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過了許久，玄夜抱着戚抗道一直沒有說話，這樣的氛圍在他們之間并不是沒有的，只是都是戚抗道在性事累昏時，這樣清醒一言不發的被玄夜抱着還是第一次。
感覺并不壞，可也算不上好。戚抗道覺得玄夜想對他說什麽，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
玄夜輕輕推開了戚抗道，戚抗道低着頭不肯看他。
「我走了。」
戚抗道驚訝的擡頭，「什麽？」
玄夜撫過戚抗道散開的長發、臉頰、嘴唇，輕得讓戚抗道覺得癢。「他已是肉體凡胎，經不起折騰，就算我能治，也是要痛過的。」
戚抗道揮開玄夜的手，「我的事你不要管！」
玄夜有些無奈，卻沒有表示什麽，一眨眼他已不見蹤影。
戚抗道氣得手抖，這一年來玄夜差不多五六天會出現一次，兩人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免不了身體糾纏。
每當玄夜說「蛇兒快些長大成人吧！」的時候，戚抗道的心就會被充得滿滿的。
玄夜在渴求他，玄夜不想他再受附體之痛，所以忍耐着。這些戚抗道都知道，所以每一次的肢體接觸，戚抗道也努力取悅玄夜，對玄夜的态度也有着微妙的改變。
可是這一次，玄夜時隔七天再出現，居然連個像樣的吻都不給他。對戚抗道來說，這已經是他和玄夜之間，最基本的親近了。
戚抗道氣過了頭，忍不住胡思亂想。
玄夜經常找各種借口「懲罰」他，戚抗道知道那并不是因為玄夜生氣了，那只是玄夜的壞心眼罷了！戚抗道也有過故意惹怒玄夜，每一次都換來身體酸軟。
所以剛剛玄夜看起來很不高興，戚抗道也以為他們接下來會親熱，床上雖然被戚鳳默占了，但是還有桌子、還有地毯，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戚抗道的臉有點紅，随即又變了臉色——剛才的事，真的讓玄夜那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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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看着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孩童，衣裳在練功摔倒時沾上灰塵，樣貌普通，眼睛有些腫，眼角還挂着淚珠。
這是星君言铮的轉世，是他的恩人……玄夜的好友。
三百年了，玄夜從沒有在戚抗道面前表現出對他被貶的惋惜，甚至這一年來，甚少主動提起他，所以戚抗道差一點忘了，他們曾是好友。
這麽想來，剛剛自己确實起了殺念，玄夜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戚抗道找到了合理解釋，就不再多想，以為用不了多久玄夜就會再來，到時候對他好一點也就是了。誰知道，轉眼間過去了十多天，玄夜一直都沒有出現。
◇◇◇◇◇
戚抗道對戚鳳默的訓練更加殘酷，每天只有在昏過去的時候才能得到休息，終于戚鳳默堅持不住病倒了，這種折磨才暫時停止。
與玄夜吵架的畫面，不停的在戚抗道腦子裏回轉，他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讓玄夜氣成這個樣子。越想越覺得自己根本什麽都沒做，根本沒有錯，就算有錯，玄夜為什麽不說，說了他、他可以改嘛……
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他呢，難道說是出了什麽意外？
北天夜神在天庭只屈居天帝之下，能出什麽意外呢？
難道……玄夜找到了新玩意，所以不想要他了？
這個想法讓戚抗道猛地從床上坐起，心頭猛跳，身體裏面好似有一處缺了一塊，涼飕飕的發着麻。
◇◇◇◇◇
玄夜并沒有找什麽新玩意，而是去了天外天。
凡人也好，神仙也好，都在一個輪回之中，而天外天卻在輪回之外。
玄夜想知道的，正是這輪回之外人才能看到的東西。
從天外天回來後，他直接去了人間。此時他急切的想見戚抗道，又不想見，矛盾的心情讓他隐起了自己身形。
玄夜看到他的蛇兒半夜失眠，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嘴裏還喃喃念道什麽。
