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陌生仇敵

人生,是否當真有那前世?

死後輪回是不是真的不是傳說?

人說前生債,今世嘗。

那自己的這一世……是不是來還債的?

一直以來都不曾細細去想夢境中事的鶴凡音,只因今日聽見了個熟悉的名字,而開始想起了這個問題,雖有如此定義有些謊繆,可是夢境中的名字乍然出現耳畔,此又當作何解釋……

有點煩亂。

“凡音,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嗎?”縣衙門外,項長亦一臉擔憂。

鶴凡音拍拍他的肩膀:“這航山如今頗為詭異,你留在這裏最是安全,我先去外面探探情況”

“可是……”項長亦也覺得這縣衙有點陰森森的瘆的慌。

鶴凡音卻不再多留,轉身朝外踏了一步,而後便身輕如燕般朝天際飛躍而去,一身白衣長袍,在半空之中翩然翻飛,端得一身出塵清逸。

看着鶴凡音的身影消失天際,項長亦那到嘴邊的話,也只有咽了回去,好吧,縣衙雖然有個人讓他覺得陰森森之外,至少比外面那些詭異的江湖人士來的安全。

航山陰鬼山是最初傳出斬天劍消息的地方,鶴凡音獨身來到此處的時候,這裏已經被不少武林中人所占據,通往山上的各個路口皆已被人駐守,全都是一些鶴凡音所不知道的幫派。

不想徒惹麻煩,鶴凡音縱身飛躍,直朝衆人頭頂飛躍而過,入了山中,到了半山腰時,整個山上似乎都彌漫着股氤氲霧霭,不似平常所見白霧。霧色卻更煩墨黑,如似毒煙。

微微擰眉,鶴凡音于樹梢巅上停下身影,幽風拂過,直吹得他一頭長發于空中絲絲蕩開,衣衫翻飛。

眼前的山頂,明顯是被一股毒氣籠罩,猛然撞入會有怎樣的後果,鶴凡音雖無法估計,但此行卻是不得不去。

擰了眉,從懷裏摸出藥丸服下,運功閉氣,再次飛身直入山頂,最後一系白色,淹沒在氤氲霧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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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鬼山的山頂,與荒野的山頂并不相同,這裏的山巅修建了一座巍峨壯麗的宮殿,鶴凡音雙腳踩地,翩然落于地面之時四周的氤氲霧霭明顯消失許多,只能見得天際灰蒙蒙得一整片,好似大雨即将來臨之像。

知道這是那片毒霧霭籠罩了山頭,鶴凡音心裏愈發警惕,朝前踏出的步子,行了沒有多久,就隐隐聽得前方似有打鬥聲響,心裏狐疑,遂加快步子上前,沒曾想,待得穿過石門之後,後門看見得,卻是遍地屍體,血流如注,十分明顯,此處之前經歷過一番大厮殺。

擰了眉,鶴凡音疾步上前,查看這些人的脈搏與體溫,似乎都是剛死不久,起身朝前方看去,也是一片橫屍,鶴凡音疾步上前,沿着這些橫躺的屍體朝前而行,來至一處石雕麒麟獸像的石塔處,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麽機關,整個天際但聽一聲野獸的吼叫突然響起,仿佛是在整個天際回蕩,鶴凡音旋身翻飛,衣袍獵獵,猛然飛身而起,但見得自己方才所立之處,猛然遭受重擊,地面裂開,明顯的凹陷,讓人唏噓不已

飛身落于一旁的石雕之上,鶴凡音單腳而立,甩動的衣袍,翻飛不止猛然拔出腰間挽月,劍花一挽如月的新月随之從他劍上淩冽而出,那從暗處暗處發射而來的暗器全都被他以劍氣反擊出去,釘入地面,卻是一根根一尺長的寒冰針,針裏鑲入紅線一根,乍看之下,雖是精美卻滿是詭異。

鶴凡音看的眸色愈發暗沉,還沒猜出那冰針裏的紅線是毒還是蟲時,地面忽而一聲巨響,卻是猛然裂開,剎那間鶴凡音的身體猛然朝下墜去,眼看即将調入這屋頂洞窟之下砸個粉碎時,鶴凡音腳尖互踩,借力使力間騰飛而起,四周猝然暗下的光線,明顯是上方的地面又重新合攏鶴凡音來不及擡頭去看一眼,四周竟是突然百箭齊發,直朝鶴凡音的方向直逼而去,鶴凡音眸色一閃,遂傾身而下,朝下躲去,數百的箭矢在剎那之間紛紛從他頭頂飛躍而過,落了低處,忽而見得底下洞窟似有插口通道,鶴凡音當即擰眉方向一改,朝着那處插口而去,最後身影翩然落于這插口邊上,懸之又懸。

