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國師再次英雄救美
“到哪兒了?”溫凝晚問。
尤然壓着聲音回:“馬上就到城門口了。”
宇文舒看了一眼尤然,又看看馬車,耐着性子:“希望一切都如少卿所想,對方真的會來。”
溫凝晚癱坐在馬車裏,一副聽天有命的模樣,從衣袖裏掏出出門時在桌上拿的栗子,斜倚着身子剝栗子殼。
也不是她又多鎮定還是多胸有成竹,只是事已至此,已經退無可退,不如聽天由命,希望在對方沒看到自己的時候,尤然和宇文舒能夠順利将對方捉住。
馬車搖搖晃晃出了城門,城外的道路兩邊,黃色的樹葉上布滿的白霜變成白霧,馬車靠近一步,便往後退一步。
太陽挂在東邊,還有點懵地看着白霧下的馬車,車輪咯吱咯吱的,四周靜悄悄的,連鳥兒飛過的聲音都格外刺耳。
快到一個時辰了吧?溫凝晚跨着臉,萬一對方看見自己,不是殿下會不會跑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嗖!
一支箭嗖的一聲射在身後的車上,溫凝晚吓得渾身僵住,接着密密麻麻的箭從四面八方嗖嗖嗖的射進來。
溫凝晚吓得一下趴下去,雙手緊緊抱着那包栗子,緊緊閉着眼睛,大氣不敢喘。
一時間外面亂坐一團,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這裏伏擊回頭還能看見城門呢,不過這裏地勢低窪也算是伏擊的好地方,還能出其不意。
宇文舒鉚足勁想要把藏在背後的人抓出來,根本不管車裏的溫凝晚,尤然剛要上前。
看着射進馬車的箭,立刻側身擋住,命令道:“保護殿下!”
衆人将馬車圍住,這樣一來,對方便更加相信車裏的人就是燕國殿下。
頓時,黑衣此刻從旁邊的樹林中一躍而下,撲像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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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宇文舒和尤然立刻便意識意識到不對勁,本就只打算引對方出來,活捉。
她們根本沒想到對方能夠找到這麽多武功中上的刺客,還能用箭伏擊,一時間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尤然警覺地看了一眼樹林深處:“裏面還有人!”
宇文舒一劍封喉,望着到底的黑衣此刻,又看了一眼樹林深處,一束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真是煞費苦心啊!”宇文舒咬牙切齒說着,看着撲向馬車的黑衣人,立刻上前。
溫凝晚聽着外面刀劍碰撞的聲音,和一聲聲哀鳴,吓得瑟瑟發抖。
宇文舒卻突然從馬車旁讓開,尤然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頓時,馬車被幾個此刻一擁而上,一劍劈開!
溫凝晚趴着雙手抱着栗子驚恐地擡頭,無辜的眼睛盯着揮劍而來的刺客。
尤然一越而上,一把提起溫凝,跳下四分五裂的馬車躲在一旁。
望着國師狼狽的人,再看看身邊瑟瑟發抖雙手抱着栗子呆呆地望着倒下的人們的溫凝晚,尤然苦笑着:“溫少卿,你玩砸了吧!”
溫凝晚滿眼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四濺,凄厲的呻.吟。
血腥味灌入鼻腔,仿佛興奮劑一般,溫凝晚正個人清醒了許多,很顯然這些刺客還不是主謀。
“宇文舒!護着我!”溫凝晚聲音顫抖着,用盡極其高聲叫住殺紅眼的宇文舒。
宇文舒回過頭,溫凝晚意有所指:“我是你的殿下,保護我才是你的第一職業!”
宇文舒愣了一下,立刻過來,溫凝晚雙手抱在胸前,緊張地握緊她的栗子,咽了一小口唾沫:“我們先逃。”
尤然和宇文舒相視一眼,護住她往往城門的方向逃。
溫凝晚立刻小聲提醒:“慢點啊,不是真的逃!”
兩人愣了一下,立刻放慢了腳步,溫凝晚汗顏,為了顯得更真實,立刻佯裝摔倒蹲下去。
尤然着急地蹲下,宇文舒看了假模假樣的兩人,也急忙蹲下去假裝查看溫凝晚的腳,實際報複似的用力握住。
溫凝晚嗷嗷叫:“疼疼疼……”
尤然不滿地拍掉她的手:“你幹什麽!?”
“如果對方不出來,她就不是痛那麽簡單了!”宇文舒翻臉不認人。
溫凝晚縮回腳,揉着腳腕滿眼幽怨地看着尤然:“我還是殿下吧,她怎麽敢對我動手?”
