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假賬號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患眼疾,寫東西真真兒費勁,但我不會放棄滴~

姜律師出去喝酒,霍大隊長一晚上打了N個電話,遙控器放哪兒了,醬油找不到了,葡萄怎麽少了兩串……

全文已經寫完一稿,一邊兒修改一邊兒更新,絕對不會是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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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轉身跟姜武意并排靠在牆上,手攬着他肩膀不放開:“喬莫亞純屬沒事兒找抽,再讓我碰到,廢了丫的。”

晚上見面第一個擁抱,楚肖就發現姜武意用香水了,那是一種恬淡的讓人神經舒緩的味道,特別适合清爽幹淨的姜武意。

以前他們經常這麽靠在一起逗悶子、扯鹹淡,在樓道裏,在操場上,在胡同裏……那時候多好啊。姜武意心眼好,楚肖在家裏受了委屈,他都站出來陪着,倆人有說不完的話兒。

後來,怎麽就這樣了呢?

初三那年暑假,楚肖跟霍君兮起了沖突,高一開學姜武意就轉學了。楚肖找他他總是躲,也不直說為什麽,就說功課忙不玩兒了。

後來姜武意就出國了,一去就是八年。楚肖給他打過電話,說是很忙沒兩句話就挂。去美國找他,他說在歐洲跟導師做調研。他回國了楚肖找他吃飯,他說案子忙走不開。

真真兒就是直截了當不給面兒。

楚肖知道,姜武意雖然善良單純但是不傻,甚至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他這是在霍君兮和楚肖之間選了霍君兮呀。

姜武意就是這樣的人,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中庸,只有好和壞,适合和不适合,他認準的就一定會去争取,他放棄的就連頭都不回。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心軟吧,回了頭就扔不下了,是嗎?

最好的哥們,說翻臉就翻臉,連句話都不給。最後呢?霍君兮不也什麽都沒給你嗎?如果楚肖沒猜錯的話,姜武意八年不回國,絕對不是因為忙。

兩個人就這麽靠在牆邊兒各自抽着煙。

楚肖知道姜武意從小臉皮薄,好面兒,喬莫亞這次做的确實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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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肖也不敢說破自己跟喬莫亞的關系,只好對姜武意翻來覆去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麽大罪,讓姜叔拿了那麽一大筆錢。”

姜武意故作輕松的擺擺手,搖頭晃腦:“姜思勉不就拿了5000萬嘛,不是大事兒,回頭兒我還他,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花他錢。”

楚肖懊惱地使勁嘬了一口煙:“不是還有公關費麽,估計花了不少錢。”

姜武意一口煙差點兒嗆死,咳嗽的直不起腰來,楚肖趕緊扶住他。本來抽煙技術就不行,被他這麽一說猝不及防。

想想也是,照片那個破事兒是個人就知道了,楚肖不可能不知道。

這次真是丢人丢大發了,進屋到現在兄弟們誰都沒提,估計就是怕他不好意思。

姜武意一點兒沒變,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是個既聰明又聽話的乖乖仔,姜家家教非常嚴,姜武意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不泡妞,甚至都不會輕易來KTV唱歌。

“跟我還害臊,多大點兒事兒啊。”楚肖嘴裏叼着煙,貼着姜武意的臉說話,嘴角扯出一個暧昧的笑容。

姜武意尴尬地別過臉,有點兒抹不開,還好今天喝了點兒酒。

“反正不管多少錢,我還姜思勉就是了。”楚肖知道姜武意跟他爸關系不好。

姜武意正想找話題趕緊岔開這轱辘,霍君兮電話就進來了,今天一晚上他就沒消停,信息發個沒完,電話打第三個了,無非就是問遙控器放哪兒了,醬油咋找不到了,葡萄怎麽少了兩串之類的。

楚肖還想說話,姜武意擡手示意他等會兒。

“哥,咋了?”

“杯子?好像放餐桌上了。找着了嗎?好!”

“我幫你還。”

姜武意挂了電話,楚肖莫名其妙來了這麽一句。

姜武意其實聽懂了。

這時候,是不是要再将一軍?

