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烏龍侍寝 (1)

昨夜的比賽實在有些晚,我直到太陽曬進窗 了才醒來。門外人影晃動有人低低的說話。我輕手輕腳地挪到門前,趴在門上偷聽。

“這主子如今還不起來該如何是好?念姐姐在催了。”是稚嫩的女聲。

“你既知是主子便不可怠慢。待他自醒了再說 吧。你叫人去給念姐姐報報情況,她也不好說什麽的。”是個稍微成熟些的溫柔女聲。

“這主子真是絕色,這次入宮怕是直接為妃的。君上肯定十分喜歡。”君上?是對女皇的稱呼嗎?

“這也說不準,不過這封號該是常在之上的。 ”

“就是不知這主子性子如何,我們跟了他不知 要不要吃苦的。”納尼?你還怕吃苦?姐是好孩子好吧,從不虐待兒童。

“這齊琅齋素來教養甚好,咱這主子聯想也是位有德之人。你我且等着他醒來吧。”嗯,算你識 相。

我點了點頭攏了衣襟推門出去,那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子忙不疊跪下。

“主子,奴婢等是宮中派來給主子您使的。主子有何吩咐?”那成熟些的聲音響起。我看着伏在地上的兩個着青衫的女子,有些無奈。我還沒入宮呢這小婢都送來了?話說這女尊世界還有女婢?這女婢是不是和太監有些像呢?額……那她們身上是不是也少了些東西……

“擡起頭來。”我擺正身子搜腸刮肚回憶看過的宮廷劇,裝出一副受寵妃子的模樣。那兩個女婢也沒不情願的樣子,很灑脫的擡起了頭。左邊的女子眉目清秀,眼睛水靈,唇角勾起十五度,面色白皙柔美。右邊的則是丹鳳眼,柳葉眉,小 巧的鼻子櫻桃嘴。頭頂挽着兩個發髻,皮膚是健 康的小麥色,煞是可愛。這兩個女孩都不過十 二、三歲。就文藝的說法叫做豆蔻年華,于我看來就是兩個小丫頭片子。

“主子,念姐姐說快到時辰了,您是否願意沐浴更衣入了宮去?”那個溫柔長相的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卻是嫩嫩的娃娃音。

“奴婢伺候主子用膳。”那右側的可愛女孩聲音卻成熟溫柔。

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十分奇妙。

我看着兩個女孩,上下大量半天也沒發現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想來這些奴婢也沒什麽特別的。我打了個哈欠叫她們起身。“你們叫什麽名字?”我問。

“奴婢小寧。”左側的溫柔女孩說。

“奴婢小靜。”右側的可愛女孩答。

哦,寧靜。大概是姐妹了。我也不多問,随着她們入了浴室,洗漱完畢便着了宮服到廳上用 飯。

這宮服料子和齊琅齋的相比也沒好太多。我估計齊琅齋的布絹絲綢什麽的都是宮裏送去的, 畢竟是出過衆多美人,直接受宮裏恩典也是理所當然。至于我現今是什麽樣子我都懶得照鏡子了。為了身體健康果然還是不看的好,免得自己 被自己嫉妒死。

廳上兩旁坐滿了人,都是衣着華貴的女子。 叫我來了都豁然起身。我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雙腿發軟。這架勢,是要上刑嗎?

小寧和小靜攙着我往正堂走。我心裏發虛,也不敢往兩旁看,只盯着那滿桌的佳肴差點沒流口水。擡頭才注意到那桌上端坐着一個女子。

一頭長發用珠釵挽起,前額光潔白皙,耳邊垂下兩縷青絲搭在胸前,一雙杏眼有神有彩,面色卻冷清威嚴,全身上下冒着寒氣,讓人不敢接近。

我咽了咽口水停在桌前,猶豫着要不要跪下行個禮什麽的。小寧扶我往上座走,那冷冰冰的女子只看着我。我已經打了好幾個冷顫了,再不敢看她,眼睛向四周瞟。待我站在上座前,那些女子都齊刷刷的伏下身,我身旁的冰冷女子卻站了起來。額……我這樣好像是狐假虎威來着。

“主子這麽晚才來?你們兩個幹什麽吃的?”她沒有對着我,也沒對着堂下的衆人,只盯 着小寧和小靜。那聲音分明是昨夜那個威嚴的聲音。小寧忙忙跪下,小靜也是一臉惶恐。

“念姐姐贖罪,奴婢知錯了。”

