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打賭一時爽, 事後火葬場。

方彭祖李德勤表現的還算鎮定,其他一起來的老師,同學, 還有方彭祖帶來的那些人,等特別行動組的人一走就議論開了。

“咱們這裏修為最高的人就是院長,練氣九層, 其他人大多都是練氣五層以下,練氣67層的都很少。人家特別行動組那邊, 雖然人少了點,可他們都是練氣五層往上的,和他們比, 咱們哪有勝算呢?”

“可是這次輸了的話, 方先生家的靈果園就保不住了。”

“比不過也要打,不蒸饅頭, 争口氣!”

“你說的輕松, 感情賭的不是你家的靈果園,輸了你也不心疼是吧?”

氣氛愈演愈烈,眼看着衆人就要吵起來, 方彭祖輕呵一聲:“好了, 都別吵了。現在搭好帳篷,大家先去休息,全力備戰晚上的黑甲獸來襲。你們要知道,這次不光是我們和特別行動組打賭的問題。就算沒有這個賭局, 我們也一定要全力以赴對付那些妖獸。諸位別忘了, 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也別忘了, 如果讓黑甲獸攻破C市,會産生什麽樣後果。”

衆人心中一凜, 都冷靜了下來。是啊,如果C市都沒有了,那他們還在這裏争什麽靈果園有什麽意義呢?

“院長說的對,我們要回去養足精神,才能應付晚上的那一場大戰。”

“這樣不能贏特別行動組的人,我們也一定要多殺黑甲獸,保護我們的家人和C市上百萬的市民。”

“對,院長說的對!多殺黑甲獸,保護C市,保護我們的家園!”

将人都趕回帳篷,方彭祖和李德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李德勤先開口:“這次是我們連累你了。本來是特別行動組和C大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會牽扯到你家的靈果園當賭注。”

方彭祖苦笑一聲:“他們看中我的靈果園,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幾次都被我擋了回去。就算這次不答應,以後說不定他們還會找借口。留着也是一個麻煩。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千防賊的,倒不如這次一起解決了。更讓我擔心的還是特別行動組對待黑甲獸潮的态度問題。

根據我的觀察,特別行動組的人,似乎對這次獸潮,并不是太關心。看他們的态度,他們恐怕并沒有意識到這次獸潮有多麽恐怖。”

“你說到我心裏去了。”李德勤同樣憂心忡忡的說:“根據之前了解的情況,這次獸潮和以往有記載的獸潮都不一樣,處處都透着蹊跷。而裴良他們卻根本沒把這些異常放在心上。可要對付這次黑甲獸獸潮,決不能沒有他們的幫助。特別行動組的戰鬥力恐怕比C大整個修真學院的戰鬥力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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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們生來天賦就比別人好,又享受了國家這麽多好的資源。只是裴良似乎并沒有和我們合作的意思。我之前去找他,想和他說句話,都沒說上。裴良和C大有矛盾事小,如果因為這些矛盾耽誤了C市上百萬市民的性命,那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方彭祖也有同樣的擔心,但他畢竟是一個商人,心态調整的比學院長快,反而安慰道:“我們也許不用如此憂心,別忘了我們還有林喬同學在。”

李德勤嘆了口氣:“林喬雖然強大,但我們也不能把所有寶都壓在她身上。我已經吩咐留在學院的老師,用盡一切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希望能夠盡快聯系到外援。”

方彭祖點頭:“我也讓方家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去和外界聯絡了,可是兩天來并沒有什麽消息傳進來,我看這條路,多半是走不通。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什麽?”

“那個裴良和裴正飛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你知道嗎?”

李德勤搖頭:“裴正飛當初來學院的時候,只說是被家族趕了出來,其他的沒有多說。我當時看他身手不錯,C大又正好缺人,就讓他留下來了。至于他的身世,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有什麽問題嗎?”

“我只是覺得如果能夠找到裴正飛和裴良之間的矛盾根源,也許我們就能夠勸動特別行動組,讓他們意識到這次獸潮的不同尋常。大家團結起來,活下去的希望也大一些。”

李德勤沉聲道:“好。我去和裴正飛談一談,不過也要看他自己願不願意說。他那個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能強迫他。”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都沒注意,他們談論的對象就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帳篷後面。

有他們離開後,裴正飛也悄無聲息的走了。

林喬引氣入體之後,就一直躺在幽冥花搭出來的吊床上,悠哉悠哉的吸收天地靈氣。

但這裏的天地靈氣濃度,和她以前所在的世界相比,連千分之一都不到,林喬根本沒什麽興趣吸收,只等着能避開衆人的時候,在自己身邊弄個大型聚靈陣,那時候才是她修煉的時候。

在外人眼裏正在認真修煉的林喬,不過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這一養就從上午直接養到了晚上。

幽冥花的花瓣又蹭到了林喬臉上,無聲的催促。

到底什麽時候能夠使用神魂術去找林大哥?

