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保持距離

第44章 保持距離

因為三中上學都要求穿校服, 所以陸蘊和陸晏叢帶的衣服并不是很多，甚至連衣櫃都沒有塞滿，除了幾套校服外, 剩下最多的就是随着天氣漸涼而帶的各種外套。

陸知遠和沈雲姝本來還想帶兩個孩子去吃飯，但見宿舍已經來了兩個室友并相處得很好之後，他們也不好待在這裏打擾到孩子們, 畢竟有長輩在的話，多少都會覺得不自在。

果然在陸知遠和沈雲姝離開之後, 趙信和高鴻儒的話立馬多起來。

“我的天，陸哥你長得好像你爸啊！”趙信一臉激動地說，“要是我剛沒看到你, 只看到叔叔的話，還以為你突然長大了！”

說着他又嘿嘿笑着說：“陸蘊你倒是長得不像你爸媽, 但是你氣質像阿姨。”

“沒錯沒錯，”高鴻儒也忍不住點頭，然後感嘆道，“不愧是雙胞胎啊, 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 不過陸哥你以後成年了不會就是長叔叔那樣吧，好高冷啊。”

“是很高冷啊, ”趙信也說，“要不是陸哥你那會答應跑三千米，我都不敢跟你說話的。”

被兩個新室友那樣評價, 陸晏叢輕蹙着眉，他看了他倆又看看陸蘊, 然後才将視線落在高鴻儒他們身上。

陸晏叢一本正經地說：“我不高冷。”

話音落下, 面積不大的宿舍內陷入一片平靜。

高鴻儒和趙信默契地轉身到自己的位置, 從陸晏叢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他們肩膀抖動的背影。

陸晏叢輕蹙起眉，他能看出來他們在笑，但不太理解自己是哪裏戳中他們的笑點。于是陸晏叢轉頭疑惑看向陸蘊，陸蘊也是轉身過去捂住嘴巴，感到對方的目光後，他才努力地清嗓子。

随後，陸蘊才忍着笑意說：“陸晏叢你有點可愛。”

說着陸蘊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陸晏叢。其實陸晏叢長大之後和現在的陸知遠并不相似，倒不是說外形，而是給人的感覺。

年少的陸晏叢還沒有完全将氣質沉澱起來，所以看起來才和陸知遠相似度高。但當長大有不同的經歷後，他們身上所帶的氣場和氣質差別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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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陸知遠雖說在外大家都忌憚他的手段，可實際上跟沈雲姝生活在一起久了，他身上還帶着儒雅氣質。至于陸晏叢，他是真的跟他外表一樣高冷，甚至能到冷漠的程度。

“蘊蘊，”莫名得到陸蘊的這個形容，陸晏叢不由得叫了聲，他難得聽得有些心慌，“我說錯了嗎？”

陸蘊誠實地點頭，但又搖頭。

陸晏叢更茫然了些。

“哥，我點頭是因為你看起來渾身上下哪裏不高冷？”陸蘊上下打量着陸晏叢，然後不禁湊近對方，小小聲說，“我搖頭是因為，我也覺得你不高冷。”

說完陸蘊趕緊撤回來，因為對方身上那熟悉且相同的味道讓他成功淡化笑意。

短短的一句話好像有羽毛在內心深處撩撥了一下，陸晏叢嘴角想往上翹，又極力的地想控制，最後只能別過臉去，現場給陸蘊表現一下什麽叫不高冷。

“陸蘊，陸晏叢？”又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從而打破這片寧靜。

裏面的四個人循聲望去，只見到門口站着倆身形高大的少年。

和高鴻儒趙信這倆大包小包不一樣，姚思齊和許致遠身上除了一個書包就沒帶什麽東西來。

姚思齊人看起來嚴肅，但話還是很多，他對着陸蘊和陸晏叢露出小臉，“你倆這是來指導我們學習嗎？太早了吧，我試卷還沒有整理好。”

“哦，這是你們倆的？”身高拔尖的許致遠擡頭就看到對面鋪得整齊的兩張床，他轉頭問，“你們住校？”