“知錯?你們這一句知錯要是誤了大事可怎麽了得?”她不依不饒,語氣生硬冰冷。我聽着都有些怕得慌。低頭看小寧,發現她一張小臉白得厲害,身子也在不住的顫抖。看來這念姐是不準備輕易放過她們。其實她們也沒錯,既怕受罰又不願吵醒我。這不問原因的“恐吓”讓我着實不爽。

“這是也怪我,想必是昨日賽得太晚了,今早卻也難起來。她倆個原是叫了我的,我只當無關緊要喝住了,卻不想誤了時辰。念姐姐您也是寬厚之人,這小寧小靜也沒犯什麽大錯,不如就免了罰可好?若真要罰,小雅也難辭其咎。”

那念姐聽我這樣一說也沒多言語,這事也算了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帶了幾絲淩厲。小寧和小靜滿口的“多謝”起身,低着頭立在我旁邊。我在衆人的奉承聲和念姐充滿殺氣的注視下恨不得 把臉埋到飯碗裏去。一桌佳肴因這一出也食之無味。真是晦氣!你還我的好心情來!

吃完這憋屈的飯,我被告知未時入宮。行前 準回齊琅齋與人告別,可帶一貼身小奴入宮。小 寧和小靜對我的态度更為溫和了,我估計是在感激我為她倆開脫。她們扶着我上了轎回了齊琅齋。

梅姨早候在正門前迎我。話說幾天前我還只能從西邊角門進出呢。我無奈歸無奈,還是從這富麗堂皇的正門進去。小寧和小靜候在大門前,梅姨攙着我問東問西。

“梅姨,小香呢?”我打斷她的喋喋不休,她笑得爽朗,對着堂後高聲呼喊。不一會兒小香就屁颠屁颠的奔了過來。一張小臉滿是汗珠,鼻頭 上還沾着泥巴,手裏捏着一把白菜累得氣喘籲籲。我捂着嘴笑,輕聲問他:“小香,你可願意跟着小雅哥入宮?”

他似乎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吓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他猛的回神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甩了起來,撲到我懷裏一時間感慨良多:

“嗚嗚嗚~我就知道小雅哥最器重我,入宮也還想着我。這次我可掙了臉了,哼!叫小六小五他們笑我來着……”我無奈撫額,梅姨在一旁只是笑。

環顧四周,往日齊琅齋的美人都不在。話說這娈童服務業的都有一個傳統。花魁争霸的失敗者将在第二日去各省最大的寺廟上香,祈求來年 拔得頭籌入宮。(不用心疼那些不住在城區的美人,在花魁争霸期間大家都會聚集在各省主城,大賽結束也不會急着回去,上香什麽的分分鐘搞 定。)

“洛晨也去白蘭寺了嗎?”我問梅姨。

她止住笑,一臉寵溺的看我:

“那孩子昨晚想是累着了,還未過來。你去齊琅齋看看他可好?”

我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見了也是徒添傷感。”

梅姨拍了拍我的頭。難為她身形嬌小還得踮着腳。

“總覺得你回來後變了,變懂事了。”

額,能不變嗎?話說我到底要怎麽回去呢?我的電腦,我的漫畫,我的奧利奧,我想你們了……

小香把他的眼淚和鼻涕在我胸口擦了個幹淨,又将那雙滿是泥巴的手在我手上摁上了兩個印子才終于回了房間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梅姨語重心長的叮囑我入了宮也要時常記着齊琅齋,沒事兒就回來看看。我對這宮裏的形勢也有了些了解

我現在所處的都城叫仁景,是景和天朝的王 都。女皇趙氏家族掌管天下兵權,女皇的哥哥趙析是這景和唯一一位男将軍。骁勇善戰甚是霸氣。可是據說在和先帝相認之前是娈童。出身卑 賤常遭人口舌。如今的女皇趙謹本身也不是嫡出,父親又是早死。在和先帝相認之前和哥哥一起流離。性格不羁,生性頑劣,卻也心機頗深。 太女(也就是太子啦,你懂的……)趙敏據說就是被她給發配到邊城做了個小小王爺的。在一次先帝帶兵出征的過程中,趙析遭人暗算不幸身亡。傷心欲絕的趙謹聲稱一定要為自己的哥哥報仇主動請纓。只帶兵三萬在三個月內将敵方婵丹夷為了平地。先帝對她大加贊賞器重有加,下了昭書将王位傳給了她。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趙謹上位之後國泰民 安,百姓對她都是敬愛有加,她本人似乎沒什麽特別癖好,除了選妃只選娈童之外其他都十分正常。大家也只當她為了懷念哥哥,這娈童之流也就這樣發展了起來。

