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阮清心
開心的同時又有點小失望
李晶晶覺得阮清心和她天生八字不合, 不然為什麽遇到她就這麽倒黴，在實驗班因為她被同學孤立過得不開心，剛來到普通班又因為她搞得老師同學都對她指指點點。
如果能讓阮清心丢人, 并趁此讓她從學校消失再也不出現在她眼前煩人，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想想就解氣地很。
阮清心看怪物一樣地看着李晶晶, 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怎麽也不明白自己一味地忍讓了一年, 為什麽她還是那麽得讨厭自己？
她挑座位都專門挑了距離她最遠的斜對角，來到新班級原先并沒想和她打交道，只是想避開她而已, 還是沒躲過她非要和她作對。
“好, 如你所願。”阮清心的脾氣也上來了，認為這次有必要給李晶晶一個教訓才行, 于是便賭氣拿着自己的試卷張貼到了班後的黑板上。
“我的試卷随便你怎麽看, 全班同學都可以看，我靠努力認真寫下的答案拿下的分數，問心無愧光明磊落。”
別說年級第一了, 20班的班裏第一連年級前十都進不去, 聽說阮清心之前成績還不好，同學們自然好奇。
大家就随着李晶晶的腳步到黑板處觀摩阮清心的試卷，很快李晶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家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嘈雜。
雖然沒有成績單不知道其他人的具體分數，但是這各科接近滿分的試卷, 成績排名能拿年級第一也不足為奇。
至于是否作弊, 答題卡答案都正确, 字跡也确實是阮清心一筆一畫寫的, 試卷上連選擇題都有她細致的答題步驟。
阮清心也很慶幸，秦霜嫌棄浪費草稿紙一般都在試卷上演算，她和秦霜呆久了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寫那道題就直接把解題步驟思路什麽的寫在上面。
雖然試卷上地方不夠到處擠着空隙看着亂糟糟的，但是考完後一看自己寫下的東西就能想起自己考試時候的思路，比工工整整寫在草稿紙上還要方便。
早上她在老師辦公室的時候都沒想起來，後來回到班裏看到發下來的試卷才後知後覺，完全可以拿試卷上的演算步驟來證明自己啊。
現在試卷就擺在同學們面前清清楚楚是她自己算的題寫的答案，李晶晶總沒話說了吧。
然而阮清心坦坦蕩蕩，卻依舊無法讓李晶晶接受這個事實。
她黑着一張臉，手不自覺得緊握着把阮清心試卷都捏皺了，可是眼神充滿了偏執。
“就算是你親手寫的又怎麽樣？這并不能證明什麽，我說得是你作弊，說不定是你早就知道考試題目，或者拿手機什麽的作弊呢？”李晶晶張口就又給阮清心扣了幾頂帽子。
其實早在實驗1班問分數的時候老同學就已經說了，老師們都找阮清心核實過了，确實是她自己答得試卷。
李晶晶之所以還要來這麽一回，一是因為內心深處實在是無法相信阮清心進步這麽大；二就是想要逼着阮清心說漏嘴承認自己作弊。
“阮清心你就快點承認吧，不然我會找出高一時候你所有的成績單發給大家看，最近的高一期末考成績上午班主任手裏還拿着呢，放假兩個月從年級倒數到年級第一，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你沒作弊，除非是傻子！”
李晶晶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把自己給說服了，篤定道：“要不然班主任為什麽不發成績單，別的班都發了就是我們班沒法，我很理由懷疑是老師在護着你，怕大家看到你成績都知道你作弊的事兒！”
可是阮清心當真是靠實力寫的啊，聽了只覺得李晶晶好笑，無語地說道：“我承認什麽啊？你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班主任不發成績單的原因不是已經說了麽，你這可不僅是侮辱我，還侮辱老師。”
阮清心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再一次向李晶晶解釋：“我最後一次說明，我阮清心沒有作弊，我暑假好好學習了，很努力地學習，昨天考試的每一道題都是我認真解答的，我問心無愧，你要是不相信盡可以找老師，好多老師都可以為我證明！”
不用李晶晶去找，20班班主任就已經過來了。
有人看到鐘祈剛摔杯子還以為要打起來，悄悄去找了老師。
來到班裏見又是李晶晶和阮清心在吵架，不由有些生氣，合着他上午那番話都當耳旁風了。
然後正好聽到了李晶晶最後那幾句話，沒想到自己也被懷疑包庇學生作弊了，是又吃驚又無語。
“李晶晶、阮清心還有鐘祈，下一節課先別上了，跟我來辦公室一趟。”班主任很嚴肅地點了事件的兩個主人公和摔杯子的鐘祈。
阮清心一聽覺得不能連累鐘祈，連忙為他辯解：“老師，不管鐘祈的事，他什麽都沒做，連話都沒說一句。”
