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他女兒

也不知怎麽搞得,居然無緣無故的發起了燒,喬又怡沒有上晚自習便提前回家了。發燒難免頭重腳輕,好不容易摸索着回到家,打開門當即被家中的場景震撼住了。

客廳裏正放着音樂,氣氛暧昧而有情調,鐘慕也懷裏正摟着一妖媚性感的女人歡快的跳着舞,喬又怡只覺得腦袋沉重的更加厲害,有種想要立刻倒地的眩暈感。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沒有上晚自習嗎?”見其回家,鐘慕也依舊一臉正經,絲毫沒有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而手忙腳亂。也對,喬又怡揉揉腦門,她又不是他的誰,撞見他摟着女人跳舞怎麽了?

“爸,你管的也太多了。”沒頭沒腦的丢下這一句,喬又怡便走進自己的卧室狠狠關上了門。

爸?鐘慕也疑惑的撓撓頭,這丫頭沒問題吧,居然喊他爸,難道又有神經搭錯地方了?!

“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女兒了?”齊璇希好笑的問道,其實內心早已翻滾多時,從喬又怡進門充滿敵意的看她第一眼開始,齊璇希就猜測到了她就是那天在電話裏喊鐘慕也大叔的愛喬,果真是小孩子一枚,齊璇希很不以為的笑笑,不過一小蝦米,怎麽可能鬥得過她這位歷經情場的“大人物”。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先練到這裏。”鐘慕也很不耐煩的皺皺眉,想到剛才喬又怡那紅彤彤的臉頰外加無精打采的樣子,鐘慕也很是擔心,這丫頭病了的可能性很大吧。

“好,那明天再練好啦。”齊璇希微微一笑,離開時不忘優雅體貼的囑咐道,“我覺得,你女兒好像是病了,你待會去看看她吧。”

送走齊璇希,鐘慕也匆匆上了樓,喬又怡并未插門,直接推門而入,小丫頭正捂着被子睡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扒開被子摸摸她的額頭,燒得厲害。

“喬又怡,你發燒了,怎麽可以不去醫院?”鐘慕也說着就要抱起她去醫院,可是小丫頭卻不從,死命的拉扯着被子不松懈。

“別管我,讓我病死算了,反正沒人疼沒人愛。”雖然是閉着眼睛,可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該死的,你真不争氣!”喬又怡暗自罵自己一番,卻越加覺得委屈,眼淚流的更多了。

“知道難受了?”鐘慕也以為她哭是因為發燒而難受的哭泣,并不知小丫頭是精神上的折磨比發燒更嚴重,“好啦,快去醫院吧,不然燒過頭你就得腦殘了。”明明想來個冷幽默,可是奈何讓他說出口卻成了一種幸災樂禍。

“鐘慕也,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吧?”喬又怡睜開眼睛翻個白眼過去,繼續蒙頭倒過去。

“喂,什麽鐘慕也?剛才不是喊我爸了嗎?爸爸現在要帶女兒去醫院,這不算過分吧?”鐘慕也發現自己的智商不知不覺居然急速下滑到和喬又怡有一拼。

“你看到誰的爸爸在女兒生病時還大跳豔舞了?你這個爸爸太不合格了。”喬又怡嘟囔一句,不知怎麽的突然又冒出一句,“是你說的做你的女友我還太小,那做你的女兒總可以了吧?”好像是解釋,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鐘慕也已不再跟她廢話,攔腰把她橫抱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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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即将有一場舞會,他們不過是在為舞會做簡單的排練而已,喬小朋友也太愛吃醋了。

他們從醫院回來時已經是十點鐘了,喬又怡已經在車上沉沉睡去,真是只貪睡的小豬,鐘慕也笑笑,很溫柔的抱起她下了車,抱起她時,她微微睜開眼,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鐘慕也後繼而很有安全感的睡了過去。

喬又怡的小屋子很是溫馨,一派粉紅色的氣息,超有小女生的柔情蜜意,鐘慕也幫她蓋好被子,卻不經意間瞥見書桌上居然擺放着一張他的照片。

很是認真的在看書,眉頭緊鎖好似在思索着什麽,還有一縷陽光照耀着,使得那張照片甚是有味道。鐘慕也撓撓頭,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的?他怎麽不記得了?轉過身看一眼睡的香甜的喬又怡,似笑非笑的離去。

當喬又怡睜開眼睛看向鐘表時,慌忙從床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穿起了衣服。我了個去,居然已經九點了,嚴重遲到。急急忙忙開了卧室門就向外沖,卻與剛好進來看她是否好點的鐘慕也撞了個滿懷。

“大叔,快讓開,我上學遲到了。”喬又怡雖然大大咧咧看似對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她對人對事極其認真負責,甚有原則和主見。逃課神馬的她基本不會參與。

“上學?我的大小姐,今天周六,沒課。”鐘慕也懶洋洋的看着他,喬又怡拍拍腦袋,恍然大悟般的吐吐舌頭,可是,為什麽穿着居家服的大叔更加帥氣魅惑?