如今這後位空着,最得寵的是娈童小雅的前 輩,原出自齊琅齋的東方欣靜妃和原钰鳶閣的顧笙清蕭妃,這兩位都曾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入宮時都只是十六、七的年紀,如今已是二十了,那女皇也年輕,才二十二歲。**裏美人衆多,也偏就這兩位得寵。我就在想該是多美的人才能讓女皇弱水三千只取兩瓢。

只希望我這次進宮能默默無聞過個三年,最好是別碰見他們兩個。

相聚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的,一轉眼就是午時了。那念姐譴了人來叫,我也不好再待下去,喚了小香道了別便出了齊琅齋。小寧和小靜忙迎 上來,小香倒也不客氣,包袱丢給駕車的小厮就攙着我上了轎。

到了伏清亭,下轎便被吓到了。那門外站了兩隊人皆是早上吃飯時陪桌的華貴女子,念姐就站在門前。大家見了我卻不動,只等念姐指示。 我太陽穴打顫。拜托……這陣勢,我跪下可以嗎?

小寧和小靜伏下身,那念姐也不叫她們起來,只徑直走到我跟前,望了望站在我旁邊愣掉的小香便開腔了:

“到時辰了,您可還有什麽東西收拾?”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打了個冷戰,搖了搖 頭。她于是回過頭喝道:“未時到!送美人入宮 ——”那些女子齊刷刷跪下,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模 樣,齊齊回話:“恭送金玉美人。”我差點笑出了聲。這狐假虎威是做到頭了。

然後我被扶着上了另一頂更為華麗的轎子,小香和我同乘,小寧和小靜走在轎子兩旁。念姐騎馬,甚是帥氣。擡轎的都是男人。轎子後面跟着一大隊人,我也不清楚她們是幹什麽的,也不好問,只得窩在轎子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香說話。

不知道走了多久,停轎時我都已經和周公下完一盤棋了。

“主子,主子,到了。”是小寧的聲音。

我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拍醒身旁打着呼的小香。他驚醒,發現是我嘿嘿傻笑,起身扶我出了轎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依稀幾點星挂在天上。我望着面前雄偉的宮門震驚之餘則是好笑。 曾經幻想自己穿成了絕世美女做了個傾世皇妃,卻不想今天竟以這種方式将入宮門。

那偌大的宮帏高峻如山,金頂紅壁,七色的彩光向四周散射開去,殿門前是玉石雕花砌成的 鳳娈梯,大理石制的臺階兩旁,扶手是石英材質的映着彩光色彩柔和明亮。念姐也不再給我些時 間驚嘆,對着宮門旁的侍衛說了些什麽,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了什麽東西。那侍衛一見忙低頭讓路。念姐收回東西回到我面前叫小寧和小靜扶我進入。

我走的這條路鋪的不知是玉還是琉璃,極盡 華貴。那右側卻還有一條筆直的大道,寬度是我這條路的兩倍,不知是不是我眼花。那大路上似乎是鑲着寶石的。我咽了咽口水,盤算着到時候出宮要不要撬兩塊揣身上。

小寧攙着我,小靜則給我解說。

“主人現在所走的路叫曦皇道,是宮裏地位崇高的妃嫔才能走的,那右側的虬龍道,是君上和皇後才能走的。主子剛進宮就能走這曦皇道,這尊貴是可想而知的。”

小香在我的身後聽着這話興奮極了,一個勁 兒扯我的衣袖,額……我倒是希望平常些的。

跟着念姐兜兜轉轉,我根本無心看這皇宮裏的夜景,最後我們在一偏殿前停下,之所以說是偏殿……很顯然我不該知道,看樣子作者又給姐開了挂了……(作者:別胡說!你那不是清清楚楚的聽見小靜說的嗎?)