“對，我們可以證明，鐘祈真的沒做什麽。”
因為中午剛吃完鐘祈請客的全家桶，加上他也真的只是摔了個水杯而已，并沒做出格的行為，同學們聽到阮清心的話，也都紛紛附和為鐘祈解釋，周曉她們順便還為阮清心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老師，這件事不怪阮清心，都是李晶晶沒事兒找事兒，硬要說人家阮清心考試作弊。”
學生們是好意，有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都連聲附和補充，吵成了一團。
這就不只是參與鬧事沒參與了，而是挑戰老師的權威，班主任生氣得喝止，“都別說了，你們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都回座位上課去。”
“阮清心和鐘祈前桌和右桌的三位同學也過來一趟，還有那個周曉。”
把班裏同學驅散，差不多上課鈴也響了，班主任和班長交代了幾句跟上課老師說一聲後，就氣勢洶洶地帶着阮清心她們回辦公室了。
先讓旁觀者挨個敘述了事情起因經過，阮清心前桌和男生女生乃至鐘祈右邊隔着過道的男生說得都和周曉差不多。
就是李晶晶先過來挑事兒後面還沒理不饒人，阮清心全程也沒跟她吵只是據理力争，鐘祈也就是摔了個杯子當真連一句話都沒出聲。
班主任在班裏聽到那些話其實差不多就信了，非要叫鐘祈過來也是因為面子上過不去，想要給學生們立個威。
知道鐘祈特殊，說了兩句以後不許随便摔杯子擾亂紀律，就放他和其他幾個學生一起回班上課了。
鐘祈見沒讓阮清心走的意思，其他人都走了，他卻死活站在那兒不動，有點非要老師給個說法的架勢。
還是阮清心怕他惹老師不高興眼神頻頻示意請求，才讓他勉強挪動了腳步離開。
臨出門前鐘祈還給了一個為她撐腰的眼神，阮清心看懂了沖他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無條件相信維護自己，但是足以讓人感動又暖心。
事情同學們都解釋過了，确實不是阮清心犯的錯，而且她還是被欺負的那方。
甚至于，懷疑阮清心作弊這事兒，早上他和一些老師也參與了，只是方式更委婉些。
要是其他人或者老師，難免就會覺得阮清心這個學生事兒多了，上午因為胖下午因為成績，即便她是弱勢一方也覺得心煩。
可是因為班主任還因為早上質疑阮清心讓她重做試卷的事兒抱有愧疚，內心不由有點可憐心疼，所以更多的是想維護正義。
不讓阮清心走并不是要訓她，而是為了當着她的面給李晶晶解釋證明她沒作弊，讓李晶晶向她道歉，好寬慰平白無故受委屈的她。
早讀課上在實驗班教學樓的辦公室，他可是和好多老師一起見證了阮清心有考接近滿分的實力，作弊一說純屬子虛烏有。
不說試卷都是阮清心自己答得，就說昨天考試海城一中嚴格按照高考模拟考标準監考的，不可能存在洩題或者使用電子設備什麽的作弊。
一起考試的可都是高三學生，要是有問題那還得了？再說了只是摸底考試而已，學生們也沒必要作弊不是？
無奈班主任都耐心和李晶晶解釋了，她卻像是撞進死胡同了非鑽牛角尖兒。
“校長說了這次考試年級前五十名有大獎，我認為阮清心有充足的動機去作弊。”李晶晶不服氣地反駁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她死活都不能相信阮清心沒作弊，不然她算什麽？難道真的要因此轉學？
想着李晶晶又搬出了她那套說辭，拿阮清心過去的成績說事兒，“她過去成績老師你可以去查，她不可能考這麽好的！”
“怎麽不可能？人家暑假在家好好努力學習了，有進步是正常的，這次考試全年級好多同學都有很大的進步，難道說你不相信，人家就都作弊了？”班主任見李晶晶說不通，也有些忍不住生氣了。
老師見過的黑馬多的去了，而且這才只上完高一而已，很容易接受阮清心跨越式的進步，于是再次說教道：“李晶晶，過去的成績已經是過去式，你不能只盯着過去，而要立足現在，放眼未來，每個學生都有拿年級第一的資本，阮清心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麽。”
“別人都可能，但是唯獨阮清心不可能，老師你不知道，她很笨的，我從沒見過像她這麽笨的人，怎麽學也學不會。”李晶晶卻像是聽不懂一樣，咬死了阮清心作弊。
上午嘲諷人家胖，現在又當面說人家笨，懷疑作弊還有理由，可是這個就是人身攻擊了。
班主任聽了也皺緊眉頭訓了一聲，“李晶晶，你這樣就有點不尊重同學了。”
“反正她以前考試連試卷都寫不完，及格都困難，上課都聽不懂，她不可能過了一個暑假而已就什麽都會了！
因為老師的語氣重了，她聯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只感到委屈，說着說着還哭了。
阮清心見狀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她這個被欺負的當事人可都還沒流眼淚呢。
更讓人欽佩的是，李晶晶哭得真情實感，完全沒有裝哭的痕跡，她竟然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
