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申屠軒雖然沒來接沈逸,?但在寧王府準備了晚宴。
沈英帶着沈沐雪小程安跟沈逸會見之後就一起進了城,說着話往沈逸的府邸去。
至于陳風,?他沒來,說到原因那就說來話長了。
陳風沈沐雪這兩人跟沈英和申屠軒不同,沈英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申屠軒不想再讓他受這份苦,雖然也粘沈英,但每次都沒有留在沈英體內。
陳風沈沐雪小兩口不同,兩人都是新婚,?都想要一個小寶寶,?自然沒做什麽措施,?又黏糊的很。
在秦州的時候就懷了身孕,?兩人愣是誰都沒發現,?去京城的路上,?因着沈沐雪有些暈馬車,一路上精神不好,?再加上有沈英盯着。
兩人也不敢帶病亂來,機緣巧合的沒有發現懷孕的事兒,也沒怎麽親熱過。
等一到京城,?安置好了新的住處,?沒了沈英盯着。
沈沐雪瞬間覺得她重新活了過來,?當天晚上就暗戳戳的一個勁兒勾陳風。
陳風也不是個能穩得住的,?兩人一通天雷勾地火,把孩子給搞沒了。
陳風為此結結實實挨了頓打,?不是沈英也不是沈沐雪打的他,是他自己打的。
那下手狠的險些沒廢了自己,還是沈沐雪哭哭啼啼的喊你把自己廢了,?我怎麽辦啊。
他才看看留了自己兄弟一條小命,但一雙腿也差點打廢了,耳刮子扇的臉腫了一個多月。
可外人哪知道啊,就算他說是他自己打的,那也沒人信,他天天一瘸一拐的腫着一張臉走來走去,那不得傳遍了。
紛紛猜測是沈家人打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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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兩人因為胡來把孩子弄掉了,到底是誰沈沐雪名聲不好,沈英封了口,不準屋裏的幾個丫頭和看病的大夫往外傳。
只說沈沐雪是長途跋涉偶感風寒,病了。
陳風就變成了沈沐雪一個不痛快就又扇耳瓜子又被打斷腿的可憐入贅男。
因為申屠軒對沈英的看重,這很快就引起了皇後的注意,派人調查,那自然是調查不出什麽好的來,畢竟沈沐雪以前是真的各種造作欺負陳風。
最為出名的一件事就是陳風拼命掙來的軍功,被沈沐雪一句話就給搞沒了。
朝廷為什麽決定将申屠軒調回來?就是因為現今各地藩王蠢蠢欲動,當今皇帝和皇後擔心京城失守,寝食難安,急需信得過的能臣良将駐守京城,守衛京城安危。
申屠軒因為之前不計前嫌的幫朝廷平叛,而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卻并沒有得到皇後徹底的信任。
因為皇後從一開始就防着他,安排人手裏外裏的監視不說,也在積極尋找自己能信得過的能臣良将。
然後她這一查就查到了當初陳風在平叛中的驚人大将之風表現,還有申屠軒為了讨好情人,故意昧了陳風軍功不上報的事兒。
陳風至此進入了皇後的視線,沒過多久就偷偷派人跟他接頭。
陳風傻嗎?他或許算不得極聰明那種人,但也并非真的四肢發達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否則的話他只可能會是先鋒,成不了大将,也不會在平叛時有那麽出色的表現。
曾經一度讓申屠軒想直接給他封将鎮守邊關。
他接到皇後的招攬并沒有馬上拒絕,而是含糊了過去,偷偷将這消息傳遞給了沈英。
沈英跟申屠軒一合計,決定将計就計,将陳風安插到皇後身邊去,借着陳風制衡皇後那邊的兵權。
陳風雖然不願意入朝為官,跟那些貪官污吏同流合污,尤其是聲名狼藉的皇後。但他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他既然跟着來了京城,入了皇後的眼,他就已經深陷朝堂之中了,不可能獨善其身。
而且入朝為官為現如今的朝廷效力他不願意,但入朝為官為推翻魚肉百姓的皇後□□,他是很願意出一份力的。
既然如此,那他必然是不能跟申屠軒和沈家關系走的太近的,不僅如此,他還得跟沈沐雪上演夫妻不和,相看兩相厭。
好在沈沐雪還有個非常在乎女人名節,就算讨厭死了陳風也要跟陳風綁在一起的名聲在。
就算陳風現在站在皇後那邊發達了,是為禁軍副統領,兩人要扮演不合,也沒有和離或者分居,依舊住一起,就是平時沈沐雪要對陳風表現出百般嫌棄,冷眼相待。
陳風就表現出一心想要跟沈沐雪和離,但因為沈沐雪死活不肯,又顧忌寧王不好強離以及對沈沐雪這個看不起他的女人動手,惱羞成怒,故意惡心欺負沈沐雪,比如時不時就要上演一處強.奸戲碼什麽的.
總之兩人私下玩的不亦樂乎,明面上必須是相看兩相厭的。
是以沈沐雪來接他大哥,陳風自然不可能跟着來。
這些陳風在密信上已經得知了,因此對于不見他的妹夫毫不意外。
這次陳風調任京城是升任禮吏部尚書,沈英攜着他到了尚書府,幫他一起收拾打整了東西。
直到傍晚,一家幾口才相攜一同乘車往寧王府去。
這期間小程安一直膩在他家小哥哥身邊,倒是後來被申屠川抱着上前的時候也抱了抱沈逸,但很快就分開了。
沈逸大大咧咧粗神經,并不會在這種小事兒上跟兩個孩子計較,程安跑去跟申屠川完了,他就跟沈英和沈沐雪說說話。
過去寧王府一家子人坐的同一輛馬車,小程安坐在他家小哥哥腿上跟小哥哥細數這兩年,他都學會了什麽東西。
“我會跑了,我還會爬樹了,爬的可高了!等去了我表演給你看!”