那匾上有三個大字,紅底金漆。那個,抱歉,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主子就暫且屈身住了這菁華殿。待明日君上 吩咐下來奴婢們再伺候您到別宮去。”小寧伏身說着。小靜也是看着我點了點頭。我也不多言,看着念姐。看樣子她是個大臣,凡事看她臉色該要 好過些的。

她見我看她便走到我跟前低低吩咐:“主子今日剛進宮,就暫且住在這裏吧。待侍過寝後就有可能搬進申明殿與君上同住。不過奉勸主子一句,您這身子是君上的,這未侍寝還是自愛些的好。那微臣就不叨擾了,您安心歇着。”

我汗毛都炸起來了……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自愛些?你還怕我偷小姐不成?姐我有那膽也沒那心額……去你妹的!姐是女的! 女的!

我咬着牙點了點頭。她冰冷着一張臉又對着小寧和小靜說道:“你們兩個可得将這主人好生伺候着,少了一根頭發你倆的腿就別想要了。明日辰時送你們家主子到乾欣宮。我說的可都記住 了?”

“是!”小寧和小靜伏身齊齊答道。

那念姐見已吩咐完也沒再留,只看了我一眼 便在侍者簇擁下走了。小寧和小靜見她走遠方才起身。小香吓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只捏着我的袖口發抖。我拍了拍他的頭讓他放松便随着小寧進了這菁華殿。

偏殿果然是偏殿,除了柱子是金色的之外也沒比齊琅齋貴氣多少。冷清得很,倒也幹淨。除了我們這新來的主仆四人還就沒別的喘氣的了。

小靜扶我到軟榻上坐下,小寧倒了茶遞給我,小香問了浴室所在便為我準備沐浴工作了。 我看着這闊大的廳堂頓時覺得自己已經一腳踩進地獄門口了。哎……只盼着老天開那麽一次眼, 別把我整個兒推進地獄。

這一夜我睡得不好,早上起來時腰酸背痛,眼睛也脹痛得厲害。起身退開門,發現小香正歪在門口,眉頭輕皺,身子有些發抖。真是傻孩 子,這秋夜濕氣重,就在門口坐一夜也不怕凍病 了。

我回屋抱出棉被搭在他身上,打着哈欠往外走。

恍然間有茶香,我順着這香走到院子裏,小 寧正蹲在地上煮着茶,小靜坐在石椅上編花繩。 兩人見我來了忙起身行禮。我扶起她們假裝生氣:

“你們怎生如此見外?我只當你們是妹妹,你們卻是用這禮數把我推開。怎麽?當我妹妹委屈你們了?”

“哪裏哪裏!奴婢們位卑,怎敢認主子做哥哥,主子這是折煞我們了。”她倆倒是惶恐起來,說着就要下跪。我急了,一手扶着一個差點沒摔下去。

“你們這話說得可不對,那既是如此我便譴了你們,我這裏需要的不是下人。”

她倆為難起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聽我這樣說只好起身。小寧紅着一張小臉輕輕的說:“那好哥哥,我們姐妹倆就犯這大不違稱您一聲哥,您就留我們在身邊吧……”這軟軟的語調聽得我別提多高興了。

小靜也笑着說道:“我們這稱兄道妹的,也只能限在這內閣,在外主子還得是主子,可好?”

我點了點頭,往小寧臉上捏了一把,笑着跑開。那孩子嗔怪着要追我,奈何身形尚小,累得氣喘籲籲也還是追不上。我笑得爽朗。哈哈,這 發展不錯啊,一下子就收了兩個妹妹。趕明兒姐肯定能搞個天下大同。

早上做了這熱身運動心情也舒暢了些,洗漱完畢便跟着小靜出了菁華殿。小香和小寧留在殿裏準備早膳等我回來。

這白天看皇宮也真是別有一番風情,陽光灑在殿頂上閃着金光明亮晃眼,看久了眼睛都會刺痛腳步虛浮。大大小小的宮殿形态各異卻井然有序。就我猜測大概是包圍着最大的申明殿呈放射狀分布的。各色小路迂回蜿蜒,路旁種着香樟,梧桐,桂花,一路走過清香滿鼻。

