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入V,萬更! (1)
楚耐允心裏一直很清楚他和初商的差距, 兩人是有個孩子,可并不代表他以此就能賴上她。
從那天晚上直到現在,初商都很負責任的供養他和孩子, 沒有虧待過他半分,他絕對不能動不該有的念想。
因為在外人眼裏, 初商是個天之驕女, 而他一個落魄小子靠孩子上位, 以後要被人诟病的,再說來,等待初商找到真愛踢開他再落荒而逃, 還不如自己懂事先走。
楚耐允想到這,心裏很難受,莫名想哭。
肯定是她太好了,一想到離開他就心懷愧疚。
一直到後半夜楚耐允都沒睡着,身旁的初商呼吸均勻進入夢鄉。
兩人中間保持半個胳膊的距離,初商是為了不壓到他的肚子才刻意往床邊靠去。
他顫巍巍伸出右手,在暖烘烘的被子裏摸索,憑着感覺靠近她手掌。
在觸碰的前一秒,他害怕的頓住。
初商的睡眠向來較淺, 被她抓到自己的小動作,他可就解釋不清了。
接着又準備顫巍巍的縮回。
抽離的手掌被反握住, 纖細的五指如綠野藤蔓纏住他的手。
十指緊扣,他都在發顫, 掌心出了虛汗, 初商挪動身體湊近他,他更是慌張。
“我……我……”總覺得該說點什麽,奈何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她側身把他牢牢的抱進懷裏, 下巴抵在他頭頂,交握的十指放在他肚子上,慵懶的聲音在靜谧的空間響起。
“不知道說什麽,就不說。”初商鼻尖蹭着他的柔軟的發絲,貪戀甜膩的葡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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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心思全部被她看穿,他呆愣不敢動,身子僵硬。
初商:“小葡萄。”
楚耐允疑惑,是叫他嗎?為什麽是小葡萄啊……好沒氣勢。
初商:“你的信息素,好甜。”
富有磁性嗓音萦繞在他耳旁,他覺得他的心全他媽亂了。
怎麽辦!越跳越快,會不會心跳過快致死啊!
初商睡覺就睡覺,為什麽要講這種騷/話!
自己說談論信息素是x騷擾,所以她現在是對他x騷擾?
他想要推開初商冷靜一下,奈何清冽的花果香太勾人,他怎麽都使不上力,就軟軟的靠着她,恨不得能再多靠近一點。
艹,懷孕好麻煩,害得他不得不摟着她。
今晚,注定要失眠……
最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子裏跑了好幾圈,他疲憊的合上眼睛睡去。
等他睡熟,初商才緩緩松開他,撐起半個身子,借着半縷月光看向淹沒在黑暗中的他。
“笨,太遲鈍了。”初商湊到他耳邊,捏了捏他近來被養出的肉臉,戲谑笑着道。
指尖掠過他的眉眼,輕輕落在他的唇畔,粉嫩的唇當真如令人垂延欲滴的水晶葡萄,恨不得咬下一口,品嘗甜美的果肉,一點一點撕開,讓他完全交付于自己。
“不過,別人也沒機會。”她朱唇移到他水嫩的臉頰,輕輕印下一吻,鼻尖嗅着他的信息素,貪戀此刻,不願時光流逝。
他毫無察覺,皺了皺眉頭,繼續呼呼大睡。
初商拿過孕夫枕頭給他墊好,讓他睡得舒服些,避免夜起。
楚耐允壓根不知道當天晚上自己睡過去後發生了什麽,神清氣爽的起床吃早餐。
商彩走後,他一個人感覺有點孤獨。
突然一個人呆着,他沒了做其他事情的動力,窩在柔軟的沙發看電影,美名其曰做胎教。
下午的時候,許壹又扛着大箱子跑來。
楚耐允才拉開門的一條縫見是她,立馬要關上,許壹快速的頂住門。
“這是什麽态度啊~”許壹友善微笑問。
“不收留離家出走的人。”放以前楚耐允都無所謂,知道還有一位懷孕的omega即将要被許壹一個大渣a抛棄,他就怎麽也不肯對許壹心軟。
omega懷孕這麽辛苦,沒有alpha在,懷孕就是受罪。
“你誤會啦,我不是來投奔的。”許壹想,自己在他們家的形象就是一個來蹭吃蹭住的?