姜武意故意推脫道:“快別逗了,我怎麽能要你錢,喬莫亞是喬莫亞,你是你,兩碼事兒,我不至于那麽混。”

楚肖急了:“小武,你就讓我出點兒力吧,要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你要實在不想要我的錢,我手頭有幾個靠譜的大項目,你随便挑一個,咱們一塊合作。”

姜武意瞧了楚肖一眼,抿着嘴角不說話,裝純情誰也裝不過姜律師,他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妥妥的無辜善良小奶狗一枚。這招兒對楚肖好使。

姜武意沒有馬上搭話,想晾一會兒楚肖,他也在合計姜思勉到底花了多少錢,談項目也要有個準成不是。

姜思勉明面上确實只拿了5000萬,至于背地裏那笨蛋有沒有偷偷給喬莫亞錢,他就不得而知了。

根據姜思勉協助調配飛機的事情,輔之喬莫亞放他時候的表現,以及後來媒體紛紛撤稿的舉動,他估計姜思勉後來又給了一大筆。

姜思勉可從來沒受過這窩囊氣,他還真能忍。

楚肖停頓了也會,又跟姜武意說:“現在經濟形勢不好,賺錢可沒那麽容易,小武,如果你願意……”

姜武意瞅他,突然就樂了:“快得了吧,就當哥們給你随份子了。反正姜思勉有錢,願意給給去呗,我啥時候有錢啥時候還他。”

姜武意倒是很大方,楚肖這下反而尴尬了。

楚肖面色一沉:“瞎說啥呢?”

裝,還給我裝,我看你小子能裝到什麽時候。哥們處到這份兒上,也是夠了。

“你和喬莫亞不是一對麽?反正早晚都要随份子,就當提前給了。”

姜武意有點兒站不住了,今天的酒喝得太雜,有點兒上頭。

楚肖是多聰明的人啊,姜武意這是不相信他跟喬莫亞斷了。

“小武,我早就跟他斷了,以前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你別往心裏去。”

姜武意才沒那閑心往心裏去他倆的破事兒呢。

姜武意故意往楚肖心尖上撒鹽:“真沒看出來,你小子挺前衛啊。得,喬莫亞也是因為喜歡你才鬼迷心竅,過去的事兒咱不提了。為了擺脫跟你有奸情的嫌疑,我還編故事忽悠他半天。”

楚肖一副認栽的表情,搖頭道:“X,你別套路我了,我跟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麽忽悠的他啊?”

姜武意實話實說:“我說你是幕後大BOSS設計陷害他,那小子估計受傷不輕,你可當心點兒。”

“他敢!我大BOSS?多謝擡舉。”

楚肖眯眼看着姜武意,把他看的渾身發毛,轉而若無其事哈哈一笑,段位不是一般的高,可他臉上分明就寫着“我很不爽你套路我”。

醞釀了一晚上,姜武意終于把鈎子扔出去了。

至于楚肖上不上鈎,只能明天再說。

姜武意得馬上回家,腦袋越來越沉,他有點兒撐不住了。

“怎麽樣?還是我對你最好吧,編排故事都給你戴高帽。”姜武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腳步越來越不穩。

他看了一眼手表快九點了,揉着眉頭說:“我得走了,霍君兮腿還沒好。”

楚肖一把拽住他,問:“你跟他住一塊?”

姜武意閉着眼睛沒回答:“今天是怎麽了,有點兒暈。”他真的堅持不住了,突然就很惡心,意識有點兒不清醒。

楚肖揚了揚嘴角。“我送你回去。”架着姜武意的胳膊往外走。

“不用,我哥在家。”

你哥在家怎麽了,你哥在家就不敢讓我送你回去了嗎?

楚肖一愣,“啪”地扔了手裏的煙:“走~”

楚肖對着包間裏的哥幾個喊了一聲“記我賬上”,拖着姜武意就走了。

“霍君兮在家,不能去。”姜武意迷迷糊糊的躺在車上,想吐吐不出來。

“你喝太多了,晚上別回去了,我在帝豪酒店有個長包房間,你去那休息一下。”楚肖低頭在姜武意耳邊輕聲細語的說着話,讓他渾身不自在。

姜武意抽了那支煙之後暈暈乎乎,這玩意兒楚肖出來經常帶着,有時候喝醉了套路小男生,今天不知道怎麽地沒忍住就遞給姜武意了。

楚肖把姜武意帶到他的房間,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長出一口氣。

十年沒見,他長個了,兩條腿又直又長,五官也更立體了。

為什麽把他帶到這裏來?楚肖也不知道。

他一向自制力還算好,尤其現在是非常時期。

自從上次在看守所見過一次面,楚肖就像着了魔一樣的想這個人。

如果不這麽做,可能連單獨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姜武意回國已經有段時間了,心思只放在霍君兮一個人身上,哥幾個張羅了好幾次,他根本連聚會都沒有心思去。

楚肖出神地看着姜武意,喝完酒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睫毛微微顫動,嘴唇因為酒精的作用紅色豔麗了許多,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那柔軟的味道。