小靜扶着我低頭走着,又是兜兜轉轉的,我 都轉暈了,路過我昨晚走過的曦皇道和虬龍道時 直接狗眼被亮瞎。

看清楚了,這曦皇道不是玉石也不是琉璃,是水晶,一整塊的水晶。娘啊……我這要是敲一塊得賣多少錢……

那虬龍道上更是華貴,鑲嵌在玉石上的不是 別的,正是一塊塊拳頭大的寶石,映着太陽閃閃 發光。

我決定了,以後一定挖他幾塊。這寶石這麽 多少幾塊也沒人注意的吧……事實證明,這女皇是個奢侈的敗家女。

我在心裏YY這會兒已經到了昨天念姐說的乾欣宮了。

這宮殿高大宏偉,極盡輝煌之能事。金頂金柱金回廊,廊邊挂着竹簾,門被紅漆塗滿,把手是銅色。門兩邊站着守衛的宮人,皆是一身青衫。見我來到齊齊跪下,我差點沒也跪下。

“主子,該進去了。”小靜攙着我低低的說。

我回神順着她進了宮門。那堂裏齊齊的擺着兩排紫檀木椅,都空着。正對着門的卻是一簾青紗。隐約間可以看見後面端坐着一個人,也不知 性別。念姐恭恭敬敬的立在紗簾前,雖仍是表情 冰冷卻收了戾氣。我想那簾子後坐着的肯定不是常人。

這樣猜想着便忙不疊伏身等着對方發話。念姐擡頭看了我一眼便進了簾子,似乎跟那人說了些什麽。然後在她出來時臉上的冰冷更甚了。

“金玉美人小雅賜號浣嫔,賜秀玉瑪瑙共七百件,淩羅絲綢共四百絹,黃金五千兩,今夜侍寝 ——”

納尼???納尼!!!今夜……侍寝?!!!!!KAO!姐自我感覺很低調啊,你 TM開挂也不用開成這樣吧……姐感謝你全家!

我抽着胃差點沒沖上去抓着念姐就開咬。行禮謝恩之後就被小靜扶了出來。姐突然覺得生活真TM好玩,因為生活淨TM玩我!

這多桀的命運啊……你準備把姐虐到哪個地步才肯罷休?我容易嗎我……

“小雅哥哥真是成龍之相,只讓君上一見便要 侍寝了。這可是其他美人盼都盼不來的。”小靜見四周無人在我耳邊低聲調笑。我突然很想拍她兩 板磚。你以為我很想啊?沒見我現在抽得慌嗎?信不信姐一個激動把你吃得連渣都不剩!(作者:55555~小雅你終于真相了~)

我苦笑着,也不多說什麽。哎……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

——————————————我是小雅侍寝被上的分界線——————————————

話說我就這樣光着上半身被被子裹着擡到了所謂的申明殿。我悶在被子裏只能欲哭無淚。 5555~我的燒雞,我的糖醋排骨,我的紅燒鯉魚……我飯還沒吃完呢這些男的是搭錯了哪根筋?不經我同意上來就剮我衣服替我洗澡也就罷了,上衣也不給我穿只給我套了件裏褲就往外擡是鬧哪樣啊?有傷風化OK?

我被整個包在被子裏也看不見外面是什麽樣子,待停下來時我已經被橫放在了榻上。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我偷偷伸出頭眯着眼睛看這屋子。燭光有些昏暗,屋裏陳設格外簡單。相比我之前的房間布置,只多了個書架和一張書案。書案上面放着些折子,旁邊的筆架上都是些上等的狼毫筆,硯臺是我沒見過的料子。那墨色澤光亮,漆黑濃稠。榻上的簾子是金色的, 被單繡着鳳。話說還真是傳統的帝王卧室……

我縮了縮脖子環顧四周,發現連根人毛都沒有。正想着要不要溜出去時一聲輕咳打斷了我腦中正構思好的完美逃跑計劃。我一個激靈,渾身 繃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榻邊罩過一陣陰影,我忙閉上眼往床裏側挪。那模樣一定像幾科可笑的毛毛蟲。

“怎麽?我的浣嫔竟怕見我不成?”是冷淡高雅的女聲,帶着溫和卻不容侵犯,我抖了起來。

她笑了,聲線清朗。突然我覺得胸膛一涼,睜眼發現被子被扯了開去。555555~還我被子……我真想大神附體一瞬暴起幹了那個賤女人……你妹夫的!你不冷我冷好吧……有本事你 TM只穿一條裏褲試試!變态……

“這長夜漫漫,小雅你想一個人抱着被子獨眠?不如來陪我做些快活事情……”那聲音帶着調笑和不羁,我抖得更厲害了。擡眼看她,我突然很想罵天。

榻旁的女子柳眉細長,一雙狹長的眸映着燭火似在發光。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當真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啓笑先聞”。那眉目間透着霸氣和傲視天下的不羁。

