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能奈何我?

聽到蘇兆川這句話,蘇灼可是給吓壞了。他趕忙搖頭擺手,不停的拒絕說:“算了算了,爹,我覺得我身邊的這個啞奴我都已經用習慣了,換個下人我還得跟他磨合,實在是太困難了。”

“這有什麽好困難的?況且下人只是工具而已,他們服從命令,不服從的就被趕走。而你只需要考慮發出什麽命令就夠了,為什麽要去磨合?”蘇兆川一臉不贊同的否定了蘇灼的說法,然後他繼續道:“你就是因為太好說話,平時顧慮的東西又太多,才會讓你這個啞奴蹬鼻子上臉,對你沒有那麽恭恭敬敬的。”

話說到這份上,蘇灼心裏也清楚,他現在不管再說什麽,都會被蘇兆川當成狡辯,也會讓對方稍微偏向他這邊的心轉移回去。

這樣一來,之前的努力也就都白費了。

可是如果不加以阻止,蘇兆川就會把葉無荒從他身邊搶走。權衡之下,蘇灼眼中的光澤就變得堅定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想好,他是要抱緊葉無荒的大腿的人。所以哪怕得罪完整個蘇家,他也不能讓葉無荒離開自己。

想到這裏,蘇灼立刻深吸一口氣,打算強硬一點的拒絕蘇兆川的安排。

然而他沒想到,還不等他開口,葉無荒就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沖蘇兆川拱了拱手,就自己先轉身退出去了。

這個意思太過明顯,是他聽從了蘇兆川的安排。反而是蘇灼瞪大了眼睛,一副被抛棄的樣子看着葉無荒離開的方向。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怎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離他而去了呢?

可是葉無荒走的特別幹脆,根本就沒給蘇灼挽留一下的機會。而在他離開之後,蘇兆川也是非常滿意的摸了摸下巴說:“這啞巴,總算是幹了件讓人舒心的事兒了。”

蘇灼所有的話全都卡在嘴裏,轉了又轉,他最終還是換了個問題朝蘇兆川說:“爹,如果不讓他跟着我,您打算把他安排去哪裏?還是說……直接讓他離開我們家?”

“那當然不行。”蘇兆川回答的特別幹脆,他說:“就算這個奴才用的不順手,這也是你主母掏錢買回來的。掏了錢的東西,又沒有用壞,怎麽可能說扔就扔?”

他這句話說的格外的很理所當然,也讓蘇灼松了口氣。幸好蘇家沒那麽富裕,只要葉無荒還在蘇家待着,那他就有的是機會跟葉無荒繼續鞏固感情。

于是蘇灼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那爹,他不跟着我的話,會去哪裏?”

蘇兆川說:“讓他先在後廚跟着學學,反正那種地方只需要力氣,也不需要說話。你看他身上肌肉挺結實的,讓他賣賣力氣,可比在你身邊合适多了。”

後廚意味着是打雜做飯的人,而做這些事情,就意味着少不了吃的。

蘇灼在心裏列了個等式,頓時就覺得無比放心了。至于蘇兆川新給他安排的那個下人,蘇灼知道,自己就算是拒絕,蘇兆川也不會聽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葉無荒就按照蘇兆川的要求去後廚報道了。只不過蘇灼以東西太多不好收拾為由,強行留的葉無荒繼續跟他一個屋子。

蘇兆川給了葉無荒兩天的收拾時間。

蘇灼則是一臉苦澀的唉聲嘆氣,那模樣可憐的就好像真的是情人之間的生離死別了似得。

可是對他這副模樣,葉無荒只是輕輕笑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并沒有更大的反應。

蘇灼不高興了:“你都不能跟我一個屋了,你怎麽還不生氣?”

葉無荒挑了挑眉,伸手在蘇灼掌心寫了幾個字:誰能奈何我?

蘇灼頓時就悟了。

他哈哈的笑了起來,是再也沒提葉無荒不在身邊有什麽不舒服的事情了。畢竟就像葉無荒說的,整個蘇家根本沒人能奈何的了他,那他入了夜想住哪裏,又豈是蘇兆川的命令能解決的?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蘇灼就放心多了。而放心之後,他也就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麽等級的啊?就是我爹說的那個什麽金丹元嬰的,你屬于什麽?”

葉無荒笑笑,最後在蘇灼掌心寫了兩個字:你猜。

然而蘇灼從築基一路猜到了金丹後期,葉無荒還是一直保持着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予回答。

他越是這個樣子,蘇灼就越是好奇。可是金丹之後就是元嬰,蘇兆川都不過是個金丹中期而已,葉無荒他總不會……

蘇灼咽了口唾沫,糾結的問道:“難不成,你已經到了元嬰?”

葉無荒沒有回答。

只是用力揉了一把蘇灼的腦袋,他就轉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蘇灼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麽死纏爛打,這個問題他終究是別想得到答案了。

葉無荒去後廚報道之後,蘇灼的院子裏就來了個新的仆人。這個仆人沒有葉無荒那麽好相處,而且跟其他的仆人一樣,對待蘇灼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蘇灼懶得理他,就自己做自己的。兩人雖說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好歹也互不幹涉,總算是讓蘇灼有些舒服。

而與此同時,蘇灼不知道的是,在另一方的別院裏,主母正捶胸頓足的給蘇澈講述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真不知道你爹是怎麽想的,他居然給蘇灼換了仆人?那個臭啞巴和他不是天作之合嗎?為什麽要浪費正常的仆人?真是太可笑了!”

主母說的滿臉怒氣。

蘇澈卻抓住了重點:“等等,娘你剛說,那個啞奴不在蘇灼身邊了?”

別人被蘇灼的演技騙過還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當天擋住他所有攻擊的人就是那個啞奴,而蘇灼本人,根本就是個廢物。

蘇澈眼中的光澤突然又回歸到了之前的瘋狂。不過轉瞬即逝。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向主母,他說:“娘,您今天晚上能幫我把門口的禁術解了嗎?我想趁爹睡了出去透透氣,我保證我不去太遠,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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