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殘疾大佬和她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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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審訊,犯罪嫌疑人黃某的供詞如下:

【經本人要求,此處做了面部馬賽克和消音處理】

黃某:當時我就很害怕,就真的超級害怕。當時就在高架上嘛,車速很快很快的那種,然後坐在後面的那個女人就突然開口說話了。

記錄員:你是說,突然開口說話吓了你一跳是麽?

黃某:是的呀,警官。當時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攥着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

記錄員:你為什麽那麽害怕一個女人說話呢,她不是被你們綁走的麽?

黃某:當時的确是想把她綁走啊,綁走之前濤哥還跟我說那是個殘疾人,又啞又殘還剛出院,基本就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誰曾想一個殘疾人竟然開口跟我搭話了,當時我都在想我是不是遇到了鬼。

記錄員:那她當時是怎麽對你的?

黃某:嗚……她當時從後座起身就抓住我的頭發,你也看到了我頭發是兩邊窄中間長的那種嘛,她就死死抓住我的頭發,最黃最顯眼的那撮,就使勁往後面薅!(一邊說一邊形容)

記錄員:然後呢?

黃某:她薅的我頭皮都快掉了,我就哭嘛,可是一哭就看不到前面的方向,我又在開車,當時就覺得好可怕,我以為我會直接死在高架上。

記錄員:那後來呢?

黃某:後來我哭着找了個路口下來了,停在路邊之後她就把駕駛室的門打開,又薅着我的頭發把我從車上拽下來,然後就用她的高跟鞋,那個高跟鞋有五六十厘米啊!

記錄員:是五、六、十厘米,還是多少厘米?

黃某: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高跟鞋踩在我身上好痛哦,胳膊也痛背也痛屁股也痛,我從來不知道女人打男人那麽痛,她根本不用手,全程就拿高跟鞋踩我……嗚嗚嗚嗚踩得我好痛,你看胳膊上現在還有淤青,請問這種情況我能告她故意傷人麽?

記錄員:似乎不可以,她這屬于正當防衛。

黃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真的好痛哦,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兇,把我從車上拽下來扔到路邊就踩,嗚嗚嗚嗚嗚我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麽踩過,高跟鞋一下一下往我肉裏面紮,這樣我還不能告她故意傷害麽?我渾身上下都是傷,她只廢了一雙高跟鞋而已!

記錄員:雖然是這樣,但你們綁架她在先的,這種程度的傷害并不能告她。

黃某:(哭的超大聲)可是她真的好可怕啊,我覺得我以後對女人和殘疾人都有心理陰影了,我真的受傷太深了,我要我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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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典禮被鬧得一塌糊塗之後,荀妨藴倒是一如往常,只不過最近倒是在上流圈子裏流行起了【沖喜】,他們甚至有的人認為荀妨藴能夠馬上從輪椅上站起來,肯定是因為沖喜的緣故。

聶文濤在黃毛的毫無保留的供述下,愉快的進了局子。

荀母也不是吃素的,她動用自己的關系打壓想要翻身的聶文濤一家,并且把他們一家從荀式企業剝離,讓聶文濤的養父養母帶着一身債務從公司淨身出戶,并且還要支付高昂的賠償和精神損失費。

而當時芒可則一直都坐在會廳的二樓控制臺,看着下方鬧鬧哄哄的樣子,一直到荀妨藴過來接她回家。

“沒有給你一個浪漫的訂婚典禮你一定很生氣吧。”

事後,荀妨藴摸着芒可的腦袋道歉:“不然我們再選個黃道吉日重新辦一場訂婚典禮。”

芒可不太願意那麽大操大辦,要知道這一輪下來已經花了好幾十萬了,這才僅僅是場地租用和餐費,荀阿姨送給芒可的那盒首飾聽說都是幾千萬的珠寶,這要再來一次她的心髒可受不了。

“我又不會在意這個。”芒可悶悶的說:“你能安安全全的就好。”

荀妨藴失蹤的時候芒可想了很多,覺得無論她做什麽決定自己都會尊重,只要荀妨藴還能安全的活着就可以了。

她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昏睡了太久太久,如果自己真的不适合她的話,即使是真的‘逃婚’也沒有關系,不是一定非要在一起。

荀妨藴看着芒可失落的表情,知道她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可心底肯定是有些介懷。

“把頭擡起來。”

芒可狐疑的擡起頭,就看到荀妨藴很快就把頭低了下來,含住了她的嘴唇。

兩個人唇齒相交,帶着溫暖和酥麻的觸感讓芒可有些失神。

親吻細密而溫柔,芒可紅着臉摟着荀妨藴的脖子,問道:“你這是……在安慰我麽?”