楚耐允:不僅如此,還是一個渣破天際愛來撐吃蹭住的alpha。
“那幹嘛?”楚耐允板起臉,說教道:“你不應該陪着顧先生嗎?你最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裏。”
許壹急忙擺手,“小風他正在午睡,我保證辦完事就回去。”
昨天許壹趕着末班機飛去找顧風燎,第一次看見要強的omega哭得稀裏嘩啦,她那個心痛喲。
顧風燎一開口就說怕她不要他,幸好她來找他,要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去打掉孩子。許壹想起楚耐允說的話,她滿是愧疚,昨日被楚耐允點醒,她才沒有失去親親老公和孩子。
所以此次上門,當然是感謝的意思。
“給你送禮,以表謝意。孩子和爸爸狀态都很好。”許壹谄媚笑道。
楚耐允存有疑慮:“真的?”
“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成孤家寡人了。”許壹縱然不喜歡結婚,但是對方是最愛她的顧風燎啊,她可以試着去接受。
“那說什麽!快進來!”楚耐允換上笑容,和和氣氣接待她,仿佛堵她在門口的不是自己,嘴裏還說道:“真是的,人來就好了,還帶什麽禮物。”
許壹:“……”
好有過年內味是怎麽回事。
楚耐允把廚房裏有的綠色小吃和瓜果拿出來招待許壹,“我能吃的就這些,你湊合吧。”
許壹深表同情,“沒事,等你卸貨了,我帶你去吃,不告訴老初。”
“沒問題!”楚耐允笑得開心。
許壹見氣氛也差不多,猶豫問道:“小允你是京都大攝影專業的?”
被提起專業的楚耐允笑容僵住,不敢吭聲。
不止是攝影專業,還是研究生。
但是他沒臉說,一點成就都沒有,像白讀了幾年書。
“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許壹笑笑,努力緩和兩人之間突然冷下的氣氛。
關于楚耐允的事情,許壹其實有聽到初商說過。
前段時間初商來問她,攝影行業有沒有朝九晚五很輕松的工作,想要一份介紹,許壹呵呵一笑,傳媒這個行業,就連行政都加班,作為主力軍妄想準時收工。
初商聽後若有所思,也就沒再問了,許壹大概知道是幫楚耐允問的,他畢業在即需要一份實習作為畢業作業進行彙報。
“嗯,是。”楚耐允老實點頭。
許壹:“是這樣的,我現在手邊有個工作,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他眉頭緊鎖,許壹接着道:“不是因為老初的原因,還記得上次你幫我排版的那篇文章嗎?”
楚耐允點頭,大半年第一次開工就是那次。
“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謝謝,那一期的欄目受到很多好評。然後這一期我們有一個板塊是新銳專訪,想請你幫忙,你放心有償!”許壹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事。
“做排版嗎?”楚耐允問。
“你也知道我們工作室做的是電子刊物,大家來自全國各地,這次的新銳人物有一個是京都人,而我在京都認識的攝影師不多,我想請你出外景。”許壹不是沒有認識的人,而是那次的排版讓她感覺楚耐允應該不止這些能耐,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更多,他真正專業的東西。
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媒體人的瘋狂吧。
“我現在出外景……”楚耐允摸着肚子猶豫。
許壹看着他八個月大肚子也犯難,不死心再說了一句,“是一個新銳畫家,這次給他做的專欄主要拍他的畫,工作的地方是我家,我已經找搬家公司在運畫了。”
原先是定在畫家家裏,但是對方說不太方便,她就更換地點,不僅如此,她還請了專業的設計師做大概布置,就等着攝影師到位開工。
“我試試?”楚耐允是真的手癢,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就這麽說定,我後天下午來接你!”許壹興奮握住他雙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楚耐允微笑。
第一次自己做主攝影,不得不說心裏還是激動。
晚上初商回家他一個沒把緊嘴,就把許壹的邀請說了,後知後覺怕她不允許,試探的看了她幾眼。
初商還是面無表情,楚耐允埋頭幹飯,假裝方才自己什麽都沒說,盤算被禁止後如何實施plan B。
“想去就去。”初商給他夾菜,深明大義道:“我說不給你也不會聽。”
“所以你的本意是不給?”楚耐允杠上。
初商笑着搖頭,“我希望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情我都支持。”
她的回答聽在耳裏暖暖的,楚耐允甜甜沖她笑道:“謝謝崽他媽。”
“但是必須我接送你。”初商提要求。
楚耐允不解,“後天,你不上班?”
