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億萬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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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芒可似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兼職——那就是每周兩次去給一位病人按摩。
按摩的手法還是司南教她的,不過比起按摩,芒可對病人家裏的橘貓更感興趣。
小胖子貓貓也許是因為基數比較大,所以總是不愛動彈,每次芒可找到它抱在懷裏之後它就不走了,賴在芒可的懷裏打着哈欠,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不過因為喜歡摸魚,所以芒可還真的沒有怎麽給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捏過肌肉,摸魚摸到令人發指。
終于,在一天芒可準備休息的夜裏,她的手機接到了一通電話。
“休息的如何了?心情好一些了嗎?”
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輕笑着關懷,讓芒可突然有一種挺溫馨的感覺,按理來說這人也算是自己同事吧?
“已經好了很多。”
芒可捧着電話,想了很久才問道:“我可以去見荀妨藴麽?”
“我打電話就是來詢問你的意見的。”電話那邊的人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雖然她不想讓你去找她,可是我們的工作就是如此,好不容易治療見效了總不能斷在這裏。”
芒可覺得這人的話還是那麽令人費解,聽了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治療到底是什麽意思?跟荀妨藴有關麽?”
“哈,很快那就知道了,明天給你寄合同,今天睡一個好覺吧。”
“等一下!”
芒可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對電話說:“我想知道怎麽才能主動從裏面出來,因為前兩次我都是被迫出來的。”
第二個世界裏,即使芒可想留在裏面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蔣純兒卻想出來就出來,她想這之中肯定有什麽小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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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等自己知道了這個竅門,就可以把荀妨藴也一起帶出來了。
就算帶不出來,至少也不會那麽被動。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似乎是在輕聲讨論着什麽,芒可覺得能聽到他們講話,卻又聽不清楚。
還沒有等芒可仔細聽,電話那邊就開了口:“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芒可豎起了耳朵,就聽到對方說:“你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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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撒滿了整間病房。
荀妨藴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自己到底在哪裏。
她從病床上起身,看到周圍布滿了電子儀器,忽然覺得內心的某一塊地方在不住的顫抖,既視感讓她覺得這些儀器似乎在某一個地方延續着她的生命。
“滴——滴——滴——”
随着心電圖平穩而緩慢的電子聲傳來,荀妨藴掀起身上的被子走了下來。
她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現代。
恍惚間,荀妨藴還記得不久之前她還在自己的寝宮裏借酒澆愁,一眨眼的功夫為什麽又換了地方?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來到了病床前的一面鏡子。
鏡子裏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黑色的長發只到肩膀,而且因為不經常打理顯得毛毛躁躁。
一張臉倒還是生的好看,眼角處甚至有一顆令人遐想的淚痣。
濃密的睫毛和還算不錯的面孔,雖然看着有些陌生,可荀妨藴卻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張臉。
名字,名字……
荀妨藴在病房裏溜達了一圈,在病床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喻莘平。
她盯着自己的新名字看了半天,還沒等理解這幾個字的意思,就聽到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聲,一個小護士看到荀妨藴站在房間裏愣了半天,才慌忙的說道:“您怎麽下床了啊,剛做完心髒手術,你還不可以下床的。”
荀妨藴看着小護士,重複道:“心髒手術?”
她有心髒病?
小護士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來扶着荀妨藴上了床。
“不要着急,先天性心髒病是不能急的。”小護士把被子給荀妨藴蓋在身上,笑道:“我去叫主治醫生,如果你媽媽知道你醒了肯定會很開心。”
看着小護士轉身離開,荀妨藴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她環顧四周,突然像是回想起了劇情一樣,她又來到了一個嶄新的故事——《億萬新娘:首席的盛寵小甜心》。
荀妨藴:“……”
如果她知道這是誰寫的劇情,她肯定會沖出去把那人脖子給扭斷。
瞧瞧這一個個世界,都是什麽鬼!
越想越頭疼,荀妨藴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劇情線——
自己作為劇中的主角,當然是財閥的獨生女,卻偏偏身體不好,從小就患上了心髒病。
長大後,自己在財閥裏當總裁,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卻偏偏喜歡上了另外一個灰姑娘,那個女孩子天真爛漫又機靈古怪,然而自己的母親不同意,千方百計拆散她們兩個,可結局還是皆大歡喜的在一起。
荀妨藴咬了咬牙,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稍微正常了那麽一點,是自己逐漸被同化了麽?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看到門口進來了一個穿着酒紅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她肩膀圍着一個誇張的狐裘,明明是在室內,卻帶着超大的墨鏡。
女人高傲的看了一眼荀妨藴,平靜的說:“莘平,你看起來好多了,醫生說你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荀妨藴皺了皺眉,剛做完手術一個星期就要出院麽?
