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誘她淪陷

跟他一樣, 是個變、态。

姜可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說自己喜歡宋叔,是亂、倫,是變、态, 那他說他自己是個變、态, 又是為什麽?

但不管是為什麽, 他現在這樣對她,她都感覺到萬分恐懼。

“大哥, 你放開我……”她被他捏着下巴, 就連話也說得不是很清楚, 像是掙紮。

“我放開你, ”姜以誠重複了她說的話, 忽然冷笑一聲, “我什麽時候,抓住過你。”

姜可的眼淚瞬時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不斷地往下掉落。

那眼淚灼熱滾燙,落到姜以誠的手裏。

姜以誠雙手捧住她的臉,指腹輕輕擦去她的眼淚, 聲音近乎癡迷般地喊她:“可可。”

他頭低下來,與她額頭相抵。

輕聲、緩慢地喊她:“可可。”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姜可好像有些明白了。

也許,他,這個自己一直當大哥的人,對自己有了別的心思,就像自己對宋叔一樣。

正是因為如此,她比平常更恐懼。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親昵,這是情人之間才該有的,而不是兄妹之間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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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雙手, 要去推開他。

他卻好像能夠猜到她在想什麽,她的手剛碰到他,就被他一只手鉗制住,她瞬間動彈不得。

“大哥……”

恐懼不安湧上來,她卻不敢大喊大叫。

這是在家裏,如果父親母親聽到了看到了,她不知道這個家會不會就這樣被破壞。

“求求你,放開我。”她卑微地乞求他的憐憫,祈求他的醒悟。

“可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終于說出了這樣的話。

如果是情人之間,會很甜蜜,可是,他們不是,姜可只覺得恐怖。

“我甚至,不能看見你穿短裙,露出那樣修長好看的雙腿,”他閉上眼,輕輕嗅她身上的香味,“你知道嗎,我見一次……”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聲音低到難以聽清,近乎呢喃:“硬一次。”

姜可身體不停顫抖,她感覺他已經瘋了,完全瘋了,不然他怎麽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掙脫不了,也不敢大叫,好像只能這樣絕望又崩潰地忍着。

但她也不想忍着,怕他下一步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而她,根本無力抗拒。

“大哥,”她聲音顫抖地喊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乞求,企圖喚醒他的意識,“你不要這樣,大哥。”

“不要這樣,是哪樣呢?”

姜以誠睜開眼看她,那雙藏在眼鏡下面深邃的眼睛,此刻不再深藏一切,而是暴露出他的欲念,那樣瘋狂的渴望。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剛剛冰涼的手指現在已經帶了灼|熱滾燙的熱意。

他貪婪地撫摸她的肌膚,雙眼直直地看着她,那裏面藏了火苗,似乎要點燃一切。

“我對你,做了什麽嗎?”

他離得這樣近,呼吸就這麽噴在她的臉上,熱熱的。

姜可心裏怕極了,怕他會神志不清醒地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連聲哄他:“大哥什麽也沒做,大哥只是關心我,教育我,我都懂,大哥,爸媽還沒睡,我想去和他們聊聊天。”

她企圖用父母來喚醒他的意識,讓他不再這麽瘋狂,以至于做出一些後悔已晚的事情。

她想這個家可以好好的,不想讓這個家因為自己而變得破碎不堪。

她不想讓姜家因為十六年前領養了自己而變成十六年之後楓城上流圈子裏的笑話。

“你是不是害怕?”姜以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似乎她的恐懼讓他感覺到愉悅,“你還是那麽乖巧膽小,善解人意。”

“是不是,”姜以誠捏了捏她的耳朵,“我就在這裏把你上了,你也會忍着委屈,不敢說出來,嗯?”

姜可知道自己已無退路,但她仍有一樣可以選擇,那就是活下來,或者不再活下去。

如果她只能在這兩個選擇當中選擇一樣,那麽,她将不再有任何的畏懼。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淚還沒停,眼眶依舊泛紅,但是眼裏的恐懼卻慢慢消失。

“如果,你那樣,我确實不會說出來,但是,我會,殺了我自己。”

“你怎麽敢,你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能決定你的生死,只有我能。”姜以誠已經瘋狂到了極致,似乎快要克制不住,“如果你敢,我會強|奸你的屍體,一遍又一遍,直到腐爛。”

姜可似乎已經接受了他的瘋狂,現在就算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她好像也不會感覺到震驚。

“那你,可以毀了我。”