初商點頭,“休息。”
他覺得不正常,大總裁竟然還給自己放假,“出事了?”
難道最近有什麽大型的飛行事故?她是在躲避責任所以不去上班?
“不是,董事會吵得厲害,後天的會去了也是聽他們吵架,不如和你在家。”初商不鹹不淡道,翹會的語氣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一樣輕松。
新航線開通後,公司的業務擴大,市值也在增長,下一步是擴展非洲航線,老古董都想送自己的眼線做負責人,吵得沒完沒了,初商任由他們鬧,就算現在阻止也是無用功,該鬧的架少不了,現在鬧完以後也省事。
“不太好吧……他們不會謀權篡位?”楚耐允不放心,初商這麽年輕就做了執行總裁,萬一落下話柄被人戳脊梁骨怎麽辦。
“擔心我?”初商悠閑撐着臉望向滿是愁緒的小臉。
他惡狠狠塞下一口飯,心軟嘴硬:“我怕我崽生出來不能做富二代。”
被他逗笑,明明就是擔心,還不肯承認,不再打趣他,初商神秘的掏出一個禮盒,“為了獎勵你,頒發的證書。”
楚耐允看着手裏的綠色的本本,對着金黃色的《生育證》三個大字發出了疑惑的問句,“什麽東西?”
初商拿過來,指着下面的“華國戶籍管理部印發”一行字,玩笑道:“這是為你頒發的國家級證書,我知道你高中一直想要一個國家級證書,今天圓夢請問你有什麽想法?”
“我艹你大爺的初商!”楚耐允憤怒上手。
他高中時代渴求國家獎項是國家優秀學生幹部、國家優秀青年、國家優秀志願者等等等,不是什麽國家頒發的生育證。
初商抵擋他的攻擊,握住他的肉拳,依舊沒臉沒皮道:“我一直把你當大爺養。”
“你再說,再說我跟你沒完!”楚耐允氣得要把本子摔在地上。
“這本證含義很大。”初商借勢摟過他腰身,他就穩當的坐在她大腿上。
楚耐允全身沸騰,似乎坐在火盆上,想要起身,奈何初商不給他反應,環住他肩膀,打開本子給他介紹裏面的玄機。
初商:“你看,第一欄你的名字,第二欄未來寶寶的名字,第三欄就是個人信息,我的名字在最後的角落。”
楚耐允嗤笑,“所以呢?”
“你贏了。”初商理所當然回答。
沒看到她在證書裏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他獲得的榮耀她還沾了光。
贏個der!
楚耐允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全家嘞。”
“一家人,不客氣,夫妻不分你我。”初商喜笑顏開。
楚耐允拿過本子準備下狠手,初商阻止,急忙解釋:“撕了,孩子就是黑戶。”
楚耐允深呼吸,勸自己道:不氣不氣,生氣就是給惡魔漲士氣,他的崽不能做黑戶,要考下狀元光宗耀祖的。
見他氣呼呼,腮幫子鼓起來,她貼近他臉頰,鼻尖不小心刮到他,楚耐允反應巨大,一副被非禮的樣子,“你幹什麽!”
