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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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花瓣從天而降,飄飄灑灑的如同雪一般,飄散在廳弄的各個角落。

一片花瓣悠揚飄落在芒可面前的桌子上,打着旋兒落入了杯中,在水面上蕩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

四五個穿着各色衣衫的女人從帷幕後面走了出來,明明是冬天,她們卻穿的一個比一個輕薄,那薄薄的一層紗就遮在胸口和大腿上,看起來若隐若現。

蔣純兒盯着那姑娘們雪白的雙腿,眼睛似乎就這樣挪不開了,也不知道過了好久才回過神看着芒可,慌張的說:“姐姐,我……”

芒可倒是不介意她這麽看別人,只是輕輕勾起唇角,宛如春日的暖陽一樣:“漂亮的話就多看幾眼,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回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幾聲尖銳的呼喊,随後是那些蜂擁而至的男男女女為自己喜歡的青樓女子投上昂貴的選票。

有些人一年都賺不到一錠金子,卻要在風花雪夜的場所投上所有的心血。

揮金如土。

秦樓楚館不愧是消金窟。

“姐姐,我們也去玩一玩吧?”蔣純兒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雙手,也許小孩子就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場所,那樣會讓她們産生濃厚的興趣。

芒可也不介意,她脾氣好得很而且看的也很開,對于蔣純兒的沖動也默許了。

從口袋中掏出幾錠金子,蔣純兒拉着芒可的手,把她從座椅上拉了起來。

兩個人手牽着手走到大堂中央的兌換處,用金子換了10簽。

芒可拿着5簽,蔣純兒拿着5簽,兩個人又來到選舉人之中,那些姑娘們看到有人來了,一個個都露出自己好看的笑容,文雅又不失禮貌的沖她們笑着。

蔣純兒看中了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姑娘,把所有的簽都給了她,惹的那姑娘也有些驚訝,紅着臉行了個禮,算是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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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蔣純兒回來卻發現芒可手中還攥着簽,站在原地不知道投給誰。

“姐姐,你還沒有想好嗎?”蔣純兒偷偷從芒可手中拿出一根簽,笑盈盈的說:“姐姐如果沒有想好,就讓我來吧~”

說着,她就把那根簽放在了一位綠衣服的妩媚女孩兒面前,那女孩兒欠了欠身,用食指輕輕勾了勾蔣純兒的手心,算是謝過。

這下芒可手中只剩下4簽了。

“我已經想好了。”芒可側了側身,不讓蔣純兒去拿自己手中的四簽,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玫瑰色鮮豔的紅唇,性感的丹鳳眼處有一顆引人遐想的淚痣,她就這麽靜靜的坐在梨花木制的太師椅上。

不争不搶,不慌不忙。

即使這樣,她面前的花籃裏依舊是擺滿了簽子,是在場其他人都比不上的數目。

不用比較也不用猜測,只要沒有哪個金主上來掀盤,她就是今夜的花魁。

芒可走到那已經快要溢出來的花籃裏,放上自己的4根簽子,在得到美人的一個微笑之後她這才退了回來。

蔣純兒看着她的動作,有些酸溜溜的說:“原來姐姐喜歡這種風格的女孩子啊?”

性感妩媚,卻又內斂成熟。

美得好像是深夜裏的玫瑰。

“亂說什麽,”芒可微微紅着臉,低聲說:“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蔣純兒拿起桌子上的果脯吃了一口,感慨道:“不過她漂亮歸漂亮,可還是少了一些氣質。要說黑發黑眸的美人姐姐,宮裏不是有一個嗎?”

芒可不解的看着她。

蔣純兒笑道:“女皇啊,姐姐你怎麽不記得她了?”

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那人的身影,芒可想了想,才說道:“她漂亮嗎?”

坐在旁邊的一位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杯子,沒有做聲。

蔣純兒眨了眨眼睛:“挺漂亮的啊,姐姐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麽?”

“也不是……”芒可若有所思的說:“就是覺得,說她漂亮有些太過了,可氣質還是有的。”

“是麽。”

那人抿了口茶水,唇角微微翹起。

芒可和蔣純兒一邊先聊着一邊看着歌舞,花魁選舉的夜晚,總有美人為了拉選票而下池,來一曲天籁之音。

整晚都很熱鬧,花魁也落到了之前那位太師椅的姑娘身上。

這個噱頭可以讓她在今後的一年賺取不少的銀票。

正當衆人為花魁慶祝的時候,芒可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點了一下,蔣純兒用小拇指勾着芒可,笑盈盈的說:“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去休息?”