楚肖知道這種沖動是致命的,過去的十年他已經告訴自己要忍着,慢慢來,可是再忍下去這個人就要是別人的了,他左邊的大腦叫嚣,俯下身去就是一條不歸路,右邊的大腦叫嚣,先走到路上去再說。

近些年的商戰讓他愛上了冒險,那種冒險的情緒會讓他激動不已,無法自抑。

諾大的床上,姜武意頭疼欲裂,四肢無力。

他不怎麽會抽煙,其實也就是好面子抽了幾小口,這會兒一折騰有點兒清醒了。想動彈卻動彈不了,他下意識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身邊兒有人,而且不是霍君兮。

姜武意非常非常難受,開始渾身發燙,他強忍住,想要摸手機,擡不動手。

“手機。”姜武意有氣無力地哼哼。

“乖,別找手機了,我們休息一下。”楚肖脫了外套,松了松領帶,抱住姜武意,享受他身上那清新的氣息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手機。”姜武意手機響了四五通,楚肖看了一眼來電人霍君兮,冷冷地扔到了床頭。

楚肖渾身燥熱,血流直沖腦門,可是他自己的手機又響了。是分管他片區的派出所打來的,他的案子沒有徹底結案,目前還在監視居住期間,他不敢不接。

“楚肖是嗎?”

“是。”

“請你立刻來所裏一趟,你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需要你配合。”

“我現在不方便。”

“對不起,這不是跟你商量,請配合工作。”

楚肖挂了電話,低聲咒罵了一句,穿好衣服出門去派出所報道。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搗的鬼,可是他沒有辦法,如果現在不停止,警察會在十分鐘內查到他的所在地,後果不堪設想。

霍君兮,算你狠。

出門前楚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武意,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叮囑他姜律師喝多了,務必把他送回帽兒胡同小院。

霍君兮一直拄着拐杖站在門口等,看到對面車開過來趕緊伸直脖子張望。

是楚肖的車,他認識。

霍君兮一股邪火沖上腦門,拿拐杖“哐哐”砸了兩下車門:“下車!”

姜武意坐楚肖車回來,說明霍君兮猜的沒錯,剛才他們兩個确實是在一起。

楚肖的助理吓得不敢開車門,嚷了一句:“幹什麽的你,我報警了啊!”

霍君兮正沒處發火,直接嗆聲:“趕緊報!”

那小助理被回嗆也蒙圈了,按照楚肖給他的地址這裏應該是姜律師家,看樣子砸車的這個好像跟姜律師認識。他自己也知道楚肖比較亂,指不定這仨人咋回事兒,還是別摻和這些事兒了。

小助理态度好了很多,搖下車窗沖霍君兮說:“人沒事兒就是喝大了”,說完打量了一下霍君兮的腿腳:“我給送屋裏去?”

姜武意說九點回來卻沒有回來,這絕對不是他的作風。霍君兮看着表打了好幾通電話,姜武意沒有接,保險起見他給片區派出所打了個招呼。

不管姜武意現在是不是跟楚肖在一起,先把那家夥看起來再說,沒想到他真的這麽膽大妄為,剛出來就整幺蛾子。

霍君兮拄着拐杖不方便接人,看到姜武意腳下打滑根本沒有辦法走路,只好冷着臉,讓楚肖的助理把姜武意扶進屋。

“熱。”姜武意臉色紅撲撲的,自己拉扯着衣服,手上卻沒有一絲力氣。

姜武意喝酒很少上頭,喝醉了也是臉色煞白,怎麽會臉色這麽紅。

霍君兮腿腳不利索,彎腰幫他蓋被子,一把被他抱住栽到床上,“小君,我難受,抱抱我。”

霍君兮皺皺眉頭,長大後姜武意從來不叫他小君,姜武意喃喃呓語,冷不防親上了霍君兮的嘴唇,進而攻城略地,饑渴的吮吸着他的味道。

霍君兮腦袋嗡的一下,一切來的太突然,盡管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他還是有點兒蒙圈。

姜武意一邊兒親他一邊兒把手伸到了他的T恤裏面,霍君兮一個冷戰迅速恢複了意識,猛地推開姜武意,順手抽了條被子直接把人抱住,任他瞎撲騰。

直到姜武意迷迷糊糊睡着了,霍君兮才敢動彈,一瘸一拐打過來一盆溫水,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身上,收拾完滿屋狼藉,已經是下半夜了。

霍君兮把毛巾摔在水盆裏,咬牙切齒地說:“楚肖,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找不痛快就怪不得別人了。”