語氣還是喪喪的。

對上姚思齊的驚訝和許致遠的詢問，陸蘊舉手點頭，“我們宿舍現在人齊了，現在我倆來報道一聲，現在這個宿舍就是完整的六人間了。”

姚思齊聽懂了，他驚訝得不行，但他還是很快找到重點，“那豈不是說我們宿舍來了一個免費的指導老師？”

高鴻儒舉了兩個大拇指，這就是他得知陸蘊他倆住進宿舍後的第一反應，只是剛剛礙于陸知遠和沈雲姝在，他忍住不說。

“不是，姚思齊還有許致遠，你倆剛來沒聽到哈哈哈，”趙信還沒有笑完，他瞄了眼陸晏叢，見對方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後就說，“你們知道剛剛陸哥說什麽嗎？他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地說‘我不高冷’這四個字樂死我了！”

姚思齊彎起嘴角，他又立馬get到笑點，只是笑的弧度沒有那麽大。

他笑道：“你倆不是一直住校門口嗎，那離教室更近，怎麽想起住校了？”

高鴻儒接下話說：“哦，陸蘊說是為了融入集體，實際理由我們還不知道。”

陸蘊斬釘截鐵：“就是為了融入班集體。”

其餘四人：“哦。”

陸蘊和大家都是相處兩年多的同學，他平時人緣又好，所以住校的事随便說了句就很自然地打成一片。陸晏叢的話，因為有陸蘊在，大家也沒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

“哇，陸蘊你和你哥牙刷毛巾杯子沐浴露洗發水都是一樣的啊？”趙信轉到陽臺，忽然怪叫起來。

“哪裏哪裏？”高鴻儒也出去湊熱鬧，看完他也驚呼，“這就是傳說中的雙胞胎嗎？”

陸蘊：“？？？”

因為洗漱等生活用品都是陸知遠和沈雲姝在收拾，所以陸蘊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沈雲姝離開宿舍之前就跟自己和陸晏叢說了一聲擺在哪裏。

陸蘊心裏一動，他也出去看，果然在最後兩間格子裏擺放整齊的各種洗漱用品全都是同款，唯一不同的只是顏色。

這陸蘊就不理解了，明明被子他倆都是從校門口房子裏打包過來的，怎麽洗漱用具沈雲姝就買新的了？

“哦豁，要不是這裏是男生宿舍，我都以為是情侶款了。”趙信抱着雙手對那兩間格子很感興趣地評論起來。

“那确實，”高鴻儒站在趙信旁邊，只是表情要嚴肅些，“不過親兄弟嘛還是雙胞胎，兄弟款和情侶款差不多。”

趙信恍然大悟，“對哦！”

等等？雖然知道趙信和高鴻儒并沒有別的意思，但心思不純的陸蘊聽着就覺得不對勁。

什麽叫情侶款？陸蘊懷着這個想法多看了幾眼，下意識想，好像真有那意思。

“是媽媽一起買的。”陸晏叢站在陸蘊的身後，認真地給趙信他們解釋。

趙信和高鴻儒感嘆：“真好啊。”

說完他們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個話題也順勢就被帶過去了。但只有陸蘊在琢磨“情侶款”這三個字。

直到肩膀被碰了碰，陸蘊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回頭就和陸晏叢四目相對。

“陸晏叢？”

陸晏叢沒有留意陸蘊的稱呼，他指着裏面的許致遠說：“舍長建議說一會一塊去吃飯。”

陸蘊又看向滿臉喪喪的許致遠，然後點頭，“可以啊，正好早飯沒吃飽。”

聞言陸晏叢欲言又止，但想到他們要去吃飯了，才沒有繼續問下去。

“聚餐？好耶。”趙信最活潑，“不過現在還早，我們吃完飯之後要運動一下，還是直接回來學習？其實我計劃是趁着上課之前玩夠手機來着。”

姚思齊舉手，“我其實也想玩手機。”

趙信認真建議，“那一起玩游戲？”

“咳！”高鴻儒大聲咳嗽提高存在感，“你們是想被班主任繳手機，還是想下學期被踢出去？”

其餘兩個人擺擺手，趙信連忙說：“玩手機，玩手機就好。”

姚思齊更上道，“我不是玩手機，是找資料。”

