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哎喲我不行了,尤然你扶一下慕思雲。”

溫凝晚捂着額頭,眉頭緊蹙,尤然激動地笑起來:“你醉了嗎?我還沒事哦!”

“行行行,你沒事!”溫凝晚看了被花明扶着的謝雨樓,兩個醉鬼勾肩搭背的模樣實在是滑稽得很。

尤然開心地扶着慕思雲回屋,溫凝晚看了一眼四周,尤琪又不見了,國師出現後就不見了!

神人!明明也喝醉了,一瞬間就沒事了,跟着走了。

“國師還有醒酒的能力?”溫凝晚嘀咕着,腦袋嗡嗡的,有些醉了。

“今天的酒後勁還真大。”溫凝晚躺在床上,渾身沒力氣,卻十分清醒。

突然聽見咯吱一聲,從旁邊的書架後面傳來。

“老鼠?!”溫凝晚瞬間坐起身,目光淩冽地看着書架,小心翼翼地起身。踉跄了一下,推了旁邊的花瓶,吓得立刻扶着。

書架後面又傳來一聲吱吱的聲音,溫凝晚拿起旁邊的瓷盆,蹑手蹑腳地走過去。

書架吱吱移開,一個高大威嚴的身子出現在面前。

溫凝晚握着瓷盆高高地舉過頭頂,愣了半秒,望着一身玄色錦緞華服,氣質溫雅如蘭,氣場強大冰冷的國師。

國師眉峰微挑,上下打量着面前高高地舉着瓷盆愣住的人。

“咦?”溫凝晚歪着頭,一臉疑惑:“怎麽不是老鼠?”

國師:“……”

溫凝晚苦惱地搖頭:“我果然是喝多了,都産生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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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晚嫌棄地放下手,嫌棄地打量國師一眼:“這是什麽玩意兒?”

國師:“……”

溫凝晚轉身,頭暈眼花,腿腳也軟綿綿的,踉跄了一下,國師鎮定地擡腳上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溫凝晚回頭,一臉驚愕地打量着國師,又低頭看了拉着自己的胳膊的手,眨巴着眼睛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手背。

國師:“……”

我……感覺被冒犯到。

溫凝晚随即将瓷盆往後一扔,國師神色微怔,随即溫凝晚笑嘻嘻地一下撲到她懷裏,緊緊抱住她的脖子,在她懷裏蹭了蹭。

國師脖子唰的一下通紅,手足無措地僵硬的站着。

溫凝晚緊緊抱着,開心地說着:“我喜歡這個夢!”

國師嘴角抽了一下,張了張嘴。

溫凝晚突然捧着她的臉:“好真實的感覺啊,我還是第一次夢見你呢。”

國師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溫凝晚立刻捂住她的嘴,表情嚴肅地搖頭:“別說話!”

國師一頭霧水。

溫凝晚笑嘻嘻地看着她:“你不說話的時候最乖了,我喜歡。”

國師臉頰微顫,溫凝晚開心地望着她。

國師被盯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溫凝晚調皮地笑着:“在我的夢裏,是不是要聽我的?”

國師愣了一下神,點頭配合。

溫凝晚開心地跳起來,腿一軟差點跌倒,國師急忙伸手摟住。

溫凝晚順勢貼到她懷裏,挑釁地在看了她一眼,臉頰在她胸脯上蹭了蹭。

國師脖子通紅,嘴角抽了一下,溫凝晚擡手戳着她的嘴角拉起來:“笑一笑嘛。”

國師表情涼薄地望着她,這次可不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是來質問她為什麽抱着慕思雲的!

溫凝晚撒手生氣地推開她,叉着腰:“聽我的!笑!”

國師臉色越發難看,溫凝晚氣急敗壞,在她面前踱步。

“這個夢的體驗感也太不好了!”

國師汗顏,薄唇緊抿,表情複雜地看着喝多了的人。

溫凝晚突然陰恻恻上前,一下命令道:“抱我!”

國師:“……”

這是啥子吧!

