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法則之靈
第37章 法則之靈
現在江寒汀8級、朝暮7級,南山想着他跟小老板需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應該能帶他們刷上10級，直接帶出新手村。
不然,誰知道那個王少會不會等他走了，腦抽地去找他朋友麻煩？
可惜的是,為了保護新手,新手村附近的“怪”都是野獸，幾乎看不見靈獸。只有往大山深處的更深處去，才能偶爾碰到一兩只。
所以,南山帶着朝暮和江寒汀足足刷了一個多月的怪,才堪堪把他們帶到10級。而他自己,也白天刷怪練習運轉心法,晚上修煉，都已經修煉到煉氣二層了。
這讓東籬看得暗嘆不已,不愧是變異融合靈根。從他們從落楓鎮出來才兩個月,他就玩兒似地從煉氣一層修煉到了二層，這速度堪稱逆天。
不像他,他其實比南山修煉更勤快,可煉氣一層的進度才堪堪跑了五分之一,不愧是廢靈根,真是鮮明對比。
不過好在他把這一帶的大山小山給翻了個遍,采藥熟練度增加了2800+，挖礦熟練度增加了100+，還從衆多玩家那裏收購到堆積如山的藥草和礦石，也算是收獲滿滿、不虛此行。
唯一遺憾的是，那個【詛咒】任務，他們查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如此，他們只能作罷。
可就在他們準備放棄、要離開新手村的前一天傍晚，那任務突然有了更新提示：說是又有了一個小孩失蹤了！就在剛剛！
南山他們立馬趕往事發地點，是一棵桂花正在飄舞的樹下。
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多也接了【詛咒】任務的玩家圍在這裏打探了。
村長也在，還有丢失小孩的家長和熱心的村民。
大夥聽在這裏的其他小孩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大通，大概整理出事情的梗概：失蹤的是個七歲的小女孩王二丫，剛剛他們在摘桂花準備回家做桂花糕時，一眨眼，王二丫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裝着桂花被落翻在地的籃子，誰也沒看見她是怎麽消失的。
南山他們上前到處仔細看了看，跟其他玩家一樣，沒看出什麽蛛絲馬跡，“這麽說，人是憑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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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憑空消失？怎麽可能呢？”朝暮微蹙着眉，摸着下巴，“難道是什麽精怪作祟？”
畢竟這游戲是修仙世界，有精怪再正常不過。
“小老板你怎麽看？”南山回頭尋東籬，卻見他一臉若有所思地站在樹下，目光隽遠地仰望着那滿樹的桂花。
那點點金黃時不時地飄落在他頭上、身上，在湛藍的天空下，甚是養眼。
東籬其實在認真捕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只不過這裏玩家太多，氣息太駁雜，讓他一時難以分辨那氣息離去的方向。
聽到南山喊他，東籬剛擡腳往他那邊邁一步，一抹微風就卷來了那一絲絲氣息清晰的痕跡。
南山不愧是歐皇！東籬眸光微亮，“跟我來！”
說着腳尖方向一轉，就緊追着那抹氣息而去。
南山三人見此，趕緊都跟上。
四人一路追蹤着那氣息，一直追到了深山裏，停在了一處雜草荊棘長得茂盛的山洞前。
山洞似乎是個天然山洞，只有一人高的樣子，裏面黑漆漆、深幽幽的，若有似無的冰寒之風從裏面隐隐吹來。
此時，天已經開始擦黑了，山洞裏面更是幽暗看不清。
南山就從乾坤袋裏拿出火把一人分一根，然後都點上。
朝暮舉着火把吐槽，“咱們終端不是有照明功能嗎？舉着這個探險多不方便。”
“你不懂。”南山起先也是這麽認為的，到後來才發現，“那些野獸什麽的怕天然原始的火光，卻不怎麽怕其他光源。”
這是他跟小老板在千葉林裏歷練出來的經驗，有時候他們找到有野獸的天然洞府過夜，終端的光源驅趕不了它們，可火把卻可以。
這大概是生命對原始火種的天然畏懼。
“而且，火把在危急時還可以當武器使用。”畢竟火能燒掉很多東西，更重要的是，“終端照明需要燒經驗的，劃不來。”
“哦！”朝暮聞言，趕緊把火把給舉好了，把終端關了。他的經驗才剛剛升到10級，可不能燒得等級倒退了。