姜可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姜以誠看着她的臉,這樣楚楚動人,惹人憐愛,讓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在國外的每一個夜晚,他都瘋狂想念。

他再難忍受,緩慢地湊近、湊近。

快要吻上去的那一刻,房門被敲響。

“小姐,夫人叫你下去喝燕窩。”傭人在外面喊到。

姜可感覺瀕臨死亡的時候,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她猛地睜開眼,小聲喚姜以誠:“大哥……”

母親叫我,你能不能,別讓她難過。

姜以誠眼底的清明一點點恢複,他看着她,忽然松開手。

“擦擦眼淚,下去吧。”

姜可胡亂擦了擦眼淚,迫不及待地離開。

就連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眼神都不再想給他。

她像一個終于得救落荒而逃的公主,而他是囚禁她的惡魔。

姜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撲到許如清的懷裏,她急急忙忙從樓上跑下來,一把撲到許如清懷裏:“媽媽。”

哭音透露出她的恐慌和無助,吓得許如清趕緊拍拍她的背輕聲安慰:“乖乖乖,不哭不哭,媽媽在這兒,怎麽了寶貝可可?”

姜可埋在她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一邊抽泣着一邊道:“我看了一個超恐怖的電影,我害怕。”

“哎喲不怕不怕的啊,就是電影,”許如清被她逗得笑起來,“都是假的嘛,都是人演的,不怕不怕了啊,乖。”

“陳媽,”許如清沖着陳媽招了招手,“把燕窩端來,讓小姐喝了壓壓驚。”

“好的,夫人。”

陳媽很快端着燕窩過來,許如清接過燕窩喂姜可:“媽媽喂你喝好不好,別怕,我在呢。”

姜可看着面前這個她叫了十六年媽媽的女人,她永遠都是這樣溫柔慈善,盡管自己根本不是她親生的,她也依舊對她寵愛萬分。

這一瞬間,她更加委屈得想哭。

眼淚不受控制地又湧了出來,許如清看得心疼極了,扯了紙幫她輕柔地擦去眼淚,溫聲寬慰。

姜可抱住她的腰,貼到她懷裏,像小孩子一般哭鬧到:“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許如清哭笑不得:“你都這麽大啦,還要和我睡呀?”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姜可哭出聲,“我害怕,我一個人不敢睡。”

“好好好,”許如清趕緊答應了,“那等下和你爸說說。”

姜可見她答應了,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大半,這才注意到還沒見到姜德山。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問到:“爸呢?”

“這你還不知道啊,他被隔壁陳叔叔叫去打牌了,可能很晚才回來。”許如清喂了一口燕窩到姜可嘴邊,“你先把這個喝完,然後我們等會兒洗完澡,就一起睡覺,好嗎?”

“嗯。”姜可乖巧地點了點頭,雖然覺得自己這麽大了還要人喂有點害羞,但更多的,是覺得甜蜜。

她的心慢慢放松下來,只要有母親陪她一起睡,大哥不管怎樣,都不會在今晚對她做出什麽事。

至于明天和以後,明天再考慮。

因為姜德山晚上還會回來睡覺,所以許如清要到姜可的房間去陪她。

姜可先回房間去洗澡,當然也是為了确認姜以誠有沒有回他自己房間,她怕他還呆在自己房間,那到時候許如清看見了,就真的說不清。

好在,當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以後,裏面并沒有姜以誠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氣,拿着衣服去洗澡。

許如清按照約定來她房間陪她睡覺,倆人躺在床上聊了很久,以前小時候的那些事,姜可已經有些記不太清了,許如清卻還記得很清楚。

她說她剛被接回姜家的時候,很膽小,還會看每個人的臉色,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趕出去,看得她都心疼極了,怎麽會有這麽可憐又這麽可愛的小姑娘。

她還說,那時候她在學校被人欺負被人嘲笑,卻不敢回家告訴他們,還是他們後來才知道。

她還說了好多好多,從前的那些事啊,姜可以為自己一直是很慘很慘的,卻沒想到,許如清原來有這麽愛她,連她的小事都記得這樣清楚。

原來自己一直都有被認真地愛着。

她的眼睛又酸了,眼淚忍不住落下來,落到枕頭上,泅濕了一片。

她好像一晚上都在哭,根本停不下來。

許如清的胳膊伸過來,攬住她往她那邊帶了帶,輕聲道:“別想那個電影了,睡吧。”

“嗯,晚安,媽。”