說着還一臉的神氣,還不知道他會爬個樹到底是有什麽可神氣的。
沈沐雪忍不住對她一句:“你快別說了,趁人不注意爬上去下不來緊緊抱着大樹哭成狗的小狗是誰?”
小程安一把将小腦袋塞進小哥哥懷裏,哼哼:“姐姐是小狗,不是安安,哥哥別聽她瞎說。”
申屠川被他蹭的冰涼的心都軟了,扯了扯嘴角笑應:“嗯,我也覺得那小狗肯定不是安安。”
小程安剛要跟沈沐雪偷偷擠眉弄眼得意笑,看吧看吧,哥哥聽我的。
就聽申屠川緊接着又道:“就憑安安這體型,要哭那也是哭成小豬,怎麽可能哭成小狗。”
小程安擠眉弄眼的得意小臉兒瞬間垮掉。
“噗~哈哈~”
沈沐雪直接笑噴。
沈英和沈逸聞言瞬間也跟着搖頭笑起來。
之後便開始了小程安對申屠川的不依不撓大戰。
“哥哥,你什麽意思?你嫌我胖,你是不是嫌我胖?”
申屠川憋笑狡辯:“我不是,我沒有!”
小程安看他憋笑的臉就不信,氣呼呼:?“寶寶這叫胖嗎?這叫可愛!”
說着他還将自己的肉嘟嘟的小白臉蛋兒湊給申屠川看,一幅不信你親一口看看的樣子。
但申屠川一向情緒內斂,并不會主動親他。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來親親,當即爬起來湊過去對着自家小哥哥酷帥的小臉兒吧唧了一口。
申屠川好久沒跟人這麽親近了,一下給他親愣了,反應過來,酷帥的小臉兒瞬間一紅。
小程安還在抱着他脖子逼問:“安安可愛不可愛?可愛不可愛?”
一幅你不說我可愛我就要親哭你的模樣。
申屠川服了他,忙将他拽了下來,沒什麽誠意的附和應:“嗯嗯,可愛可愛。”
小程安這才滿意了。
……
沈英笑着看完自家耍寶的小兒子,扭過頭來看向自家已經長大成人玉樹臨風的大兒子,說道:“說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娶妻生子的年紀了,來了京城就注意自己想看着,看有沒有喜歡的女子,爹爹好派人去給你說親。”
因着雙兒早年的争取,大齊的女子束縛并不重,沒有什麽不得随意出門見外男的規矩,民風還是挺開放的。
沈逸以後在京城走動,必然能見到不少女子。
然而聽他爹爹這麽說,沈逸腦子裏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兩張臉。
前面一張也就算了,後面算怎麽回事兒?
沈逸都懵了。
沈英看他呆呆的樣子,不由不解看他問:“怎麽?莫非你已經有心儀的女子了?”
沈英此話一出,小程安和沈沐雪下意識猛地扭頭齊刷刷眼睛亮晶晶看向沈逸,八卦之意不言而喻。
什麽?大哥開竅了?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誰啊?
沈逸面對三雙虎視眈眈的眼神,回過神來,下意識:“沒,沒有,我沒有什麽心儀的女子。”
“哧。”
申屠川聞言當即嗤笑一聲。
他确實沒心儀的女子,只不過搞了個敵國小男奴,各種亂搞,搞得就連他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沒少聽說他那些豔情。
對于申屠川知道他搞了個北域奴隸玩的事情,沈逸一點不奇怪,畢竟一個人天高皇帝遠,在秦州又沒人管,敵國奴隸本就是消遣的玩意兒,自然也無需在意名聲什麽的,這一年多他沒少玩刺激的花樣。
外界不說,他太守府裏那都是人盡皆知的。
食色性也,沈逸也不覺得這有什麽,随便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
但現在在沈英面前說實話他有點慫,總感覺要被他爹知道他養了個奴隸脔童,肯定要被他爹罵。
雖然知道早晚會被發現,但還是本着能瞞一天是一天的道理,趕緊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咳,這事兒再說吧,我不急。上次王爺來信說是皇後召了瑞王進京?現在可入京了?”
說起正式來,沈英也就将這事兒掀過了,當即跟着皺眉說:“嗯,到了,比你早到幾日,他的駐軍就在京城臨州,現在皇帝病重,不定哪天就沒了,皇位之争在即,瑞王說是一心沉迷風月之事,無心朝政,可只看他駐軍只強大便知并非真的沉迷風月昏庸無能之人,多是表象,不能不防。不過他來京後找了個理由就鑽進了風月場地,風花雪夜,不曾設計朝政,始終未曾表明立場。你這次來,阿軒應該也會跟你提及這事兒,讓你借機再探探他的口風。”
申屠軒确實有此意,晚宴上便跟沈逸提起了這事兒。
沈逸自是當即應下:“正好我來上任,可以辦個宴會,宴請群臣,到時候下個請柬,看他來不來,不來再說。”
申屠軒點頭:“嗯,你可以尋一些貌美歌姬助興,以此為由頭以歌會友請他,看他給不給你這個面子。”
沈逸二話不說的應下,他也不是一天在官場混了,歌舞糜樂宴會沒少搞,更刺激的都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辦起來手到擒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這對沒有反攻,但勢必有火葬場,而且很快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