“看夠了沒?”鐘慕也轉身不再理睬這位小花癡了,“先吃飯,然後在吃藥。”

“哦。”極其安分而乖巧的點點頭,“謝謝,爸爸。”

吃過飯吃了藥,喬又怡便看起了電視,而鐘慕也卻去了書房,喬又怡鄙夷的送自己一聲嘆息,“之所以大叔能年紀輕輕就經營那麽大的公司是因為人家真的在珍惜時間,而我呢,整天無所事事的懶貨。”

蹑手蹑腳的進書房,悄悄站在鐘慕也身邊看了許久,依舊沒有看懂所謂的黃金現貨投資神馬的,看來,商業也是高深莫測的一門學問。

“喂,大叔,你不是每個周六也會上班嗎?為什麽今天沒去?”終于抑制不住,開口說話了,鐘慕也可是工作狂,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麽休息日不休息日的,努力工作才是最實在的。喬又怡本以為他會說是為了好好照顧她才不去的,沒想到鐘慕也的一句話讓她徹底“心寒”,深深懂得了自作多情神馬的人是傷不起的。

“今天我們公司有些地方要重新調整裝修,很嘈雜,所以只好在家辦公了。”鐘慕也回答的很是平靜,喬又怡悻悻的嘟嘟嘴,灰頭土臉的重新去客廳看電視了。既然有人演就要有人看啊,喬又怡自我安慰着,所以看電視不是浪費時間而是在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看了會電視覺得沒啥意思,索性拿起了本雜志看起來,不過才翻一兩頁便已經嘆氣的重新扔在了茶幾上,沒什麽可看的嘛,全是財經新聞,請原諒她喬又怡的耐心吧,這東西也太枯燥了點吧。不過,大叔平日裏是怎麽看下去的呢?喬又怡再次嘆口氣,精英大都是那麽煉成的吧,忍別人之不能忍。

“沐小婉,幫我倒杯咖啡。”書房裏傳來鐘慕也那渾厚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可是,沐小婉是誰?聽他叫錯名字,本不想搭理他的,可是那顆善良的心驅使她還是倒了杯咖啡端了過去,不過情緒很不給力啊,控制不住的氣呼呼的重重把咖啡放在了書桌上。

“不過讓你倒杯咖啡,至于生這麽大的氣嗎?”鐘慕也說着優哉游哉甚是坦然的端起咖啡小抿一口,“還不錯。”

“大叔,記住了,我不是沐小婉,我是喬又怡。”說着就已經翻了個白眼過去,“想美女想瘋了就去公司啊,幹嘛在家,破壞心情。”

“沐小婉?”鐘慕也不可思議的擡起頭,“你認識她嗎?幹嘛要提到她的名字?”

“是您老剛才自己提到的,說要她給你倒杯咖啡,怎麽?您不會老年癡呆了吧?”喬又怡極其刻薄的翻個白眼,轉身離去,鐘慕也驚訝的張大嘴巴,這丫頭也太毒舌了吧,不過叫錯名字而已,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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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這個喬又怡到底有什麽魔力,居然可以慫恿女生們不再花癡。要知道,放在以前,只要陸言出現的地方,那可是女生紮堆哇哇的亂叫,那瘋狂癡迷的樣子讓男神那極其虛僞的虛榮心大大的得到了提升,現在可好,走在校園裏居然無一女圍觀,直接視其為透明人,這樣的落差讓他還真是受不了。

所以,最近幾天他一直在為怎麽讓喬又怡臣服在其腳下而失魂落魄,他可是一定得給她點顏色看看的,把他那丢失的男性尊嚴找回來。

其實,這些天他也已經出了些招式對付喬又怡了,可奈何都被喬又怡一一化解了。

比如中午打飯時故意找人靠向喬又怡,伺機把飯菜撒在其身上(喬又怡簡直就是眼疾手快,飯菜沒灑在她身上,倒是原本下手的人的衣服喝起了鹹湯)。

故意找人引誘喬又怡到指定的地點,而後會有一盆髒水從天而降(結果便是又被她輕松躲過,她躲過就躲過吧,關鍵是那盆水不知怎麽的正好灑在了系主任身上,系主任可不是吃素的,調查調查再調查,終于鎖定了目标——陸言,杯具的陸言只得負責打掃衛生一周。)

所以,實踐證明,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

“哎呀,最近好煩啊。”好像是喬又怡的聲音,原本在草叢裏閑着無聊而躺着仰望天空的陸言聽罷迅速的從草地上坐了起來,伸直了耳朵聽着愈來愈近的談話聲。

“又怡,你和你家大叔的關系怎麽樣了?有沒有把你裝心裏了?”

“能怎麽樣,現在他的眼裏都還沒有我,那還談何心裏有我啊?我現在要做的是把自己裝進他眼裏,而後往心裏滲入滲入再滲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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