“查一下楚肖的帳。”霍君兮發了一條信息給李季。

大半夜李季感覺被鬼神召喚,激靈一下醒了。

得,甭睡了。

這回,霍君兮是真的跟丫杠上了。

“姜律師,你這小院真不錯。”李季打了個呵欠。

昨天被霍君兮半夜雞叫,一大早就來小院報道,有點兒困倦。

自從霍君兮受傷了之後,他和莊宇隔三岔五就來彙報。

今天是個周六,莊強也一起來了,看看霍君兮的傷勢,順便驗收一下自己的得意大作。

別說,小院的防護系統做的還真不錯,基本上百分之百還原了莊強的設計,使用的都是最高精尖的技術設備。

莊強倒背着手,裏裏外外看了好幾圈。

“啧,啧,啧,以後誰要是再敢不請自來,進這院兒直接就報廢了。”

姜武意早上起來頭痛欲裂,不想說話:“我說哥幾個,你們是不是忒早了點兒,這才八點。”

莊宇嘿嘿笑着:“八點還早,李季這小子早上六點就給我打電話,說要來這吃早餐。這不,他自帶豆漿油條。我們開三十邁速度爬過來了,強按着他在門外溜達了半小時,八點才進的門,就怕打擾你們休息。”

李季把買的早餐全部擺上桌,一臉生無可戀:“我覺得一點兒不早,有人根本就不用睡覺。”

“嘿,你小子在這兒等着我呢。”霍君兮用拐杖敲過去,李季早有防備,一擡腿躲過,龇牙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欠揍模樣。

被他們這一鬧姜武意睡意消散,腦子也清醒了,突然從臉到紅到了耳根,他終于回複了部分意識,想起來自己昨天幹了什麽。

姜武意直接忘了KTV那一趴,就記得被人送回了家,他琢磨着“我昨天喝多了之後……抱住霍君兮……自己作死了。”

不安的情緒籠罩過來,他偷偷瞄了一眼霍君兮,人家像沒事兒人似的跟李季打鬧,不像有空跟他清算的樣子,暫時保住一條小命。

姜武意心不在焉,默念三遍霍君兮教給他的清心訣,神仙大大保佑我這篇翻過去吧,丢死人了。

“小武,小武。”

“啊?”姜武意聽到莊強叫他,發現自己正夾着一根沾了豆漿的油條發呆,豆漿滴了一桌子。

霍君兮不言語,低頭喝豆漿。

“想啥呢?還做春夢呢啊。”大家開着玩笑,樂的前仰後翻。

“沒有,別瞎說。”姜武意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了,臉又漲紅了,悶頭嚼着油條。

“他昨天喝大了,指不定幹什麽缺德事兒去了。”霍君兮笑呵呵說完,還用奚落的眼光剜了一眼姜武意,仿佛在講一件跟他自己毫無關系的事兒。

姜武意看了看他,有點兒失落:“我沒有。”繼續悶聲吃飯。

大家看得出姜武意臉兒上挂不住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也就不繼續開他玩笑了。

早餐簡單,吃的差不多了,莊強拍拍手,跟霍君兮說:“咱們說說下一步的計劃吧。”

莊宇已經收拾幹淨了桌子,擺上茶水,幾個人坐在小院裏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李季尋思了一下說:“你确認楚肖有事兒?查賬這事兒很難在背地裏進行,現在不比以前了,還能偷個賬本什麽的,要想查就得有正當理由公開查,要不然說不過去。”

霍君兮皺了皺眉頭,篤定地說:“我确定。如果沒有正當理由,那就制造一個理由。今天叫大家過來一是因為我暫時不方便去局裏,二是因為我現在非常肯定楚肖有問題,卻沒有他把柄難以立案。”

不是吧,這話說的有點兒不合常理,這不像霍隊長的風格。霍君兮一向公私分明,執法得當,突然這又是抽什麽風。

“那你幹嘛死磕他啊,他不還是跟小武關系挺好的,證據都沒有指向他,說明他可能還真是受害者。”李季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那叫關系好?他那叫心存不軌。”霍君兮很氣憤,把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點了根煙,衆人被他突然撒癔症吓了一跳。

姜武意蔫吧唧地說:“我跟他關系也不是很好。不過他已經提出跟我合作項目了,我可以借這個機會摸一摸底兒。”

霍君兮黑臉:“不許去。”

姜武意發現這人從早上起來就情緒不對,沒有對自己的“不法”行為發火,反而跟楚肖死磕上了。

難道昨天楚肖送姜武意回來的時候,哪兒露出了馬腳?或者是他說話不中聽了?這倆人從小就不對付,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麽一想似乎解釋的通。

