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嫁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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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可面色有些為難,因為心裏的那個小惡魔戳的越來越快了。
荀妨藴……這是在擔心自己麽?
剛剛還說自己不重要,現在怎麽反過來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騙走?
雖說跟着陌生男人離開的确很危險,可是能看到荀妨藴這幅着急的樣子,芒可覺得還是有點成就的。
“你……是在擔心我嗎?”
芒可靠在電梯牆壁上,有些好奇的盯着荀妨藴:“不然,你怎麽那麽着急呢?”
荀妨藴:“……”
“胡鬧。”荀妨藴抿着嘴唇,說:“你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擔心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芒可機靈的眨着眼睛,道:“那你剛剛怎麽急着把我拉走?我不認識那個男人,你應該認識吧?”
荀妨藴:“……”
芒可說:“他是悅茵的助理,你應該見過才對,有他在的地方應該也有悅茵才對,為什麽你不問問她呢?”
荀妨藴:“……你在教我做事?”
“沒有啊,”芒可得意的說:“我只是在肯定我心裏的想法。”
小惡魔興奮的冒着泡泡,戳着芒可說:這是個傲嬌這是個傲嬌這是個傲嬌!
荀妨藴似乎在心裏掙紮了很久,最終一擡手按了樓層鍵,拉着芒可離開電梯,直到宴會廳都沒有開口和她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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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可想問兩句,可是又怕對方生氣,畢竟傲嬌不順毛摸的話很容易炸。
不過……荀妨藴這個紙片人還蠻有意思的,竟然會吃醋。就是不知道吃醋這個設定是本身自帶的,還是因為環境而産生的偏差。
芒可看着她飄逸的大波浪,和纖細的肩膀,忍不住感慨如果荀妨藴是個真人的話,自己大概會義無反顧的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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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環節兩個人都不是主角,所以自然而然躲在一邊休息,芒可高跟鞋穿着有些累腳,到旁邊休息之後就開始端着好吃的填肚子,期間有很多人過來跟荀妨藴聊天,都只是打聲招呼就離開。
荀妨藴也一直都坐在對面沙發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似乎看誰都不耐煩的樣子,但是那些紙片人卻不介意,看的芒可覺得有意思極了。
老人家身體不好8點多就被保姆接走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大型商業互吹現場,直到十點宴會才結束。
芒可看了看時間,現在回家估計劉姨也睡了,便問荀妨藴:“我們現在回去麽?還是……”
荀妨藴此刻已經有些迷糊,她被灌了不少的酒,那些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弄的胃有些不舒服,剛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現在基本已經坐在椅子上怎麽喊都聽不見了。
她只覺得面前有一個人用什麽東西在自己面前晃悠,伸手一拽才發現那是一雙手。
芒可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剛想喊她就被這人給抓住了手腕,試着掙脫一下發現對方越握越緊。
“你到底醉沒醉啊?”芒可小心翼翼的說:“我開車技術不太好,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就在這開一間房睡。”
荀妨藴的回答是把芒可的手腕握得更緊了。
芒可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熱度,淡淡的酒香在荀妨藴的身上聞起來有些好聞。
“剛剛還那麽兇,沒想到喝醉了竟然那麽老實。”
芒可饒有興趣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發現對方竟然一點都不反抗,這要是在以前,荀妨藴肯定會跳起來大喊大叫。
好乖啊……
荀妨藴紅潤的嘴唇看起來有些甜,濕潤的泛着光潔,看起來好柔軟。
小色魔此刻又要跳出來,芒可趕忙把它按了下去。
現在還在宴會廳呢,怎麽可以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芒可忍不住臉頰有些紅,她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這才看向荀妨藴,試着和一個醉鬼商量:“我們去開房吧,今天就不回家了。”
說完這話,芒可都忍不住掐自己一下。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奇怪呢,一聽就不是什麽好人說的話。
荀妨藴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是阖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還算聽話。
“你答應了哦,”芒可小聲的說:“可不是我不送你回家,我現在去開房,你稍微等我一下。”
剛想站起身,荀妨藴就手上一用勁,把芒可重新拽了回來。
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來這一手,芒可腳下一劃直接就撲到了荀妨藴的懷裏,兩個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後面的沙發座椅裏。
柔軟的沙發包裹着兩個人,芒可只覺得天地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只有面前溫暖的身體給她一絲真實感……
這是……??
荀妨藴摟着芒可的腰,酒精上來的感覺并不好受,她壓抑着想嘔吐的欲望,抓着芒可的裙子。
“別走。”
荀妨藴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但還是能夠聽出她醉了。
芒可想掙紮着起來,膝蓋剛抵在沙發上,就感覺懷裏的人明顯顫抖了一下,吓得芒可一瞬間就僵住了。
旁邊正在收拾的服務員看到這幅場景,便走過來問道:“請問,需要幫忙麽?”