玄夜仔細聽了，随後笑了。
小蛇不睡覺，居然是在罵他。
雖然是罵，也算是種想念吧！所以他并不是沒有勝算。
右手揚起，顯出了身形，戚抗道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撩開床幔就見到此時心裏恨極的家夥，正笑盈盈的對着自己。
「你幹什麽去了？」戚抗道的語氣就像責問晚歸的丈夫，即使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玄夜依舊笑呵呵的，比黑夜更暗的眼睛閃爍着道不清的光芒，腳步慢慢地朝着床靠近。
戚抗道被玄夜看得心裏發毛，不禁大聲道，「不許過來！」
玄夜不停，依舊緩步靠近，此時的他，比剛從天外天出來時，可以說是愉悅的。
「不許你過來，說清楚這麽久你都幹什麽去了！」戚抗道下意識的挪動身體，手裏還攥着被角。
戚抗道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今晚的玄夜很不同，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表現得很怕他，所以當玄夜沉默着坐上床，大手摩挲他的長發時，戚抗道都忍着沒有動。
玄夜的眼睛前所未有的發亮，看着戚抗道此時的少年臉龐，眼睛都不眨一下。
戚抗道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許多，嘴裏也幹渴的厲害，玄夜身上沒有味道，可是他一靠近，戚抗道就覺得自己鼻端呼吸的空氣都不同了。
「蛇兒……」玄夜低沉的聲音，像是要蠱惑戚抗道，讓戚抗道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嗯？」柔嫩的臉頰被大手鉗住，讓落到玄夜嘴唇上的目光被迫上移，望進一雙深得要把戚抗道淹沒的漆黑眼珠，戚抗道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捧到手裏似的，有些怕，又興奮不已。
「我忍不住了，今晚就給我吧！」
玄夜語調軟軟的，戚抗道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他還沒有應，就被玄夜吻住。
和以前一樣粗暴，又有些不對勁，戚抗道突然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了。
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戚抗道的腦裏已經被攪成漿糊，什麽都想不了，什麽都不知道。
只有身體察覺到今晚玄夜的不同，微微顫栗着，戚抗道卻以為是自己太過興奮。
胸前的粉嫩小粒，在玄夜一連串的挑弄下，即使是這凡人的身體也早早敏感不已。
被玄夜用口挑弄時，戚抗道就忍不住呻吟，明明并沒有太深入的動作，戚抗道的腰就已經軟的像是化了。
兩條修長的腿主動分開，不知是哀求還是催促的磨蹭着玄夜腰側，被玄夜一把按住，兩三下就把戚抗道身上的衣服撕個精光。
兩腿間稚嫩的小東西，羞澀的半挺着，玄夜一邊用牙齒玩弄着戚抗道的乳珠，一邊用手撫弄着它。
戚抗道的身體在床上彈動，溢出口的聲音更加淫靡，還只是前戲，就忍不住的哀求，「玄夜……」
「嗯？」玄夜回應，可是戚抗道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只能不停的叫着玄夜名字，玄夜時而回應着。
直到戚抗道的乳珠被他玩弄得紅腫不已，才松了口。
戚抗道的肉柱能半勃，可他的身體畢竟是連初精都沒有過的童子，就算被玄夜弄得很舒服，也沒有辦法沖頂。
這一年來，玄夜雖從戚抗道稚嫩的身上達到無數次快感，只是撫摸戚抗道的身體，直到戚抗道累得睡過去就結束。
當玄夜身體下移的時候，戚抗道還搞不清楚狀況，他覺得自己已融化成水了。
直到下半身被擡高，兩腿被大大分開，渾圓飽滿的臀瓣被玄夜咬了一口，才漸漸緩過神。
「啊嗯……夜？」下一瞬間戚抗道猛地睜大眼睛，兩條腿痙攣似地不停顫抖，「啊啊——不——」
戚抗道的那點小力氣在玄夜眼裏根本不算什麽，輕咬了戚抗道臀肉幾口後，吻上了粉嫩的入口。
小洞的味道很不錯，粉嫩嫩的顏色也可愛，玄夜伸出舌尖，一點點的往裏面頂入。