準備好後，南山舉着火把率先走進山洞，且非常自然地回頭向後伸手，“小老板。”
東籬只當他一個人進黑漆漆的山洞心下不安，也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跟着他彎腰走進去。
但這一自然而然的舉動，卻讓緊跟後面進來的朝暮和江寒汀看得一愣，兩人眼神微妙地看了看南山、又看了看東籬，最後目光落在他們兩牽着的手上。
雖然，東籬隔着衣服握着南山手腕的姿勢很正直、很純潔，可他們怎麽覺得那麽......那麽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暧昧，也不是旖旎，是比暧昧和旖旎更動人心弦的那種溫馨自在和安然，好像他們天生就該如此這般。
所以，這讓朝暮和江寒汀他們倆反而覺得怪怪的。
若這兩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那還能勉強說得過去是感情好。可這是才玩了幾個月游戲的玩家，和一個NPC該有的舉動嗎？
不過，他們很快就顧不上奇怪了。因為不知從何而起的黑霧漸漸籠罩了他們，他們倆也趕緊牽上了手，以防走失。
可朝暮依然感覺手中一空，正慌得四處環顧之際，看到前方隐隐有光，忙走上前去，發現居然是山洞口。
難道山哥他們都出去了？
朝暮趕緊奔上前去、踏出山洞口，卻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
因為洞口外是一個開滿鮮花的山谷，正在撲蝶的山哥擡頭看見他、笑盈盈地招呼他快點過去，江哥在不耐煩地揮趕着繞着他飛得蝴蝶，而那個NPC正在采藥，祥和寧靜得讓人忍不住莞爾。
朝暮燦爛一笑，快步奔上前去……
而江寒汀也是差不多如此遭遇，只不過他踏出山洞口看見的，卻是屍山血海、野獸橫行的人間地獄。而南山他們正滿身是血、渾身是傷地在拼死厮殺。
江寒汀眉眼一寒，立馬拎着刀就沖上去了！
兩人都忽視了，他們手中的火把去哪了。
黑暗裏，火把的光幾乎被黑暗吞噬，連近在身邊的人都看不見，而且神識也掃不出去，這讓南山心裏有些慌，反手去握那握着他手腕的手，“小老板？”
“莫怕，我在這。”東籬也反手握回去，兩人手掌緊緊相握，“幻術而已，你保持靈臺清明、心無雜念，它便奈何不了你。”
然後想到什麽還補充一句，“別睡着了。”
南山也想起他心無雜念就容易睡着的事，輕笑一聲，“那我閉眼修煉好了，反正我什麽都看不見，不如小老板你拉着我走？”
“好。”東籬上前一步，在前面拉着南山往前走。
南山還真的放心地閉上眼睛修煉，“小老板，我發現這裏面似乎有種磁場，神識放不出去，探不到後面的朝暮和江寒汀他們，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按理說都是緊跟着走的，應該隔得不遠才對。可南山神識探出去，四周都是一片黑暗虛無。
“嗯，是有一些天然形成的法則之力，放大了這幻術。”東籬倒是不怎麽受影響，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還算明了清晰，“朝暮他們在原地打轉，應該是入幻境了，一個看着在厮殺，一個在……撲蝶？”
“啊？！”南山聽得心下一緊，“那他們要不要緊？我們要不要去喊醒他們？”
“沒用，他們進的是自己的心境，得他們自己走出來。或者，我們去把施術者給捉了，這幻術就會消失。”東籬安慰他，“你現在無需擔心，這幻術殺傷力不大，是困陣。等他們筋疲力竭之後，會昏睡過去。再醒來就出來了，大概會無精打采幾天。”
“哦，那就好。”南山放心下來，“那我們現在是要找那個施術者？”
“嗯。”東籬腳下頓了頓，似乎辨別了一下，然後道，“我找到那東西的蹤跡了，我們現在去找它。”
東籬拉着他左繞右轉了好一會，忽然，南山感覺有種籠罩自己的沉重感驟然一消失，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這時，前面拉着他走的小老板、山洞裏略帶腐朽味的涼風、潺潺流水聲，都湧進了各種感官裏，他好像從被封閉的黑暗空間裏回到了人間，也好像整個混沌不清的世界突然變清晰了一樣。
南山略有所感，“我們是不是走出幻術布施的範圍了？”
“對。”東籬辨了辨方向，“大概就是水源頭那裏。”
所以兩人一路循着水聲，尋到了一處豁然開朗山洞內，中間就是一個冷幽幽的水潭，應該是山洞壁長年累月不停地滲出水流下來而形成的。
潭中有一巨石，其上有個人正背着他們拿着一支沾了血的木棍，在巨石上畫着一個巨大且奇怪的圖形，并嘴裏念念有詞。