初商:“……”
一點情調都沒有,好好的氛圍都被他破壞了。
“別氣了,等會帶你去逛街。”初商退一步。
純屬是打個巴掌給顆糖的行為,楚耐允才不要,吐槽道:“我才不要和你去逛街,我死都不會去買omega穿的生育裝。”
初商:可是您現在穿的就是啊。
她不敢吭聲,怕楚大爺又要發脾氣。
“給寶寶買。”
他的衣衫已經買全了,知道他抗拒逛街,所以她直接讓方磊和商家預定,每季度最新的衣服都往家裏送一套,挂在衣帽間任憑楚耐允選擇。
“還買?你嫌媽買的不夠多,大姨子買的不夠多?”楚耐允拍開她的手,站起來叉腰嚣張的指着樓上的嬰兒房。
三個月來,每周商彩就來一次大采購,孩子從出生到三歲的衣服可能都不用愁了,淡漠的大姨子不知道為何也來湊熱鬧,每周派人送孩子用品來家裏,還順帶給他買一些好東西。
要不是房子大,估計都堆滿,再去買就是浪費錢。
“你想買什麽,我陪你去。”初商很單純想和他逛街。
“我不要出門。”楚耐允抗拒道。
初商為難,她知道楚耐允為什麽不喜歡出門,特別是肚子顯懷後,他害怕被熟人看到,所以一直窩在家裏,就連散步也不走出a區。
“我帶你去買相機?”初商試探問。
楚耐允猶豫了,最後還是拒絕道:“不要。”
本來就虧欠她許多,再花她的錢,他心裏過意不去,欠了一屁股債,還不清怎麽辦。
他轉身就回房間,初商摸不清他為什麽這樣,到晚上的時候敲開他門問他要不要過來睡。
“今晚狀态很好,不需要。”楚耐允壓根不敢和她獨處一室,更別說一張床。
“我不放心。”初商硬着頭皮想理由。
“你好煩,回去睡。”楚耐允說罷就要關門,初商側身迅速的進了屋子,笑道:“那我今晚過來睡。”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初商不等他再擺臉色,摸了摸他高挺的肚子,放軟語氣:“八月份了,你一個人睡我連翻身都不放心。”
昨晚他笨拙的動作全被她收入眼底,心疼行動不便的他。
“也……沒什麽大事。”抵擋不住美女盈盈秋水的憐憫目光,他磕巴回答。
初商先一步睡到他不常睡的一邊床,拍了拍空位:“上來。”
楚耐允:“……”
單純的蓋被子聊天,怎麽被她整出色/情的感覺。
他坐下,初商主動給他扶腰身躺下,幫他整理好枕頭和被子,楚耐允就乖乖的眨眼看天花板。
美女沒有刻意壓制自己,清香的信息素在空間裏擴散,主宰整個空間。
他已經開始翻出腦子裏的金剛經默念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他的不自在,初商湊臉到他跟前,問:“這樣可以嗎?”
她的手正放置在他腰側,替他調整墊腰的軟枕。
楚耐允目光亂飄,胡亂“嗯嗯”幾聲,希望她快點消停。
屋內燈光暗下,她躺在他身邊,翻身朝向他,手還搭在他肚子上。
“初商……拿開。”你再亂來,我又要失眠了,楚耐允心想。
“小葡萄,你好香。”她沙啞的嗓音萦繞耳畔,一陣一陣在他腦海裏回響。
“誰……誰是小葡萄,別……別亂叫。”楚耐允都快咬到自己的舌頭。
初商輕笑出聲,滿意他的反應。
“笑什麽……”他側頭瞪她,這一瞪還把自己看呆了。
側躺在床上的女主白璧無瑕,烏黑的長發微微淩亂,幾縷落在她露出的鎖骨之上,未施粉黛的她明媚妖嬈,骨子裏似乎住着一個勾人的女妖精,她眼底春水初生漾漾開來,瓊姿花貌透着紫羅蘭的香,她比那三月桃花還豔人還驚春。
他就這麽看着她,移不開目光。
她的五指放置到他腦後,拇指摩擦着他的耳骨,玩弄着耳垂。
明明很輕挑的動作,她做來卻滿是深情,差一點他就要掉進去,萬劫不複。
“我……我……我要睡覺了。”楚耐允伸手推了她一把,別開臉:“你也趕緊休息吧。”
初商無奈,也不戲弄他,躺好在他身側,繼續道:“後一個月的孕檢要經常過去,我可能出差,到時候我讓媽陪你。”
“哦。”楚耐允應完又想,為什麽她不陪着他?
