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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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市演出那天,江雲野不僅給艾鋒留了位置絕佳的內場票,還送了票給梅景夫婦。至于要不要請趙嘉屹看自己的演出,他很是猶豫了一番。

他原本是不想請他的,哪怕顯得厚此薄彼他也不想請,但一想自己要在演出中唱那首寫給艾鋒的歌,又覺得就該唱給趙嘉屹聽聽。

于是最終艾鋒、趙嘉屹和梅景夫婦一起去了現場。

肖芒是第一個亮相的,而江雲野則是最後一個出場。。

到江雲野上場的時候,整個內場和看臺爆發出的尖叫和歡呼聲讓趙嘉屹忍不住捂了耳朵,跟艾鋒笑道:“媽呀這百分之九十的觀衆都是沖着他來的吧?他有這麽火嗎?”

一旁梅景的妻子有些自豪地說:“我跟你們說了一路,說他現在超級火你們還不信。”

“我一直都信啊。”艾鋒插嘴道,其實心裏也頗有些意外,他知道江雲野現在很紅,但這紅的程度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沒說你,我說的是他倆不信。”

艾鋒沒再接茬,只是專注地看着臺上。

江雲野上臺的時候往他這個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粲然一笑,他深信他這個笑容是只給他一個人的。

像這種拼盤演唱會,一個歌手大概是唱兩三首歌,但江雲野跟臺下的觀衆說他今晚要唱五首歌,顯然星熠公司真的是把他當一哥來培養的。

前四首已經算是脍炙人口的歌了,比賽中的《鹿港小鎮上的一塊紅布開始讓我鬼迷心竅》《朽木》《在路上,在路旁》以及新出古典詩詞專輯裏的《青玉案·元夕》。

唱完這四首,他借着跟觀衆說話的機會喘口氣:“接下來還有最後一首歌……”

粉絲們都在大喊着他們想聽的歌的名字,其中呼聲最高的似乎是《這個冬天》。艾鋒一聽到歌名心裏就是一緊。他當然知道江雲野最後一首歌是要唱寫給自己的那首新歌,但這麽多人喜歡《這個冬天》,他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

梅景妻子說:“他應該不會唱《這個冬天》的,他現場演出的時候很少唱這首歌。”

“為什麽?”梅景問。

“不知道啊。這首歌特別受歡迎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喜歡唱。”

這時江雲野在臺上說:“接下來是首新歌,今天這是第一次在演出的時候唱,希望大家喜歡。”

趙嘉屹再次被粉絲們爆發出的尖叫、歡呼和口哨聲吓了一跳,坐直身子說:“我倒要好好聽聽他這首新歌到底有多好。”

艾鋒只是笑而不語,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臺上那個人。

音樂聲響起,先是鋼琴獨奏,進而才是江雲野不緊不慢的低聲哼唱。

真的是哼唱,完全聽不出他在唱什麽。

這個過程持續了挺長時間,趙嘉屹在一旁滿是疑惑:“這前奏怎麽這麽長?”

只有聽過曲子的艾鋒知道,這首歌其實過了三分之一的長度了,怎麽還沒開始出現歌詞?

現場樂隊的聲音響起後,江雲野的淺吟低唱也跟着變得慷慨激昂,但依然沒人能聽清他唱的是什麽,因為他根本就沒唱歌詞!

“什麽玩意兒?”趙嘉屹驚詫地問,“一開始嗯嗯啊啊,後來哼哼哈哈,到現在開始吱哇亂叫了,這到底什麽歌啊?不會就這麽一直不知所雲地唱下去吧?”

艾鋒不用扭頭都能想象出趙嘉屹滿頭霧水一臉懵逼的樣子,想着這首歌的長度已經過半,想必真的就是一首無字歌吧。

難怪他前些日子總是不肯唱給他聽,他還一直以為他是要等着今晚給他驚喜,結果他壓根就沒——寫——歌——詞!

雖然這首歌沒有歌詞也相當好聽,但他還是很想聽聽他會在歌裏怎樣描述他們的感情啊,這沒有歌詞的歌不知算不算是一種缺憾美。

江雲野果真到最後都沒唱過明确的歌詞,唱完之後還跟臺下笑道:“這是一首無字歌,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然後又補充道:“這是專門為一個朋友而寫的歌,希望給他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吓。”

艾鋒:“……”

演出結束後,艾鋒一進江雲野的休息室,小言就知趣地退出了房間。

江雲野笑嘻嘻地問艾鋒:“聽了新歌什麽感覺啊?”

艾鋒将他抵到牆上,在他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一個朋友一個朋友,我沒有名字的嗎?”

“有有有,一會兒我就發微博廣而告之。”

“為什麽沒有歌詞?就這麽敷衍我嗎?”

“錯!”江雲野想推開他,沒推動,擡頭看着他一臉認真地回答,“就是因為我絕不能敷衍了事,所以才寫不出歌詞,你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卡歌詞卡得想撞牆,因為我覺得再好再美的歌詞都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愛……”

艾鋒愣了愣,用手輕擡起他的下巴,往他臉上上下左右看了看:“你這土味情話說得一套一套的,還不帶臉紅,但聽得我都快臉紅了。”

“土嗎?”本來沒臉紅的江雲野這次臉紅了,“可能真心話都顯得比較土吧。”

艾鋒剛才一肚子想調戲他的話此時一句也想不起來了,想來想去只能來個最簡單直接的,一手護住他後腦勺,照準他嘴唇就吻了下去,好半天才松開,看着他被吻得紅豔水潤的嘴唇笑道:“既然開了這個頭,以後每天晚上都得跟我說一段土味情話。”

“該你跟我說才對吧?”江雲野提意見了。

“那就互相說,看誰說的更土。”

江雲野也笑着回吻了他一下:“說真的,我那首無字歌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沒有。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硬憋也能憋出不錯的歌詞,你之所以選擇不要歌詞,肯定是你覺得不用歌詞更合适。我剛第一遍聽得有些懵逼,我需要多聽幾遍仔細品品,一定能品出不同的味道。”他撥了撥他的頭發,手指在他臉頰刮了兩下,“但我現在還想品品你的嘴唇,每次品都能品出不同的味道。”

“這情話更土。”江雲野還沒嘲笑完畢,嘴就又被他堵上了。

偏偏這時有人敲門,艾鋒意猶未盡地松開嘴唇,江雲野也頗有怨念地掃了那扇門好幾眼,說了聲“進來”。

門被推開,探進小言的腦袋:“打擾你們了,那什麽,群訪的時間到了,記者們在那邊等着呢。”

“我這就來。”江雲野臨走時還不忘湊到艾鋒身邊,嘴唇貼着他的臉頰蹭了蹭,卻沒有真正吻下去,“回去躺平等着,等我睡前份兒的土味情話。”

艾鋒摸着被蹭得酥麻的臉忍俊不禁。

敢調戲他?等着今晚哭爹喊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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