芒可淚眼汪汪的哭着說:“幫幫幫幫幫我,她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快拿垃圾桶!”
幾個人手忙腳亂把芒可拉走,給荀妨藴喂水拍後背,芒可趕忙趁機去前臺開了間房,就讓人把已經吐完的荀妨藴給擡到客房。
一整晚,芒可都沒睡好,直到清晨在睡過去。
荀妨藴也沒有睡得很踏實,她喝了酒又吐了一次,基本上整晚都渾渾噩噩的,一直到早上九點多鐘才睡醒。
沒有拉緊的窗簾外陽光明媚,跳躍着就往屋裏鑽,柔軟的編織地毯上還能看到浮起來的陽光,在昏暗的房間裏來來回回。
胃裏有些不舒服,荀妨藴其實很讨厭交際,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拒絕。
自己是個紙片人這件事情,聽起來真是可憐。
荀妨藴悠悠的嘆了口氣。
不過紙片人的好處就是無論什麽事情,在第二天都會恢複平靜,就好像是什麽都不存在一樣。
毫無留戀的世界,一筆下去,就可以随意改變。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荀妨藴打算起身,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一個柔軟溫暖的東西……
荀妨藴回過頭,就看到一灘栗色的長發鋪在枕邊,綻放的就好像是夏日裏的向日葵。
日光跳躍着,落在了那栗色的長發上,映照出主人柔軟的面容。
女人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裏,只露出眼睛。
芒可抱着被子睡得很踏實,黑色的睫毛輕輕晃動,呼吸吹動着不小心落到一邊的發絲,帶着小小的盤旋。
荀妨藴有些看的發呆,芒可的皮膚在陽光的映照下白的發光,像是……一個天使。
房間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聲音。
一向對所有事物都很冷漠的荀妨藴此刻卻發現,自己的眼裏只剩下芒可的睡顏,她緩緩地伸出手,觸碰那近在咫尺的容顏。
當手指摸到那柔軟的臉頰時,荀妨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心滿意足的就好像是一個吃到了糖的孩子。
“到底是女主。”荀妨藴低聲說:“無論什麽時候,我的眼裏都只有你。”
這是命運,也是設定。
可是荀妨藴卻覺得一直注視着她,也不是一件壞事。
美麗的小太陽似乎感覺到了臉頰上的觸感,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就緩緩睜開。
荀妨藴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的把臉瞥向一旁,剛剛她說話,芒可沒有聽到吧?
如果對方知道了這種事情,肯定會覺得自己瘋了。
好在,芒可似乎剛睡醒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又要睡去。
“藴蕰……”
芒可縮了縮脖子,輕聲嘟囔着:“早上了嗎?”
荀妨藴怔了怔,剛才‘藴蕰’是在喊她麽?
還從來都沒人敢這麽親切的喊她名字,除了父母之外,芒可是第一個。
雖然嘴角抽搐,可是荀妨藴卻莫名的不讨厭這種親近的稱呼,甚至……樂在其中。
“我們為什麽會睡在這裏?”荀妨藴看芒可睡醒了,便輕聲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芒可裹着被子又閉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的說:“你昨天好過分哦,我都快被你弄得累死了。”
荀妨藴:“……???”
芒可躺在床上,沖着荀妨藴眨眼睛:“昨天你喝醉了啊,你忘記了麽?”
荀妨藴面色如常:“不記得了。”
“我又不怎麽會開車,你還抱着我不讓我走,沒辦法我只能開一間房。”芒可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長發說:“你昨天折騰到淩晨三點多,我渾身都沒勁了。”
荀妨藴:“……”
她把目光放在兩個人的被窩裏,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沒穿。
她沒穿衣服。
她竟然沒穿衣服!!!!
芒可揉着眼睛,嘟囔着坐起來:“你快點起來洗澡,折騰了一晚上你都一身臭汗。”
荀妨藴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面色難看的說:“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芒可點了點頭,嚴肅的說:“你喝醉了之後真的好粘人啊。”
荀妨藴:“……我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芒可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說:“奇怪的事情?”
荀妨藴原本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就是讓我們兩個很難堪的事情。”
芒可想了想,随即安慰道:“沒有關系,這件事情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我不是那種會為難人的女人,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就是……”
就是得把我的那件被吐了一身的衣服給洗了,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荀妨藴給打斷了。
她面色古怪的看着芒可,咬着牙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就是結婚麽,我會盡量安排人去做的。”
芒可:“……嗯?”
似乎,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