想歸想,不敢問出口。
“我很快就回來。”初商還是湊近他幾分。
“那……那要是我狀态不好怎麽辦?”自從港都出差後,她離開他身邊就沒超過兩天。
“簡單。”初商笑答。
“不要抽信息素。”他嚴肅警告。
“不會,換一個健康的。”初商沖他勾勾手,楚耐允好奇湊近。
她摸上他頸後的腺體,“臨時标記。”
“你耍流氓?”楚耐允是個半路加入Omega隊伍,他也不傻,臨時标記的含義他還是懂的。
“那抽信息素?”初商淡淡問。
楚耐允:“……”
算了,孩子都有了,臨時标記不過分吧。
“睡覺睡覺。”他拉過被子,不想和她多聊,感覺她話裏有話,全部是坑。
初商自我反思,她的暗示不夠明顯?為什麽楚耐允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每次都快到她要的氛圍點,他就飛快逃跑,壓根不給她機會說下去。
兩人同床異夢,躺着都不再說話。
後天一大早,楚耐允精心挑選衣服準備赴約,對着滿櫃子肥大的生育裝,他沒了打扮的心思,簡單的選了白色打底衣和厚度剛好的休閑外套,捧着他的大肚子出門。
站在玄關的女子也是簡單的襯衫加外套,卻被她穿出優雅知性的氣質。
“我送你過去,然後要去公司一趟。”初商看了眼腕表,心裏規劃時間。
“怕他們吵架把你屋子掀了?所以趕着去盯場子?”楚耐允玩笑問。
“去見一個老朋友。”初商扶着他。
楚耐允想問是誰,很快就閉嘴不說話,初商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沒資格過多幹涉。
到了許壹家的別墅,顧風燎出門接他,初商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顧風燎目光被他肚子吸引,同為孕夫,好奇問道:“幾個月?”
“八個月。”楚耐允和善回答,雖然兩人以前有過誤會,但是現在也是孕友,都在統一戰線,哪裏還有敵對行為。
“重嗎?”剛懷孕的顧風燎心裏有很多問題。
“還行,站久了困。”楚耐允動作笨拙,顧風燎伸手扶了他一把,楚耐允笑着道:“謝謝。”
許壹一身墨綠色工裝,皮帶一絲不茍扣好,凸顯她熱辣身材的優勢,alpha的荷爾蒙外顯,她手裏拿着一沓資料,熱情道:“小允來了?快來三樓。”
三樓只有一間屋子,專門供給許壹工作,空間巨大,此時擺滿了十來幅畫作。
許壹早已經讓室內設計師擺放好,就等着楚耐允來開拍。
“老初怎麽沒上來?”許壹還想和初商吃個飯,聊個天,交流一下做媽媽的經驗。
“她今天說去見老朋友。”楚耐允最先被長桌子上的相機吸引住,他情不自禁走過去,拿起來開始對焦練練手感。
“老朋友?”許壹腦子裏搜索名字,若是老朋友應該是兩人都認識的,想了一圈她拍手:“記起來了,張芝芝今天回國,初商應該是去見她。”
張芝芝?楚耐允側目,這個名字好熟悉,貌似是高中和初商同班的女生。
想起來了。
張芝芝,校園女神,絕世omega。
許壹瞧着他臉色不好,以為他是站立太久,急忙扶着他:“小允要不要休息會。”
“沒事,開始吧。”楚耐允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說起來他和張芝芝也算認識,兩人是學生會文藝部工作人員,他們主要工作是負責學校大門的宣傳欄,張芝芝是藝術生,包畫畫的,他是負責選刊和設計,接觸不算多,關系還可以。
最重要的是,張芝芝對初商有意思。
他也是偶然在某天周五放學後和張芝芝趕下一周的板報時知道的。
張芝芝的好閨蜜來等她,兩人就肆無忌憚的聊着天,一半的聊天內容都是初商,她們嘴裏的初商猶如天神下凡,無所不能,普愛衆生。
所以她們誇一句,他心裏怼一句。
那會張芝芝在苦惱初商去競賽能不能在情人節前趕回來,她想把親手做的巧克力送出去。
他聽在耳裏還冷冷笑,覺得看上初商的都是沒眼光,也不怪他當時有這樣的心思,初商在高中時期就是他要超越的對象。
所以,初商為什麽要去見張芝芝?
