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的弟弟
鳳鳴心背上的東西鳳鳴清是否知道?不清楚,但玉必定是知曉的。
江河的水面上,玉一身粉衣躺在船艙頂上沐浴陽光,散開的發鋪了一地,敞開的衣裳露出大半個上身,肩骨嫩滑,胸前的一點粉紅在衣領底下隐隐若現,曲起的腿白嫩細長,衣衫直露到了臀低,底下的春光只差人伸手一勾便這次毫無遮攔,像是一只蝴蝶,分明就那般柔美清麗,卻又如若一片飄落水面的葉片,只能随波而流。
而事實上,玉的一生本也就只能随波而流。
誘惑而又美豔的東西,總是容易引來心思不正的窺視者,察覺到陌生人的靠近,玉側身一趟,懶洋洋的睜開雙眸,看着樓梯處一臉垂涎正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船艙內二樓的房間裏,鳳鳴心坐在窗邊,看着底下三三兩兩朝着那只蝴蝶而去的好色之徒,眉宇微擰,眸底似有寒霜掠過。
玉卻不絕如何,眼看着這些人的接近,妖嬈一笑,眸色一寒,卻是突然伸手,淩空虛抓一把,那幾乎靠在玉身邊的男人,頓時猶如被人掐住咽喉,死命掙紮起來。玉眸色皆是寒霜,臉色卻依舊挂着蠱惑人心的笑靥,而後揚手一甩,将人抛入高空,一掌震去,嘭得一聲,那人瞬間炸開,化成血雨。
玉翻身而起,一頭的長發被蕩得絲絲撩開。
四周的幾人全被剛才的一幕吓的臉色發白,驚恐叫喊着轉身便想要跑,但玉似乎心情不好,對這幾人全然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五指一掌淩空而擊,眨眼便将那幾人全都打成粉碎,鮮血碎末幾乎染紅了甲板之上。
外面的動靜,驚得倉內的其他人紛紛趕來,看得甲板上的景象一個個都吓的三魂不見七魄,玉卻不覺如何,身子輕輕一掠,便直接朝着二樓的窗戶躍了上去,身子坐在窗口邊上,一系的粉衣白衫,随風獵獵而響。
“若是以前的話,棂絕對不會放着不管”扭頭看向房間裏面的人,玉忽而開口,微微嘟起唇瓣的模樣,似有幾分不悅:“他總會說我出手過狠,然後生氣”
鳳鳴清如若沒有聽見,只在桌邊端了茶杯輕敏。
玉看他不理自己,細眉輕擰,像是負氣的小孩突然便道:“我要去殺了項城君!”
鳳鳴清眸色一閃,依舊沒有看他,只是問了兩字:“何人?”
“炎朝的小王爺”玉臉上忽而就露了笑意:“棂以前喜歡他,要是我想殺了他,棂一定會來的!”
鳳鳴清只放下茶杯:“我們要去找鳴心”扭頭,看着玉的眸色微冷:“不許胡鬧”
“鳴心要找,棂也要找”玉道:“我去找棂,你去找鳴心,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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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步上前,才剛從鳳鳴清身旁擦肩過去,鳳鳴清卻是伸手一把抓住玉的領子,将人提了起來:“再不聽話便拿繩子捆了你!”
玉眸色一閃,頓時滿臉喜悅,反身一撲,直接兩手挂在鳳鳴清的頸子上:“再說一次”
鳳鳴清冷眼看他。
玉依舊滿臉喜悅,眸底似乎還透着幾分還念:“剛才的話。你再說一次,我想聽”
“……”鳳鳴清幹脆放開了他。
玉卻緊抱着鳳鳴清的頸子不放,靠在他的肩頭一臉的笑意:“以前,棂拿我沒有辦法的時候,最長說得就是這話,可是每次這話,他都只是說說”話到這裏,玉臉上的笑意更濃,擡頭,一雙媚眼直盯着鳳鳴清看:“知道為什麽嗎……?”
鳳鳴清沒答,玉卻朝着他的雙唇,貼了上去。
因為每一次,玉都這樣耍賴掉了。
房間外,甲板的血肉模糊驚吓的諸位乘客亂成一團,而房間裏,卻滿是春光旖旎。
緊纏着身上的人不放,玉将他壓倒床榻裏面,鳳鳴清眉宇微擰,按住玉對自己撩撥的手,似有不悅,玉卻不管,只騎在鳳鳴清的身上,附身看他:“你再不老實,別怪我對你用媚-藥了”
鳳鳴清似有無奈,卻一臉寒霜:“跟一個不是你喜愛之人做這等事,到底有何好的?”
