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劫

第17章 打劫

南山簡直要氣笑了,不可思議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她,“我搶她怪?昨天明明是她被野豬追殺,還推我去擋。我救她一命不曾道一聲謝,居然還反咬一口說我搶她怪?!”

女玩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那野豬不是我的怪嗎?不是我引來的嗎?可你們賣了分錢,一個銅幣都不分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南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昨天一直跟着他們、甚至跟到雜貨鋪裏,是想分賣野豬的錢?!

這臉皮也太厚了吧?她怎麽好意思的?南山簡直嘆為觀止。

“所以呢?”南山問那個談吐舉止都像個富家公子哥兒的男玩家。

因為其他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副唯他命是從的架勢,一看他就是做主的人。

以前在全息游戲裏,這種玩家很多。

富貴人家的孩子為了有個愉快的游戲體驗,會雇一大幫打手來保駕護航。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看就是保镖啊什麽的。

至于什麽叫“愉快的游戲體驗”,當然是在游戲裏各種順心不糟心,不管是搶怪殺人還是找茬鬧事。

南山很不喜歡跟這種玩家對上,因為就算你把他的保镖團都給打趴了,他在游戲裏搞不過,就會追究到現實裏來,利用家裏的權勢,跟你沒完沒了,簡直煩不勝煩。

玩個游戲,他最讨厭牽扯到現實裏去!

所以,南山耐着性子解釋,“昨天是她帶着野豬來向我們求救,還推我去擋,我才把野豬給拿下的,你還覺得是我搶了她的怪嗎?!”

可對方明顯不是來講道理的,輕笑道,“可那野豬總是她引來的不是?她總有份不是?可你們幾個大男人分了,卻一個銅幣都不給她,也太沒風度了點。”

南山明白了,對方不是來講公道的,而是來打劫的,頓時冷漠了神情,不再浪費口舌講道理,不着痕跡地掃了一圈他們幾個人,腳下偷偷後退了一步,“那你想怎麽樣?”

那女玩家明顯是抛出了足夠大的利益,才慫恿得公子哥兒帶人來攔路打劫,“聽說那野豬挺大、足有上千斤,賣了五六百銀幣是吧?還有皮毛什麽的,還可以做裝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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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男玩家看了看南山扛滿肩的獵物,眼中閃過一抹貪意,“這樣吧,你今天的獵物就全補償給她,這事兒就算了。”

說着,揮了揮手,那五個壯漢立即上前來把南山給團團圍住,公子哥兒朝南山笑眯眯地威脅,“你覺得怎麽樣?”

南山伸手探入口袋裏捏住袖箭,懶洋洋地低笑一聲,“我覺得不怎麽樣。”

他是不喜歡跟這種玩家對上,嫌煩,但不是怕這種人。

公子哥兒笑臉一收,“哦,看來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南山不屑嗤笑,斜睨了一圈圍着他的人,從口袋裏掏出袖箭,“可不是誰都能敬我酒的。”

見到他拿出袖箭,那女玩家立馬附在公子哥兒耳邊說,“他那個袖箭很厲害,能一下就放倒一只5級的怪,連掙紮一下都沒有,秒殺!”

公子哥兒聽得眸光一亮,“那麽厲害?”

這個游戲太過真實,做任務都像給人打工似的。而且這幹活是實打實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他這種富家公子,在現實裏哪幹過什麽活?累得半死不說,關鍵是他不會啊!

什麽采藥啊耕地啊,他哪懂那些?

而且,他幹嘛要累死累活地給NPC做打工仔?

可不跑任務,也只有刷怪這一升級路徑。

但是,這游戲裏的怪也太他瑪德難打了。他那麽五六個保镖打手,居然能被一二級的怪一巴掌拍死,簡直強到沒天理。

就算偶爾能打死一兩只怪,他也蹭不到經驗。

這個游戲嚴格得,一定要自己打出傷害拿擊殺才算。

所以聽到有能輕易刷怪的裝備武器,他很是心動。

女玩家重重點頭,明明還是一副嬌嬌怯怯的樣子,可看着南山的目光卻像是淬了毒一樣狠厲,“如果能搶過來,昊哥你還用怕打不過怪、升不了級嗎?”

公子哥兒眸光微閃地沉吟了一下,随即神色一狠,手一揮,“一起上!把那個袖箭搶過來!”

話落,那五個壯漢就同時向南山撲去!

南山心裏暗叫一聲糟,對着瞬間撲過來的五個壯漢連按袖箭。

可是,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是那五個訓練有素的保镖同時向他撲來。

他速度再快,也只來得及發射兩針、放倒兩個人,就被一個壯漢從背後給撲倒了,左邊一個壯漢奪去了他的袖箭,右邊的一個壯漢奪去了他的獵物!

