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設擂招親
話說這一天正午時分,楚平來到一座名叫隆慶縣的小縣城,正在一家客棧吃酒,卻聽到店裏的人們,似乎正在議論着什麽:
“我跟你說呀,那個姓林的姑娘,可真是厲害呀!都這麽多天過去了,咱這隆慶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她,你們說,這是不是也太邪門了點兒吧?”
“哎呀呀,我說老張頭啊,話可不能這麽說吧,這擂臺比武招親到目前為止,這不才進行到第九天嗎,不是還有六天的時間了嗎,興許咱這隆慶縣的能人吶,都還沒有露頭呢!”
“但願如此吧,如果到最後,咱這隆慶縣,沒有一個人能降得住這姑娘的話,那要是傳出去,還不讓外縣的人,把咱隆慶縣的爺們,全都給看扁喽!”
“是呀,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咱這全縣的男人,咋還有臉出去見人吶!”
聽到他們将一個女子議論的如此邪乎,楚平倒也來了興趣,不禁暗自想道:“有意思,不知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竟值得他們如此議論。也罷,反正也閑來無事,不妨就前往擂臺瞧瞧熱鬧去,倒也可以增廣見聞的嘛!”
這時,見到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從外頭闖進客棧的大堂裏來,驚呼道:“喂!大家還不快點兒瞧瞧去,擂臺比武馬上就要開始啦!”
聽他這麽一喊,客棧裏的人,竟然魚貫而出,紛紛朝城東的擂臺跑去,楚平會了酒錢,也跟随衆人趕了過去。來到擂臺前,卻見到那對父女已然站在上面。仔細瞧那女子,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生得那可真是花容月貌,嬌美可人。留着一頭烏黑油亮的披肩長發,前額還飄着一縷的劉海兒,為她增添了幾分青春靓麗感。穿着一身淺白色緊身武術服,凸顯出她那誘人的苗條身姿,活脫脫的一位靓麗俏佳人。只見她手持一杆白畫杆亮銀花槍,掐着腰站在那裏,活像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軍。在她的身後,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這位女孩兒的父親。
工夫不大,中年男人坐座位上起來,緩緩來到擂臺前,向臺下施禮道:“各位,今天是小女林杏兒,在此擺下擂臺的第九天了,至于比武的規矩,相信大家已然明了,老漢在此就不再多作陳述了。還是老規矩,今天依然是只比三場。不知今天,有哪位英雄敢先上臺來,與小女切磋比試一番啊?如果能夠勝得過小女的話,老漢就将小女委身于他。不知哪位敢來呀?”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手持雙刀的青年男子走上臺去,向林杏兒施禮道:“林小姐,在下石全海,也曾學過幾年功夫,聽聞林小姐在此擺下擂臺以來,數天之內,竟能連敗數十人,故而在下今天特來領教領教,如果在下僥幸勝過林小姐你一招半式的話,那你我二人,日後也可同享閨房之樂啦!”
聽他說出這番話語,林杏兒不免有些生氣,卻也不好發作,眉頭微皺,勉強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既是如此,還請石公子先出招吧!”
起初石全海還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林杏兒,突然,只見他橫眉向上一揚,腳下踏開八字形馬步,兩手架起雙刀,随時準備發動進攻。林杏兒不屑地笑了笑,雙腿呈前後踏長江之勢,直挺長槍準備迎擊。
石全海率先發勢,揮舞雙刀向前直取林杏兒,林杏兒卻只是用槍尖左右點開雙刀,并未直接發動攻擊。鬥過數合,石全海見根本無法近到林杏兒身前,不免有些發怒,只見他猛地一跺腳,瞬間騰空而起,使出劈風式,旋轉身體揮動雙刀直取林杏兒,林杏兒橫架住槍杆抵擋雙刀,連連向後退卻數步,待石全海攻勢盡時,林杏兒突然來了個半下蹲姿勢,輕巧地回轉身體使了招回馬槍,槍尖直指石全海的喉間。
石全海倒也不含糊,迅速收回攻勢,直接用雙刀架住了槍杆,二人陷入了僵持狀态。只見林杏兒迅速将槍尖下移,左右橫掃,順勢再這麽向上一挑,石全海手中雙刀,登時脫手飛落到擂臺上,林杏兒又用槍杆橫掃石全海,石全海“噗通”一聲,栽下臺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哎呦”不止。
在場的衆人無不為林杏兒喝彩。林杏兒走過去彎腰撿拾起雙刀來,丢給臺下的石全海,輕篾地笑道:“得罪了,石公子,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再練上幾年吧!”石全海頓覺羞愧難當,抓過雙刀灰溜溜地離開了。
楚平不禁暗自嘆道:“看來這女子倒還真有幾分本事,槍法耍得倒也純熟,只不過力道有些不足。畢竟是個女兒身啊!”這時,有一青年男子悄悄湊到楚平跟前,對楚平輕聲地說道:“哎,我說這位兄弟,依我看,你也像是個練家子,手裏也捧着家夥什兒,何不上臺去與那小娘子比劃比劃呢?如果你運氣好的話呢,說不定可以領個美嬌娘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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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笑了笑,說道:“兄臺莫要取笑在下了,在下自知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所才還是不要上臺的好,免得自取其辱嘛!”
