第64章

第63章

頂樓的陽光房, 全透明的屋頂和牆壁被拉下防光層，遮擋住直射的太陽光。

郁郁蔥蔥的各式綠植和花叢中，放着一個極具有風格的白色圓木桌, 桌子兩旁随意擺着雕花椅子。

裏德端着簡單的午餐放在了桌子上, 還貼心的将陽光房內的溫度降低了些。

沈稚打着哈欠走了進來, 挑起搭在椅背上的墨綠色毯子放在一旁，然後坐了下來，卻并沒有急着吃飯，而是在等着什麽人。

沒一會兒, 陽光房的門口又傳來一些動靜，小麥皮膚的卷短發的男生出現在門口。

沈稚見莫利克終于來了, 才懶散的換了個姿勢。

“謝謝你，奧爾德斯。”沈稚沖着莫利克身後的奧爾德斯道謝。

“這是我的職責, 小殿下。”奧爾德斯低下頭，指尖觸碰到另一邊的肩膀，行了個标準的禮儀。

莫利克走進陽光房內, 有些好奇，又有些緊張。

裏德和奧爾德斯退了出去，陽光房內轉眼只剩下沈稚和莫利克兩人。

莫利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鷹鈎鼻，然後坐在了沈稚對面的椅子上，棕色的眼眸一瞬不動地看着沈稚。

沈稚本來在吃面包的，被莫利克盯的有些下不了嘴，最後只能放下手中的叉子：“吃飯呢, 能不能別看我。”

莫利克問：“你為什麽要找我。”

“找你當然是吃飯，本來父親今天就打算放走你了。”沈稚起來後, 先是找奧爾德斯詢問了一下關于莫利克的處置結果, 得到的答案是陛下打算放走莫利克。

所以沈稚才臨時讓裏德将午餐改到樓頂的陽光房, 為的就是在莫利克離開之前，找他了解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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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克回答的也相當痛快：“我不相信。”

“……”沈稚一下子就破功了，“雖然我的确想找你問一些事情，但你也不必要這麽嚴肅。”

“就像那天在海中說話時的态度，不好嗎？”

莫利克義正言辭：“我不能拖累我老大！”

沈稚說：“你老大就是陸寒欽，當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問你其他事情。”

知道莫利克又要反駁自己老大不是陸寒欽，沈稚飛快地問出自己的問題：“你們被實驗的時候……痛苦嗎？”

莫利克到嘴的話忽的消失了，怔愣地注視着沈稚的眼睛。

他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真誠。

“我知道陸寒欽也像你這樣。”沈稚這句話說的很慢，“我就是想，想多了解他一點。”

陽光房有些安靜，空氣中彌漫着殺蟲氣體的味道，這種味道甚至掩蓋住花香。

沈稚輕聲說道：“我想知道一些關于當時的事情。”

莫利克低着頭，讓沈稚看不清他的神色：“很痛苦，很孤獨。”

“數不盡的抽血，止痛藥也漸漸失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送進活體解刨室。”

“在那裏，我們不是人，而是……”

“一個可以随意做實驗的小白鼠。”

莫利克的聲音帶着濃厚的凄涼，與那日在海中的樣子截然相反。

說完，陽光房又一次陷入沉默。

直到莫利克忽然發現不對。

“等等！”莫利克忽的擡起眼睛，那雙棕色眸子變得犀利起來，“你應該也有這樣的經驗，為什麽會這麽問。”

沈稚：……

忘了，莫利克還以為他也是被實驗成畸形生物呢。

沈稚随便編了個借口：“是我很小的時候，在沒有覺醒之前，不然我怎麽會成為現在這樣。”

莫利克：“真的？”

他怎麽覺得有些沈稚這個說法很糊弄。

“嗯，不信你可以問你們老大。”沈稚說完，還很大方的拿出自己的光屏丢給莫利克，“或者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在将光屏丢出去的時候，沈稚就已經将光屏解了鎖，切入到星網好友的聯系欄上。

莫利克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在這裏全部抛開，他的大拇指短暫地在置頂的L輕觸了一下，然後又将光屏還給沈稚。

“早說你也認識老大嘛。”

莫利克又問了一句：“那我是老大撈出來的嗎？”

沈稚重新拿起叉子，卷起一盤的面食沾了點醬，聽到莫利克問自己的話，點了點頭：“是。”

