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凝晚舍身相救

“小心!”尤然望着像被人特意搬來放在路旁的石頭,朝馬車裏的人大聲道,随即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劍,路旁的樹林中有身影閃過。

馬車突然一巅,國師一把摟住溫凝晚的腰,緊緊護在懷裏。

溫凝晚害怕地立刻抱緊她,臉恰好埋在她軟乎乎的胸上……

“……”

國師低頭望着她,溫凝晚立刻撒手,笑嘻嘻地擡頭望着她:“意外意外。”

突然外面傳來打鬥聲,車夫被從樹林中飛出的長劍刺穿喉嚨,挂在車門旁。

尤然立刻跳下車,望着被紮破的車胎,急忙道:“車胎壞了。”

國師松開摟着溫凝晚腰的手,拉起她的手急忙出去。

望着車門邊死像慘烈的車夫,溫凝晚吓得臉色煞白,立刻別開臉。

國師跳下車,反手摟住溫凝晚的腰,一下抱下來,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樹林裏還在觀望的刺客。

溫凝晚低頭看着腰間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就這樣下來了?

她一臉崇拜地望着國師。

國師看了她一眼立刻松手,尤然警惕地站在身後:“對方有備而來。”

說罷立刻掏出一只信號彈,朝着天空一扔,頓時照亮了半邊天。

樹林裏的刺客失去樹蔭庇護,全部暴露在外面,溫凝晚吓一跳,這得有二三十人吧。

她緊張地貼着國師,刺客見尤然叫接應,證明這裏沒有埋伏其他人,便一鼓作氣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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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晚吓得立刻抱着頭蹲下去,國師立刻一把将她拽起,往旁邊退。

尤然根本抵擋不住那麽多人,并且都是高手,刺客一擁而上朝國師來。

國師身上還受着傷,根本不敢進攻,緊緊将溫凝晚護在身後。

一個刺客朝溫凝晚撲來,國師急忙側身去當,另一只胳膊被身後的人刺了一劍。

溫凝晚驚愕地望着擋在身前的人,鮮血浸透了她的半只袖子,濃郁的血腥味灌入比腔,望着身前狼狽的人,溫凝晚急得快要哭出來似的。

陛下說的對,不該在她受了那麽重的傷時,還要她陪我進宮,都是我的錯!

溫凝晚捂着嘴,望着國師又挨了一下,對方似乎知道她傷在哪兒,故意攻擊她受傷的地方。

國師根本使不上勁,由于失血過多眼前一黑,站在倒地的橫七豎八的刺客屍體中間,搖晃着手中的劍急忙杵在地上,踉跄着單膝跪下去。

“小心!”尤然沖國師喊。

溫凝晚望着國師身後趁機想偷襲的刺客,不要命地沖過去擋在她身後。

國師猛地回頭,望着被長劍刺穿肩膀的背影,心髒驟停了幾秒。

溫凝晚低頭望着拔出的劍,以及噴湧的鮮血,腦子一片空白,踉跄着,被身後的一只手摟住腰攬到懷裏。

暈過去的一瞬間,她看見國師蒼白的臉上,不知所措的驚慌表情。

尤然不顧一切沖過來,渾身是傷,緊蹙着眉,保護着身後的國師。

國師目光空洞地望着在自己懷裏暈過去的溫凝晚,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心口被什麽東西緊緊地像擰抹布一樣擰着,痛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空洞的目光落在染透衣服的鮮血上,望着溫凝晚瞬間毫無血色的臉龐,空洞的眸子一凝,輕輕放下懷裏的人起身。

深邃的黑瞳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淵,充滿殺氣地望着撲過來的刺客,刺客竟被她一眼吓得猶豫了片刻。

國師手中的劍随即在面前一揮,刺客被劍氣擊出去十仗遠,口吐鮮血頓時氣絕。

剩下的刺客緊張地握緊手中劍,驚恐地望着突然功力驟增的國師,仿佛一只暴怒的嗜血野獸一般,邁着勢在必得的步子朝她的獵物走來。

啞着嗓子一字一句:“我要你們償命!”