撲倒他的壯漢至少有兩百斤,力氣特別大,壓得他動也動不了,南山憤怒擡頭,瞪向正接過袖箭的公子哥兒,“還給我!”

公子哥兒之前被袖箭瞬間放倒三個壯漢的威力驚了驚,這會正眼睛冒光地接過保镖搶過來的袖箭,“真的能搶過來?這游戲還真的跟現實生活一模一樣啊!”

說着,拿着袖箭對南山按了下去。

瞬間被射中的南山當即麻痹僵硬在原地、不能動了,“你——!”

公子哥兒愉悅地“哈哈”大笑,上前用腳尖踢了踢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的南山的臉,“不能動了?你不是很能嗎?你不是很狂嗎?就這?菜雞!”

那動作殺傷力不大,侮辱性卻極強,氣得南山臉色漲紅。

壓着南山的保镖見他動不了,才爬起來,“這小子也沒什麽厲害的,也就仗着這袖箭才這般狂妄。”

“那現在這袖箭是我的了。”公子哥兒滿意地抛了抛袖箭,又被女玩家提醒得注意到南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同,檢測了一下,“喲?!還真的是有屬性的。這就是裝備嗎?給我扒下來!”

南山被麻痹得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保镖壯漢把他的新衣服給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氣得怒瞪公子哥兒,“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你了咋滴?”公子哥兒不屑嗤笑,指揮人扛起被麻痹的其他兩個保镖,帶着戰利品,高興地一揮手,“走,今天收獲不錯。咱們把獵物賣酒樓去,然後吃頓好的。”

走前還留下一個保镖,把扒光的南山給丢到山裏偏僻無人路過處,且看守着他,不讓別人救他。若是一旦有人來救,就直接結果了他。

因為每個人的終端是可以聲控,南山就算被麻痹了不能動,還是可以發消息喊朋友來幫忙。

這倒不是公子哥兒不想直接殺了南山,只是這游戲殺了人可是會紅名的。

紅名不用坐牢,但懲罰機制卻狠:殺一個人,一年內所有的獲得都會減少九成,不管是經驗金錢還是其他。

就比如,原本打怪或跑任務能獲得一萬經驗和一萬銅幣,紅名的人卻只能獲得一千經驗和一千銅幣。

而且,是持續整整一年,在這個本來就是開服沖級的時候,懲罰可謂是相當的嚴厲,都好比廢了一個號。

所以,哪怕是自己雇來的保镖打手,公子哥兒也舍不得讓他殺人,折損一個打手。就讓保镖看着南山,看到天黑,直到山上沒人了,再下線離開。

天黑之後,玩家基本上都下線了,這荒郊野外的更不會有人。那樣的話,南山若是被山上的野獸或毒蟲什麽的給咬死了、甚至被凍死了,那紅名就算不上他們的頭上。

這借刀殺人,可謂惡毒至極。

南山中了十二個小時的麻痹狀态,不能動,也不能下線,他更沒打算現在就喊人來幫忙。

一是才開服兩三天,他在游戲裏還沒交到交情甚篤的好友;二是他被打劫成光溜溜的實在太丢人,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意思讓人擡他進村;三是那個富家公子一看就是個難纏的主,他不想把別人也扯進這麻煩裏來。

所以南山就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等,等到天漸漸黑了,等到那個看守他的保镖終于離開下線了,才把好友面板調出來。

正打算看看顧橫他們還在不在線,突然看見,遠處出現了一點模模糊糊的亮光在恍恍惚惚地飄來。

此時,四周漆黑成一片,山腳下村子裏零星的燈光,好像遠在天邊。天地間一片寂靜,偶有蟲鳴或風吹葉響有些驚悚怪異,更顯得黑暗裏那奇形怪狀的樹影枝桠影影重重。

在這樣的氛圍裏,突然出現一點光亮模模糊糊朝他飄來,讓南山頓時頭皮一緊:卧槽!該不會有鬼吧?!這游戲應該沒有靈異元素吧?

那點光亮越飄越近、越飄越清晰,在南山的瞳孔裏,逐漸倒映出一個燈籠的樣子。

正渾身緊繃的南山一愣,燈籠?是人?這個時候還有人來山上?來幹什麽的?

随着燈籠靠近,南山确實看見有個黑漆漆的人影在逐漸靠近,而且那身影還漸漸地清晰成小老板的樣子。

南山一怔,心裏一暖,眼眶一熱,随即激動高興地大喊,“老板!小老板!我在這!我在這裏!”

小老板一定是來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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