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安慰

第27章安慰

太宰治和繼國緣一帶着蘇久從偏僻的小公園出來後, 又走了一段路才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停車,一看太宰治灰頭土臉右眼還流了血,吓了一跳, 一聽他說要去醫院,就連聲招呼他們上車。

但很快司機先生就後悔了, 因為開門時車裏的燈一亮, 剛好照出了太宰治那一身的血跡,還有繼國緣一懷裏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蘇久, 司機先生當場就想開車跑路了。

“師傅, 去最近的醫院。”太宰治坐穩後說了目的地。

“先, 先生……你們這是……”司機小心的從駕駛座探出頭來看他們,聲音又弱又可憐。

“哦,你說這個啊。”太宰治了然的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 語氣很輕松的解釋:“這是拍戲用的血漿,就是假血,剛才我跟我朋友惡作劇, 把他吓昏了,這不是怕出事想把他送醫院看看情況。”

說完他對着司機一笑:“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啊。”

太宰治的态度太過坦然, 再加上繼國緣一一看就一臉正氣(幸好他把自己的刀收了起來), 司機先生就被他說服了,跟着笑笑道:“原來是惡作劇啊……”

司機先生重新坐好開動車子, 心裏卻是滿滿的卧槽:用假血來裝死吓唬人,還把人吓暈了,這朋友還能要嗎?!等暈過去的那人醒來鐵定要絕交!

打發了司機之後,太宰治看了看蘇久, 然後去摸自己的手機。

經過剛才那番劇烈的運動之後,他的手機居然還堅強的插在風衣裏頭的襯衫口袋裏沒掉, 太宰治贊了一下,然後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了一下,準備指紋解鎖。

手機沒反應。

太宰治改按手機一側的按鍵,依舊沒反應。

“糟糕,手機摔壞了。”太宰治扭頭看向繼國緣一,“繼國先生,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繼國緣一懷裏抱着蘇久,他們三個擠在車後的座位上,聽太宰治這麽一提,他騰出手掏了半天,才空着手說:“找不到,丢了。”

太宰治之前安排他裝作被鬼舞辻無慘的手下引走,繼國緣一聽了,卻遇上了自己的哥哥黑死牟。昔日的親兄弟大打出手,黑死牟聽從鬼舞辻無慘的命令死戰,還有童磨和猗窩座兩個上弦鬼在旁襄助,即便是他繼國緣一,也無法毫發無損。

自然,戰鬥中沒護住手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太宰治聽後,就說:“找找蘇久的手機,算了,我來吧。”

繼國緣一聞言就将身體往後靠了靠,好方便太宰治翻蘇久的口袋。

太宰治低頭找蘇久的手機,他就目視前方,偷偷從後視鏡裏看他們的司機被他逮到,連忙賠笑後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找到了,太好了還能用!”太宰治拿着蘇久的手機,熟練的抓起蘇久的右手食指,用指紋解開了手機。

太宰治忙着打電話,繼國緣一突然覺得懷裏的蘇久有些變化,他低頭一看,只見蘇久的臉上突然覆蓋了一層閃着青紫色光華,一枚枚如同寶石般的鱗片!

通透視角下,繼國緣一能看到蘇久的體內在發生着變化,他曾經看到過的一幕再度出現。

蘇久體內的血液正由紅轉為青紫色,這一次的速度比曾經更快,而且他的髒器也在發生轉變,體現在外部,就是蘇久露出來的皮膚上生出了一層鱗片——

繼國緣一把蘇久往懷裏攬了攬,将他的臉和手都收到懷裏,他知道,這些是不能夠讓普通人看到的。

正在講電話的太宰治察覺到繼國緣一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他看到蘇久現在的模樣後,當即立斷:“師傅,停車!”

“欸?不去醫院了?再往前一點就到了。”司機先生把車子靠向路邊,納悶問道。

太宰治迅速挂斷電話,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往蘇久身上一蓋:“不去了,讓他回家躺着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司機無話可說,遇到這種朋友,還是趕快絕交吧!

……

昏迷中的蘇久自然不知道司機先生對他的衷心建議,等他沉沉的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醒來之後,第一個看到的,是織田作之助。

房間裏很暗,而屋子裏的燈只開了一盞床頭的小夜燈,暖黃色的燈光照亮的範圍不大,只有床邊的一點而已。

因此,蘇久第一眼看到坐在床邊椅子上安靜看書,神色平淡安靜的織田作之助時,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作之助?”蘇久迷糊的喚了一聲,他的嗓子有點幹,導致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織田作之助聽到後就将手裏的書随手放到了床上,他長臂一伸,端起床頭櫃上放着的水杯,遞給了坐起來的蘇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喝點水吧。”

蘇久接過水杯,大腦還有些遲鈍:“不是做夢啊?”