而在那巨石中間，也就是奇怪圖形中間，則閉目平躺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身上。
極高的洞頂有一個不大的口子，一束月光落下來，正好落在小女孩身上，可以看清她臉色蒼白、渾身是血、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一看就是這人在取小女孩的血要作什麽妖法，南山看得一怒，立馬拔劍躍過去，快得東籬都沒攔住，看着他一劍劈砍過去，“你這混蛋……”
可劍劈下卻“铛”地一聲重重砸在了石頭上濺起了火花，而那人在那剎那間居然“噗”地一聲變成山鼠擦着劍刃“嗖”地一下，竄進細小的山壁縫隙裏不見了！
第一次看到活人大變精怪的南山傻眼了一下，然後氣得拿劍去對着山壁縫隙捅捅捅……
東籬扶額，“行了，回去吧。”
“哦。”南山氣悶地收起劍，回頭看見東籬抱着孩子，趕緊跑過去接手，小老板怎麽可以做這種又髒又累的粗活呢？
東籬也随他去，把孩子交給他。
南山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看到她身上的血，皺了皺眉，有些擔憂問，“她沒事吧？”
東籬淡淡瞥了一眼小女孩，“沒事。”
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南山奇怪地怔了怔，感覺小老板對小女孩的态度有些冷淡，不把脈也不喂丹藥，不像他一向的行事風格啊！
不過他馬上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血都是畫上去的，倒好像确實沒有傷口，遂放心下來，抱着孩子趕緊跟上去。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發現那幻術困陣果然已經沒了。朝暮和江寒汀兩人暈倒在地，南山上前去把人一一拍醒。
拍江寒汀的時候，江寒汀滿眼殺氣地睜開眼，跳起來劈頭就對他擡刀砍來！
南山趕緊抱着孩子往旁邊一閃，“我去！你睡蒙了吧？！”
江寒汀愣了愣，頓在原地四處環顧了一下，才認清自身處境，有些怔愣，“怎麽回事？我剛剛明明在……”
“殺爽了是吧？”南山又去拍朝暮，可朝暮滿臉微笑地睡得香甜，怎麽都不肯醒來，“這孩子睡傻了似乎。”
說着回頭擔憂問東籬，“小老板，他怎麽醒不過來啊？”
東籬上前查看了一下，“入夢太深，陷裏面了。幻術的殘餘能量用完就會醒來，不礙事。”
“哦。”南山就招呼江寒汀背起朝暮，一行人往回趕。
好在下山的半路上，朝暮就醒過來了。搞清楚情況後，跟衆人抱歉了一下，他确實差點舍不得從美夢中醒過來。
這麽一耽擱，幾人趕回長樂村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大清早的，幾人毫不客氣地擾人清夢，拍開了村長家的門交任務。
村長倒是不介意，還很是高興他們能完成任務，陪着他們一起把孩子送回丢了孩子的家裏。
孩子家長也很高興，對南山他們千恩萬謝，還送了好多山貨山果感謝。
東籬卻在南山等人不好意思的推辭中，指着不知何時醒過來坐在床上正看着這邊的小女孩開口，“我看這孩子資質不錯，可願随我去修習法術？”
所有人一愣，都扭頭朝他看過來。
南山更是奇怪，小老板根本就不是一個會主動靠近他人的人，那小女孩資質再好也不至于讓他開口。
就連那個小女孩自己，也眨了眨眼，目光幽幽地朝東籬看過來。
東籬面不改色地朝她溫和微笑，“你願意去跟着我去修煉嗎？”
孩子家長好似程序卡頓了一下，然後才像是智能生成了反應般，猛地驚訝大喜，“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能得仙人看上，是我們丫丫的福氣！”
說着，撲在孩子面前，“丫丫，快說你願意！願意跟仙人去修煉！”
王二丫眨了眨眼，然後甜甜地笑了，“我願意。”
東籬也笑得溫柔，“那收拾一下，一會就跟我們走吧。”
“欸好好好！”孩子家長忙不疊地點頭，“我這就給孩子收拾準備行李！”
說完，就忙不疊地去了。
南山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他倒不是不願意帶上一個小女孩。只是……他看着對小女孩輕聲低語細細垂問的東籬，他總覺得充滿違和感。
之前在山洞裏時，他對小女孩明明那麽冷淡來着，怎麽這會就突然變得這麽熱情了？這都不符合小老板的性格。