戚抗道的聲音簡直是在哭了，腿被玄夜制住，兩條胳膊卻不停亂揮，或者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啊啊……嗚……」
突然，身體一個猛抖，戚抗道真的哭了。
他失禁了，童子尿順着他的下腹滑向身體兩側，弄濕了床單。
很丢臉，快感卻超越以往的任何一次，但是無論怎樣舒服，還是丢臉的厲害。
戚抗道哭着大叫，「我殺了你……」
玄夜不為所動，專心品嘗着即将接納自己的甬道，眼睛看着渾身濕漉漉的戚抗道，眼睛微彎。
正好被戚抗道看到，戚抗道覺得腦子裏有把火在燒，頭頂直冒煙。
「玄夜你王八蛋！……我……我絕對不放過你……啊啊！」
玄夜退出了舌，仍然擡高戚抗道的腰，攪動着伸入的兩根手指，「要怎麽不放過我？」
戚抗道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被撐開的地方很不适應，以往雖然會被玄夜撫弄，但是從來沒有深入過，第一次被異物入侵的地方，傳來微微的刺痛，更甚的是沒頂的快感。
「說吧，要怎麽不放過？」玄夜沒有增加手指，只用兩根手指，一點點将那裏撐得更開。
夜裏微涼的空氣充進粉嫩的甬道，這怪異的感覺讓戚抗道眼淚流不停。
「夜……夜……」
「要怎麽不放過，我聽着呢。」一邊說，玄夜專心地看着被撐開的肉洞，想像着被這裏夾緊時的感覺，下身一緊。
「夜……」戚抗道已經在求饒了，聲音黏膩，懶洋洋帶着鼻音的撒嬌，這些一向是玄夜最喜歡的，這次也不例外。
玄夜的興致已經高到無法壓抑，下身充血的部位從沒那麽痛過，還好他記得這次是戚抗道這副肉身的第一次，經不起折磨。
玄夜喜歡在床上折騰戚抗道，被他用又怨又恨又哀求的眼神看，被情欲渲染後，那雙眼只是淡淡一瞟，玄夜都覺得血脈噴張。
這樣的眼神一定只有自己見過，只有他玄夜一個人。
今夜戚抗道是免不了要痛的，玄夜反而不想太折騰他，強忍着在戚抗道身體裏馳騁的欲望，玄夜再一次吻上他臀瓣中的小洞，專心地開拓起來。
這是怎樣的「刑罰」，無論戚抗道哀求也好，咒罵也罷，玄夜都沒有再有回應，戚抗道覺得那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手指和舌在那裏進出、攪動，戚抗道覺得自己死了，又被玄夜弄活，然後又死，總之就是死去活來。
直到戚抗道沒有一絲絲的力氣，渾身濕漉漉地像只從水中撈出來的魚，玄夜才終于滿意。
戚抗道的腰被放下，兩腿被最大限度的分開，灼熱的硬塊抵在那處的時候，他半睜的眼才轉了轉。
「不是說不放過我嗎？那蛇兒可要好好地吞下去。」說完，玄夜的炙熱一點一點深入那稚嫩柔軟的所在。
戚抗道的力氣已經被抽幹，天知道玄夜做了多久的前戲，随着玄夜一點點的拓進，他的眼睛只能不由自主地睜大，大腿顫得厲害。
被撐開的部分漸漸傳來刺痛，接着是鈍痛，然後是撕裂般的劇痛，玄夜依舊緩慢地、堅定地前進着，仿佛沒有盡頭。
「不要……啊……」戚抗道覺得自己要被頂破內髒，既怕又莫名興奮，雙腿纏上玄夜有力的腰肢，大腿顫抖不已，「不行！夜……」
「千萬……」玄夜的額前，居然泌出薄汗，還有空調笑道，「……別放過我！」
最後一個字落下，玄夜終于完全頂入，戚抗道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玄夜沒有停，一反剛才的謹慎，猛烈抽插起來。
撕裂的部分随着玄夜的動作傷得更厲害，流出的紅色液體染紅了床單。
昏迷過去的戚抗道被玄夜猛烈弄醒，啞聲呻吟和低聲喊求，一點也不感到快樂，身下吞吐着玄夜巨根的部分，甚至因為傷得太厲害，而感到麻木。
戚抗道還因為自己被完全充滿而覺得安心，細瘦的腰肢被玄夜的大掌禁锢着，不許他有一絲退卻，用力的頂撞，還有玄夜無法壓抑的沉重呼吸，都讓戚抗道感到安心。
「蛇兒……」玄夜從沒有表現出自己對兩人性事中的沉迷，他總是主宰，游刃有餘的。
此時此刻的他，讓半昏迷中的戚抗道心跳加速。
無意識的伸出手，似乎想摸摸玄夜的臉龐，卻舉到一半就無力的摔下。
玄夜抓住了那只小手，将它放在自己挺直的鼻子上，用力嗅着什麽。
戚抗道像被驚醒，睜大了被淚水浸濕的眼——他身上，他，他剛剛失禁了啊！玄夜在嗅什麽啊！
戚抗道想抽回手，玄夜任由放開，大手探到戚抗道身上，猛地用力，戚抗道啊啊大叫着被換了姿勢，他在上玄夜在下的騎乘式。
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緊緊相貼，戚抗道羞恥的眼角泛紅，還不等他說什麽，玄夜再一次頂弄起來。