“哼!膽小鬼!”此人不屑地說道。可是他哪裏知道,楚平這是真人不露相呢!
林父再次走到臺前,朝臺下衆人施了一禮,說道:“眼下已經比試過一場了,不知哪位英雄敢上臺來比試第二場呢?誰敢來呀?”
“我敢。”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壯漢空手走上臺去,“噔、噔、噔”,差點兒沒把擂臺給踩蹋了。此人雙手抱拳,向林父施了一禮,說道:“老伯,這第二場麽,不如就由在下與令愛過兩招如何呀?”
林父剛要開囗,不料臺下卻有人喊道:“哎!我說鐵館主,你到底懂不懂人家定下的規矩呀?你可別忘了,你已經四十好幾了,而且你兒子都已經十多歲了,難不成你還想娶個二房夫人呀!”此言一出,惹得衆人無不捧腹大笑。
林父這才明白了此人的來歷,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鐵館主,您老還是請下臺去吧,你這條件,也的确是不合适呀!”
不料鐵館主卻不以為然,橫眉一豎,圓眼一瞪,粗聲粗氣地大聲喊道:“有什麽不合适的,我鐵飛龍雖然年紀是大了些,可這身體卻還是杠杠的。再說了,這男人家三妻四妾的,不也挺正常的嗎?何況我只是娶倆呢!如果老伯你實在介意的話,大不了,大不了我回去把那婆娘給休了不就得了。”
林父正欲開口,不想林杏兒卻走過來對他輕聲道:“爹,你老就別管了,就讓女兒跟他比劃比劃,順便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薄情寡義的家夥。”
“那好罷!杏兒,你可一運要當心吶!”林父輕聲道。
“嗳!放心吧爹,女兒自會小心的。”提槍來到鐵飛龍跟前,微微笑了笑,說道:“鐵館主,請吧!”
“慢!”鐵飛龍揚起單手喝道。
林杏兒不免疑惑地問道:“怎麽?你不敢了?”
鐵飛龍搖了搖頭,說道:“我鐵飛龍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不敢的。我知道姑娘你槍法了得,而我鐵某人練的卻是鐵砂掌,我們何不比試比試拳腳功夫呢?”
這時,臺下有人起哄道:“哎!我說姓鐵的,你還真是不要臉呀!你這是想以己之長,來占姑娘的便宜吶!你這不明擺着是怕了人家姑娘了嗎?”
“就是呀!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嘛!”衆人起哄道。
姑娘卻不以為然,将手中的槍丢給林父,說道:“那好罷!既然鐵館主想要試一試小女子的拳腳功夫,那小女子就奉陪到底!鐵館主,請!”
臺下有人不免有些擔心,輕聲說道:“哎呀!這下可糟了,姑娘這回可真是遇上大麻煩了!”
“請!”鐵飛龍抱拳喝道。揮拳便沖了過去,只見林杏兒張開雙臂向後仰下身去,旋轉腳尖,竟然輕巧地繞到鐵飛龍身後去了,起身便朝鐵飛龍後背猛踹一腳,鐵飛龍差點兒栽下臺去,衆人無不喝彩。
鐵飛龍轉過身來,揮舞雙掌直取林杏兒,卻都被她輕巧地閃躲了過去。當林杏兒退到樁角處時,卻無法再後向退去,猛地一縱身,躍到鐵飛龍身後去了,“咔嚓”一聲,鐵飛龍竟一掌将木樁斷為兩截,衆人被吓得不免大聲尖叫起來。
楚平暗自笑道:“這鐵館主脾氣還真是火爆,被林姑娘這麽一戲耍,立馬就急了,用力竟如此地猛。但勢不可去盡,需留有餘地以圖後發制人,接下來,這鐵館主恐怕要吃虧喽!咳!真是沉不住氣呀!”
