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治病
由于白天那一場轟動的記者招待會一樣的宣傳,現在的花蝴蝶早已經人滿為患,甚至進門都要交1兩銀子的入場費,否則就會被趕出去。也是,如果誰都可以進的話,那再大的地方都容納不了。
“這位小哥,我是來替那位感染風寒的姑娘診治的大夫,請帶我過去吧。”
不料那位小哥一臉嫌惡的表情說道:“去去去,沒錢就不要來這裏湊熱鬧,今天已經有不下十個人用過你這個借口了,要找借口也找個新鮮點的啊,走開,別擋着我收錢!”
“你看我提着藥箱呢,我真是來治病的啊。”
“藥箱?哼,別說藥箱了,今天還有人說自己是醫仙本人呢,還不是騙人的,小兄弟,你想看花魁我理解,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銀子進去吧,何必跟我來這套呢?”
安然想起來之前白銘那模棱兩可的話語就知道自己被坑了:這還沒看到診金的影子就要往外掏了?這絕對是被坑了啊!要不我現在就回去好了,反正風寒而已嘛,睡個覺,出出汗什麽的就會好啦,不能慣着自己的身體啊,會越來越弱的。
可是心裏另一個聲音又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花了這一兩,等會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啊,想想吧,只是風寒而已,很好治的啊。
糾結良久,安然突然露出了一副十分慚愧的笑容,對那位守門人說道:“唉,真是….大哥真是好眼力,小生慚愧,我這就回去取錢去。”說完就轉身走掉了,看那樣子好像真是回家取錢了一樣。
望着安然的背影,那位守門小哥輕嘆了一聲:“唉,現在的人啊,為了看個美女就到處招搖撞騙,成何體統啊….哎哎哎,你,交錢,2兩銀子!什麽?沒有?去去去,沒錢還敢來這裏……”
安然真的走了嗎,那是不可能的,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她怎麽可能放過。她退到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繞着這個“花蝴蝶”走了一圈,發現了一個青樓都會有的地方——後門。但是很可惜的是,後門也有人把守,看那兩位彪形大漢的樣子,想來一是防止樓裏的姑娘逃跑;二來也是兼打手和保镖的。像今晚這種大場面,自然是要派他們出來的。
看他們的樣子,感覺還不如去前門交錢啊。難道我終究還是要那樣做嗎?
安然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暫時四下無人,于是騰起身形,一躍而起,翻過了圍牆進到了後院裏,落地悄無聲息,所以那哼哈二将也沒有發現她。
安然不由得慶幸自己當時學的是輕功,要是當初學了個什麽六脈神劍、彈指神通之類的,現在估計要麽就硬拼,要麽就交錢,不管是哪一個自己都會受到傷害,所以還是偷偷溜進來最實在。
四周環視了一下,發現這個院子還是有點大的,也不奇怪,這可是最大的一家青樓,裏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院子做大一點也是必然,只是這下就不知道那位花魁到底在哪裏了,要怎麽找呢。
我明明是來看病的啊,為什麽搞得好像是非法潛入民宅一樣啊,不僅要掩人耳目的翻院牆,還要偷偷摸摸的去找病人在哪裏,有我這樣的醫生嗎,我感覺這樣下去別說收診金了,自己會被打一頓丢出去吧。
總之,先找一個能相信我的人吧,哼哈二将是不行的了,人家都沒看見我,我就到後院來了,這是二話不說就打死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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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然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發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名醫。随後這位名醫就貓着腰離開了大漢們的視線,直到看不見他們,安然才直起身子,挺胸擡頭的朝前走,迎面走來一個小丫鬟,安然連忙問道:“我是來替扶柳姑娘治療風寒的大夫,請問她住哪間房。”
那位小丫鬟愣了幾秒鐘,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不太相信是來了這麽一位年輕俊朗的公子來治病,說是來偷情的到是更像一點。
“你就是那位醫仙?”小丫鬟狐疑的問道。
“師傅他老人家有事在身,所以特派我來為姑娘治病,我是他的徒弟安然,姑娘不必有所懷疑,我若是假冒的,也不可能知道是扶柳姑娘得的病,更不可能知道她得的是風寒,并且現在正卧床不起。沒錯吧。”安然知道她大概懷疑什麽,要問什麽,所以幹脆一口氣全都說完,打消她的疑慮。
果然,聽完這一番話,小丫鬟也就沒有懷疑了,“原來是醫仙的徒弟,失禮了,請跟來吧。”說完就在前面引路了。
總算找到組織了啊,接下來,才是事情的難點所在啊,如果真是風寒倒也罷了,把個脈,開個方子,就萬事大吉了,風寒再重,也沒可能治不好。可是要治那無中生有的病,可是什麽方子都沒有用的。
一想到白天看到的場景,她沒有神采的雙眼,和周圍狼一樣的群衆,搖了搖頭,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
跟着那個丫鬟七繞八繞的,不一會就來到了扶柳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有好幾個人的聲音,其中還有一個前幾天就聽到過,就是那位媽媽桑的聲音。
“哎喲,小祖宗诶,這可怎麽辦啊,怎麽偏偏到了這個關頭病了呢,早上不還好好的嗎?這可怎麽辦啊?醫仙大人還沒有到嗎?”