織田作之助安靜的看着他:“不是。”

“哦……”蘇久應了一聲,舉起水杯噸噸噸的喝完了杯中的水。

這期間織田作之助就一直看着他,蘇久喝完水,腦袋總算清醒了一點,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忙問織田作之助:“作之助,我是怎麽過來的?太宰他怎麽樣了?還有緣一!”

“他們沒事吧?”

織田作之助一個一個的回答他的問題:“是太宰和繼國先生送你來的,太宰和繼國先生都沒事。”

“這樣啊,太好了。”蘇久松了口氣,安心了。

不過他瞅了瞅屋內:“那他們人呢?不在這裏嗎?”

“繼國先生今天白天就有事離開了,太宰說他回鬼殺隊複命了。至于太宰,他陪了你一天,兩個小時前剛走。”織田作之助說道。

蘇久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心裏就對太宰治非常愧疚:“太宰……作之助,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織田作之助神情很淡定:“不,你很有用,太宰離開前,讓我替他對你說一聲謝謝。”

“真的嗎?”蘇久稍稍打起了一點精神,但很快就頹喪下來:“可是害他受傷的人也是我……”

雖然太宰治他們一直都說蘇久的能力很強,但其實蘇久對于自己所擁有的能力一直很陌生。

具體體現為,他擁有力量之後,就一直沒有探索過自己能力的極限和用處。

他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在坂口安吾的保護之下,他使用能力的次數很少,坂口安吾也從未對他說過他解決的敵人有多麽強大,久而久之,蘇久的心态就一直是普通人的樣子。

遇見危險會下意識的躲避,而不是出面解決,受傷會疼,所以他害怕受傷,也害怕親近的人受傷。

蘇久從未想過要靠自己去戰鬥,因為總會有人頂在他身前,他只要安安穩穩的待在後方就好。

直到這一次,太宰治帶着他正面迎接了鬼舞辻無慘,對方的殺意雖然從未對準過他,但也讓他驚慌不已,甚至更慌亂的連能力都用不出來。

垂頭喪氣的蘇久看起來就像一只可憐巴巴的漂亮小貓咪,無言的求着人安慰。

織田作之助收到了求助信息,他就站起身,伸手揉了揉蘇久手感特別好的柔順黑發。

“不是你的錯,別往心裏去。”織田作之助安慰道。

織田作之助的手掌心很溫暖,蘇久下意識蹭了蹭,又聽到織田作之助溫和的安慰,不禁感覺到了如同老父親一般的溫暖,他幹脆張開手臂抱住了織田作之助。

對于蘇久突然的親近,織田作之助不僅不反感,還很自然的用手輕拍蘇久的後背:“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應該是太宰的問題沒錯。”

低沉的聲線聽起來卻格外柔和慰貼,織田作之助雖然和他差不多大,但蘇久總能在他這裏得到父親一般的安慰關懷。

蘇久心裏一暖,把頭埋到他腹部,悶聲道:“為什麽作之助這麽說啊?”

“是我沒做好才對。”

蘇久蹭了蹭,聲音又軟又乖,像極了正在撒嬌的小貓咪。織田作之助順從本心的揉了揉他的頭,道:“太宰他不會吃虧的,用安吾的話來說,他詭計多端,是很難搞的人。”

蘇久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作之助,太宰不是你的朋友嗎,這樣說他會不會不太好啊?”

“沒關系,這是事實,他不會在意。”

“哈哈哈哈……”蘇久心情終于放晴,他開懷的笑了起來,腦袋一動,鼻子卻被織田作之助結實的腹肌撞得一酸。

“唔——”蘇久捂住鼻子身體往後一仰,壞人先告狀:“作之助,為什麽你每天坐辦公室還有腹肌啊?我鼻子好痛!”

“啊,抱歉。我沒有特意鍛煉,應該是因為我一直走路上下班的緣故。”織田作之助正兒八經的說道。

“喔哦?你家離上班的地方好幾公裏的吧!這還不算鍛煉的嗎?!”蘇久叫道。

“好像算是吧。”織田作之助老實的回答道。

話題就此拐彎,沉悶喪氣的氣氛也頓時一掃而空,兩個都因為工作繁忙只能通過網絡聯系的朋友現在見了面,有太多的話題要談要吐槽。

織田作之助一直都是一個合格的聽衆,甚至還會跟蘇久一起制作蘇久喜愛的那些奇葩表情包。

坂口安吾對他說過不要太縱容蘇久,他往往口頭上應了,一轉頭蘇久找他,依然一口答應。

蘇久曾悄悄對織田作之助說過,他說安吾就像他媽媽,織田作之助像他爸爸。

對此,織田作之助很泰然的接受了,反正他一直都在對蘇久播灑自己滿腔的父愛。

作者有話要說:

久久表示:把一個同齡人當老父親居然還不覺得違和,我是不是沒救了?

織田表示:沒事,我一直把你當孩子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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