站在這通道口的邊上,鶴凡音擰眉,眸光朝着身後的底下洞窟看了一眼,深不見低,漆黑無邊,若是任由自己一直朝下而去,縱然輕功如何了得,最後恐怕都是難道一死。

心中為着剛才自己兩番死裏逃生而唏噓一番,定了定心,鶴凡音轉身,又朝着通道口內緩步而行。

通道內的景象,與一般山岩洞窟并無多大區別,只是越往裏面,光線就越是黑暗,鶴凡音每一步都行得格外小心,不止視力,連聽力,與感知都超出平時的發揮起來。可也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一直到穿過這條漆黑的通道,都全無半點危險,讓人松了口氣的同時,更加不敢懈怠。

在漆黑的通道口,鶴凡音眼前看見得是一間間的石室,石室與石室見是相互慣連,每一個石室的門口,都豎立着一座衛兵的石像,将四周全都掃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異樣,鶴凡音這才舉步上前,可是當得他才剛進入第一間石室時,身後嘩得一聲,卻是那厚重的石門突然落下,封住了他才剛走過得路。

心裏雖然驚了一瞬,但鶴凡音更加明白,原地段段不能停留,如若四周的石門全都關上,那自己很有可能會命喪此處,當下便也不在遲疑,直徑前行,只是每一步都更多了小心和謹慎,然而與之前的通道一樣,這裏依舊沒有什麽異常,只是除了身後的石門會突然落下之外,竟是再無其他。

越是寧靜,危險便越大。

心中如是想着,在眼前出現一條長長的通道時,鶴凡音舉步上前,未曾想,才剛走出兩步這通道的左邊卻是突然石門咋開,鶴凡音才剛扭頭,但見一抹粉色直逼自己而來,手裏的挽月猛然一揮,砰的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響格外刺耳,直在着靜谧的四周碰撞出一聲聲的回音。

鶴凡音錯眸看向身前的兩人,兩人手腕滑動,兵器相互擦過,直濺出刺眼的火花,側身閃避,鶴凡音擡手淩空一掌朝前揮去,對方閃身避開,于距離鶴凡音三米處停了下來。

“洛河天?!”

鶴凡音心裏狐疑,劍身一側,扭頭朝對方看去。

對方也是一副年少模樣,一身粉色配着白衫,裙裾拖地,做女子般的裝扮,模樣精美,精心勾勒眼角上挑,似有無限風情斜長的劉海,隐隐遮去他的半張面容,長發齊腰,端得是一副風華絕代之姿,卻話音柔膩,明顯是副少年人的嗓子。

看這少年如此裝扮,又一臉恨色殺意的盯着自己叫了另外一個名字,鶴凡音心中狐疑,未開口,卻聽那少年咬牙切齒:“兩百年了你終于又回來了!這一次不如我先殺了你,免得讓棂為你所擾!!!”

兩百年?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

兩百年前的那一次,有人死後屍骨不存,有人得留一命卻比行屍走肉更加不如,而罪魁禍首卻潇然遠去,就此消失,只留下那無法收拾的悲劇慘劇,一次一次重複上演。

最可怕的是什麽?

不是死亡,而是只能一次一次看着摯愛眼前死去,卻無能為力。

兩百年,這種折磨經歷幾次?

誰記得啊。

不知不覺仿佛心都被弄得麻木了般,可是,當生離死別再一次來到的時候,疼痛……只增不減。

少年的恨讓鶴凡音莫名不已,雖不知為何,卻仍不敢掉以輕心,兩人的身影在這長長的通道裏面撕鬥起來,劃出的劍氣霸氣森然,落在石壁上面,印刻下一道道深邃的痕跡。

從看見鶴凡音起,少年的雙眼便瞬間布滿了血絲,此時與少年交手,眼看都傷不得少年分毫,少年甩手揮袖間,一道氣浪翻滾而出,透明的顏色如若浪花翻滾,直朝鶴凡音狠狠打去。

鶴凡音心頭大驚,明白這并非內力所為,當下收劍,一掌擊出,卻是乍然張開了一道氣牆,當下那一撥氣浪,而後猛然飛身揮劍,劍氣飛射一個眨眼便擊在少年身上,當下打的少年身子猛然砸翻地面。擰了眉宇,鶴凡音握緊挽月直逼而上,眼看即将碰到少年之時,一道劍氣忽而淩空劈來,霸道的氣流逼得鶴凡音也只能險險閃身避開,雙腳落地,扭頭看向前方,卻見得,另外一旁突然開啓的石門裏面,卻是緩步行出一人,握劍的手,似有随時再出攻擊的準備,一雙細長的鳳眼,眸裏透着濃烈得死亡寒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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