不對不對,霍君兮才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如果楚肖僅僅是言行不當,他不會氣成這樣,一定是楚肖露出了馬腳被他發現了。

昨天我們到底幹嘛了呀,姜武意晃晃腦袋,實在記不清楚了,他就覺得很惡心很難受,好像去了趟楚肖家,然後楚肖又送他回家了。

“昨天不就喝了個小酒嗎?楚肖幹什麽了?”姜武意是個直性子,心裏悶不住話,想啥直接就說。

“沒幹什麽,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霍君兮憤憤地說,手裏半根煙捏了個粉碎。

他知道姜武意臉皮薄兒,也不好當這麽多人的面兒把昨天楚肖幹的缺德事兒說出來,只好自己怄氣。

大家都閉上嘴不再問了,再問下去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能讓霍君兮這麽生氣,這人肯定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罄竹難書的罪行。

要知道,霍君兮可是具有優良傳統和堅強意志的,他可不會因為什麽看誰不順眼就怒發沖冠。

應該是吧?

嗯,跟姜武意在一起的時候算是例外。

“好,我們聽你的,你有什麽想法說說看。”大家都趕緊讓這轱辘翻片兒,說正事吧。

霍君兮掐滅了煙,拿起筆在草紙上畫着草圖。“楚肖和喬莫亞有一腿,這個可以肯定吧?”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霍君兮繼續說:“那麽那5000萬的去向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也有可能涉及資金更多。”姜武意念咕的一句。

衆人立刻都把目光投向他。

“那個,我只是說有可能。”

霍君兮眼睛炯炯有神,好像洞穿了一切:“楚肖跟你說什麽了?”

姜武意秒慫:“哎呀,你就假設這種可能性嘛!”

還好霍君兮沒再追問,而是看了一眼愁雲慘淡的李季:“我覺得對方肯定是利用網絡途徑,反複投資洗錢。雖然操作端口在國外不太好追蹤,但我還是那句話,是狐貍就一定會露出尾巴。”

李季也想抓住這只狐貍啊,但問題是:“誰知道這個狐貍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只呀。”

姜武意聽的莫名其妙:“你啥意思?”

霍君兮喝了口水,指指李季:“沒事兒,你有話直說,都是自己人沒什麽不好說的。”

李季說:“好吧,我就直說了啊,姜律師你別生氣。”

當時姜思勉跟對方直接交涉把錢轉賬過去,按理說一般的犯罪分子不會要求轉賬,即便再大規模的贖金也會要求現金。之前還讨論現金的問題怎麽就突然同意轉賬了呢?

這根本不合乎常理。

轉賬5000萬完成後,警方按照轉賬賬戶竟然沒有追蹤到資金走向。那個賬戶設在境外,在轉賬結束後馬上就注銷了,從此這條線索就斷了。

姜武意突然想起自己遇見過類似的案件:“所以說,我們看到的那個賬戶有可能是假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姜思勉為了保護你,表面上和警方合作,實際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警方,他可能已經提前把錢轉過去了,我們看到的那個賬戶只是做做樣子,從技術上來說做一套假的轉賬程序并不複雜。”

霍君兮點點頭,他也認可這種推論,聯想起姜思勉調動飛機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再做一個假賬戶。“當時比較混亂,我們沒有發現。如果姜思勉提前彙款了,那他彙給對方的錢絕對不止5000萬。”

暈,姜武意扶額:“姜思勉不會真的給人家彙了10個億吧,那可是10個億啊!”花錢大手大腳如姜武意,這會兒也心疼起來。10個億,哪怕是捐給希望工程呢,竟然給了喬莫亞那個孫子。

姜武意蹙眉道:“那這個真的收款賬戶還能找到嗎?“

“這個真的賬戶只能靠你了,以姜思勉的閱歷,恐怕不是我們做做工作他就能配合的,他寧可不追這些犯罪分子,不要這10個億,也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你的安全,他不會冒這個險跟警方合作。”

“得了吧,你們別危言聳聽了,就他?”姜武意跟姜思勉沒啥感情,從來都是對他的事兒不屑一顧。

他真不相信姜思勉能做出這麽感天動地的事兒來。盡管有違法嫌疑。

大家看着姜武意,姜武意撓撓頭,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好吧,姜思勉那兒我盡力去試試,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啊。”

經過這次綁架事件,姜武意也覺得姜思勉對他還是有點兒上心的,只是讓他馬上放下多年的隔閡,還是有難度。

不管是霍君兮還是姜武意,他們都需要時間去理清命運強加給自己的這些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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