帶着這種疑問，一直到村長給他們任務獎勵、到他們辭別長樂村離開、到出了村後，南山還是皺眉看着乖巧跟着他們走出村的小女孩。
“怎麽了？”東籬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神思不屬，連拿到了建城令都沒有多高興。
南山對他是有話就說，“總感覺哪裏不對！”
東籬微笑，“哪裏不對？”
“那麽難的任務，怎麽這麽容易就被我們完成了？”好像他們也沒做什麽呀，所以南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太簡單了！太順利了！”
順利到有點不正常。
“這有什麽，”也跟着一起離開新手村的朝暮，倒是早就習慣南山做什麽都很順利，“山哥你太歐了呗！”
連江寒汀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可南山卻覺得不是這麽回事，是不是單純的運氣好，其實他能感覺得出來。而這次，他只有不安與違和感，甚至還有一絲絲好像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毛骨悚然。
他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東籬笑了笑，突然停下俯身問小女孩，“你覺得呢？你是不是也覺得太順利了？順利得你都快藏不住你得逞的笑容了。”
這話說得衆人一驚，錯愕地都停下！
小女孩無辜地眨眨眼，身形卻在暗暗地防備緊繃起來，笑容依舊天真甜美，“你在說什麽呀小哥哥？”
東籬突然出手如電地掐住她脖子，依然溫柔淺笑地問，“你是不是以為沒人抓得住你，才這般有恃無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朝暮和江寒汀一跳，看東籬突然變得像個出手殘害孩子的大反派，有些愕然地驚愣在原地。
倒是南山，想都不想地立馬出劍抵在了小女孩的心口處，嚴肅地問，“小老板？她有問題？！”
其實小女孩在東籬突然出手時，就想猛地爆退的。可她沒快過東籬，只好繼續裝無辜，“嗚嗚嗚……你們幹嘛呀小哥哥？我害怕！嗚嗚嗚……我要回家！我不跟你們走了！”
東籬“呵”地一聲輕笑，“既然設計我帶你出來了，那就別想走。”
說着，另外一只手迅速翻手拿出一塊如玉質般的透明小牌，直接拍在小女孩的額頭上！
下一秒，在一聲震驚的尖叫中，小女孩化成了一抹黑色流煙被吸進了透明小牌裏！
其他人呆滞成了震驚.jpg。
南山也吞了吞口水，“怎......怎麽回事？那、那是個什麽東西？”
靠！他們居然跟一個貌似不是人的東西融洽相處了那麽久而一無所知？！難怪他總覺得毛毛的，說不出來的不安。
東籬倒是神色淡然地把那塊盈滿黑色霧氣的透明小牌給封進了一個玉色小盒裏，再收進儲物戒裏後，擡眼解釋，“它不是個東西。”
說着，示意大家邊走邊說。
三人還有點沒反應回神，有些愣愣地跟着東籬走，聽他解釋道，“當然，它也不是個人，更不是什麽妖物精怪。它只是一種法則之力、吞噬了很多生靈意識而長成的靈。”
這種法則之靈，他以前只在古籍上看到過相關介紹。不過那就像傳說一樣，倒不曾在現實裏聽說過。沒想到，還真有其物。
“靈？”南山走在他身邊，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東籬想了想，解釋，“它本身是一種具有法則之力的磁場能量體，可能經過天長地久的沉澱，不斷有草木感知、動物魂知融于其中，感知多了，它就漸漸地産生了自我意識。”
其實東籬更懷疑，可能是這股初初有了一點薄弱感知的能量體，在三十多年前偶然機會吸收了NPC這種高智能、且帶有很多知識資料的能量體，才讓它産生了完整的自我意識，從而生出了靈。
若不然，像這種磁場能量，就是再過個數萬年，都不一定會生出自我意識長成靈。
南山聽得不是很明白，“那這跟村裏的小孩失蹤有什麽關系？那個小女孩明明就是個N……是個人，怎麽突然變成個靈了？是被附身了嗎？”
“我們帶出來的小女孩，是它幻化的。”東籬解釋，“包括之前我們在山洞裏看到那個用血畫陣圖的人，以及那只山鼠，都是它用一抹能量幻化出來的幻象而已。”
“難怪你之前讓我不要追那只山鼠……”南山終于明白過來了，随即又問，“可它為什麽弄那些幻化？騙過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自然引我們把它當成無辜的受害者給帶出來，而把加害者模糊成一只成了精的山鼠，不會再去追究它。”