莫利克小心地又又又問了一句：“那他沒有賣身吧……”

“？？？”沈稚一頭霧水，“賣身？賣給誰？”

“嗯……”莫利克偷偷往沈稚方向看去。

發現莫利克視線不停的在往自己身上撇來，沈稚終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上桌子：“你吃不吃，不吃直接餓着肚子離開！”

“吃吃吃我吃！”莫利克餓了一晚上了，一把拿起面包咬了大口，然後囫囵不清地說道，“對了，昨天吓到你的事情，抱歉啊。”

沈稚面無表情：“嗯。”

但他的臉還在發燙，因為莫利克之前說的事情。

莫利克吃完飯就被送離別墅，傅随并不喜歡有陌生人待在自己的私人領域。

沈稚撐着臉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着不遠處的海邊停留的幾隊沖鋒艇，據說是在排查這一片海域邊緣，尋找莫利克之前進入私人海域的漏洞。

光屏被擱在了手邊，上面還有喬安咧着嘴笑着的臉。

沈稚正在和喬安視訊。

“哈哈哈哈！要我說喬姐這次還是下手輕了，之前對面明顯是想整死你！”

沈稚收回看着海面的目光，垂下頭打了個哈欠。

還是沒有睡好，等下可以再補一個午覺，沈稚在心底說道。

“吱吱！”喬安在視訊另一邊突然大喊。

“嗯？”

“瓜出了！快看星博！”喬安大聲念着自己看到的星博，“某藝人勾搭上級，使用手中的權利借此打壓同級藝人，還從中套取，處理人……呃，處理人文娛部部長阿爾文·莫爾茨。”

喬安好奇：“怎麽會是阿爾文處理，我以為會是陛下親自查處呢。”

“那不就暴露了我嗎？”沈稚再一次打了個哈欠，這午後的小風吹着是在惬意，讓沈稚有些昏昏欲睡。

他從椅子上起來來回走着，試圖以此抵抗睡意。

喬安恍然大悟：“也是啊。”

沈稚在活動肢體中慢慢從困意中脫離出來，叉着腰站在窗前，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好快。”

短短一個多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了，也讓沈稚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喬安也感慨：“是啊，我這段時間的三觀，真的有好幾次被打碎又拾起重構。”

本來他帶的藝人，應該是一個被他小姑成為天賦絕佳但覺醒缺陷的普通年輕人。然後就忽然變成了和傅沉殿下有些關系身份待定的人，然後轉頭就變成了諾蘭德帝國小皇子兼任沈氏集團的小小公子。

在知道沈稚和沈澤裏關系之後，喬安的震驚不亞于知道沈稚是陛下之子的下面。

他在沈稚面前裝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那些天連煙都差點複吸。要不是怕沈稚第二天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喬安真的會這麽幹。

沈稚知道喬安想法後，更震驚于另一點：“你以前居然吸過煙？”

喬安在視訊的另一端挺胸：“當然，叛逆期的時候，哪個男生沒有吸一口煙。”

沈稚說：“我沒有。”

喬安：……

“沒有也好。”喬安憋了會兒，說道，“煙這玩意，雖然我後來戒了，但是壓力大的時候還是總想再吸一點。”

沈稚頓住，勸道：“那不是對身體不好嗎？還是不要吸了吧。”

“是不好，吸二手煙對身體也不好，所以我當時沒吸，轉頭找我小姑打了一晚上通訊。”

喬安沒說的是，喬聽春當時也是相當的訝然，沈稚這個突然曝光的背景，幾乎改變了喬聽春對他未來的所有計劃。

喬聽春和喬安姑侄倆當時一人一瓶啤酒，對着視訊咕咕咕幹了一晚上。

最後還怕當時處于敏感狀态的沈稚擔心，第二天沖了個澡艱難重拾笑容。

沈稚心底流淌着感動，他對着喬安道謝：“謝謝啊。”

喬安傻笑的摸着自己的後頸：“嗐，我們不是兄弟嘛，而且我還是你助理，本來就該照顧好你。”

喬安的笑容感染了沈稚，沈稚也彎起眉眼，下午的陽光照進沈稚的金眸裏，讓他的眼睛的顏色變得格外的淺，眼中的斑駁也明顯了許多。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最後還是沈稚先緩過來，捂着笑疼的肚子：“我先看看那條星博吧，他的粉絲還在控評嗎？”