腰肢被玄夜的大手緊緊抓着，控制節奏，戚抗道不肯配合，徒勞的掙紮亂動，正好遂了玄夜的心意，猛的一撞，插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戚抗道啞聲叫着，無力的連聲音都無法發出，與玄夜身體相貼，被迫上下動着，已經紅腫的乳頭磨蹭着玄夜鐵皮似的皮膚，像是被電過似的，戚抗道的身體痙攣起來，不一會兒再次失禁了。
戚抗道想死的心都有了，身上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又昏不過去，任由玄夜擺弄，心裏恨極了，張口咬上玄夜的肩。
以前也咬過，結果是戚抗道磕着了牙。可是他現在太不甘心了，除了咬玄夜，他什麽都做不了。
怎麽就能讓玄夜這麽玩弄呢，無論心裏多麽不願，身體還是無法抗拒……心裏也不是那麽不願啦，只是，不甘心！
戚抗道咬得牙都疼了，也不肯松口，玄夜輕聲哼笑，胸腔的震動讓戚抗道心頭一顫，還是不肯松口，似乎要把自己的牙咬掉也絕不放棄。
誰知玄夜放松了身上的肌肉，還撤了護體神功，當戚抗道的銀牙陷入柔軟血肉時，戚抗道愣住，不禁松了口，擡頭看玄夜。
只看到玄夜的下巴，戚抗道的後腦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再一次貼上溫熱的軀體。
「咬吧，看看能不能咬塊肉下來。」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戚抗道氣瘋了，張口狠狠咬下去，玄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金色的血液流了滿嘴，戚抗道幾乎要懷疑自己咬的是別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到底失禁了幾次，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要殺了玄夜，戚抗道陷入完全的黑暗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
醒來時玄夜還躺在他身側，嘴角微微翹起，長發柔順的散開，一縷滑落在胸前，遮不住隆起的胸肌和俊美的臉龐。
戚抗道眨巴眨巴眼，玄夜的大手撫上他的臉頰，輕柔的撫摸。
張開口戚抗道才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随後昨夜的記憶回到腦子。
戚抗道臉色變幻的厲害，一會白，一會又紅，随後青紫黑白輪了一遍，水汪汪的大眼裏慢慢堆積，最後亮得讓玄夜有些忍不住想再要了他。
玄夜悠然的撩起胸前的一縷發，露出胸前的傷處，金色的血液幹巴巴的嵌在牙印裏，玄夜雖撤了護體之功，畢竟有着仙人之身，不然昨夜不知會被戚抗道咬下幾口肉來。
即使現在看來，那傷也是慘不忍睹的。
戚抗道的怒氣瞬間消了許多，要知道能在北天夜神身上留下傷口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玄夜看戚抗道的表情，就知道他氣消了，笑他容易滿足，心裏也知道，他的蛇兒脾氣雖大，來得快去得也快。
昨天的事戚抗道多是氣玄夜弄得他失禁，丢了臉，卻不知道，玄夜讓他咬不是要贖罪，而是不想讓戚抗道看到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
在他們之間，玄夜永遠都是游刃有餘，昨天那樣失控，玄夜覺得有點丢人，不想讓戚抗道看到。
「哼！」戚抗道想表現出自己的冷漠和不屑，結果只能哼出個氣音，想起昨天的種種，戚抗道又氣憤不已。
玄夜就喜歡他這樣，他的小蛇就是要精神奕奕，一副想咬死他的樣子，卻又不得不屈服在他身下，一次一次。
照昨天玄夜的玩法，戚抗道要是普通人，大概已經死在床上了。
戚抗道動了動，腰以下酸得很，但不會太痛，知道玄夜定是使了療傷法術，沖他翻了翻白眼。
玄夜摸着他的臉，随後改成輕掐，然後莫名其妙笑起來，無視戚抗道的抗拒，将他抱在懷裏，輕撫他赤裸的脊背。
戚抗道對玄夜的行為完全摸不着頭緒，只感覺玄夜的心情很好。
玄夜的大手很暖，撫摸他的手很輕，有一點磨皮，刺刺的痛，但是很舒服。
戚抗道漸漸地放松了身體，在玄夜懷裏再一次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