他心不在焉的拍了幾張照片,沒有一張能看,他甩了甩頭,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是又怎麽樣,他還能把手伸去管初商私事不成。
許壹心大,壓根沒發現他心思沉重,十分熱情的給他打光。
“這期他是主推嗎?”楚耐允為了讓自己切換到工作狀态不想初商的事情,他和許壹聊起拍攝的畫家。
“對!這可是我偶然發現的寶藏。”許壹得意笑,“他的畫很有生命力,就算不懂畫的人也會被吸引,似乎有了魔力般。他畫的雲朵可愛,畫的花草動人,總之,他的一切都很單純,每一個色彩都有它要說的話,當它們處在一幅畫裏,就成了一個故事。”
許壹聊起工作變得正經,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裏。
她小心的擺放着寶貴的畫作,“當我見到畫家本人,一個看着可愛又有一點傻勁的男生我就懂了,藝術是單純的,是他單純賦予了畫作生命。”
楚耐允聽着入迷,也對她口中的畫家産生了興趣。
“說起來,他和你一個大學,隔壁藝術學院的。”許壹說道。
“誰?”傳媒藝術不分家,若是少年成名,說個名字肯定都知道。
許壹:“裴顏淮。”
楚耐允笑了,“那就是大名人了,他在京都大可是名人。當然,他的alpha更有名。我沒見過本人,但是你去京都大找個本校生說他們的名字,就能問到許多他們的故事,羨煞旁人。”
“喲,沒想到。”許壹看着畫更是珍惜,“你這樣一說,我小報刊豈不是蹭熱度了。”
“你也不賴。”楚耐允覺得他們都好,反正比自己活得有目标有追求的都好。
許壹想自己找對人了,楚耐允很專業,他對光的運用簡直到了極致,還親手調整室內設計師安裝好的燈,選出最好的亮度,然後把畫拍下,比肉眼看到的還要美,甚至還能抓住以肉眼看去最美的角度。
當他放下攝像機,在屋子裏散步做擴胸運動放松,許壹把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
“這……”楚耐允呆住。
“給你的酬勞!”許壹塞到他手裏,“你應得的,我不知道你們行業價格,我就随意包了一個。”
楚耐允摸到厚度,心裏小算盤大概猜出是多少錢。
起碼上萬。
這也太多了!
“就當我們第一次合作,下次我打聽好了,請你的時候再包個合适的數。”許壹有意和他做長久的合作夥伴。
工作被肯定,楚耐允燦然一笑,比得到任何的物質獎勵都還要開心。
“你客氣了,其實我很感激你願意叫我來拍。”他沒有做過一份和他專業相關的工作,這次的機會對他來說,彌足可貴。
“好了好了,我們就不商業互吹。老初臨時有事,我送你回家。”許壹在前面給他帶路,把他帶到門口轉身去找顧風燎報備行程。
新婚小夫妻的互動看在眼裏,楚耐允臉當下就沉下去。
有事?去公司?
和張芝芝呆了一整天,還不夠?有沒有作為準媽媽的意識。
心堵一路,他進門直接把門上鎖。
“現在不回來,永遠別進門了!”他生氣的吐槽兩句。
随後又想到自己寄人籬下,哪有資格鎖主人,他就把鎖開了,然後回自己房間。
大門鎖不了,那就鎖自己的房間門。
忙了一個上午加半個下午,他沉沉睡了一覺,晚上起來發現黃阿姨在做晚飯。
“初女士讓我做小先生愛吃的菜,還需要一會才好。桌子上有酸梅汁,小先生可以先食用。”黃阿姨見他孕态十足,笑得和藹。
“初商回來了?”楚耐允以為她回家。
黃阿姨:“還沒有。”
晚飯還沒回來?楚耐允郁悶得幹下一大杯酸梅汁。
結束晚餐,他自己散步、洗澡、睡覺,而初商一點訊息都沒有。
“崽,你媽沒有良心,以後你多給她臉色看。”罵罵咧咧兩句話,心軟又道:“算了算了,她養你也不容易,偶爾任性就好,也別太為難她。”
後半夜他還是沒睡着,笨手笨腳的爬起來,怨恨道:“難道沒了你媽你就不睡覺了?你不睡覺我很困的好不好。”阿昏
嘴裏碎碎念孩子,其實是他睡不着。
床頭櫃的電話響起,看到彈出的是【小三】,他麻溜的接起。
“打電話幹嘛?不給晚歸人留門。”楚耐允傲嬌說道。
“看來沒錯。”
對面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楚耐允愣住,幾秒後試探性問:“不是初商?”
“是。”對面的老板無奈笑聲傳來,“請問是初女士的丈夫嗎?”