喬安說：“我還沒看啊，等等我先看一眼，正常情況來說應該還會控評。”

說着，喬安點開了那條星博的評論區。

“怎麽樣。”沈稚還在打開星博分區，動作早就在蹲着吃瓜的喬安慢上許多。

“嗯……”喬安又訝又懵，“只有零星幾個控評哎，居然沒有水軍和營銷號下場。”

沈稚也點進來喬安說的那條星博裏，之所以能這麽快，還是因為#樓林夕勾搭上級#這個詞條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挂在娛樂版塊熱搜第一。

點進去的第一個星博就是諾蘭德帝國廣播電視總臺的官博，也就是喬安剛剛讀的那條星博。

沈稚也關注了好幾年的娛樂圈新聞和暗瓜，這還是第三次看到諾蘭德帝國廣播電視總臺官博下場。

第一次是官博下場個沈澤裏澄清一個假黑料，第二次是關于造謠諾蘭德帝國的大皇子生母/父，也就是沈離緒的時候，官博下場，也就是那次以後，星網開始禁止讨論關于皇室的事情。

沈稚點開下面的評論，發現真的是吃瓜路人居多，那些眼熟的營銷號一個也不敢出現。

【吃瓜前排！卧槽有生之年我居然第三次看到了總局下場！】

【哈哈哈哈他果然和文娛部官方有勾搭，之前好幾個官方藍v下場，就是不知道這次惹到了誰】

【終于貼到了鐵板被反搞了？】

【姐妹們快去看營銷號爆料！樓林夕被爆出來有富婆哦，富婆姐姐長得真好看，怎麽就看上了這麽一個小白蓮】

【正常，樓林夕長得還是好看的，還是有很多小姐姐喜歡奶油小生這一款的，主要是這一款是比較強勢的小姐姐們的最愛】

【富婆姐姐我也可以！性別不要卡的那麽死！】

【啊，這個富婆我記得星網有賬號，她好像曬過和樓林夕約會的照片，我去找找】

【蹲蹲樓上，我也想看，吃瓜請帶上我！】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你們這輩子沒有走過後門或者通過親戚好友走過什麽關系嗎？這就叫勾搭上級了？就算真的是，我們認了，但是營銷號爆料的也太假了吧，誰都想趁着樓林夕倒了的時候踩上一腳吧】

【……樓上是反裝忠嗎？】

【洗白的好僵硬，不過這個號我記得是樓林夕大粉，應該就是純純無腦】

【是水軍號吧，我在樓林夕群裏，他幾個大粉脫完了，官方下場了誰還敢粉啊，我們喜歡藝人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又不是為了變得無腦】

【so，前面那個是水軍號嗎？職業粉絲？】

【樓林夕人呢，下場說兩句啊】

【我找到了！富婆姐姐的星網號是這個@****，往下翻去年六月份那條微博，樓林夕好像還在那時候直播過？所以一直播完就去富婆姐姐床上颠倒了？】

【我靠，刺激啊，粉絲不得氣死？】

【粉絲脫完了都，比如我，不過我還是氣死了氣死了，正規談戀愛也好啊，又不是不給談，這個故意惡心粉絲幹嘛嗯】

【唔，因為可能不是正規的，那個富婆小姐姐玩的好像很開OVO，你們快去看七月份的視頻，天啊，那是多人運動嗎……】

【enmmmm不好說哎，有點像交換狗的那個玩法（咳咳，只有點像哦】

【前面一說，我好像懂了，哦我的天啊】

【（前粉絲已退出群聊）我真是純純的大冤種粉了這麽一個人】

【我靠牛啊！富婆姐姐直擊曬出了樓林夕的照片，好刺激好刺激，富婆姐姐身材好辣】

【@富婆姐姐，好奇一下，不嫌樓林夕髒嗎？】

回複【又沒上過，就玩玩看看臉哦，姐姐的快樂你們不懂】

【天啊！富婆姐姐真的出現了（我懂我懂，我直接斯哈斯哈！）】

【看看——算了算了，別看我了，富婆姐姐手段略微變态我受不住】

【樓林夕這下估計徹底爬不起來了吧，這照片能讓他社死了，我的天啊，娛樂圈果然玩的好開】

【也沒有吧，看人，娛樂圈髒的很髒，但也有很多清醒的啊@連绮夢，我們連姐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人品沒得說】