林喬無奈的把花骨朵從臉上扒拉下來。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這就起來。”

而在林喬睜開眼睛時,正好看見黑夜裏有一道身影,向帳篷外圍走去。

林喬拄着下巴,為難道:“難道老天爺都想讓我多管閑事?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等着我睜眼的時候走。你是算準了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離開,是吧?”說罷,嘆了口氣,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向那道身影追了過去。

裴正飛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下意識拔劍抵擋,等回過身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林喬。

林喬捂着受傷的左臂,不敢置信的看向裴正飛:“老師,你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雖然我在你的課堂上讓你沒了面子,但你也不至于在現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時候,給我一劍吧?咱們就算沒有師徒的感情,好歹還有師徒的名分啊。你這樣做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打擊。”林喬控訴。

裴正飛也很無奈。他剛剛明明感覺到是一個強者沖他急速沖來,下意識就拔劍格擋,哪能想到竟然是林喬。

林喬剛剛引氣入體,根本抵不住他的劍氣,一下就被割傷了。

“抱歉。”裴正飛收回劍,低聲道歉。

不管怎樣,是他傷了人,道歉是應該的。

林喬依舊躺在地上,賴着不起來。

“诶呦呦,人家受傷了,可起不來了,哪是這麽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好的!”

今晚月亮很圓,月光從天幕灑下,裴正飛清清楚楚的看到林喬的胳膊只有很小的一點傷口,滲出來的血跡,只有拇指大小一塊,如果不是林喬按着早就不流血了。

他從儲物袋裏掏出一瓶療傷丹藥,扔給林喬:“吃下去,調整兩個周期,明早就能好。”

林喬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玉瓶,沒動彈。

“這種低級的丹藥,我才不吃,雜質吃進去容易,要排出來可就難了。”

裴正飛顯然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聽他這麽說,直接站起身,轉頭就走。

“不吃就算了,這麽點傷,死不了。”

然而剛剛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林喬轉眼間就出現在他身前,抱胸道:“老師,傷了人就這麽離開,這可不是君子的作風。”

裴正飛眯起眼睛,他猜不到林喬想做什麽。

林喬忽然笑道:“老師,你這麽着急,是要去哪?現在大敵當前,老師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

“我是不是臨陣脫逃,與你何幹?”裴正飛的語氣越發冰冷。

“诶,本來是沒什麽關系的,不過老師打傷了我,現在又想一走了之。要知道我可是整個C市的希望,你傷了我卻沒有一點愧疚之情,只打算用一瓶廉價丹藥打發我。我很難不懷疑你是黑甲獸的間諜。”

裴正飛被她這句話,氣的臉頰都在抽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妖獸根本沒有靈智,怎麽會找人類當間諜?”還有那瓶丹藥,那可是上好的療傷丹,他兩個月也就能攢一瓶,一點都不廉價!

“那也說不準,也許老師是反社會人格,根本就不喜歡人類呢,正好有機會,就投靠妖獸了。”

裴正飛被林喬的猜想弄到無語了,根本不想理她,轉身就想走。

林喬快速說道:“你再敢走出一步,我就喊人了!到時候方彭祖和李德勤都過來,你恐怕不得不解釋,為什麽要在深夜出逃吧。”

這句話果然讓裴正飛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不過他看向林喬的目光也變得冰冷無比。

林喬毫不在意,依舊笑嘻嘻的說道:“不如裴老師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趁着深夜離開。這樣我就當做什麽都沒看見。有人問起這個傷口,我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樹枝劃的,怎麽樣?這個交易公平吧。”

裴正飛垂眸。

林喬繼續說道:“但是如果老師不答應的話,那我只好去找學院長說道說道咯。我去了……我真的去了……”

林喬說着,用小碎步往學院長的帳篷那邊挪。

“回來。”裴正飛冷聲道,“告訴你也沒什麽。”

