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人行,中間人必最受苦……

沒一會,路修斯也注意到了伏黑惠變得有些奇怪的表情。

他不由得有些猶豫地說道:“伏黑不想來玩也可以的。”

伏黑惠只感覺此刻自己的臉頰滾燙,他看着身體交疊在一起的二人,又想出去,又不想出去:“玩...什麽?”

而此時的路修斯已經從虎杖悠仁的身上站了起來。

這會的伏黑惠也一下子看清了路修斯手腳纏着的感應環。

路修斯也朝伏黑惠搖了搖手腕上的感應環:“《格鬥機械》!虎杖剛剛買的,超好玩。”

虎杖也點頭道:“伏黑快來。”

伏黑惠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打了當頭一棒,剛剛所有亂七八糟的心思一下子被全部擊碎。

他不由得移過眼神看了眼路修斯他們身旁的那個電子屏幕。

上面赫然是兩個小人互相格鬥的畫面。

虎杖悠仁和虎杖憐太這是在單純的玩游戲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伏黑惠,臉驀地更紅了一些。

虎杖悠仁有些奇怪地說道:“伏黑,你怎麽了,很熱嗎。”

“明明開了空調的呀。”虎杖一邊喃喃,一邊轉頭去看牆上的空調。

而伏黑惠則是有些忍受不了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留下了一句:“你們玩吧。”就離開了虎杖的房間。

路修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門口,接着悄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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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打擾到伏黑休息了吧。”

虎杖也很快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

路修斯上前擡手一下子關掉了游戲機,語氣中有一絲愧疚:“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在午休的時候玩了。”

虎杖連連點頭:“嗯嗯。”

而此時此刻,回到自己房間的伏黑惠,滿臉爆紅地抓住了眼前的生物一頓亂揉。

被莫名召喚出來的白玉犬并不知道發生了上面,被忽然情緒激動的主人揉得臉都變形了,口水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了地面:“嘤嗚...”

而深感到尴尬的伏黑惠,此時只能怒搓狗頭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尬意:

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那個方面啊!

就算想了,為什麽路修斯說要不要加入的時候,自己還愣神了啊!

伏黑惠動你的腦子想想,虎杖悠仁和虎杖憐太是表兄弟的關系,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

伏黑惠耳根通紅,一邊揉着白玉犬,一邊在內心狂喊着。

三分鐘後,伴随着一地狗毛,和白玉犬暈暈乎乎的眼神,伏黑惠終于稍微冷靜了一點下來。

正當他已經深刻反省完了,并準備把白玉犬召回去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是用着白色貓貓頭的路修斯給他發來的信息。

伏黑惠心裏一緊,沒來由的有些心虛,打開聊天框後看起了路修斯給他發的信息:

“伏黑,對不起啊,今天中午打擾你午休了。”

伏黑惠默默地熄掉了手機屏幕。

下一秒。

伏黑惠又摸着白玉犬的腦袋搓了起來。

好羞恥!好羞恥!明明自己瞎想了絕對不會被人原諒的東西還得到道歉了!

好羞恥!

白玉犬的眼神漸漸迷離,開始思考為什麽一向冷靜自持的主人今天熱情過了火。

而另一邊的虎杖房間裏,路修斯發完道歉短信後,看着手機屏幕等了好久,卻并沒有收到黑色貓貓頭的回複,許久後路修斯苦着一張臉擡起了頭:

“悠仁,伏黑他沒回我。”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看着手機道:

“應該是生氣了。”

虎杖悠仁也有些無措:“沒事的,憐太哥,伏黑脾氣其實挺好的。我們下午見面了和他說吧。”

下午的文化課上,“脾氣挺好”的伏黑哥,進了教室之後就沒有用正眼瞧過路修斯和虎杖悠仁,眼神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書,像是一秒鐘都不願意移開看向別處一樣。

釘崎和他說話,他也只是淡淡地應幾句,并沒有擡起頭。

其實,這不是因為伏黑哥生氣了,而是伏黑惠一看見二人,就能回憶起自己今天中午那荒唐的想法,內心又羞又抱歉,但是又無從表達。

而且萬一虎杖憐太真的是洸的話,以洸的脾氣,知道了自己瞎想成這樣,絕對會生氣,然後怒錘自己的吧。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能确定虎杖憐太是洸,但是這樣的想法絕對超級危險啊!

羞恥到他現在暫時都沒有什麽心思繼續試探虎杖憐太了。

而此時,伏黑惠的這些舉動在虎杖和路修斯眼裏,就是□□裸的在生氣了。

路修斯正糾結着怎麽開口和伏黑惠道歉,此時外面卻忽然走進來了一個人,并不是他們未曾見過的那個文化老師。

而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路修斯愣了一下,看着伊地知的臉道:“有任務了嗎?”