姜可靠近許如清,很快睡着了。

夜裏她做了很多很多噩夢,停不下來似的,一個接一個,但是總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她很快又接着睡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姜家的慣例,這天都要早早起床,然後不吃早飯就去楓城郊區的九空山山頂的鳴若寺上早香。

做生意的人,不管是什麽樣地商家,多多少少都會信一些鬼神之說,所以每年的大年初一,鳴若寺的香火都十分旺盛,還有很多人為了搶到第一炷香,半夜就來排隊。

每一年鳴若寺的僧人除夕晚上都不能睡覺,要一直守着,忙活完初一白天,晚上才能得空休息。

姜家雖然不會去搶第一炷香,但是每年也會早早地就去上香,以此顯示自己的誠意,希望佛祖能夠保佑宋氏福氣延綿,財源廣進。

許如清早早就醒了,她一動,姜可就跟着醒過來。

“再睡會兒,我先去收拾東西。”許如清低聲道。

她要去督促傭人收拾今天要帶去鳴若寺捐贈的物品,所以要提前起床。

姜可雖然很困,但是已經不再能睡得着。

她等許如清出去以後,就起床收拾東西。

她已經打算好了,今晚就借着馬上又要去忙工作不能在家陪着他們過年的理由,纏着許如清再陪她睡一晚,然後明天吃過晚飯就去工作。

反正本來最早的工作是大年初三,她初二就過去準備一下工作事宜也可以說得過去。

她沒帶多少東西回家,也不用收拾太多。

只不過,她一拉開衣櫃,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姜以誠買給她的衣服,剩下的那些放不下,堆在另一間衣帽間裏。

一看見這些衣服,她就忍不住難過。

明明,是她的大哥啊,雖然很嚴厲,但是她一直把他當成大哥看待,他怎麽可以那樣對她,以後她要怎麽面對他?

還有手上的這個玉镯,姜可擡起手腕看了看,想伸手取下來,卻不是很容易。

她跑到洗手間,擠了一些沐浴露,沾了水搓成很多泡泡,以此達到潤滑的目的。

她慢慢用力,縮緊手掌心,另一只手握着玉镯,慢慢地往外滑。

這個戴上去很容易,取出來卻很難,她弄得手通紅,已經有了痛意,卻還是沒能取下來。

她深呼吸了幾下,然後重新擠了一些沐浴露,一直重複之前的動作。

終于,玉镯被成功地取了下來。

她看着手裏這個玉镯,依稀還能想起昨天早上他們交換禮物的時候,是那樣的和諧溫馨。

為什麽,變成這樣?

她把玉镯洗幹淨擦幹,放到梳妝臺的首飾盒裏,打算将它塵封起來再也不戴。

姜可已決心與他減少不必要的接觸,以免……

她洗漱完換了衣服化了妝,下樓去吃早飯,在樓梯口碰上姜以誠。

遇見的瞬間,她低下頭,沒像往常一樣和他打招呼,而是直接小跑着下樓,似乎就連跟他走在一起,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姜以誠眼神追着她往樓下走,沒有開口叫住她。

今天不吃早飯就要出門,姜可慶幸可以不用吃早飯,不然的話,她和姜以誠坐面對面,對于她而言,是一種煎熬。

開了兩輛車,都是姜家的司機開,姜可纏着許如清,一定要和她同坐一輛,說是昨晚悄悄話還沒說完,還想聽她說以前的事。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和姜以誠坐在一起。

盡管這是在車上,他不可能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但是,她依然不願與他在那樣一個幽閉又狹小的空間。

許如清還笑她,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粘人了,小時候都沒這樣。

她抱着她胳膊撒嬌到:“以前不懂嘛,現在工作了才懂。”

許如清怎麽又會不同意,讓姜以誠跟姜德山去坐一輛車,她們兩個人要在車上聊天。

姜以誠什麽也沒說,只看了姜可一眼。

姜可抱着許如清的胳膊,不敢跟他對視,但能想到他的心情,應該很差。

但是沒辦法,她不這樣,她可能會在車上抖成篩子。

他們算是半夜就出發地的到達九空山山腳下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盡管這樣早,九空山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游玩的、祈福的大人小孩都有,這是鳴若寺一年之中最熱鬧也是最忙碌的一天。

他們從車上下來,司機去找地方停車,傭人搬着要捐贈的物品直接往鳴若寺的管事那裏去。

他們這些年,年年都來,已經很是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姜以誠:我他媽真不是變态,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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