“嗯。”

荀妨藴抱着芒可,輕嘆道:“這一次我沒有跟你講就自作主張離開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

芒可把臉埋在荀妨藴的懷裏,臉色有些發燙。

“我媽說,很多人都在猜我逃婚,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麽想的。”荀妨藴埋怨的說:“我明明那麽喜歡你,怎麽會逃婚呢?”

芒可耳根都紅了。

荀妨藴卻壞心眼的在她耳邊吹氣:“你說是不是,老婆?”

芒可這下整個人寒毛都豎起來了,氣急敗壞的說:“你叫誰老婆呢!”

荀妨藴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我哪裏說錯了嗎?你都跟我訂婚了,我還不能喊你一聲老婆?”

芒可伸手捂着她的嘴,渾身上下都通紅:“不行不行,我還沒有習慣!”

荀妨藴壞心眼的笑了笑,把人摟在懷裏親昵的咬住她的肩膀,道:“那就在床上試着習慣習慣。”

“不、不行的,你別亂摸!”

“老婆~”

“唔……你王八蛋……”

“老婆,你腰柔軟了,還說不喜歡?”

“我沒有……嗯嗯……”

“老婆,老婆,老婆~”

直到睡下,芒可還能夢到一群迷你的荀妨藴一個個‘噗噗噗’的擡起頭,用四維立體聲響沖芒可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這一夜,她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荀母出門跟人談生意,荀妨藴也去了醫院複查,因為沒必要帶上芒可便留她一個人在家。

芒可在洗完臉刷完牙之後,保姆阿姨端上來一份早餐,她才稍微恢複點精神。

昨天一整夜都沒睡好,現在吃點香腸和烤面包片覺得腸胃都舒服多了。

“今天芒可小姐你的手機響了幾次,小姐怕打擾你休息就先放我這裏了,讓我等你醒來給你。”

看到保姆遞過來的手機芒可有些納悶,劃開一看是司南的電話和一大堆信息。

司南:【聽說你和荀妨藴訂婚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司南:【你倆到底啥時候定下來的,告訴我一下很難麽???】

司南:【你可真不夠朋友。】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的間隔,司南又發來幾條信息。

司南:【好吧好吧,是我話太重了,只不過你連訂婚都不通知我,讓我的确很傷心,我以為我們是最親近的人】

司南:【我爸媽也在新聞裏看到你和荀妨藴訂婚的事情了,他們想讓你來家裏一趟,你上次答應我來加吃飯可一直都沒有兌現,這一次總該回來了吧?】

司南:【他們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催你快點回複,我去你家小區聽說你搬家了,你要是看到我的信息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媽等你回話呢。】

看着這長長的,一大段一段的聊天記錄,芒可說不出來的鼻酸。

她劃開司南的手機號直接打了過去。

對方也很快就接通了。

“喂?”

司南埋怨的說:“你怎麽現在才給我回電話啊,小祖宗,我都被我爸媽念叨死了!”

“對不起。”芒可忍不住紅了眼眶:“阿姨他們沒有生氣吧,我那個……訂婚的事情。”

司南說:“這有什麽生氣的,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那丫頭麽,我能看出來她也是喜歡你的,能訂婚是好事,他們也一直希望你能有個人照顧你,而不是孤苦伶仃。”

芒可點了點頭:“我最近沒事,随時都可以回去。”

“是麽,那太好了。”司南高興的說:“我這就給我媽打電話,讓她多買點你喜歡吃的,晚上我去接你吧,正好買了新車,你現在住的地址發給我,我等下了班就去。”

“好。”

芒可在挂斷電話之後給司南發了地址,司南也很快回複了個表情,可可愛愛的比了個心。

看着這有些幼稚的表情,芒可忍不住笑了起來,要知道司南一直都是書呆子,可不會用這種可愛的表情包,想必一定是從哪裏偷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今天晚上她要跟司南的父母吃飯,仔細算一算,她差不多有半年沒有見到阿姨和叔叔了。

晚上5點半左右,司南就到了別墅門口,芒可穿着一身羽絨服就出來了,她看着司南的新車高興的說:“你怎麽想起來買車了啊,不是一直說醫院不好停車,不考慮的麽?”

司南摸了摸鼻尖,輕咳道:“最近認識了個朋友,她一吹風就頭疼,我和她逛街也不能總是騎自行車吧,正好也轉正了,就犒勞一下自己辛苦了那麽多年。”

“說的也是。”芒可靠在座椅上,笑道:“叔叔阿姨等急了吧,我們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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