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1

“诶?這是怎麽回事?”店家看了以後驚訝不已,“是魔術嗎?”

林野仔細嗅了嗅,又閉目感受了片刻,然後搖搖頭:“完全沒有咒術的氣味。”

五條悟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問商家:“請問這個小貓一般都是怎麽和你溝通?還有是怎麽付錢呢?”

店家想了想,回答道:“一般小貓都會帶着一封信來的,上面會寫‘我要XXX和XXX顏料,謝謝’,至于支付方式嘛,一直都是記賬,然後每個月銀行就會把錢自動打過來,就是這樣。”

“哦?”五條悟摸到了一點線索,“能不能把銀行賬號告訴我們的呢?”

“這……不太好吧。”店家猶豫着。

“老板,我不騙你,我們是藝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五條悟拿出手機,調出二人的主頁,“你看我們有快十萬粉絲了!”

老板定睛一看,上下打量二人一遍,難以置信道:“你們兩個人是做什麽的,我怎麽沒聽過?”

五條悟自信滿滿:“我們是說漫才的!”

老板:?

五條悟看向林野:“快,表演一個,師父!”

突然被cue的林野仿佛過年家裏聚會突然被扔上臺做才藝表演,尬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

五條悟舔舔嘴唇:“斯……哈……”

老板用鼻子輕哼一聲,倒也不是被什麽段子笑到,而是覺得這倆人為了證明身份這麽努力指定是有點毛病。

還是倆人一順拐的那種毛病。

老板:“那你們說漫才的問這人銀行賬戶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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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單手撐在櫃臺上,用盡可能真誠的語氣:“我們想多積累積累素材嘛,感覺這個人很有意思。”

見老板有松動,林野也趕緊趁熱打鐵:“回頭我們肯定把您這小店也寫進段子裏,回頭上K1大獎賽的時候在電視直播裏講!”

老板這才嘿嘿一笑:“行,你倆等着,我給你們找找去。”

“好~”五條悟熱情洋溢,“謝謝哦~”

十分鐘後,拿到抄有神秘人銀行賬戶紙條的五條悟像舉着戰利品一樣開心地走在路上。

五條悟用胳膊肘捅捅林野:“小零,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認識這麽久了,不默契才比較奇怪吧?”林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還有別叫我內個什麽第零強,或者小零,諧音梗是要扣錢的。”

五條悟撓撓頭:“那我叫你什麽呢,感覺叫林野或者師父都很生分,你有沒有什麽外號之類的,小林?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起吧…不然叫你森林小子?唔,還不錯。诶诶诶,不如叫你野小子吧!是不是很陽剛又親切!還不失俏皮!”

林野:“……諧音梗扣錢就扣錢吧。”

“唉,好叭,我覺得我起綽號的能力也是最強的呢~”

林野甩甩頭,強迫自己在五條悟身邊一定要随時保持不偏重點,終于想起自己的經紀人可能正被關在小黑屋哀嚎,趕緊問道:“話說,有個銀行賬戶怎麽查?你有什麽認識的人嗎?”

“那當然,我可是有很靠譜大人當支援,嘛,他曾經是在東京金融圈的中流砥柱!”五條悟拿出手機,快捷撥號直接打了出去,對方秒接。

“喂?娜娜明嘛~”

京都某處,與世隔絕的山頂別墅。

太宰治恢複了意識,覺得頭腦發脹。

他只記得自己上一秒還在開着車,然後一個人影突然出現了前面路中間,他不得已踩下剎車。然後好像被什麽東西迷了一下眼,就瞬間昏迷了,現在仍然感到一陣陣惡心。

這是被綁架了嗎?太宰治鼻嗤一聲,睜開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能耐。

然而。

床墊很柔軟,枕頭裏面也能感覺出是上等鵝毛,連一根硬梗都沒有。環顧四周,家具都是古典樣式,但一點都不陳舊,透過幹淨地大落地窗還能隐約看到外面有個豪華泳池。

太宰治:“我是被天使綁架來到天堂了嗎?”

不過,這“天堂”唯一有點詭異的是房間牆壁上都挂滿了一幅幅油畫,而畫的主體都是一個女子。

同一個女子。

太宰治翻身下床,仔細端詳着大大小小畫中的美人,不同的服飾、發型也蓋不住她那娴靜優雅的氣質,總挂着淡淡的溫和笑容。

太宰治的思維已經形成了蜜汁慣性,自然而然想到,如果能和這樣的女子殉情的話……

唔,還是算了。作為優秀經紀人的他,暫時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你盯着看什麽?”

一道冷冷地聲音從背後傳來,吓得太宰治一激靈。

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面色慘白,頭頂綠發的少年正橫眉立目地看着自己。

“咳咳,沒……沒什麽。”

太宰治腦海中飛速地運轉着,看對方年齡不像很大的樣子,但剛剛走路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再加上這人神色異常,還敢單槍匹馬走進他房間,保不齊就是他綁架的自己。

能綁架自己的人,豈不血強?

大丈夫能屈能伸,太宰治當時就躺下了。

“哎呦,我頭真的好疼,”太宰治滿地打滾,“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裏是地獄嗎?好不甘心,我和朋友開着車聊着天,開開心心來京都出差,突然就被人給劫了,我還有二百三十一種自殺方式沒有嘗試,還沒和愛人一起殉情,怎麽可以……”

話音未落,太宰治只感覺自己的頭被兩個鐵爪鉗住了。

綠毛少年用手分別貼在太宰治的兩個太陽穴上,閉眼感受片刻:“沒什麽問題,奇怪。”

然後他一揚手,一只背着小木匣子的三色花貓出現在了面前,他從中拿出了一個針管一樣的東西,檢查了片刻。

“還是取點血化驗一下吧。”

然後就要往太宰治的胳膊上紮過去。

太宰治一個箭步起身,“不用了我好了!”

然後開合跳了三次,以做證明。

綠毛少年略帶失望的把針管放回小貓那裏:“那好吧。”

太宰治想到剛剛這少年如冰一樣的雙手,滿心疑惑,但看他面相不似歹人,幹脆直接問道:“是你綁架的我?”

“是。”

承認的十分幹脆利落。

“你是誰?”

“愈史郎。”

“沒聽過诶,我們有仇嗎?你是港口組織的新人嗎?你到底為什麽綁架我?”

“都不是。”愈史郎用手指着牆上畫中那張臉,瞬間紅了臉,“因為你認識她,珠世小姐。”

太宰治簡直懵上加懵,又看了半天牆上的油畫,搖搖頭:“你是不是認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然後愈史郎從和服的袖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你看。”

那張照片上,是14歲的他,和一個留着幹淨利落短發小女孩的合影。

太宰治恍然大悟:“這這這?這位不是森鷗外當時的……內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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