伊地知點了點頭,接着從包裏拿出了幾份資料。

路修斯不由得向虎杖悠仁吐槽道:“悠仁,我這個學期能見到文化課老師嗎。”

虎杖悠仁此時也小聲地回路修斯道:“其實,我也沒見過....”

路修斯聞言徹底傻眼了。

而此時的伊地知,看着資料說了起來:“東京的兩個學校都發現了咒靈活動的痕跡,東邊那個區域有一只三級,而西邊一些的那個學校似乎有兩只以上的二級。”

“現在釘崎你去東邊點的那個學校,另外三個人去西邊。”

說話間,伊地知就已經把資料發到了各人手中:

“請一路小心。”

....

炎熱的東京街頭,剛下電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熱浪。

強烈的太陽光線直直地照射了下來,灑在三人的身上,出了被曬感覺到的炎熱外,汗水不斷流下的粘膩感也有些讓人感到不适。

不過三人還是加快了步伐往目的地走着。

虎杖看着手機上的導航對二人道:“大概再步行十分鐘就能到了,速度快點的話大概七八分鐘吧。”

路修斯點了點頭,有些懶洋洋的不想說話。

他最怕熱了。

而此時的伏黑,也還有一絲中午發生的事情的陰影,所以也沒怎麽說話。

而虎杖深知自己哥哥移到夏天就會熱的失去活力,所以在經過便利店的時候他讓兩人先走,接着進去買了三根棒冰,買完後一路跑着追上了二人:“給。”

他遞了一支給路修斯後,又遞了一支給伏黑惠:“伏黑別生氣了,快吃棒冰。”

伏黑惠本來伸出去接棒冰的手在聽見虎杖的話後不由得一滞。

他拿過了棒冰,心裏卻默默喊道:別提這事了我求你。

而路修斯見伏黑惠拿了棒冰,像是沒那麽生氣了,心裏也默默松了一口氣,和身旁的兩人一邊趕路一邊咬起了冰棍。

三個人走得都挺快,只是咬着冰的路修斯還是漸漸地感覺有些過于熱了。

他走在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中間,照理來說大夏天應該分隔開一些走,可是虎杖悠仁貼地他很緊,虎杖本來就體熱,此時太陽照射下,路修斯更是感覺自己的左手邊像是有了個大火爐一般。

路修斯也不願開口說讓虎杖過去點,傷弟弟的心,于是他不動聲色地往右邊移了一點,朝伏黑的方向緩緩靠近。

他知道,伏黑在自己靠過去後,一定會嫌熱再往右走一點的!

這樣三個人的距離不就拉開了嘛。

路修斯抱着這樣的想法,從和虎杖肩膀貼着肩膀,成功地拉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然而,讓路修斯想不到的是。

他右手邊的本應該往右走一些的伏黑惠,此時此刻不動如山。

路修斯感受着自己右臂貼着的熱源,徹底傻眼了。

不是,為什麽伏黑惠不躲着自己啊。

路修斯有些詫異地擡眼看了一眼伏黑惠,卻發現他神色正常,只是耳根好像因為天氣太熱,像血染一般紅了起來,在白皙的膚色下襯得更顯鮮紅。

見到此情此景的路修斯瞬間內疚萬分。

本來天就熱,伏黑惠熱成那個樣子,自己還靠過去讓他更加熱了。

自己真的是有罪。

想到這裏,路修斯帶着愧疚的心情,默默地又朝左邊的虎杖悠仁處靠近了一點,盡量保持一個可以同時不碰到兩個人的距離。

眼看着路修斯終于調整成功,離左右二人都保持着半個拳頭的距離往前趕路的時候,路修斯剛剛松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又感受到了右邊肩膀處傳來一陣熱意。

路修斯愣住了,呆呆地朝自己左邊的肩膀處看了一眼。

熱地脖子都有些紅的伏黑惠,不但沒有往右邊走點拉開距離,反而在自己拉開距離的時候還靠了上來??

而此時,虎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看了眼路修斯和伏黑惠貼在一起的胳膊。

路修斯也注意到了虎杖的目光。

忽然他的心裏升起了一股感激。

悠仁,要來救哥哥,提醒伏黑往外面稍微走一點了嗎。

而下一秒,虎杖悠仁的舉動讓路修斯徹底失語了。

體熱的粉發少年一下子也笑着和自己哥哥貼了上去,并且嘴裏還說道:“走快點吧。”

被兩人夾在中間,走路都有些困難的路修斯咬牙往前加快邁着步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兩個人絕對是哪裏出了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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