宇文舒看着那張臉,立刻別開,她的殿下才不會這麽膽小。
“小心!”溫凝晚吓得大叫。
從樹林深處一瞬間一躍而出兩個黑衣此刻,尤然和宇文舒立刻上前,四人糾纏在一起,
溫凝晚踉跄着起身,突然感覺後背發涼,一回頭便看着一張猙獰的臉,滿臉都是囚犯的刺青,沒有一塊好肉。
冰涼的長刀壓在脖子上,溫凝晚還來不及呼喊,被一把拎走。
“狇貅!?”尤然不可思議地看着把溫凝晚擄走的身影。
宇文舒憤怒地皺着眉,立刻追了上去,尤然剛要跟上,被兩個刺客牽制住。
狇貅是一個傳說一樣的殺手,曾經燕國陛下就是被他刺殺的,刺殺前她放出風聲去,說要在皇宮取燕國陛下的頭顱。
原本戒備森嚴的皇宮為他布下天羅地網,結果他在皇宮在祭奠的時候,衆目睽睽之下,在宇文家的層層護衛下一刀取了燕國陛下的頭顱,并且全身而退。
從此聞名江湖,而且他那時候才十八歲,如今十年過去了,這十年之間,他還做了一件大事,刺殺國師母親,定遠侯。
最後被國師親手抓進天牢,卻又從戒備森嚴的天牢逃走,并且血洗天牢,給國師留下“來日再戰”幾個字。
是一個好鬥,嗜殺的惡魔。
溫凝晚看着他那一臉的每個國家天牢的刺青便猜到了他是誰,心如死灰地笑着:“大哥,你停一下,太累了。”
狇貅停下來,看着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溫凝晚,在看看其因為緊張雙手緊緊握着一袋栗子放在胸前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
這确實是燕國殿下呀,怎麽?不像了?
“你是誰?”過度損壞的聲音仿佛野獸的嘶吼一般,溫凝晚吓得渾身一激靈,體溫驟降。
“我……”
還沒開口,拿把巨大的長刀便架到脖子上,直逼脖頸,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細細的血痕。
溫凝晚一臉無辜,真兇她找到了,反正抓兇手的事不是她做的,更何況對方還是這樣的頂級殺手。
“其實你根本不用殺我,真的陛下已經被你殺了,我只是用了巫蠱中的蟲術,讓你看見我像是殿下,實際上我不是!”
“那你是誰?”狇貅橫眉冷對,總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究竟買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
“溫凝晚,大理寺少卿。”溫凝晚如實地交代了,一臉讨好地笑着。
“你沒有必要殺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和國師堂堂正正的比試一次嗎?我可以幫你。”
“哦?”狇貅一臉不可思議,望着面前鎮定的人,倒是有幾分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讓人故意透露給國師的人,說兇手是你,我想她很快就會出現。”溫凝晚為了活命故意讓苗十一在尤然面前說狇貅的事,引導她去查殿下的傷口。
以尤然尤琪的本事,應該很快便能查出來,兇手就是狇貅。
狇貅冷哼一聲,往她身後的樹林看,眸光一凝,長刀一擡,一揮,樹林裏烏鴉驚恐地叫着四散而去。
接着遠處傳來幾聲清涼的笑聲:“真是個壞丫頭,幾句話就把國師賣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遠處而來,瞬間一襲白衣的優雅女子站在面前,仿佛剛從樹林深處出來的山精,仙氣飄飄,神态靈動,讓人如沐春風。
清澈的眸子在溫凝晚臉上留了片刻,随即随意地笑道:“這位大哥,你上當了,你瞧。”
狇貅回頭,一個時辰已過,溫凝晚的臉變回了她自己的模樣,她笑嘻嘻地看着兩人:“不好意思,在其位謀其職,身不由己而已。”
“國師馬上就會來,兩位要一起挑戰她呢?還是車輪戰?”溫凝晚好奇地看着兩人。
“哈哈哈哈……”白衣女子笑了,眼睛彎晚的,手拿着一只骨頭做的長笛,上前還刻着骷髅頭,這和她仙氣飄飄的氣質格格不入,卻又異常隔着。
“小小年紀不學好,為了活命可以随便出賣別人嗎?”白衣女子歪頭笑着望着溫凝晚,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狇貅瞥了溫凝晚一眼:“你以為她來就能救你?”
“為什麽不能?”溫凝晚挑釁的口氣說道:“除非你不敢和她比。”
“胡說八道!我會怕她?”狇貅惱羞成怒:“當年若不是用計謀,我根本就不會被抓,我且等着,等她來送命!讓你看看你的國師是怎麽被我打敗殺死的!”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神,低頭淺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兒還挺有膽識,也會看人,一個激将法就把狇貅唬住了。
“我看你像是苗疆的人,今日的事你也要插手?”狇貅望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攤攤手,回頭看了一眼樹林深處飛速傳來的壓迫感,頗有興致地笑着:“天下第一的殺手對陣天下第一的國師,這一戰我可是一定要看的。”
話音剛落,一身暗紅色常服的國師緩緩從樹林中走來,手上的長劍挂着絲絲血漬,強大的威壓感仿佛在看得見的黑影籠罩着她身後的天空,沉沉的黑雲壓了過來,仿佛叫嚣着它的主人此刻很生氣。
随着她的靠近,這份壓迫感便越深,帶着重重的血腥味,狇貅渾身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臉上露出看見滿意對手時的興奮表情,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溫凝晚見到救世主似的激動地朝國師跑去,一下撲到她懷裏,撞了個滿懷。
國師被撞得往後退了小半步,垂下眼睑,弄密的長睫微眨,呆呆地望着懷裏的人,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瞬輕松的神态。
溫凝晚立刻松手,回頭憤憤地指着狇貅告狀:“就是他抓的我!”
狇貅:“……”
白衣女子頗為好奇地打量着兩人,國師擡手提着溫凝晚的後領放在一邊。
溫凝晚手裏的栗子從被她手心汗濕弄破的紙袋子裏掉出來,叮叮當當在國師腳邊畫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溫凝晚:“……”
白衣女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看着朝自己看來的狇貅,急忙緊閉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