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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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夜晚的風在城牆上呼嘯着,吹的芒可渾身發冷。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荀妨藴剛剛說什麽?
讓自己回去?
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疑惑一樣,荀妨藴平靜的說:“你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話就不要再來這裏了。”
芒可詫異的看着她,似乎不太能理解荀妨藴說的話。
什麽叫做讓她回去?
什麽叫做讓她以後都不要再來?
她難道不喜歡自己麽?
還是說……她在撒謊?
“為什麽?”
寒風吹散了芒可的聲音,讓那一句疑問顯得格外的缥缈。
“為什麽?”
芒可又問了一遍,她身體前傾抓住荀妨藴的衣服,不解的擡起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想再看到我了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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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妨藴點了點頭:“蔣純兒今天來找我談了很久,我想她說的對,你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耗下去也只是在互相耽誤時間。”
芒可像是一個劇中角色一樣,聽不懂她說的話。
“所以你還是走吧。”荀妨藴伸出手揉了揉芒可的腦袋,沉默了半響才說:“希望以後不要再遇到你了。”
那夜也不知道何時又下起了雪,飄飄灑灑的,就好像是輕薄的雨一樣。
蔣純兒跑過來的時候,整個城牆只剩下芒可一個人。
“姐姐?”
她走上去,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着芒可,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低聲說道:“那個人……她走了嗎?”
芒可坐在城牆邊的椅子上,似乎沒有聽到蔣純兒的話。
蔣純兒看到她雙手凍得發紫,悄悄地伸出手摸了摸,感覺那根本不是手,而是兩根冰棍。
“姐姐,我知道錯了。”蔣純兒低下頭,半蹲在芒可的腳邊,委委屈屈的好像是一只小動物:“姐姐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她不是普通人,我們不能帶她走的。”
“一定要走嗎?”
芒可的聲音清冷的有些可怕,她轉頭看着蔣純兒,問道:“我可不可以一直留在這裏?”
蔣純兒吓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可以啊!你留在這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那我要是不要了呢?”
“???”
蔣純兒皺着眉說:“姐姐,你不對勁啊!你要是一輩子都留在這裏是會死的,死了的話就更不可能一直在這裏了。”
說到底,這只是腦內空間的實驗室而已,把一些人的思維連在一起做到互通,再構建一個外圍環境當做框架,而本體則在家裏休息。
這是蔣純兒最近趁着假期參加的一場實驗游戲,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可還是抵不住全身心投入的吸引力。
而且之前也有幾人做過實驗,所以蔣純兒覺得自己運氣不會那麽背。
她拉着芒可冰冷的手,說道:“姐姐,跟我回去吧,回去之後我們見個面,到時候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好不好?”
蔣純兒難過的說:“我不想看到你難過,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芒可此刻覺得滿臉的冰涼,直到蔣純兒幫自己擦掉眼淚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哭。
“我不難過……”
芒可捂着眼睛,靠坐在城牆邊泣不成聲:“我一點都不難過……”
為什麽自己才是要解脫的那個,卻哭的那麽兇?
芒可想不明白,她只覺得心裏好痛。
她至少還有選擇,荀妨藴卻只能選擇和自己分手。
眼淚控制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來,在寒冷的冬夜裏刺痛的要命。
芒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又為什麽要遇到荀妨藴,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黑暗像是煙霧一般席卷而來,當芒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芒可有些木讷的看着黑夜,淚已經打濕了自己的側臉,有些癢有些澀。
回來了。
芒可雙手捂住雙眼,終于控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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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剛剛入秋,天氣還是很熱的,市立醫院裏人來人往,人頭攢動。
司南跟着師傅查完了房,一邊整理着手中的資料一邊往辦公室裏走去。
“司醫生!”
正當她低頭行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一個人喊自己。
司南回過頭,看到是自己熟悉的護士站的小護士,便停下腳步看着她:“怎麽了?”
小護士走過來對司南說:“今天晚上護士長過生日,你要不要來參加呀,就在醫院對面的那個餐廳,已經定好包間了!”
司南想了想,忍不住笑着拒絕:“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約會了,沒辦法去。”
“約會?”
小護士饒有興趣的湊過來說:“司醫生竟然有約會?我們都以為你除了病人,眼裏什麽人都沒有呢。”
司南撓了撓臉頰苦笑道:“胡說,我也是正常人,滿腦子都是病人那還得了?”