男老師最怕女學生哭了，雖然李晶晶确實有些事過分了些，但是畢竟還是孩子。
就連年長很多的老師昨晚看到阮清心的成績也都有這種猜想，也不能太怪李晶晶。
總之見她這個樣子，是不期望她現在改變主意跟阮清心道歉了，也不能放她就這麽回班裏。
班主任先讓阮清心回去了，準備和李晶晶詳細地談一下，能開導就開導。
不過老師還是很公平的，讓阮清心走之前給了她個定心劑，知道不能讓被欺負的人受委屈。
“阮清心同學，我再和李晶晶同學好好聊聊，這件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對，事後我會讓她跟你道歉的。”
阮清心乖巧地點了點頭出去了，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她心裏卻暗暗做了個決定，不為中午請客讓李晶晶難堪的事兒道歉了，就當是抵平了，不然她也太包子了。
其實她也并不在意李晶晶的道歉，因為她根本不在乎李晶晶這個同學，還有尹娟她們，權當是陌生人，不交流不說話最好。
高一受了太多欺負她已經麻木了，病好後也從沒想過報複回去，阮清心想要的很簡單，就想要她們不再欺負她和秦霜就行了。
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晶晶今天确實太過分了，阮清心不得已才自衛，也是有理有節，她被欺負了總有不原諒的權利吧。
希望這次能給李晶晶一個教訓，也希望班主任和李晶晶好好談談，讓她想通改變對她的敵視，以後不要老那麽負面。
想着阮清心挺胸擡頭神色自然地回到班裏，不讓同學們看出有什麽異樣。
這都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前吃過虧學到的經驗，她要是哭着喪氣着回教室，說不定就要被同學們猜測她真的作弊被老師批評了。
她又沒做錯事，一點都不用心虛，很有必要告訴大家自己的确沒作弊，老師都相信并可以證明的。
然而跟老師點頭致意後坐到座位上，阮清心卻趴在桌子上一臉不開心。
鐘祈遞紙條過來關心詢問，是不是老師冤枉她批評她了？
阮清心連忙搖頭，說班主任很公正，知道不是她的錯，承諾了讓李晶晶向她道歉。
鐘祈看出來阮清心不開心，說：那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說說。
阮清心糾結後，還是問了問他：我們都不認識，你怎麽一點都不懷疑我作弊啊，還很相信我的樣子。
鐘祈先回了句：我們都不認識，我為什麽要懷疑你作弊呢？
見阮清心愣住了，才笑着接着說：我看到你的試卷了呀，上面滿滿的演算步驟，和老師講得都一樣。
這個答案中規中矩，阮清心開心的同時又有點小失望。
老師不滿意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阮清心的思緒。
“最後一排的同學也要注意聽講，題目都會嗎，考試寫對了嗎？別以為離得遠老師就看不見。”
阮清心一擡頭正好和老師對視，心裏吓了一跳，自覺肯定是他們在筆記本上寫字對話的小動作被老師發現了。
還好老師沒點名回答問題，于是她再不敢再傳紙條，端端正正做好認真聽講。
可是講得試卷上的題目她都會，阮清心沒多久又忍不住發呆，直到下課鈴響。
下午第二節 課後是大課間又要跑操，周曉和站在她後面的女生主動找她一起去操場。
路上敷衍地幹笑着回她們的問話，阮清心時不時望着實驗1班的方向發呆。
擰眉煩心地跑完步，直到班長宣布解散，她才又像是活了過來。
跑完步距離上課還有一小段時間，阮清心拒絕了女同學們邀她一起買零食，跑着步沖到了實驗1班隊伍解散的方向。
李晶晶下午那副樣子讓她有點焦慮，想起實驗1班老同學的話，秦霜因為考試沒發揮好距離年級第一差0.5分被老師叫去批評談話了，心情很不好還和喜歡的男生吵架了。
原來她是不信的，但是上節課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後，她還真的有點害怕，想必之前認識她的同學幾乎都會和李晶晶一樣想法吧，畢竟連原來的班主任都懷疑她作弊，更何況知道她高一成績的老同學。
阮清心可以不在乎李晶晶她們，不在乎20班乃至1班的老同學，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好朋友秦霜。
她迫切地想找到秦霜确認一下，鐘祈的事都可以放到一邊，必須知道秦霜沒因為她比她成績好拿了年級第一而生氣。
如果秦霜不相信她成績進步這麽快，她可以耐心和她解釋，相信她會相信的，可是她會嗎？
阮清心看到了秦霜，但是并沒有得到答案。
秦霜分明看到她了，可是卻沒理她，飛快地跑遠了。
倒是有個實驗1班的女生看到她，走過來跟她打了兩聲招呼：“阮清心，你這次考得不錯啊，恭喜恭喜。”
不知道是那個女生言不由心，還是阮清心自己的問題，聽起來這句話只覺得陰陽怪氣。
“謝謝，聽說你也考得很不錯，一起加油。”敷衍地回了一句後，阮清心也找理由飛速離開了。
滿腦子都是秦霜不理她跑掉的背影，阮清心悶悶不樂地回了教室。