陸蘊彎起眉眼看他們，然後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一句，下學期他們不會被踢走的。倒不是因為他們成績能繼續維持在前七十，而是在前世那時候，學校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心态，于是最後一個學期沒有執行成績排名分班制度，然後第二學期仍維持前一個學期的學生名單。

所以之前陸蘊後來成績退步得那麽快，仍能留在九班不是因為關系，而是巧在政策而已。不然就連現在的陸蘊也不敢想象，自己被踢出九班之後，陸知遠他們會怎麽想，陸晏叢會怎麽想。

陸蘊沒參與他們的話題，他檢查了下兩間衛生間的布置，再看看陽臺以及外面的建築之後，又轉身回到屋子。

爬上小階梯後，陸蘊看着那熟悉的床單還是覺得心情複雜，洗漱用品再怎麽像那也是各自用的，但床單……是陸晏叢睡過的啊，就算是勤換洗，那還是他睡過的。

他低頭掃了眼還在整理資料的陸晏叢，然後糾結地想，到底要不要跟對方說他倆的床單被陸知遠給換錯了呢？

糾結了半分鐘，陸蘊已經爬上自己的床，他東弄弄西整整。心想着，反正床單都已經洗過了，而且他倆甚至還睡過一張床，現在只是睡個床單而已，又不是睡他，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但想通是一回事，陸蘊還是要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盡量跟陸晏叢保持距離。倒不是說從此疏遠對方，而是适當地遠離，也就是說不要幹什麽都跑去黏着對方，這樣不好。

至少對陸蘊他自己不好，他在沒意識到什麽之前，情愫就悄悄滋生，要是在現在得知自己好感對方的前提下，還關系那麽親近，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哥，你要不要來看看你的床？”思緒剛剛停住，陸蘊下意識就朝陸晏叢喊了聲。

喊完的陸蘊：“……”

媽的，說好的要保持距離呢？不久看個床至于還要邀請嗎？

陸蘊一邊唾棄自己，一邊笑吟吟地看向陸晏叢。既然話都說出來了，也不能收，而且不能表現出不高興，不然會讓陸晏叢誤會他不喜歡他的。

“好。”陸晏叢應得很快，他也爬上去，然後淡淡掃了幾眼，又轉頭看了不遠處的陸蘊床位就收回視線，最後評價，“挺好的。”

陸蘊還在矯情地譴責自己，聽到陸晏叢的評價，就敷衍說：“畢竟是爸爸親手鋪的。”

說完他随意掃了眼，看着對面床鋪上正坐着高高大大但又喪喪的許致遠，陸蘊默默扭頭，這個床位是真的挺不好的。

宿舍六個人很快各自收拾好東西，然後一起出門準備聚餐。

說起來九班的平均顏值就很高，而陸蘊這個宿舍裏，除了高鴻儒比較矮以外，其餘五個人個個都是超過一米八，随便就能組一個籃球隊。

所以六人一塊走在校道上，饒是滿腦子只有學習的學生們都忍不住回頭看。

學校門口就是美食一條街，即便還沒有到午飯時間，但每家店裏都坐着不少人。六人商量進了其中一家，并很快地點好單。

趙信看了圈，然後開心說：“陸蘊，我能坐陸哥旁邊嗎？沾沾喜氣。”

長桌子是一邊能坐三個人，而陸晏叢坐在盡頭的位置，他掃了眼旁邊的位置，根據他對陸蘊的了解，陸蘊一定會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

于是，陸晏叢就想自己要麽主動拒絕對方，或者換個中間的位置坐。

“你坐吧，我随便坐就好。”陸蘊的聲音先一步說出。

陸晏叢內心有些詫異，他擡眸看向已經轉身繼續看菜單的陸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陸蘊這幾天對自己并沒有當初那麽親近。

當陸晏叢繼續猜想時，陸蘊的聲音又傳來，“哥，你要調醬料嗎？”

這種忽然的關心直接打斷陸晏叢的推測，他直接點頭，“你吃什麽我吃什麽。”

坐在對面的姚思齊笑着說：“你們在家也這樣嗎？”

陸晏叢收回視線，他同姚思齊輕點了下頭，然後認真回答，“有時候是。”