芒可抿了口梅花酒,不說還好,她今天的确有些困了。

“房間我已經訂好了。”蔣純兒拉着芒可起身,湊在她面前笑道:“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好不好?”

芒可忍不住問道:“在這裏開房?你有想約的姑娘?”

“當然有。”

蔣純兒拉着芒可的手貼的很近,不然我怎麽會來這裏呢。

沒等芒可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的後脖領被人伸手一提,就這樣給拽了過去。

一具溫熱的身體籠罩着芒可,肩膀處的那一只手也好看的要命。

白皙的玉指幹淨極了,順着那只手的主人向上看去,就發現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此刻正在盯着面前的純妃,面色冷冷的。

“是、是你……!”

蔣純兒吓得臉色都變了,看樣子自己準備睡人家老婆的事情要敗露了!

完了完了,看她那麽生氣的樣子,自己肯定要挨揍!

蔣純兒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想睡其他妃子,睡就睡了,可偏偏好死不死打算睡芒可。

那就不是揍一頓能解決的問題了。

一時之間,芒可只覺得天地間都變得安靜起來了,她看着面前的人恍惚間有那麽一絲的熟悉,就好像是綿軟的魚肉中梗着的一根軟刺一樣,撓得她心癢。

荀妨藴沒有去看芒可,而是把目光放在蔣純兒身上:“是你帶她出來的?”

蔣純兒把頭搖成了篩子。

芒可忍不住說道:“是我帶她出來的。”

荀妨藴皺眉:“你帶她來逛青樓?”

兩人:“……”

誰都不敢吭聲,就好像是逃課上網吧被班主任抓到一樣,又慫又害怕。

“簡直是胡鬧。”荀妨藴捏着芒可的腰,低頭看着她說:“你從以前就不安分,總是跟着別的女人亂跑。”

芒可愣了愣,內心的小惡魔遺落的棍子似乎正在感受什麽,不住的顫抖。

“你……”

“到現在為止,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麽?”

荀妨藴伸出另外一只手,捏這芒可軟軟的腮幫子,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以後要怎麽做荀太太?”

芒可:“……你!”

荀妨藴突然覺得戳破這一層薄薄的紗竟然是如此簡單,一句‘荀太太’似乎勾出她8年前的所有感官。

上一次為了遇到芒可,自己在文中生活了20多年。

這一次為了遇到她,自己又在文中度過了8年。

荀妨藴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可以活,她甚至已經開始記不清楚自己的年齡,可是……能在這書中等到芒可,她覺得一切都不算晚。

“我,”荀妨藴低垂着眉眼,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陌生的面孔卻流露出芒可熟悉的神情。

“終于等到你了。”

————

被人從青樓給拎回來的時候,芒可還在神游當中,她是怎麽也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她身邊。

一路上芒可都沒有敢跟荀妨藴說話,等回過神的時候芒可才發現這裏并不是自己的寝宮。

芒可感覺兩人牽着溫度,荀妨藴一路都沒有放開她。

宮女們懂事的把門關上,給兩個人創造出一個安靜的空間。

芒可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可真的開始問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

荀妨藴似乎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溫暖的寝宮內并沒有誰先開口,安靜的只能聽到蠟燭在燃燒的聲音。

“你這麽盯着我看,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奇怪了?”

荀妨藴擡起芒可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聲說:“我變了很多,對不對?”

芒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模樣變了,身高變了,性格似乎也變了。

可荀妨藴還是荀妨藴,這一點倒是怎麽都不會變。

“即使你變了我也接受。”芒可雙頰緋紅,低聲說:“就是……不太好認而已。”

這一點倒是沒撒謊,荀妨藴忍不住笑出了聲。

芒可被她的笑聲弄的臉頰更紅的,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被攥的更緊了。

“小可。”

荀妨藴平靜而緩慢的說:“當初你答應我,要一直在一起的諾言還算數麽?”

“當然算了。”芒可肯定的說:“我跟你說的都是我心裏想的。”

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想法,是不會變的。

荀妨藴沒有猶豫,低下頭含住了芒可柔軟的嘴唇。

芒可渾身忍不住顫抖,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動物,卻依舊堅定的站在荀妨藴面前。

十指相扣,荀妨藴把頭貼在她的額前。

“今天晚上留在這裏。”荀妨藴輕啄着芒可的鼻尖:“我想要你留下來。”

芒可耳根子都紅了,忍不住冒出了個問題。

她眨了眨眼睛,沖荀妨藴小聲的問道:“那我們這算是……二婚麽?”

一婚是荀太太,二婚是皇後娘娘。

荀妨藴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說:“你說算就算。”

以後這個世界都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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