溫凝晚見她沒東西,生氣地嘟囔着:“抱我嘛~”

國師渾身一激靈,立刻聽話地上前将她橫抱起來,溫凝晚開心得像個傻子似的抱着她的頭:“真乖!”

國師:“……”

溫凝晚突然揪住她的耳朵,歪着頭調皮地笑着看着愣着的國師:“我覺得抱着有點膩了,放我下來!”

國師陰險地看着她,照做。

溫凝晚想了一下:“蹲下去!”

國師望着喝多了,誤認為是做夢,表情兇惡地命令自己的人,單膝蹲下去。

溫凝晚醉醺醺地笑着踉跄着走到她身後,一下趴在她背上:“駕!”

國師臉色鐵青,深呼一口氣。

溫凝晚拍着她的臉:“駕駕駕!”

國師緊咬着後槽牙,氣得喘着粗氣,随即乖乖起身,溫凝晚一下沒注意,差點跌下來,國師立刻背過手反手扶着她。

溫凝晚吓得緊緊抱着她的脖子,随即又開心地用喝酒喝得發燙的臉頰蹭她的耳垂,嬌嗔着:“好聽話呀~”

國師表情凝重地背着她往床邊走,溫凝晚立刻着急地捂着她的眼睛:“不要不要!我要在走一圈。”

國師:“……”

我不是馬!

溫凝晚一邊拍着她肩膀,一邊在她背上晃着身子,開心地策“馬”:“駕!左邊!籲!”

“右邊,左轉呀!這匹馬怎麽回事呀?方向感這麽差?!”

國師:“……”

溫凝晚嫌棄地趴在她肩膀強,嘟囔着:“不是說老馬識途嗎?”

國師:“……”

我……不是!馬!

溫凝晚突然歪着臉笑吟吟地看着她:“難道你是新馬?”

國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語氣冷冰地道:“你才是唔……”

嘴被溫凝晚緊緊捂着,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壓低聲音:“噓!馬不會說話的。”

國師臉色難看得快要擰出水來似的,溫凝晚趴在她背上,繼續指揮着。

國師一一照做,感覺現在要是有一袋喂馬的草料過來,她都能乖乖吃下去。

溫凝晚疲憊地眯着眼睛,上眼皮不受控制地不停下合。

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你從書架後面出來,就叫就櫃中美人兒怎麽樣?”

國師沒有搭話,從她的房間到這裏她也是走了一刻鐘的!

天色微亮,溫凝晚就這樣“騎”了一夜的馬,國師就這樣莫名其妙當了一夜的馬。

終于将睡着的人放在床上,國師扶額,無奈地坐在一旁,靠着床望着睡得正沉的人,伸手輕輕撩了一下額前有些淩亂的頭發。

粉嘟嘟的臉頰有些涼,國師急忙替她蓋拉上被子,溫凝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眯着眼笑嘻嘻地望着低頭替自己掖着被子的人。

“美人兒~”

國師手頓了頓,擡眸看着壞笑着的人。

溫凝晚擡手捏捏她的臉:“美人兒~上來給我暖被窩!”

“嗬!”國師冷笑。

溫凝晚委屈巴巴地噘嘴:“這是什麽态度?我給錢。”

國師嘴角抽了一下,臉色鐵青:“溫少卿經常給錢讓人暖被窩?”

溫凝晚立即搖頭,調皮地笑着,掀開被子一件,往裏面挪了挪,拍拍身邊的位置:“只你一個,上來。”

國師扶額,深呼一口氣,轉身正在走,溫凝晚突然從後面攬住她的腰,國師吓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倒。

溫凝晚順勢拉上被子,将她抱到懷裏,摸摸頭:“不錯,舒服,明早我多給美人兒一百兩。”