“啧，”姚思齊輕挑了下眉，“那你們比一般的兄弟姐妹感情好多了，我跟我那小我半天的堂弟在家天天打架。”

“二中高三一班的姚文齊？”高鴻儒湊過來，他加入話題說，“我發小跟他一個班，之前我見過，他看起來文文靜靜禮禮貌貌的，還跟你打架？”

“人不可貌相，”姚思齊語氣還是十分平靜，“可能是我倆氣場不合。”

陸晏叢不予否認，他和陸蘊前世或許也是如此。在旁人面前，他們各自都能跟大家相處得好，但當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不說是打起來，至少每一回的沉默都已經是最友好的相處狀态了。

“來了，你陸哥的獨家配方。”陸蘊把碟子推到陸晏叢的面前，然後自己坐在另一邊的盡頭。

“現在陸哥是陸晏叢，”趙信回來糾正說，“你變成小陸哥了，小陸哥。”

“不用特地加個小字。”陸蘊正滿意自己的處理手段，對于趙信這個工具人的話，他都可以原諒。

用餘光暗暗目測自己跟陸晏叢的距離，陸蘊滿意地彎起眉眼。而且他們中間還插着一個趙信，雖然這距離比平時要遠得多，但是他嘴裏可沒有忘了對陸晏叢的噓寒問暖，所以整體看不出來他在刻意地疏遠陸晏叢。

“陸哥，小陸哥！”又是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蘊輕蹙着眉想“小”這個字，趙信可以叫是因為他是工具人，現在誰啊，大庭廣衆地叫。

“那麽巧，再多三十幾個人就直接搞成班級聚餐了。”趙信高高興興地轉頭跟來人打招呼。

“就叫陸哥小陸哥，”高鴻儒小小聲說，“她們怎麽不叫我們？”

陸蘊回頭一看，就看到許家合等幾個女生走了進來，看模樣也是一個宿舍的。

許家合五天半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兩個學霸，她敷衍地叫了其餘四人後，又滿臉雀躍說：“你們怎麽湊一塊了？”

林瑾書掃了一圈，她嚴肅地問：“別跟我說你們一大早就來教室學習了啊？下午才正式收假，都那麽積極嗎？”

陸蘊是信林瑾書滿腦子都是學習，他笑着跟其餘女生揮手，然後說：“我和我哥住校了。”

話音落下，幾個女生倒是挺驚訝，畢竟大家都知道陸蘊和陸晏叢之前就住學校門口，走讀和住校的區別只有晚自習下課時間不一樣。

滿腦子都是學習的林瑾書走了過來，她直接跟高鴻儒說：“班長，不然你幫我們看看陸哥和小陸哥晚上回去之後還熬夜學習不？我們也想借鑒學習習慣。”

高鴻儒點頭，“不瞞你說，我也想知道，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下，陸哥和你小陸哥帶有臺燈。”

林瑾書心想果然如此，但得到暗示後她滿意點頭，然後開心拍手，“幹飯幹飯。”

說完她看向坐在陸晏叢和陸蘊中間的趙信，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你怎麽坐這裏？”

趙信茫然了下，“我們一個宿舍的啊。”

林瑾書臉上依舊沒有笑意，甚至眼裏帶了殺意。

許家合剛點完東西，她聽到全程，然後也面無表情看着趙信，語氣不滿地說：“對啊，你為什麽坐在這裏？”

趙信：“？？？”

我做錯了什麽？

背後推手陸蘊就不滿意了，他有點懷疑許家合跟林瑾書的質疑，但他又無法推出她們的想法，最後他只能主動轉移注意力，“你們坐哪啊？”

雖然還是不滿，但當事人說話了，許家合又笑吟吟說：“坐你們後面好啦。”

林瑾書一本正經點頭，“我去占位置。”

坐好之後，林瑾書又忍不住問：“你們一會吃晚飯是上教室學習嗎？”

剛剛還猜想林瑾書是否想法不單純，現在聽到這話後，陸蘊松了口氣，他說：“不去，在宿舍玩手機。”

年級第三一臉質疑看向陸晏叢，“陸哥原來也會玩手機嗎？”