林喬瞬間就挪了回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要聽八卦的激動樣子。

裴正飛嘴角抽了抽,但時間緊迫,他也沒有再和林喬廢話,直接說道,“今天你見到的那個裴良,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他一直看不慣我,今天會和C大作對,也是因為我在C大。我現在去找他,讓他把賭約作廢。我會和他說出這次獸潮對于C市的影響,讓他C大合作。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些話,裴正飛從來沒和別人說過,他說的很是艱難,說完之後不自主的呼出口氣。

然而,林喬聽得并不滿意,“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弟弟,那你們的關系怎麽樣?現在華國是一夫一妻制,你媽是小三,還是他媽是小三?他說你從家族被趕出來,又是怎麽回事?”

眼見裴正飛的臉色越來越差,林喬悠悠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你也可以不說啊,不過院長那邊,我就沒有辦法替你保守秘密喽。你想單獨去找裴良,不知道學院長他們會不會答應哦。當然,你也別想脅迫我當人質,我雖然靈力不行,但是我跑得快呀。憑你的身法肯定是追不上我的。反倒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你想偷偷溜走,肯定是不可能的。”

“當初看你能以一敵百,我還以為你是個多好的苗子,沒想到也是這種沒臉沒皮的無賴。”裴正飛被氣的已經開始罵人了。

“诶,話不能這麽說,無賴吃得好,無賴吃得香,你見哪個正人君子遇上無賴不吃虧的?說吧,你告訴我,我保證替你保守秘密。我可提醒你哦,現在趕時間的可不是我。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可以一直陪你耗在這裏的。”

林喬的話起了作用,裴正飛眼神一凝,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發誓不将這件事告訴別人。”

林喬舉起四根手指頭:“我發誓,絕對不把今天聽到的關于裴老師的任何事說出去,否則讓我天打雷劈。快說吧。”

“我是B市裴家的人,我母親是裴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但我父親和母親并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還互相厭惡。我父親在婚後有了外遇,那人就是裴良的母親。裴良他們母子兩個一心想進入裴家,但只要我母親在一天,他們就不可能做到,後來就找機會害死了我母親,又害我被父親誤會,将我逐出裴家。我和裴良的關系,是同父異母,卻也是不死不休。如果我留在C大,他一定不會願意和C大合作,到時候C市上百萬市民的性命,都會有危險。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害死這麽多人。”

“所以你現在要去找裴良,任他發落,條件就是讓他和C大合作。這樣你就可以安心當一個無名英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嗎?”林喬反問。

裴正飛沒說話,相當于默認。

林喬又問道,“你覺得自己這麽做,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你明知道誰是害死她的殺人兇手,你不僅不去報仇,還要把他唯一的兒子送到殺人兇手手裏。你這樣做,死後有臉去見你母親嗎?如果我要是你媽,知道你這麽做,一定會一巴掌拍醒你。”

“你胡說什麽?”

林喬戰略性後退一步,“喂,現在聽我說你母親,你就受不了了,人家可是殺了你母親。你就自己這麽上去送人頭,是我更可恨,還是你這個兒子更可恨?”

裴正飛的眼眶整個變紅了,說話的語氣也有了起伏,“不然我能怎麽辦?你根本就不知道特別行動組的力量。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這次的獸潮一定抵禦不過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C市的市民死去?”

“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太容易沖動了,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的時候,就不要輕易下決定啊。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考慮過我嗎?”

裴正飛激動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和大大的疑惑,“考慮你?我為什麽要考慮你?”

“因為我就是拯救你的神仙姐姐啊。”林喬說了一句見裴正飛臉色不好,沒有繼續逗他,而是正色道,“這次獸潮,我有辦法解決,根本不需要特別行動組的那群廢物配合。而且解決了獸潮之後,我還要你們狠狠的打那群不知道輕重緩急的臭小子的臉。所以我不會允許你就這樣去送死的。”

裴正飛根本無法相信林喬的話,“你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你根本不知道獸潮有多可怕。以前我在B市的時候,就見識過一次。那次經歷,我終身難忘。”

“我說你怎麽瞧不起人呢你?”