哎……怎麽着讓姐穿到這家夥身上才對吧……

我低着頭咬唇哀怨,卻不知在這女的看來是紅果果的勾引。她大笑着将被子甩在床上就如餓狼撲食一般朝我撲來。我身形一晃一躲她就直接很華麗的趴在榻上愣是半天起不來。我竊笑。小 樣兒,摔不死你……她緩緩擡起頭,臉上挂着調笑,竟無一絲怒氣。我突然很想知道這女的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她撐起身子趴在床上呈貓撲狀朝我爬來。這姿勢要多銷魂有多銷魂,姣好的身材呈一個S 型,肩上的衣襟滑開露出雪白的皮膚。我壓制着身體的燥熱咽了咽口水往後移,她也不急,以撩撥我為樂趣。

慢慢的她的手搭上了我的手,臉湊近我都快碰到了一起。我的耳根發燒,全身顫抖不敢看她,她唇角挂着笑,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反應。

然後我TM被撲倒了,被一個美女撲倒了……

她撐起身子趴在我身上,黑亮的長發灑在我臉上癢得撓心。她低頭,覆上嘴唇親吻我的眼,我已經僵掉了,她卻不停,唇往下移,睫毛濃密纖長在臉上拂動。我僵直着身體大氣不敢出一聲。突然碰上柔軟的觸感,我因愣掉而微張的唇讓她有機可乘。那柔濕的香舌靈活的開始攻城略地,細膩的舔吻我的唇,舌纏繞在一起,滑嫩清甜,帶着柔情。我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 KAO!!!!!!!!姐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就這樣給了一個女人?!!!!尼瑪不是開挂了嗎?這是鬧哪樣??信不信我TM現在就咬斷你舌頭和你同歸于盡?信不信我讓你死?!!!!!話說…………原來接吻像吃魔芋來着…………(作者:喂喂,你這不是挺享受的嗎?陸雅墨:憫河——————————————我TM 殺了你!!!!!!!!!!)

感覺到氧氣快被奪走,我已經軟癱下來沒了力氣。她感覺到我的狀況,有些戀戀不舍的移開,卻是繼續往下移。熱氣呼在我光裸的胸膛,我這敏感的身體有了反應。該死,尼瑪不該強的地方你強毛啊強…………(作者:你懂的……)她張唇,含住了我挺立的小豆豆……KAO……姐快死了……*###*#***#**##*#*……

來人啊來人,随便一個路人甲乙丙都行 啊……

“君上!”門被“碰”的踢開,淩厲嗔怪的聲音撞進耳膜。我感覺到趴在我身上的美女身子顫了一下,頓時頭腦變清醒。她有些無奈的爬起來,我喘了口氣。還好,姐還沒有背到家……

意識到那美女起身我也不再像傻子一樣躺着等她侵犯,直接坐起身退到牆角。擡眼看女皇趙謹,發現她嘴角抽搐盯着來人。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望見的便是一個眼角透着稚氣和愠怒的男子。因生氣而嘟起的小嘴和憋得通紅小臉襯得他更為可愛。好萌啊……不知道他的臉捏起來感覺怎麽樣……

我望着小正太在心裏猜測他的身份。

首先他能夜闖女皇卧室說明他很高貴,然後這女皇一見他來便停下動作像做錯事似的,就這兩點可以肯定他是受寵妃子中的一個了。至于是哪一個……二十歲了還一副童顏,萌死人的正太臉。看來他是顧笙清蕭妃。

我肯定了他的身份後也不急,坐在牆角等着看戲。

據說這蕭妃是個醋壇子,咱可憐的君上多看 別人一眼他都要撅着嘴生好幾天悶氣。(陸雅墨: 話說憫河你為什麽把這世界裏的男人都寫得跟個女人似的?這傲嬌是鬧哪樣啊?

作者:嘿嘿,這裏是女尊嘛!話說也沒有都寫得像女的啊,你看你就不像!