玉不覺所以,只是咬着鳳鳴清的耳朵,将手伸入他衣衫裏面,一臉的理所當然:“沒有什麽好的,但我高興就行”看鳳鳴清似不打算合作,玉挑釁笑道:“當然,你若不願我也可以去找別人,反正這船上想跟我親近的人多得是……唔……”話沒說完,就被鳳鳴清突然的一個翻身,壓在被褥裏面狠狠吻住。
而後,一室春光,呻-吟,低-喘,床晃動的格子聲響,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消停下來。
床幔迷蒙,屋子裏昏暗得只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銀輝,幽幽冷風從窗口卷入,吹的紗幔晃動。
被褥裏,玉睡得渾身,突然被冷風一吹,哆嗦着便朝着身邊的身體靠了幾分,坦誠相見的肌理緊貼着彼此的身軀,很溫暖,使得睡夢中,玉貪婪的轉身,像只小貓一樣,緊緊挨着這股溫熱。
鳳鳴清一直毫無睡意,淡漠的眸,看着懷裏人着難得乖巧的樣子,手掌揮動,打開的窗戶卻突然自己合上,屋裏光線更加昏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可盡管如此,鳳鳴清也依舊緊緊盯着懷裏的人,許久之後,竟是輕輕嘆息。
夜色靜寂,乍然響起的琴聲,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鳳鳴清明顯一僵,懷裏的人似乎有了動靜,嘟囔着正要醒來,卻被鳳鳴清一手點上睡穴,而後又再次睡去。
下了床畔,拿過衣衫穿上,鳳鳴清推開房門,沿着琴聲傳來的方向而去,最後停在一樓船艙最離間的門邊。
裏面傳來的琴聲,得仿佛是能勾起過去的回憶,擰了眉,鳳鳴清推開房門踏步而入。
屋子裏的琉璃燈光線昏暗,卻能照射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琴臺旁,端坐着的女人,纖纖十指撥動琴弦,下垂的眼睑忽而擡起,露出得眸子卻是一片銀色,仿佛有眼無珠,然而她卻看着門邊的鳳鳴清淡淡勾起嘴角:“好多年沒見過面了,我的弟弟”
在府衙裏休養了幾天,穆瑧頭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除了一點淤青倒也沒什麽大礙,鳳鳴心的小腿是消腫了,一些細小的傷口也基本複原,只是當初被傷到的骨頭還需要好好養着,目前雖不至于在被鶴凡音抱來抱去,再有時候還是要避免一下再傷到骨頭。
一個多月後,知府大門外,終于迎來了一輛馬車,鶴凡音領着兩個弟弟站在門邊,還在想着馬車裏出來的人會是什麽樣,穆瑧就一臉興奮的上前拍着車門道:“不用猜了!肯定是我父親!”
鶴凡音跟項長亦臉色一僵,就聽得一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呵,鄙人如今虛歲不過二十,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出來”
穆瑧臉色一黑,猛然扭頭,看向突然站在馬車旁的男人,眸光兇悍:“你是誰啊!”
男人笑道:“鄙人宮慕楠”
“噗……!”項長亦很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穆瑧臉色當下更黑,只有鶴凡音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木頭哥哥!”馬車裏又出一個小丫頭來,看得穆瑧時,雙眼發亮就直接撲了上去。
穆瑧才将這小丫頭接住,馬車裏随即又出來兩人,穆瑧扭頭一看,當即乖巧的一比小貓:“父親,爹爹可算是把你們給等來了,我好想你們!”
項長亦習慣不能,哆嗦一下。
鶴凡音也覺得穆瑧這小貓樣實在有點那啥,卻依舊裝得一臉鎮定,反倒是宮慕楠微微挑眉了。
穆瑧的父親,名喚穆顏貘,與鶴凡音之父亦是兄弟關系,鶴穆兩家多年世交,早已親熟得不分彼此,穆瑧的爹爹名喚瑧還應與鶴凡音的爹爹乃是血親兄弟,兩人的模樣極為相似,連帶着鶴凡音與這大伯看起也相似的得緊。
抱着才剛兒子說了點話,瑧還應與穆顏貘便都看見了前方的少年,兩人神色微楞,眸色難言驚喜,鶴凡音也随之上前,朝着兩人跪下行禮:“侄兒凡音拜見兩位叔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