【我很好奇他拿什麽和上級勾搭，不會也是身體吧……】

【差不多吧，他又沒錢又沒權的，除了身體，還有什麽嗎（ps但肯定比我們普通人有錢多了）】

……

沈稚默默的關掉了屏幕，但好奇心還是驅使着他去搜了評論區讨論的那些東西是什麽玩意。

然後他成功的被辣到了眼睛，默默的關掉了光屏。

深呼吸，再深呼吸，呼氣，吸氣。

喬安那邊也一片安靜，只有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沈稚從呼吸中都能感受到喬安的尴尬。

最後還是喬安率先發聲的。

他手中不知道什麽東西掉落到地上，打破了這個尴尬的氣氛，然後喬安說道：“我的媽呀，今晚要用洗潔精洗洗眼睛。”

沈稚：……他也想。

喬安揉着眼睛，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沃日，我早知道娛樂圈玩的開，但沒想到玩開成這樣啊，不過現在的女生好兇猛，聊起這個完全不帶臉紅的嗎？”

沈稚默默點頭，他也佩服評論區那些人，僅僅憑借着那些零星的邊邊角角照片，能一眼看出這些事情。

喬安說：“不過官博只說了樓林夕勾搭上級，有說是誰嗎？我只知道樓林夕也是想和喬姐簽約的一個人，而且……”

沈稚：“而且什麽？”

喬安小心翼翼的說道：“樓林夕喜歡傅沉殿下來着，他好多次在采訪中表示，此生最崇拜的就是傅沉殿下，估計是看你想要蹭熱度還拍了獅子視頻，以為你想複刻他的路線，直接把你當成假想敵了呢。”

沈稚：……

“這個上級到底是誰啊，吱吱你知道嗎？”

沈稚搖頭：“我只知道封殺我的原因，主要是那次視頻下的艾特官方號導致的，但是消息被放到營銷號那邊我就不太清楚了。”

文娛部雖說比不上軍部閣會龐大複雜，但怎麽說也是管理所有帝國有關于文娛事業的部門，說小也不小，某個地方出現纰漏太正常不過。

沈稚從過于直白的評論區緩過來後，想去論壇看看。

“星博評論還是吃瓜度不夠，我去吃瓜匿名論壇看看。”沈稚說道。

喬安：“我看了，但沒什麽人往你身上猜。”

沈稚：“是嗎？我這麽明顯？”

喬安道：“是啊，因為都去猜小姑去了。”

沈稚：“喬姐？”

有點在意料之外，但仔細一想，又是情理之中。

沈稚早就收藏了娛樂圈匿名吃瓜論壇的網址，很輕松的就點了進去，看到論壇滿屏的關于樓林夕的吃瓜貼。

還有一個人開貼讨論被曝的那個富婆姐姐的玩法，沈稚看到他們稱呼這個為字母圈。

算了算了，沈稚強行跳過這個帖子，點進了一個衍生讨論的高樓。

标題：沒人好奇為什麽樓林夕被人搞了嗎？合理讨論一下

主樓：說真的，樓林夕搞了那麽多人，利用和上面一些人的關系，到處壓着同期和他有利益相關的人，為什麽沒人讨論呢

= =：想不到是誰，有這能力的我提名一個沈澤裏，哦還有一個連绮夢，但樓林夕腦子沒問題的話應該不會主動去招惹連绮夢

= =：連绮夢果然頂流，到哪都有人讨論她

= =：沈澤裏更不可能了吧，他最近是不是退圈了，之前還看到他跟着軍艦去了科布倫星球，這是開始着手準備接管沈氏了吧

= =：雖然但是，你們還記得那個還沒出道但話題遍地走的沈稚嗎？他也是喬聽春手下的，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喬聽春的手筆