“我承認你能夠以一敵百,煉丹技術也很好。可是要一個人對付獸潮,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那些處于世界頂尖的大能,也沒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不管林喬怎麽說,裴正飛就是不信。

“行,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今天不讓你看看我的實力,你都不知道牛逼兩個字怎麽寫。幽冥,去,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林喬直接派出了幽冥花。

幽冥花平時很少有機會能夠得到主人的準許去寄生別人。這次得了這個機會,開心的不行,開出了兩朵漂亮的花,在林喬耳邊一邊放了一朵。他覺得這樣十分漂亮。

裴正飛嘴角詭異的抽了抽,他覺得林喬的這個植寵的審美,真是挺奇怪的。

裴正飛再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一棵樹頂上。衣服脫了一半,一副偷情被人抓住,匆忙逃出的浪蕩公子形象。他正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會是這幅樣子待在樹上,就聽見林喬在下面喊道:“現在,你信我了吧?”

裴正飛三兩下整理好衣服,從樹上落下來,凝神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到那裏去?為什麽一點記憶都沒有?”

林喬扒拉開舞到自己腦袋上的幽冥花,對裴正飛正色道:“這就是幽冥花的力量,它能夠寄生在任何生物體身上,然後操控他們的行動。也就是說,對付這次獸潮,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只要幽冥花一個就足夠搞定了。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癡人說夢,是在騙你嗎?”

聽到林喬的解釋,裴正飛猛的退後一步,目露警惕:“你是說剛剛這個植物,它寄生在了我的身上,控制我做了那些我完全不記得的事情?”

林喬挑眉,誇張的叫道:“哇哦!裴老師,你的理解力真的是超級強的呢!”

裴正飛沒理會林喬的嘲諷,目光越發警惕,已經是禦敵的狀态:“這種妖物,你怎麽會收她當寵物?”

林喬愛憐的撫摸着幽冥花的花瓣:“我勸你不要這麽說幽冥花,你這麽說,她是會生氣的。”

“植物怎麽可能會有自己的情緒?這種東西我勸你還是離它遠一點,最好一把火燒了,否則恐怕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裴正飛中嚴厲的說着。

忽然整個人表情一變,由警惕狀态突然變得無比放松,都已經開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了,一邊解,一邊跳舞還在地上撿了個樹枝,在地上寫字。

林喬看了一眼,寫的是:我裴正飛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最蠢的蠢貨。我最喜歡跳舞,最喜歡不穿衣服……

嗯,沒毛病,是幽冥花的風格。

在裴正飛開始解褲子的時候,林喬才喝止:“差不多行了,別太過分。”

幽冥花不滿的扭動着藤蔓。

“他罵我了呢。”

林喬安撫的撫摸幽冥花的花瓣:“這裏的人都是鄉下來的,沒什麽見識,幽冥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啦。回頭我多弄些果子給你吃,算是補償你的。”

幽冥花這才放過裴正飛的褲子。

裴正飛回神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看見自己□□着上身,保持着詭異的姿勢,在地上寫那些字,裴正飛猛的瞪向林喬:“這是那東西讓我幹的。”

林喬笑道:“它有名字,還有你最好不要再招惹幽冥了,不然我可不知道幽冥花還會讓你幹些什麽丢人的事。雖然我不讓他殺人,傷人。但他如果想讓你出醜,還是有1000種,1萬種辦法的。你不會希望自己以後的名聲,變成一個有暴露癖的自戀男人吧?”

裴正飛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

林喬知道他現在已經信了幽冥花的本事,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他去找那個裴良拼命了。

便信步往屬于自己的帳篷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再想做什麽愚蠢的事了,裴老師。”幽冥花也威脅的晃了晃它的花骨朵。

他讨厭這個人。

“主人,我們去找林大哥吧,不要再管這個家夥了。你放心,我在他身上放了葉子,他不可能離開這個營地的。離開營地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好,不過你不許再捉弄他了,不然沒收全部靈果。”

幽冥花只能委委屈屈的答應下來。

林喬離開之後,裴正飛在原地愣了許久。

他現在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能夠寄生在別人身上的植物,怎麽想都不是善類,可是那個藤蔓又如此聽林喬的話。

聽林喬的話,不傷人,而且還能夠幫助他們抵抗獸潮,他還能說他是大奸大惡的東西嗎?

與之相比,裴良對他來說才是更大的仇人。

裴正飛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直到有一個不熟的老師出來看見了他。

“裴老師,你這大半夜的不穿衣服,在森林裏幹嘛呢?”

那人說着,看到了地上的字,“裴老師好心情啊,跟這練書法呢?”

裴正飛臉色一變,急忙用劍氣毀了地上的字。

那人見他這麽緊張,急忙擺手:“我可什麽都沒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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