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主動貼貼

為了回宮看孩子費盡心機

從茶寮中出來, 佟容和柴山的心情都不大好。

茶寮老板顯然是有十分通達的人脈關系,因此對亭州的情況還算了解。他頗為鄙夷白虹教,又因為遠在京城不用擔心言論, 便将自己所知都憤憤地八卦了出來。

那白虹教與亭州當地的官府勾結一氣, 拿出了一些神怪把戲, 哄得當地百姓十有八九都入了教。

剛開始,還是例行參拜, 給些銀子供奉什麽的, 倒也不算大事。到後來, 白虹教越發勢大, 網絡整個亭州城, 仗着即便是清醒的人在這種狀況下也敢怒不敢言, 便越發為所欲為,魚肉鄉裏。

這個教會雖然是乍現的異端少數,只要搜集證據, 便可一鍋端。

但那些生活在亭州的百姓, 那些密報上被強擄去不知道做什麽的女兒小郎, 受到的傷害卻是切切實實的。

回了松清池園子, 柴山立刻拟旨, 着福建府通判協助影司,查明事實後,立即于亭州捉拿白虹教會首腦人等。

……

入夜。

暗影和馮懷晚上悄摸出了客棧。

馮懷強行要跟着,為此大手一揮承包了暗影在亭州城的所有食宿費用。

這筆交易确實不吃虧。總的來說目前也沒什麽危險,馮家上上下下暗影都打聽了個清楚, 哪怕身份暴露也無關緊要, 便也就讓他跟着了。

亭州也是個城池, 本朝無宵禁, 按說夜裏也會有些莺歌燕舞大家都懂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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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城中四下裏靜得卻像是在小村落一樣,家家戶戶都熄了燈,早早息聲,連個打更的都沒有。

馮懷拽着暗影的袖子,低聲道:“這怎麽會這麽安靜?連個煙花之地或者半掩門子的都沒有?”

暗影沒做聲,又往前走了一段,才所有所指地壓低聲音道:“馮兄倒是知道的多。”

“好說好說。”馮懷總不能在另一個大男人面前承認自己因情所困不曾去過煙花柳巷,含糊着将之一筆帶過。

“朝廷無宵禁,亭州卻有自己的地方「規矩」,左不過是為了防着夜裏非教徒渾水摸魚。你沒見這亭州城門口,盤查都比別處嚴格嗎。”

“原來是這樣。”

到了縣令府外,暗影吩咐馮懷藏好,自己則熟練地翻牆而入。

馮懷在春夜涼風裏攏了攏袖子,站在牆角根後,耐心地等待。

沒過一會兒,牆裏面傳來了一聲悶哼聲。

以為是暗影的聲音,馮懷正要出聲回應,裏面卻緊接着又是一聲更沉重的悶哼,隐約還傳來了幾聲拉扯打鬥。

這……

他貼在牆角,細細聽去。

那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發出的,似乎是劇烈地掙紮之餘,漏了幾聲絕望的支吾。

馮懷一驚,整個人扒在牆上,聽得那聲音的主人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他心跳如鼓。

難道……那些被強擄的女兒、小郎,竟有一部分在這裏?

馮懷不敢怠慢,也不敢妄動,蹲在牆角根仔仔細細地關注着裏面的動靜。

過了不知多久,牆頭上一聲清脆的「咯」,再一晃眼,暗影已經站在了馮懷的面前。

“怎麽樣!?”馮懷壓低嗓子道。

“先離開再說!”暗影拎着馮懷,一路抹黑回了客棧中。

回到房間內,馮懷摸着胸膛,喘勻氣息,給自己和暗影各自到了一杯水:“我還以為這樣夜行暗探,必定會有幾番波折……誰知這麽順利!?”

暗影喝了一口水,斜了他一眼:“少看些閑話本!”

“不過!”馮懷放下杯子,“你回來之前,我聽到牆裏面有女子掙紮之聲!”