她突然後悔這次考這麽好了，應該藏拙一點點進步的，不然也不會剛開學就産生這麽多的争端。
先是早上老師們，再是下午李晶晶，現在就連秦霜也……
秦霜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她那反應，只能讓阮清心覺得她确實是生自己氣了。
光是想想秦霜真的生氣不理她了，就難過得不行，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阮清心鼻子一酸，眼睛就紅了。
怕老師同學們看到，她刻意低着頭掩飾着。
就連鐘祈發現了問她，阮清心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我想靜靜”，不想和他交流。
想着秦霜的事兒，一直到郁悶到下午放學。
看到班裏女生說說笑笑結伴而行出教室，她終于忍不住哭了。
以前她都和秦霜一起出去的，她回家，秦霜去買飯，走到校門口再分開。
阮清心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壓着聲音低聲嗚咽，想等班上同學們走得沒人了再離開。
就連這也是秦霜跟她說的，盡量堅強一點，實在忍不住想哭，也要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哭，不要把脆弱輕示于人。
人類的悲觀并不相通，你哭只能打攪別人的心情，沒有人能感同身受，最多換來幾句安慰，給別人添麻煩，還可能成為笑談，何必呢？
高中生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上了一下午課都餓得不行，很快班裏就走得差不多了。
見阮清心坐在座位上不動，鐘祈也沒走。
鐘祈不走，阮清心也不好意思擡頭露出哭過的臉。
嗓子不能說話，他只能寫字給她，可是推推阮清心的肩膀，她也根本不擡頭看。
“阮阮！”
直到外面一個幹淨利落的女聲傳來，阮清心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有點激動又有點懵地扭頭看班門口。
發現真的是秦霜來找她了，還一臉帶笑，阮清心哭着就朝她跑了過去，聲音滿滿的委屈。
“秦霜！”
鐘祈視線随着看過去，發現是昨晚陪阮清心去醫院時見過的女生。
雖然秦霜說過他也知道她們是好朋友，他心裏還是有點點不爽。
阮清心兩節課都沒理他，而秦霜卻只一聲就把她給叫了起來。
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就徑直朝門口的女生撲了過去。
而秦霜同樣也認出來他了，鐘祈那張臉只見過一面就很難忘記。
看見阮清心哭了，身邊只有他一個人，秦霜臉色一變。
“阮阮，怎麽了？”她問阮清心，阮清心卻只看着她哭不說話。
秦霜下意識以為是鐘祈，“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音剛落，便快步走到了鐘祈的身旁，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領。
“我告訴你，阮清心有我罩着呢，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随便欺負她！”秦霜擡頭怒瞪着鐘祈狠狠威脅道，一點都不因為對方的身高和氣場而膽怯。
鐘祈沒想到她會這麽不客氣，毫無防備就被拽着站了起來，自己都愣了愣。
因為她是阮清心的好朋友，他才強忍着沒動氣，只是皺眉掰開她的手解救自己的脖子。
男女力氣懸殊，何況鐘祈又有神力，輕而易舉就把衣領從秦霜手裏抽了出來。
秦霜則是被弄得手痛，控制不住甩着手龇牙咧嘴倒吸冷氣。
見狀阮清心趕忙過來把兩人拉開，先替秦霜向鐘祈道了聲歉，緊接着就向秦霜解釋，她哭和鐘祈沒關系。
她跟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新轉來的同學鐘祈，這是我的好朋友秦霜。”
秦霜和鐘祈兩人互相擰眉看着對方點了點頭，都不是很喜歡對方的樣子。
鐘祈寫字的同時，秦霜搶在了他前面問了出來：“不是他欺負你，你為什麽哭，是誰招惹你了告訴我。”
“我是因為你才哭的，嗚嗚嗚。”阮清心抱着秦霜，憋着嘴明顯在撒嬌。
聞言秦霜很詫異，指着自己疑惑地問，“因為我？為什麽？”
覺得當着鐘祈的面很不自在，阮清心拿起書包匆忙和他說了聲再見，便拉着秦霜要出去。
“這邊不好說話，出去我再跟你慢慢說。”
“好吧。”秦霜很爽快地點頭。
出門時，她趁阮清心不注意給了鐘祈一個不善的眼神，全是警示。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生不簡單。
他接近阮清心，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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