其實，東籬更傾向于它想弄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藏身在人群裏。不然，它以前吞噬NPC，官方和主腦拿它沒辦法也察覺不到它，它完全可以繼續這樣茍着強大下去。
所以，東籬有理由懷疑，“甚至，我在桂花樹下捕捉到的那抹氣息，是它故意留下的。這從頭到尾，都是它布的局。”
它的目标，可能是從普通NPC轉向了修士。因為修士，是更大的能量體。
南山聽得驚呆了，“它這麽聰明？！”
東籬微笑，“因為它吃了人的腦子。”
确切來說，是吞噬了NPC的智能程序和資料儲備庫。
而NPC程序設定的智能一向很高，資料庫又齊全，所以它才會有高靈智，會模仿、會僞裝，那麽聰明狡詐。
南山和其他兩人聽得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腦袋，有些驚恐，“所以它僞裝出來是想吃更多人的腦子？”
東籬看他們怕怕的樣子，笑，“大概是。”
像這種天生沒法自我産生意識的靈，吞噬生物意識是為了完善對這世界的認知，吸收能量是為了強大自身。
估計，這才是它剛剛修煉成靈就迫不及待走出來的原因？
“所以，”南山神色有些不忍，“那真正的小女孩被它吃了？”
東籬想了想，微微點頭，“也可以這麽說。”
其實應該叫同化。
如果說，NPC是人造出來的能量生命體。同樣是能量的它，則是仿着NPC形成的原理，自我形成了構造一樣的能量生命體。
那一樣的能量生命體，它吞噬融合了NPC的能量，又攜帶NPC的代碼，吸收掉程序裏的記憶，和NPC融于了一體，簡直完美替代。
換言之也就是說，它現在就是小女孩NPC，那NPC小女孩也就是它，完全可以瞞天過海。所以，之前連主腦都察覺不出來異常，會判定任務完成。
只不過，怕是主腦都還沒察覺到，它根本就不受主腦控制。
不過這些暫時也沒法跟他們解釋，所東籬也就沒多說。
南山聽得沉默了一會，又問，“所以你才将計就計地把它給騙出來，是怕它吃了長樂村的人？”
“嗯。”東籬輕輕颔首，這确實是原因之一，“若不然，它能一夜之間把整個村子吃光，強大到誰也對付不了。”
南山三人聽得都有點後怕，甚至想抹一把冷汗，“那你現在打算把它怎麽辦？它是種能量産生的靈，能消滅嗎？”
“暫時不能。”就算能，東籬也不打算消滅它。法則之靈這東西，他現在雖然不太清楚有什麽用，但感覺它的作用不會比天材地寶差，“先關着吧。”
也算它倒黴，剛剛成靈化形就撞到他手裏。
南山聞言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那你自己小心點，別被它逃出來了，也別被它反噬了。”
東籬微微點頭，“我知道。”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岔路口。
衆人停下，南山看向朝暮與江寒汀，“你們跟着轉職任務的指示走，自己去學院報到吧，我就不送你們過去了。”
“啊？！”朝暮驚了，“山哥你不送我們過去？！從這裏去學校上千公裏呢！我們自己用兩條腿走去？那得走多久啊？！會走斷腿的！”
南山不以為然，“你們可以坐馬車、坐船，又不是完全靠兩條腿走。而且，沿路還可以看看風土人情，增加閱歷，不好嗎？”
“不好！”朝暮想都不想地搖頭，“你不是可以禦劍飛行嗎？我想做個空中飛人。讓我體驗禦劍飛行是怎麽樣的呗！”
南山不為所動，“以後你自己也會的，急什麽！”
“可我現在就想你帶我飛！”朝暮太好奇禦劍飛行是個怎麽樣的感受了！
“想得美！”南山毫不客氣地拒絕，“這個人飛劍就跟個人飛行器一樣，非老婆不能共享。”
朝暮頓時嫌棄，“你這是哪個年代出土的遠古思想？土不土？！”
“你管我？！”南山嘚瑟地甩出飛劍，躍上去之後招呼東籬上去，然後朝兩個被他扔下的小夥伴潇灑地揮揮手，“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一劍沖天，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不見了。
如此明目張膽的大型雙标現場，看得朝暮目瞪口呆。好半晌，他才轉頭愣愣地問江寒汀，“所以，那NPC是他老婆不成？”
不是說，非老婆不能載？
江寒汀默了默，轉身朝大路上走去，“紙片人老婆也是老婆。”
朝暮頓時無語凝噎，無言以對。
畢竟，他也養了好幾個紙片人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南山：牽到手了，嘿嘿嘿ヾ(≧≦*)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