國師臉上擡眸,望着閉上眼睛,滿臉笑意的人,擡手替她拉上被子,順勢摟着她的腰,無奈地苦笑。

太陽悄無聲息的升起,晴空萬裏,今天是個好天氣。

風府裏往常這個時候,不是慕思雲和謝雨樓鬥嘴,就溫凝晚和府裏的人在賭博,總是鬧哄哄的。

可是今天,都喝醉了,大半夜才回來,所以快到正午了也沒有人醒。

國師被折騰一夜,也沒睡好,況且被抱着得那麽緊,想起也動不了。

溫凝晚在她懷裏動了動,打了個哈欠,又貼着她的胸脯,滿臉享受地蹭了蹭。

國師:“……”

溫凝晚的手在她腰上亂摸一通,突然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立刻縮回手坐起身。

驚愕地望着躺着的人:“國,國,國師?”

躺着的國師,表情平靜地望着她:“溫少卿每次喝醉了就喜歡騎馬嗎?”

溫凝晚心中咯噔一下,昨晚種種瞬間湧入腦海,又羞又怕,往後挪了一下,讨好地笑着:“酒後胡言亂語,胡作非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了我暖床暖的好就多給我一百兩,難道要賴賬?”

“蛤?”溫凝晚疑惑地望着緩緩坐起身來的國師。

國師擡眸,表情淡漠地望着她:“莫非溫少卿覺得我昨晚上暖床暖的不好?”

溫凝晚手足無措地急忙搖頭,跟撥浪鼓成精似的。

“那就是說我暖床暖的挺好?”

溫凝晚心中咯噔一下,望着一本正經的國師,忐忑地扯着笑臉。

國師突然湊到她面前:“溫少卿。”

溫凝晚急忙往床的另一頭躲,國師愣了一下神,溫凝晚急忙指着書架:“你怎麽會從那裏出來?”

國師回頭看了一眼,鎮定地說着:“那裏有條地道。”

“啊?”溫凝晚驚訝地急忙爬下床。

國師掀開被子下床跟上去,溫凝晚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地道,回頭,國師整理着衣服站在她身後,擡眼看着她。

“要不要走一下?”

溫凝晚急忙點頭,又突然搖頭,往後退了一下,站得離國師遠遠的,打量着國師。

“你是真的國師嗎?”

國師神色微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疑惑地望着她。

溫凝晚滿臉狐疑:“國師不可能通過地道來我房間,還被我騎了一夜。”

國師:“……”

溫凝晚意識到說錯話,急忙搖頭:“不不不,是我喝醉了折騰了國師一夜,那酒後勁也太大了。”

國師看着她,上前走下地道,回收按下機關。

溫凝晚一臉懵逼看着恢複原位的書架,半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盆,氣鼓鼓地上前推書架。

任憑她怎麽弄,書架也一動不動的豎在那裏,溫凝晚氣得杵着腰,将書架翻了個遍。

“應該有機關呀!”

尤然進來的時候,滿屋子淩亂的書籍,以及趴在地上找機關的溫凝晚,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看錯了,搖搖頭:“溫少卿?你幹什麽?”

溫凝晚氣喘籲籲地擡頭看了她一眼:“快幫我找機關,國師在下面。”

“嗯?”尤然急忙上前,也趴下去:“國師在哪裏?”

“下面。”

尤然無奈地看着溫凝晚:“你還沒酒醒?”

溫凝晚氣鼓鼓祁爬起來坐在地上:“這裏有機關,國師就從這書架後面出來,又回去了。”

尤然看了一眼被搬空的書架,疑惑地起身推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着溫凝晚。

溫凝晚朝她點頭:“國師昨晚就是從這裏面從來的!”

“難怪!”

“難怪什麽?”

尤然看了一眼書架,回頭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難怪府裏的丫鬟說昨晚聽見你在房間裏騎了一夜的馬。”

溫凝晚:“……”

尤然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這間屋子是尤琪負責翻修的,待會兒問她好了,現在先準備一下,明天進宮。”

“進宮?”

“當然,闖了這麽大的禍,不進宮面見皇上就想躲過去?”

“我,我哪裏闖禍了?”溫凝晚嘴硬。

“啧~”尤然嫌棄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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