果然正如楚平所料想的一樣,林杏兒與鐵飛龍鬥過五十餘合,鐵飛龍竟被累得氣喘籲籲的,林杏兒抓住有利時機,向鐵飛龍展開攻擊,卻不慎被鐵飛龍抓住了手腕,鐵飛龍猛地向後這麽一擰,竟将林杏的雙臀擰到了背後。鐵飛龍使出九牛二虎一力按壓住林杏兒的雙臂,得意地笑道:“怎麽樣?丫頭,這下沒招了吧!”
林杏兒奮力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臺下的人無不為林杏兒感到擔憂。不料林杏兒卻突然将右腳向後高高踢起,腳後跟正好踢在鐵飛龍的後腦勺上,登時把他踢懵了,不僅手也撒開了,而且還在擂臺不停地直晃悠着,猶如喝醉了酒一般。臺下有人高聲喊道:“哎!鐵館主,我們原以為你只會耍鐵砂掌,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鐵館主你還會耍醉拳呀!”衆人無不開懷大笑起來。
漸漸地,鐵飛龍清醒了過來,可還是晚了。只見林杏兒早已奔到跟前,躍身而起,朝着他的胸囗連踹數腳,鐵飛龍一個站不穩,“噗通”一聲栽下臺去,摔了個仰面朝天。有人上前望着他笑道:“你這是怎麽啦?鐵大館主,在這兒躺着睡大覺呢!”
鐵飛龍頓覺羞臊難耐,連滾帶爬地溜走了。見他溜走,有人笑道:“依我看啊,這鐵館主在這裏剛剛挨了姑娘的一頓打,等回到家裏呀,恐怕還得要挨他老婆一頓打呢!”惹得衆人再次大笑起來。
林父再次來到臺前,說道:“小女僥幸贏了兩場,今天還剩下最後一場,不知有哪位英雄,敢上來比試這最後一場呢?”
過了許久,始終沒人肯走上臺來。林杏兒用眼掃視了一下臺下的人,當她的目光落到楚平的身上時,見他相貌堂堂,氣質不凡,不免一愣,沖着他微微地笑了笑,楚平卻也向她微微點頭一笑,回應了她。而林父也注意到了楚平,不禁暗自驚嘆道:“嗳呀!此人氣質不凡,內息充沛,全身似乎被一團霧蒙蒙的真氣所籠罩着,看來定是一位隐藏不露的高手哇!”想不到他還蠻有識人之明的嘛。
見到遲遲沒有人敢走上臺來,林父便欲宣布比試提前結束。豈料這時,有一約摸二十來歲的男子,手捧一把寬背鋼刀,慢悠悠地走上臺來。林父沖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太名?寒齒幾何?”
不料此人竟傲慢無禮地回應道:“這個不用你管,等到我和林小姐成了親,拜了堂,你自會知道的。”
林父頓時憤怒不已,雙手緊握拳,指骨咯咯直作響,正欲發作,林杏兒走到跟前來,輕聲地說道:“爹,不用跟這種人置氣,你還是先到後面坐着去,由女兒來收拾他就好了。”
“那好吧!那你可要當心點兒。”林父點點頭回應道,轉身到後面坐了下來。
林杏兒緩緩地走到此人面前,輕聲笑道:“既然公子有如此把握,那好,請出招吧!”
這人卻沖林杏兒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小娘子,我絕對不會傷了你的,如果傷了你,那誰又替我生娃去呀!”
林杏兒杏眼怒睜,氣憤不已,挺槍便朝着他刺了過來,此人倒也不含糊,抽刀撥槍,順勢進攻,二人你來我往,與林杏兒走招數合仍不落下風。可是漸漸地,衆人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了,只見林杏兒面露殺機,手中的槍越耍越快,越耍越急,一招緊似一招,一槍快過一槍,防佛要立刻取了那人的性命似的,此人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突然,林杏兒将此人手中的刀給挑飛了,一槍刺中他的肩部。臺下的人無不吓呆了:“哎呀,這姑娘,這是咋的了,怎麽突然間變得如此兇狠啊?這還是比武招親嗎?”
更讓人震驚地是,林杏兒将此人踢翻在地,用槍指着他喉間,大喝道:“快說,你究竟是誰?你的旋風刀法又是從哪裏學來的?你要是不說,本姑娘立刻就殺了你!”
林父竟也走上前來,沖他喝道:“小子,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師傅到底是誰?他現在又在哪裏?快說!”怎奈此人疼得嗷嗷直叫,又如何能回答得上來呢?
不知到底是何緣故?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