女人開口繼續說:“反正你的病總是好不了,趕緊把未婚妻娶回家,這樣也能了卻兩家人的心願。”
荀妨藴沒有開口,她現在只覺得腦袋疼。
女人看她沒有開口說話,便無奈的嘆了口氣:“媽媽知道你喜歡那個女孩子,可是你也知道她不合适,我們家不是扶貧機構,沒有必要去幫助一個家境困難的人。”
說完這些,女人看到荀妨藴還是不吭聲,只能幽幽的說:“你看樣子還是沒有清醒,繼續休息吧,我去公司處理事情了。”
女人撂下幾句話就離開了,從始至終荀妨藴都沒有開口說話。
喻莘平。
荀妨藴琢磨着自己的新名字,新世界的誕生也就意味着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那麽在這個故事裏還有機會遇到芒可嗎?
上一個世界荀妨藴等了她8年,這一個世界還需要等多久?
荀妨藴不清楚,可是她卻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芒可留下來。
作為紙片人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幾乎不存在任何的反抗能力,這讓荀妨藴格外的失落。
不能被人發現,特別是被芒可發現。
只要她不和自己在一起,死了這條心,那麽一切都會改變吧。
荀妨藴悠悠的嘆了口氣,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單薄的病號服下面還能感受到一絲心跳,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一具活不了太久的身體。
随遇而安吧,荀妨藴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一周之後,荀妨藴的助理前來為她辦理了出院手續,還帶來了一身幹淨整潔的新衣服。
荀妨藴把衣服穿好,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助理,開口道:“有皮筋麽?”
助理愣了愣,說:“不好意思喻總,我沒有帶皮筋,您是要做什麽?”
荀妨藴說:“頭發太難看了,我需要把它紮起來。”
“哦哦,那我明白了。”
說着,便從包裏拿出了一根橘色的絲質發帶,在陽光下看起來格外的醒目,上面甚至還印着一排帶着笑臉的向日葵。
“這個,”助理笑道:“您看可不可以。”
看着那顏色,荀妨藴忍不住又想起了芒可,她發現這女孩兒無論是頭發的顏色還是名字,都是橘色的。
溫暖,而明媚。
沒有多做猶豫,荀妨藴拿起那根橘色的發帶,在自己腦後纏繞了兩圈打了個結,兩條修長的發帶散落在兩側,看起來頗有裝飾性。
助理忍不住誇贊道:“喻總,您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荀妨藴沒有搭話,只是說:“今天有什麽工作嗎?”
“沒有,您剛出院怎麽會給您安排工作呢,只不過明天上午有一個股東會議要開,中午和供應商吃飯,下午去開發商看場地,傍晚跟市政領導打高爾夫球,晚上有一場酒宴這邊您必須到場。”
“……”
荀妨藴咬了咬牙:“都是明天的工作麽?”
助理笑道:“是的呢,您剛出院不易過度勞累,這邊很多不重要的會議和餐會都幫您推掉了。”
那我可謝謝你啊!!!
荀妨藴氣個半死,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勞碌命,女主只需要談戀愛就好,她不僅僅要談戀愛還要上班還要加班還要應酬,一想到這,她就覺得心口突然疼了起來。
該死,這就是心髒病麽!!!
助理趕忙扶着荀妨藴,讓她坐下來歇一會兒,關切的說:“喻總您不要激動,身體重要啊。”
荀妨藴心說你知道身體重要你還安排了那麽多的工作,你這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啊!
助理看着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的老板,才開口道:“說起來,那位小姐一直都想來醫院看您,可是夫人不讓她進來,您看今天出院之後……”
荀妨藴知道他口中的‘那位小姐’是誰,想也知道是這本書的女主。
也許是芒可,也許不是,荀妨藴都不想去猜。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無論是或者不是,只要自己裝作不認識她,就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用見了。”荀妨藴捂住胸口,感覺那裏鑽心的痛:“以後她再來找我,就把她給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