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得才會舍
第二十六章有得才會舍
第二十六章有得才會舍
岳華拉着岳靈珊的手走在街上，即使路人諸多目光猜疑，但兩人還是淡然自若的繼續走。
“珊兒，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岳華歪頭溫柔的對着岳靈珊笑道。
岳靈珊就如小時候一樣，手指把玩着肩上的頭發興趣高漲的道“我不要，等下你就會跑了，自己出去玩不帶上我。”把頭往岳華相反的方向一撇“哼，我才沒有那麽容易上當呢。”
岳華拍了一下岳靈珊的腦袋，學着她的口氣道“你哥是這種人嗎，天氣這麽冷，我們呢，是去暖和的地方玩，還有好吃的呢，你不去我可就去咯。”
岳靈珊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應和道“好吧，那你要答應我，不準丢下我。”
岳華拉着岳靈珊的手走進了一家客棧，邊走邊說道“哥怎麽會丢下你呢，傻妹妹。”
岳靈珊聞言笑着跟着岳華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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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來到華山，見滿目蒼痍呆愣許久。
緩過神後，方才開始尋找着岳華的身影，左顧右望卻沒有找到人。
東方不敗開始慌了，一遍又一遍的找，但就是怎麽也找不到岳華。
東方不敗不由想岳華不會做什麽傻事吧…不可以！
東方不敗發了瘋似得四處大喊岳華的名字，卻無一人回應，東方不敗強忍心中慌張，安慰自己岳華或許還沒有上山，可又想到探子是親眼看到，岳華上了華山。
想到這裏，東方不敗眯着眼睛深呼吸，繼續安慰自己岳華有事才會下山的，他還會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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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東方不敗看着滿地的屍體，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低聲呢喃着她曾經千萬次在夢裏出現的名字。
“阿華…阿華…你在哪兒…阿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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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華和岳靈珊在客棧裏住了幾天，直到岳靈珊玩膩了，鬧着要回家。
“哥，我想回華山了，我好想娘啊。”岳靈珊吃着手上的糖葫蘆，眼睛卻望着岳華。
岳華一怔，繼而溫柔笑道“珊兒，你不知道我們是偷偷跑出來玩的嗎，現在回去以後就出來不了啊。”
岳靈珊小孩兒氣一般撅着嘴不依的道“不嘛，哥，我想回家了，以後是以後的事，我也不怕爹會怎麽罰我。”
“不行。”岳華強硬的說道。
岳靈珊生氣的一跺腳，不再管剛剛一心撲在的糖葫蘆，走到岳華面前，抓住岳華的衣袖道“哥哥，我就要回去，我就要回去嘛。”
“我說不準回去就是不準回去！你…”岳華說到這裏就停住了，暗自責怪自己，然後對着岳靈珊溫柔的道“珊兒，對不起，哥不是有意對你這麽兇的。”
岳靈珊并未生氣，只是撅着嘴，見岳華自責模樣，便少年老成般的拍拍岳華的肩膀，口中還故意沙啞的說道“沒事沒事，珊兒不生你的氣，別難過了啊。”
岳華看着岳靈珊這樣可愛，想要繼續溫柔的對她笑，卻發現怎麽樣也扯動不了嘴角。
珊兒，你永遠都回不去了，忘了也罷，忘了也好。
沉默的看着岳靈珊在那裏叫他不要難過，等岳靈珊說累了，岳華開口道“珊兒，哥哥要出去一下，你今天自己睡好嗎？”
岳靈珊本還好聲好語的安慰着岳華，一聽這話就又不依了，插腰嬌喝道“我就知道，你就想丢下我一個人去玩！”
岳華輕皺着眉，面上卻還是溫柔的把岳靈珊擁進懷裏輕聲軟語。
“珊兒聽話啊，哥哥是要出去辦正事，你乖一點好不好，哥哥過幾天就回來。”
岳靈珊靠在岳華的懷裏，只覺胸膛寬厚，只覺安心溫暖，不由輕輕點了點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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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華将岳靈珊好好安置，吩咐小二妥善照顧，直到他回來也不能讓她亂跑，打賞了幾塊銀子便抽身離去。
岳華想到華山上滿地師兄弟的屍體還沒安置，他必須回去處理，還有珊兒，他也得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只有将身後事處理妥當，才能好好查清楚是誰幹的，也才能殺了那個人。
他想要報仇。
岳華血紅着眼，不複和岳靈珊相處時的溫柔模樣，變得狠厲恐怖，被仇恨蒙了心眼，就也不複以前淡然模樣。
從華山前門直奔練武場，岳華見到空無一物的練武場愣住了，仿佛被人收拾過，屍體什麽都不見了。
岳華皺眉，他不知道還有誰會把華山衆人移走，是好好安葬，還是…毀屍滅跡，這一切都讓人感到疑惑。
這時，岳華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響，沉住身子，然後迅速轉身想給身後人一個致命擊，剛轉過身來手高舉成手刀，岳華就停住了身子。
因為岳華轉過身才發現來人竟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就這樣沖過來，沖進了岳華的懷裏抱住他。
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住，仿佛世間并無仇恨怨怼，更仿佛他們從未分離。
半晌，岳華推開她，面無表情“你怎麽會來…”
東方不敗望着岳華，也不再去抱住他，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坦然的說“我擔心你。”
岳華環顧四周，問道“這麽說，華山上的屍體不見也是你幹的了，那他們現在在哪？”
東方不敗依舊看着岳華的臉，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要确定岳華真的沒事，他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自從那日找不見他身影，東方不敗想下山去又不敢下山去，怕岳華在山下，更怕岳華回來找不着他身影。
沒有法子，東方不敗就在這裏一直等着他，盼望着他出現，盼望着他安全。
可如今岳華出現在她的面前，卻讓她心涼了半截，岳華從來沒有這樣過，以前他的眼睛不管看什麽都是充滿了感情，即使是令他讨厭的眼中也是溫柔一片，可如今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
毫無生機…
岳華問完，東方不敗并不言語，拉住他的手就往後山走去，還沒走到後山，岳華便看到眼前盡是墳墓。
東方不敗本想拉着岳華繼續往前走，但岳華卻突然站立着不動，東方不敗并沒有回頭看他，就只是跟他一樣站立在原地不動。
許久，東方不敗耳邊傳來了一句話“謝謝。”
東方不敗沉默着，繼續拉着岳華的手把他帶向她要帶去的地方，岳不群寧中則之墓。
岳華看着眼前的墓碑，并不言語，只是跪下來，眼睛望着碑上的字。
岳華跪了一天一夜，東方不敗就在旁邊陪了他一天一夜，直到清晨太陽升起，東方不敗再也看不過去，過去掰過岳華的肩膀輕聲道“阿華，你還好嗎。”
岳華木然的望着她，眼神空洞，看了東方不敗一會又默然轉過身子看着墓碑。
東方不敗在旁邊看的心痛不已，拉過岳華的身子就給了他一巴掌，聲音也大了起來“岳華，你在幹什麽？！你覺得你這樣就可以讓你爹娘活過來嗎？阿華，你要振作，你還有仇人不是嗎，你要去找他們報仇啊！”
岳華在一旁毫無反應，就像一個被線操縱着的木偶。
東方不敗見到岳華這樣，握緊了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裏而不自知。
東方不敗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更平淡一點，輕撫着岳華的臉道“阿華，你還有我啊，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岳華終于擡起頭來望了東方不敗一眼，冷然開口。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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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我更不需要為我之前做過的錯事找理由。
我還有仇沒報，我還有債沒還，我還愛着你。
現在的我真的經不起失去了。
有舍才有得，有得才會舍，可我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