淩冽的聲音仿佛鋒利的刀刃一般貫穿刺客的耳膜,還沒回過神,國師便瞬間出現在他們面前。

身後騰騰殺氣仿佛具象化的陰影,瞬間吞噬瑟瑟發抖的刺客們。

尤然驚恐地愣在原地,只看見發狂的國師揮舞手中的劍,刺客們哀鳴着倒在血泊中。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國師身後,國師轉身,一下被打暈過去。

尤琪扶着國師,看了一眼愣住的尤然:“愣着幹什麽?!”

尤然這才回過神,立刻上前扶着暈過去的國師。

望着逃走的幾個刺客,着急地問:“姐,就你一個人?”

“她們跑不了。”尤琪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幾個刺客,又看看面前幾十具屍體,彎下腰查看一番。

“都是死侍。”尤琪毫無興致地看着抓住幾個刺客來的人。

“帶回府,關進水牢,別讓他們死了。”

“快看看溫少卿。”尤然着急地看向地上的溫凝晚,尤琪看了一眼緊皺着眉,又回頭無奈地看了一眼國師。

原來國師因此失控,這個女人可真成國師命門了。

**

國師府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苗十一現在國師府對面馬路旁,嘆息道:“充滿血腥的國師府才是真正的國師府。”

說着望着旁邊的石柱,石柱上面刻着“定遠侯府”幾個大字。

慕思雲看了她一眼:“昨晚的刺殺和你沒關系吧?”

苗十一白了她一眼:“我殺她幹什麽?害死師叔的是定遠侯,已經死了,我只是讨厭風烈藍而已,因為她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不擇手段之人。”

慕思雲靠着牆長嘆一口氣:“與其在這裏守着,不如偷偷進去,看看溫少卿醒了沒有。”

“哼!我才不去!”苗十一不屑地冷哼一聲,國師府外有宮裏來的人,只要等她們從國師府出來,上去問就行了。

“你都在這裏守了一夜了。”慕思雲嫌棄地看着她。

“你不去我去。”說着便走到一旁,一躍跳進國師府。

苗十一:“……”

**

“嘶~嗷——”溫凝晚動了動身子,疼得直冒冷汗,睜開眼望着陌生的房間,突然緊張起來,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國師呢?這是哪兒?”

突然窗戶被一下撞開,慕思雲一身白衣,仿佛仙女下凡,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怎麽是你?”溫凝晚有氣無力地說着,想要起身。

慕思雲急忙上前扶着她,查看一下傷勢:“還好,沒傷到要緊的。”

又是一聲窗戶被踹開的聲音,苗十一着急地跑過來:“少卿,你還好吧?”

“沒事。”慕思雲手上的骨笛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是不屑于進來嗎?”

“我是怕師姐闖禍。”苗十一揉着頭不滿地瞪着她。

慕思雲笑着,低頭看着依靠在懷裏的人,長睫如同鴨羽般,毛茸茸的,一開一合,氣息虛弱得讓人心疼。

“怎麽一個人都沒有?”苗十一不滿地看了一眼房間。

“都去照顧國師和尤然了。”慕思雲無奈地笑着,溫凝晚死不了,人家當然去照顧自己人了。

“哼!還是一樣的薄情寡義!”

“對了,國師怎麽樣了?”溫凝晚焦急地問。

“沒事了。”尤琪推開門,絲毫不意外地看着房間裏的另外兩人。

溫凝晚勉強從慕思雲懷裏起身,手撐着床,臉色慘白,虛弱地望着尤琪:“尤然呢,她沒事吧?”

尤琪神色微怔,沒想到溫凝晚竟然會挂念着尤然,她以為溫凝晚就只是利用尤然替自己傳信國師府,幫她抓狇貅而已。

“尤然只是皮外傷,好好休養就行,只是國師……”

“她怎麽了?”溫凝晚着急地問。

尤琪愣了愣神,見溫凝晚如此着急國師,竟有些欣慰,不枉國師一片真心。

“國師不僅是外傷,因為突然失控,內傷很重。”尤琪說着急忙補充道:

“不過沒關系,府上有最好的大夫,你不用擔心,你好好養傷。”

溫凝晚松了一口氣,笑着點點頭:“我就知道她不會死的。”

說着便暈了過去。

尤琪立刻上前,扶過倒在慕思雲懷裏的溫凝晚,急忙叫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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