“媽媽,別急,風寒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相信不會有事的。”另一位女子的聲音安慰道。
“可是,她要再不好,今晚我們花蝴蝶可就有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來了多少人,先不談一些那些捕快啊,兵爺啊,甚至劉知府的二公子,劉元南;還有汪縣令的大公子,汪世航都來了,說不得還有一些不知道的世家公子啊,早上已經放出話了,這要是晚上兌現不了諾言,那我們這花蝴蝶也甭想開了!”
“媽媽,大夫來了。”小丫鬟敲了敲門,往裏通報了一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房門立馬就從裏面打開了,這時安然才看到,裏面站了三名女子,其中兩個分別是那位媽媽和扶柳的丫鬟,另一個想來也是這青樓裏的姑娘,姿色雖說不上是秦國青城,但是是屬于那種小家碧玉型的,雖不讓人驚豔,但是十分耐看。
“你就是醫仙嗎?快進來吧,我們正盼着您來呢!”經過了最初看到安然的驚愕,下一秒,臉上就布滿了妩媚的神色,在她思維力,以為醫仙是個年紀較大的老人,沒想到不僅年輕,還十分俊俏,瞬間就勾動了她的芳心,聲音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仿佛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身邊的人對此都沒有什麽反應。
“啊….我不是醫仙,只是他派來的,麻煩你讓開一下,我看不到病人了。”安然直接無視了那位老鸨的挑逗,雖不滿安然對自己沒有反應,但想想現下還是治病最重要,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悻悻的讓開了。
安然徑直走到床前,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扶柳。
皮膚紅潤,呼吸平穩,額頭稍有汗珠,但也不排除是自己捂熱的,感覺是一樁麻煩事啊。
雖然只看了一眼就可以确定,但是安然還是坐下來,用三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脈門。
這時安然注意到她的五根手指骨節處都有紅紅的傷痕。
原來如此……
把脈,良久抽回了手指。
“怎麽樣?能治好嗎?”一旁的老鸨急忙問道,問的同時也不忘向她抛了個媚眼,真讓人懷疑,剛才在門口心急火燎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嗯….扶柳姑娘的病嘛,這個……”安然故意說話吞吞吐吐,順道瞥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扶柳,她的手不可察覺抖動了一下,看到此景,安然停頓了一下,說道:“感覺有點棘手啊,表面上扶柳姑娘和正常健康的人并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內裏的脈象卻十分紊亂,身體裏有雜物淤積堵塞,導致風寒趁虛而入,所以說風寒只是個引子,真正的病源是其自身。想要治好,恐怕得耗些時日啊。”
聽得連醫仙的徒弟都這麽說,那位老鸨此時有點絕望了,難道花蝴蝶真的要在今日完蛋了嗎?
“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暫時恢複過來,但是不超過3個時辰,一旦到了時間就馬上休息,否則全身筋脈會立即堵塞而亡。你可願意一試,但我話說在前頭,我不保證能夠一定成功啊。”
這句話無疑又給她帶來了希望,心裏思量到:只要能把現在的場面應付過去,3個時辰就3個時辰吧,大不了,今天別讓她破瓜就是了,這棵搖錢樹留着還有用,可不能就這麽讓她死了,對我們的名聲也不好。
這麽一想,她便對安然說道:“好,請公子盡力一試,不管成與不成,事後都會賦予公子豐厚的酬勞以示感謝。”說完朝她妩媚一笑。仿佛在告訴她,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哦,包括我自己。
安然看得一陣惡寒,喂!我要的是錢啊!你以為我辛辛苦苦翻院牆進來就是為了你嗎!
拼命忍住了胃裏的翻湧,臉上還是一臉正氣,以一種給人很可靠的神情說道:“那暫時請你們先出去一下,這個方法是不能外傳的,等治療結束以後我自會告訴你們。”
聽她這麽一說,大家也就只能退出去了,人家都說了不能外穿,要是還賴在這裏,萬一人家心情不好了,不治了,那不是虧大了。
于是一屋子不相幹人等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安然和躺在床上的扶柳。
打開房門左右瞧了瞧,發現她們确實沒有在外面偷聽,于是關了門轉過身就去叫醒那位裝病的花魁。
“喂,醒醒吧,知道你是裝病的。”
“…………………………”沒有回應。
“她們都走了,不在門口偷聽,我都确認過了,放心吧。”
“………………………..”
“我也不是她們派來的間諜,嗯…..也就是卧底,我只是個大夫,來治病拿錢的。”
“………………………..”依舊沒有回應。
呀喝!還裝上瘾了是吧!今天先是被那老頭子坑,又被那個老鸨連番發動的地獄之眼攻擊,最後甚至感覺連診金都轉換成了一種我不想接受的報酬,你現在居然還穩穩當當的在這裏裝睡不理我!
內心瘋狂的吼了一頓之後,安然突然平靜下來了。
“嘿…嘿嘿…..嘿嘿嘿…..”一陣陣陰笑從她口中發出。
床上的扶柳突然覺得身上有點發冷。
“礙事的終于都走了,嘿嘿,現在我可以為所欲為了。”安然臉上布滿了猥瑣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就伸手去拉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