“哈哈哈哈逗你呢,司醫生不要生氣啊,那我跟護士長說,你先去忙你的。”
“嗯,幫我向護士長說聲生日快樂。”
“好~”
看着同事走遠了,司南這才把文件夾在胳膊之間,推門走進辦公室。
因為醫院裏女醫生比較少,所以有的時候司南和那些護士的關系就比較近,雖然她們一口一個司醫生,其實司南到現在還沒有過實習期呢。
把白大褂換了下來,她穿着一身棕色的長風衣從更衣室裏走出來。
迎面就遇到了自己的師傅,她趕忙打了個哆嗦。
而那名中年醫生也看到了司南的這身行頭,走近了才說:“下班了?”
“嗯。”司南點了點頭:“和朋友約了時間,所以準點走了……”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就小了,好像下班就走是一件什麽天大的錯事一樣。
那中年醫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既然約了就趕緊走吧,在醫院裏溜達來溜達去做什麽。”
說完就推門而入,司南回頭看了他一眼,縮着脖子趕忙跑掉了。
灰溜溜的從醫院出來,司南笑着掏出手機給芒可打電話,可是一遍又一遍打過去,對方卻不接。
奇怪的丫頭。
司南想了想,她把自己的長發掖在圍巾裏,随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上去。
等到了芒可家門口的時候,司南卻發現房間虛掩着,裏面也漆黑一片。
“小可兒~”
司南探進來,看着屋內黑溜溜的環境說:“你怎麽回事啊,天天怎麽不聯系我?”
可是并沒有人回複她。
司南心裏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她走進來打開了燈,刺眼的白熾燈把整個小屋都照的很亮,只看到床上有一個臃腫的隆起,似乎是躺着一個人。
“喂?”
司南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蹲在床邊試探着看了看,最終才坐在床邊把被角掀了起來。
芒可栗色的長發無精打采的散落在被窩裏,此刻她正抱着一只棕色的小熊閉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覺,但是司南知道她還醒着。
“怎麽了?”
司南伸出手摸了摸芒可的腦袋,道:“也不發燒啊,你怎麽看起來那麽虛弱?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芒可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她确實不舒服,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不舒服。
難受的幾乎快要死掉一樣。
司南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用手指撩撥開那雜亂的長發,眼睛偷偷瞄到芒可睡衣的領口,不小心看到了光潔白皙的皮膚,惹得她臉一紅,就撇過去說:“你起不起床啊,我們出去吃好吃的吧,我帶你去吃螃蟹好不好?”
芒可搖了搖頭。
司南忍不住納悶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螃蟹和龍蝦之類的東西麽,最近到底怎麽了?”
芒可閉上了眼睛,不想說話。
看到好友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司南也沒有辦法,只能掏出手機點了兩份外賣,順便把外套脫下來挂在椅子上,看着髒兮兮的房間便說:“我先幫你打掃一下吧,你看看你這個屋子,跟狗窩有什麽區別?”
說着,司南就開始把垃圾都清理了一遍,一些可有可無的雜物也都扔進了櫃子裏,窗簾拉開通風透氣,最後再用拖把把屋裏的地面都給清理了一遍。
等忙完這些的時候,正好外賣小哥來敲了門,司南就奸笑着讓他下樓的時候幫忙把垃圾也帶下去。
外賣小哥:“……”
等忙完這一切,芒可似乎也有些回過神了,她從床上坐起來,看着司南忙前忙後,這才問道:“你怎麽今天來我家了啊?”
“我媽總是念叨你不經常來家裏了,讓我多來走動走動。”司南伸出手指頭戳了戳芒可的腦袋,笑的眉眼彎彎:“你啊,這段時間怎麽回事?”
芒可沉默了半響,才說:“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面前的熟人說起自己的事情,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令人匪夷所思。
“好了,不說這些了。”
司南把外賣的包裝盒打開,看着裏面誘人的飯菜笑道:“我開電視,你想看什麽?”
芒可一邊下床穿衣服一邊說:“沒什麽想看的,随便放吧。”
“好。”
司南拿起遙控器,在頻道間切換着,最終停在了一個娛樂采訪節目中。
那似乎是在采訪一個女明星,只看到屏幕裏的女藝人面容嬌美笑容溫和,正在接受采訪。
“您對自己将要上映的電影有什麽看法呢?會不會覺得壓力很大?”
“還好啦,制片團隊都是很厲害的人,我相信電影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
“我們也相信那一定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插句題外話,聽說您最近在度假休息,前些日子才剛剛回來,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一次旅行的收獲嗎,悅茵小姐。”
那個名叫悅茵的女藝人輕笑着偏了偏頭,對着主持人說道:“收獲談不上,不過倒是遇到了一只很可愛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