“我是,我是,她怎麽了?”楚耐允心急火燎詢問,打開燈下床一面找衣服,印象裏初商是個特別看重隐私的人,手機都交到其他人手上,他心想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初女士喝醉了,人比較昏沉,她拜托我幫忙打個電話,麻煩你過來接她了。”老板也挺懵的。
他擺着夜市,突然一個喝醉的美女腳步漂浮走進來,把手機塞到他手裏,請求他幫忙叫人來接她。
她醉得厲害,老板也就只好幫個忙。
點開手機通訊錄看了眼列表,都是一板一眼的全名備注,壓根不知道打給誰,翻到後面發現有個與別的備注不一樣的號碼,他帶着試一試的心理點開了【小葡萄】的電話。
對面男子接起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瞬間讓他想起家裏的那位母老虎,說明自己沒有打錯人。
“我的號碼是我微信號,麻煩你先加下我,然後給我發個定位,我現在就趕過去。”楚耐允一聽她連打電話的意識都沒有,急得腳跟連續蹬了幾次地板。
挂掉電話他又給方磊打去,大半夜他一個人搭乘出租車不安全,初商又不省人事,萬一出事就雪上加霜。
方磊夢中驚醒,表示八分鐘後到。
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他十分有先見之明,房子就租在老板附近,争取随叫随到,為老板鞍前馬後。
楚耐允拿了一件外套出門,想到今早初商出門穿得比較單薄,怕她着涼。
方磊按照老板給的地址快速趕到,地點就是一家大型酒吧隔壁的燒烤店,初商應該是從裏面出來。
“老板麻煩你了。”楚耐允從包裏拿出幾張鈔票塞給他。
富貴人家的手筆啊……
“這個……受之有愧。”舉手之勞怎麽能拿別人錢呢。
“你拿着,謝謝你幫忙。”初商一個大美女單獨在外,萬一來一個對她圖謀不軌的壞人就難說,幸好老板人好,楚耐允是真的感激。
“初女士已經吐過,我老婆給她煮了些醒酒湯喝了,你放心。”老板見他挺着大肚子,心生憐憫。
“謝謝!”楚耐允想鞠躬被老板打斷,“時間不早,你懷着孕,早點回去吧。”
方磊剛安頓好初商,他喊道:“先生,可以回去了。”
楚耐允又說了幾句謝謝才走。
打開後座門見到一個不省人事的醉alpha,心裏怨氣更重,屁股剛坐下就數落:“不會喝酒逞能什麽,你很厲害嗎?”
開車的方磊大氣不敢喘,聽着總裁先生罵總裁。
以為已經睡着的初商睜開眼,幽幽看着他。
“看什麽看,我說得不對?”楚耐允冷哼,心虛的別開臉。
以為她吐完後醒了,心底發怵,他語氣可兇了,會不會被她反着罵回來?
初商突然靠近,摟着他腰身,整個人靠在他胸前,另一只手不老實的摸他大肚子,醉醺醺做出有反高冷總裁的行為,說道:“這是我崽!”
楚耐允:“……”
方磊恨不得此刻自己在車底,他還想長久的為總裁工作,此類場面少見為妙。
“以後考狀元的崽!”她又喊了句。
楚耐允:“……”
還嫌棄他整天念叨孩子中狀元,自己心底比自己還想吧!
他知道女子心思後得意歸得意,維護總裁的面子還是很有必要的,擡手要握住她嘴巴避免她吓到前方開車的社畜人。
手卻被她反握住手腕,緊緊的拴住。
阿昏場場
初商坐起身子,雙眼迷離,笑容明媚勾人心弦,楚耐允被她的笑迷得不要不要的。
她倏然低頭,在他臉頰印下一吻,啵唧的一聲響徹整個空間。
方磊:巴啦啦能量,原地消失!希望總裁喝斷片,喝斷片!要不請把他在這段記憶中抹掉。
楚耐允頭頂“轟”一聲炸掉,連發絲都透着紅,偏偏罪魁禍首醉而不自知,用臉鯊人湊近他,笑吟吟道:“這是我的小葡萄!”
葡nm的萄!
人菜瘾還大,喝喝喝,怎麽不把酒吧的瓶都吹了,趕着來這發酒瘋,有種別叫小葡萄,直接來一曲小蘋果,他可以馬上踢她下車,讓她怎麽社死起來都不嫌多。
“是最……唔唔唔。”初商還要繼續說話,楚耐允及時止損握緊她嘴巴,沖前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