說完她又補充道：“我以為學神都不玩手機，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許家合坐在她旁邊，然後糾正，“不是，還可以說：不是在學習就是在跟陸蘊學習。”

林瑾書的腦波信號跟許家合連接起來，她捂着嘴巴笑了聲，然後說：“我也想跟小陸哥一起學習，但是我不敢。”

許家合跟着捂嘴巴，“我也不敢。”

小陸哥：“……”

男生和女生的說話方式差距真的有那麽大嗎？他完全想不到剛剛林瑾書的幾句話到底有什麽關聯性，要不是林瑾書常年語文第一，他都要懷疑對方的語言組織能力。

在和樂融融的氣氛下吃完飯之後，陸蘊等人還真的就一起回宿舍玩起手機。

才一頓飯的功夫，全班就知道陸蘊和陸晏叢開始住校的消息了。不過還好在大家只是驚訝片刻，再就是跟林瑾書一樣好奇陸晏叢晚上到底學習到幾點才睡覺，以及陸晏叢是不是偷偷補課了。

“我掐了時間，還可以玩幾盤，我撤了兄弟們！”趙信盤坐在自己的床上，戴着耳機開始進入游戲模式。

陸蘊收回視線，他倒是沒有上到床上，而是坐在書桌前翻看手機。旁邊的陸晏叢也是坐在桌前，稍微探頭過去，陸蘊就看到對方正襟危坐着一臉嚴肅看手機。

雖然知道這段時間陸晏叢應該是掌握了關于智能機的常用功能，但如果擱在一個星期前，這個時候陸蘊應該已經熱情地拉椅子湊過去來教對方玩手機或者做別的事，只是現在……情況過于特殊。

回想回校的這半天中，陸蘊确認自己應該沒有冷落到陸晏叢，對方應該不會敏銳察覺到自己的态度變化吧？

沉默兩分鐘後，陸蘊滿腦子都是在想陸晏叢，他得出一個結論：以陸晏叢的敏感程度，或許他真的察覺到了，只是礙于性格所以不說。

陸蘊輕嘆了口氣，跟陸晏叢相處真的好艱難。既不能太靠近又不能過于冷淡。

最終陸蘊還是忍住過去跟陸晏叢說話的沖動，終于熬過了午休，陸蘊對跟一群室友一起洗漱還是挺新奇的。雖然前世他在國外也是住宿舍，但當時他住的是單人宿舍，所以還是沒有集體生活的經驗。

六人還是一起來的教室，陸蘊已經提前把假期的試卷給分類好，就差老師來檢查或者他對照答案。

下午的三節課有點無聊，都是課代表們把假期試卷答案發下來，讓大家修改，但放假的時候，即便還沒有答案，同學們都自己上網找答案對照好。所以下午的課相當于還是自習課。

因為有學習的借口，陸蘊成功地将注意力投入到學習的海洋中，既能學到知識又能不跟陸晏叢說話，簡直就是百分百有益的好項目。

吃食堂陸蘊就沒經驗了，但陸晏叢倒是看起來熟門熟路。陸蘊懂，之前陸晏叢在澤縣高中的時候都是住校吃食堂，甚至還在食堂勤工儉學，過得是相當樸素和充實。

想到這裏，陸蘊就又要嘆氣了。多好的一個少年，他本來也能好好地對對方好，可偏偏他又滋生那種情愫，以至于不得不保持距離。

一個本該愉悅的初次食堂之行，在陸蘊的幾聲誇獎下結束，之後又是晚自習。

晚自習和之前并沒有多大差別，差別只在于放學的時間比之前要晚一節課罷了。有了下午的經驗，陸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繼續默默學習。

同時陸蘊心裏想着，他要不要找一個絕佳的機會跟班主任提出換位置，畢竟身邊坐着一個陸晏叢，再怎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多少還是不能忽略掉身旁的人。

但怎麽提出來，用什麽理由就有點難了。換位置這種事情，也要通知陸晏叢，要是被對方誤會是自己不願意跟他同桌那就不好了。

就在陸蘊糾結的時候，晚讀剛剛結束，班主任就來教室宣布換座位的事情。

陸蘊瞬間清醒過來，他內心狂喜表面平靜地看着班主任，果然神還是站在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