= =：演員也能用出道？出道不是形容愛豆的嗎，他要去當愛豆了？

= =：別歪樓，出道頂多用詞錯誤，但是用在這裏倒是蠻準的，的确算個沒出道的新人啊

= =：之前不是有營銷號爆料他被封殺了嗎？還能搞事不成？

= =：如果真的被封殺了，你猜營銷號從哪知道的？這不應該是上級的事情？

= =：樓上忽然點醒了我！！！有種姐姐殺了姐姐的味道了，上級處理的封殺被爆出來，樓林夕又勾搭上級，那麽！！！

= =：那麽就是了樓林夕搞了沈稚呗

= =：沈稚也賣身了？不然他哪來的背景去搞樓林夕

= =：他的經紀人就是最大的背景好吧，喬聽春的實力完全當的了那個富婆姐姐

= =：喬聽春喜歡他還不如喜歡沈澤裏呢

= =：沈稚的臉也不差啊！而且是樓林夕的高配版，長得就很讓人又淩虐的欲望（bushi

= =：沒有證據的事情別亂說吧，我還是覺得沈稚的可能性太小。不知道喬聽春有沒有這個能力，是她幹得也正常，她帶沈澤裏的時候手段平和了許多，導致有些人都快忘了，她也是鐵血手腕打壓過對家的

= =：帶沈澤裏之前！賊帥！

= =：什麽！沈澤裏之前她帶的誰啊？好奇？

……

看着越來越歪的樓，并且樓裏又一次猜測他和喬聽春有一腿後，沈稚是真的無fuck可說。

喬安抖着嘴唇，努力給他小姑辯解：“我小姑其實也更喜歡富婆姐姐，這些樓裏瞎說的。”

“我知道。”沈稚頭痛的揉着眉間。

“行了，我睡午覺吧。”沈稚被帖子裏的猜測弄得又氣又好笑，打算先挂點通訊下樓走走。

“行吧，那明天的綜藝，我來接你？”

“嗯，你過來就行，有人開飛行器。”

“誰？”

“奧爾德斯。”

“！！！”喬安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是那個近衛隊隊長嗎！超級有名的那個！胸前全是勳章的那個！”

“是吧……”一聽到喬安這麽描述，沈稚忽的就有些後悔了，“算了，等下我去找父親再說一下，奧爾德斯太亮眼了，萬一被別人發現了該怎麽辦。”

奧爾德斯的出名程度不亞于裏德，沈稚一想到裏德也想請命在自己身邊當助理就更頭疼了。

喬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助理之位被窺見了，手舞足蹈了好一會兒，聽到沈稚的疑慮後又蔫巴巴的失落起來。

“還以為能看到他呢。”

沈稚頓了頓：“你不是看過了嗎？之前莊園那一次，他就跟在父親身後啊？”

喬安扭扭捏捏的開口：“我不太敢看陛下，陛下氣勢太強了，我連頭都不敢擡。”

沈稚：……倒也不必這樣。

沈稚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太害怕過傅随，只是前期……嗯，特別讨厭。

但他轉念又想了想，第一次見面就将自己摁在床上打針，被讨厭也是挺正常的。

這次的視訊時間很長，光屏都有些微微發熱。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沈稚又去找了傅随，将自己對奧爾德斯的擔心說了出來，但傅随這一次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奧爾德斯可以僞裝。”傅随一邊處理着事情，一邊說道。

沈稚蹙着眉：“但是這對奧爾德斯先生來說，會不會有些麻煩。”

“不會。除了他我不放心其他人跟在你身後。”

沈稚：“但是我的身份別人并不知道，不是嗎？”

傅随話鋒一轉：“你的檢查報告結果出來了。”

沈稚：“嗯？”和他的檢查報告結果有什麽關系。

傅随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沈稚。

那裏本來沒有擺放任何會客椅，但自從沈稚上次來過書房一次後，傅随就讓裏德準備了一把。

“你的血液裏檢查出一種物質。”

沈稚呼吸放輕，認真的聽着傅随說話。

“是一種關于禁藥的藥物物質，這種藥物早在你出生前就已經禁止了。”傅随說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和阿緒說。”

沈稚心跳變得劇烈，倒抽了口氣：“是那個研究組織嗎？”

“有他們的手筆。”傅随這些天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情，柳青在從沈稚的血液中檢查出這種物質以後，第一時間就将事情告訴給傅随。

沈稚：“但是我……”

但是他從來沒有被實驗過啊？

“還有一件事情。”傅随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份資料，放在了沈稚面前。

“什麽？”

“柳青懷疑，人魚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傅随一字一句道，“他查閱了資料，發現曾經在一個星球上發現了不明魚類骸骨。”

“他懷疑，那可能是人魚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