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賭協議
「我去！難道真的走了？」
「怎麽感覺像在演戲啊。」
「這算不算直播事故了？！」
「節目效果吧。」
顧少風愣了，鏡頭切到他的臉上，他神色晦暗不明。
這于小晴還真有膽，難不成真走了？
進選秀之前她們都簽了合同的，這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于小晴剛走出攝影棚，就看到臉色難看的經紀人洪秋燕了。
“我的姑奶奶，你在說些什麽啊！”
洪秋燕一個頭兩個大，憂心忡忡。
“這個節目違約金20萬，你之前欠前公司的違約金還有兩千萬，你要上天嗎？”
于小晴無所謂道：“反正兩千萬都有了，多20萬就是杯水車薪吧。”
趁這個機會，她可以脫離原劇情，遠離錦鯉女主烏漫嬌。
20萬，買個平安，買個幸福，買了個包！多劃算的買賣！
“這20萬是你馬上要付的，你哪有錢？”
洪秋燕壓低聲音，“你可能要吃上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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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呗，我有錢。”
系統給了她1100萬的獎勵，賠20萬也毫無壓力。
“你哪來的錢？你這幾個月哪天不是在我家蹭吃蹭喝。”
洪秋燕神色慢慢變得沉重起來，“難不成，你要去參加飯局？”
“秋燕姐，你想象力太豐富了，20萬我可以找朋友借出來。”
于小晴一直堅持自我，從來不參加任何飯局酒局。
飯局酒局什麽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她一直知道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所以她幹脆去都不去。
有能力就上，沒有能力也不想靠其他方式上位。
“于小姐。”
一個穿着制服的卷發女人走了過來。
戴着《美少女偶像》的工作證，寫着制作人：墨岚。
“你好，我是美少女偶像的制作人。我是來和您商量個事情的。
我辦公室有手磨咖啡，有時間可以聊聊嗎？”
辦公室。
墨岚說了一圈節目有多難啓動，賣了一波慘之後，終于進入了正題。
“我想和你簽訂一個對賭協議。如果你為節目組帶來超過15個熱搜，我會給你整個節目百分之二的廣告收益。”
墨岚面帶微笑，自信十足地說道。
于小晴正想拒絕，她那不争氣的經紀人立馬搶答了。
“你說的是所有廣告？”
“所有廣告。”
整個節目的廣告收益，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有多高。
而且如果節目越紅，廣告費自然還會水漲船高。
這個制作人為什麽會用這麽大的賭注留自己？
墨岚看出于小晴的疑惑，解釋道。
“當然，如果你沒有完成任務，你要賠償我們50倍的違約金。”
“50倍！”洪秋燕沒忍住，驚呼出聲。
“經紀人，我跟你算算賬吧。
我們節目的冠名是服裝品牌李宏，廣告費1億。
還有中插的三個品牌商廣告，廣告費一共是3000萬。
這還只是開始，之後保守估計也有上億的坑位費。
也就是說，你最少能賺到幾百萬。
如果後續節目越受歡迎，你賺到的只能更多。”
于小晴手裏已經有了1200萬，而且她以後多的是機會，她可不想靠賭博去賺這點錢。
“算了吧，我不喜歡賭博，而且我說了要退出了，總不可能讓我說話不算話吧。”
“這麽多選手，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找你嗎？”
墨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
于小晴确實有幾分好奇。
這種事情，在上一世當然沒有發生過。
但是有沒有和錦鯉女主簽過，她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們節目剛開播三個小時，你就已經貢獻了三個熱搜了。”
墨岚打開微博。
熱搜第八：「于小晴摔門的樣子好帥啊。」
熱搜第十：「于小晴怒怼導師。」
她随手點開了熱搜第八。
----于小晴從舞臺直接走到了大門，回頭看了鏡頭一眼。
眼神三分不羁，七分冷漠。
而後，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只剩下一聲“砰”地巨響。
門關上了。
于小晴傻眼了。
她啥時候摔門了？
她怎麽沒印象啊，而且她什麽時候回頭看了鏡頭嗎？
對上墨岚的眼神，于小晴悟了：“這是你們後來剪輯的？”
墨岚贊賞地看着她：“沒錯，而且就是我們的人剪的，這個話題一分鐘就直接爆了。”
“三個熱搜，還有個是什麽呢？”
洪秋燕更關心的是于小晴是不是有黑料被爆了出來。
“一開始的采訪，于小晴怼記者，出了第一個熱搜「美少女偶像之舌戰群儒」。”
墨岚看向經紀人，“怎麽樣，15個熱搜，不難完成吧。”
原來這才是墨岚會找到她的原因，為了節目流量嘛。
上一世，于小晴一共就上了兩次熱搜。
一次是采訪的時候被黑上熱搜，一次是被淘汰的時候，普天同慶，上了熱搜。
這次她無心插柳，三小時三個熱搜，自然讓節目組重視了。
“我拒絕。”于小晴直接說道，她又不傻，為什麽要回去送人頭？
“制作人，我先和小晴聊聊吧。”
洪秋燕知道于小晴倔強的性子，對墨岚說道。
“好，我就在門口等你們。”
“小晴，你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嗎？”
洪秋燕理智地分析道，
“你被全網黑，這個節目之外，我沒接到任何節目邀約。
違約金你怎麽解決？這個墨岚也是個有能力手腕的，你拒絕她，她說不準封殺你。
你是準備退圈嗎？但是錢呢，你哪裏來？就算我找親戚朋友借，我20萬都很難借到。”
洪秋燕苦澀一笑，
“而且，我可能必須要離開你了。”
“什麽意思？”
洪秋燕離開過自己一次，那是人為的“意外”。
此刻的洪秋燕說不能陪她了，難道是她預感到了什麽？
一種心痛和恐慌感襲來，于小晴不自覺地拉住了洪秋燕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
她不想失去生命中最愛她的人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高層說我沒用，準備給你換經紀人來着。”
洪秋燕面色平靜地笑道，
“高層其實挺看好你的，一直警告我來着。這個比賽是高層給我的最後機會。
他們說，如果我沒辦法讓你在這個比賽火起來，就換經紀人。”
于小晴仔細觀察着洪秋燕的表情，這不像在說謊！
可是前世她從沒聽過這個事。
“可能是我們緣分只到這裏吧。”洪秋燕安慰地看着于小晴，“沒關系，我尊重你所有選擇。我說這個事情也只是跟你說清楚，你別想太多，我現在就跟墨岚說去。”
“不要！”
于小晴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前世，雖然洪秋燕是在最風光的時候被人害死的。
但是于小晴并不知道是什麽人做的，所以就算洪秋燕離開了她，也不一定就沒人害她了。
就算是為了保護洪秋燕，她都不會讓她離開。
洪秋燕有些驚訝。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她才當了于小晴三個月的經紀人。
兩個人并不算關系密切。
“我就覺得秋燕姐你挺好的。”
于小晴此時也發覺自己反應有些誇張了，她親昵地挽着洪秋燕的手臂。
“不過就是比賽嘛，不還有錢賺嘛！傻子才不做呢。”
于小晴找了個臺階給自己下。
洪秋燕欣慰地看了于小晴一眼。
她沒有說，公司高層并不只是給于小晴換經紀人。
公司高層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于小晴，一個娛樂公司的棄子而已，你警告她，不好好做事，我們公司可不要吃白飯的廢物！”
“洪秋燕，這次比賽是你和于小晴最後的機會，要是火不起來。你們倆一起給我卷鋪蓋滾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