陸雅墨……)奈何這君上又甚為愛他,平時 慣着他,除了他和東方欣靜妃幾乎沒找別人侍過寝。這次要我侍寝估計是偷腥來着。

兩人對峙着,我居然在美女臉上看到了為難的臉色。話說原來女皇大人是妻管嚴?……囧…… 那顧笙清也不說話,只憋着氣瞪她。眼看着就過了一分多鐘,我已經看不下去發起了抖。冷 啊……我打了個冷戰,輕手輕腳的爬到美女背後,伸手扯被她坐着的被子。

“君上,他是誰?”顧笙清嗔怒的擡手指向我的鼻子質問道。那美女回頭,見我光着上半身極其賣力的扯着被子優雅的起身。然後我很華麗的倒成了個“大”字。額,我用實踐檢驗了牛頓第二 定律的正确性。牛蜀黍,記得感謝我額……

正在我因撞在榻上腦子發悶這會兒,兩夫妻吵了起來。

“笙兒,你這夜闖本君卧室怕有些不妥 吧?”女皇趙謹語氣輕和,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君上,難道我和欣兒哥哥還滿足不了你嗎?這個男人是近來入宮的京都花魁吧?長得倒是好,就是不知道心思如何。笙兒是擔心你……”那蕭妃也不示弱,說話間仍帶着不滿。

我揉了揉發暈的腦袋,很識相的裹好被子窩回牆角。這架吵得沒什麽看頭。

趙謹眉頭微微皺了,語調卻仍是溫和高雅波瀾不驚:“笙兒,本君是一國之主,豈有遭妻管轄碰不得妃嫔之理?本君今日既已帶了他來便是要 共寝的,你休得胡鬧。”

那蕭妃聽到趙謹這樣說了,眼眶瞬間紅了。 我聽着她一口一個“本君”也是覺得壓力山大。她調戲我時怎麽不這樣說話?挺會擺架子的嘛……

“君上已經不愛笙兒了嗎……”那蕭妃說着說着竟哭了起來。趙謹有些手忙腳亂,摟着他替他拭淚。話說這蕭妃貌似沒有一米七額……比趙謹要 矮上一些,看着還真是和諧。趙謹安撫他道:“你說這話可就差了,我怎會不愛你呢?罷了罷了,今夜本君就陪着你可好?”那蕭妃聽了便以極其嬌羞的表情破涕為笑了。那個……姐弱弱的舉手問一下……這瓊瑤式的狗血是鬧哪樣?(瓊瑤奶奶 對不起,表罵我……)

我撫額冒黑線,肚子打起了鼓。額,瞧瞧現在這狀況,你TM讓姐吃了飯再來不挺好嗎?我眯着眼睛直接忽略掉如膠似漆秀着恩愛的兩人往桌子上找食物,嘿!還真就給找到了。那幾盤精致的糕點正含羞眨着媚眼向我招手吶。

我十分淡定的抱着被子下床,端盤,縮回牆角,開吃。動作一氣呵成。

那兩人見我如此旁若無人都直接愣在了原 地,看着我目不轉睛。

切!看吧看吧,看完放姐回去。話說這娈童 小雅的嘴巴真是小啊,一塊糕點非得分兩口, 哎……(作者:那個,小雅君,你難道想一口吞一個嗎?豪邁也不帶你那樣的吧……野獸……

陸雅墨:開去開去……)

“君上,有我陪着你就譴了這浣嫔回去可好?”蕭妃不再看我,只盯着女皇的眼扮小松鼠。 那女皇有些為難:“他今日是送來與本君同寝的,現在這時辰回去怕是要遭人口舌,就讓他在這裏歇着,本君與你去偏房可好?”哇塞……女皇大人真是聖光普照啊……

那蕭妃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恨恨的望了我一眼。

“小雅你一人歇着可有不妥?”趙謹勸好他又來安撫我。我連連搖頭,恨不得五體投地送他倆出去。趙謹見我如此“知書達理”倒有些愧疚了, 伏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今日不便,就暫時委屈了你,來日方長,小雅你休要怪我,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那個,女皇大人,我不要你的補償,我願意一直委屈下去……拜托你開開恩把我遣出宮吧…喂喂,你別走啊……我石化着目送他倆離開。那蕭妃還為她跟我說悄悄話而生氣。她一臉讨好,然後門就“咚”的關上了。

55555~上帝,我一定是跟你八字犯沖……

夜深了,我摟着被子端着盤子迷迷糊糊進了夢鄉。

是一個種滿花的田舍,陽光溫暖舒适,我躺在草地上享受日光,惬意假寐。依稀有小孩子讀詩的聲音,稚嫩悠長。有一絲陰影籠罩過來。我睜開眼,只能見一個柔和的女子輪廓,逆着光閃閃發亮。

“小雅,孩子們該下學了,你同我一起去接可好?”那人影語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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