“不少被擄走的女兒小郎就在縣令府中。那所謂的白虹教教會标志,也在縣令府中尋到了。”

“果真!!”馮懷錘拳,“這狗官,當真是無法無天!”

他左思右想,又道:“暗影兄弟你是為着友人妹子而來,可有在縣令府中找到人所在?”

暗影的手一頓,随機若無其事地掩飾過去,道:“并未。不過今日我已知曉了白虹教會在何處,明天便設法混入其中,再探一二。”

“混入其中……”馮懷皺眉。

今天白天他們也是三番暗中打聽白虹教和被強擄的女兒小郎的事情。

但是本地人似乎不是諱莫如深,便是面帶警惕,為防打草驚蛇,兩人沒有多去追問。

不過暗影既然說他知道了,便不會作假,只是……

“只是我們如何混進去啊?那白虹教會的入會标準似乎頗為保密,不是本地人估計很難進去。”

暗影眸光一閃:“那當然是……要喬裝打扮一番才行。”

馮懷:……

……

在山上呆的第一天,佟容就開始思念家裏的兩個孩子了。

等到了第二天,這種思念簡直幾欲化為實質,堵在新姆父的心頭上,心心念念全都是元元和宵宵有沒有好好喝奶好好睡覺。

不過剛剛勞師動衆地來了松清池園子,這麽快就說要回去,好像也确實頗為掃興。

“小山。”跑完晨跑,兩人一起走在回松清池的路上,佟容開始旁敲側擊,“你想元元和宵宵嗎?”

柴山略微點了點頭。

他不是喜歡孩子的人,但是元元和宵宵不僅僅是他的孩子,更是容哥哥跟他的孩子,有着這一層關系在,柴山看着兩個孩子,心裏也是十分喜愛的。

只是,這種喜愛永遠難以敵上對于佟容的百分之一就是了。

佟容見狀,狀若無意道:“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有沒有被照顧好,我們在外面,畢竟是不比在眼前。”

柴山心底暗笑,故意不接招:“奶嬷嬷都是精挑細選的,梓童放心吧。”

佟容:這家夥。

一招不成,再生一計!

回到松清池,兩人坐在松樹下的軟榻上,吹着晨風休息,順手處理一些不緊要的事務。

宮人送上來一碟點心,佟容嘗了一塊,忽然道:“我倒是有些想吃椒房殿小廚房的點心了,比這裏的做得好。”

柴山強忍着不笑,清清嗓子道:“那好辦,我今日就着人把椒房殿的禦廚帶來!”

佟容氣結,将點心扔回了盤子裏。

他心裏已經有幾分懷疑柴山是不是故意為之,一眼看過去,柴山卻盯着奏折,似乎并沒有分神,只是随口一答的樣子。

實在不行……就只能軟磨硬泡了!

按捺下心間的疑惑,佟容站起身來,輕輕走到柴山的軟榻邊。

柴山一直用餘光關注着他的動靜,就見那美人放下手中糕餅,如同這山間的精怪,沐浴着晨光,美中帶着不似人間應有的魅惑,柔柔地俯下身,懶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柴山就這樣舉着奏折,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卻頓時明悟了為何會「從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容哥哥每天早上帶着這樣的眼神,欲語還休地扯一扯自己的袖子,這個早朝,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再去了!!

佟容斜靠在柴山的胸膛上,臻首徐回,美目盼兮。

“小山,咱們回宮去,好不好——”

柴山哪裏承受得了這樣的美色惑人,正要忙不疊地點頭。

那邊,寧玥卻突然走過來,似乎看不見眼前十分不合适插嘴的情況,開口問道:“小郎,東西都收拾好了,還有什麽別的要帶的嗎?”

“收拾什麽東西?”佟容立刻從柴山的胸肌上爬起來。

寧玥頂着柴山「殺人」的眼神,鎮定地道:“唐公公剛才通知我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宮了呀!”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短T T 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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