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錢是萬惡之源
時年開學之後又以極大的熱情投入了學習,雖然本專業培養的是釀酒師,但是時年的目标可不是去當一名釀酒師,畢竟國內的釀酒師待遇普遍一般,而且葡萄酒種植地都是極偏遠的地帶,就是賺了錢也沒地方去花,再說比較現實的一點就是國內葡萄酒學院畢業之後去普通酒廠,人家當你是青壯年勞動力,而去那些車庫酒的莊園應聘人家又嫌棄你沒有國外鍍過金,你沒去過法國,總得去過意大利吧?再不濟也得在澳洲洗過幾年酒桶才行。
可是時年沒有出國的錢,他也沒有出國的時間,他就想留在國內,留在他的家鄉江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他給自己定的目标是當一名葡萄酒培訓講師或者去考侍酒師,這樣他就可以找一份不錯的工作,拿一份穩定的收入,也不用再洗酒桶了。
他想先考wset三級,報名費幾千塊,他有點犯難。
宿舍老大和時年不一樣,時年當初上葡萄酒學院純粹因為分數,而老大則是家裏是幹這行的,家裏有礦等着他繼承,老大見多識廣,直接說:“改革之後的三級考出來也沒意思,滿大街都是了,你又是江州人,江州三級持證沒有一萬也得有九千,現在一年發證至少3500人,你去做這個分子有什麽意思呢?而且咱們學葡萄酒工程的,雖然和他們搞這個的不太一樣,但是其實是沒有壁的,你考個三級中文意思不大,考個三級英文,你不如直接考慮考研,要我說你就直接考四級,一次性搞定,反正都是花錢。”
“四級難不難考不說,就是買酒的錢我也出不起。”時年嘆口氣,他哪裏不知道四級好,可是考自己需要的酒實在是太多了,三級是有拼酒群的,四級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就是有,他也沒有那麽多錢去拼,三級他去考除了報名費,買酒錢,還有培訓費,算了,培訓班不去上,自己悶頭試試,也得一兩萬,而四級則是直接十幾萬起跳,時年有這錢還不如出去讀書算了。
啊,沒有錢真的好難啊。
時年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在奢侈品店打工的日子,他有時候看着來往的客人不禁會想:他們怎麽那麽有錢呢?
比如那個當了偶像的omega,對了,寒假回來的時候還有人問他有沒有看這檔選秀節目認不認識那個叫做妙然的男孩子,說時年有點像他,尤其是眉眼。
時年說不認識。
同學還在手機上搜照片給他看,時年假裝瞄了一眼,然後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他,公交車上印着的那個是不是?他有這麽白嗎?可能是公交車天天吃汽車尾氣所以看起來沒那麽好看。”
“我女朋友喜歡他,我也覺得他沒那麽好看,都是精修圖騙人。”同學撇着嘴說。
而實際上,時年見到的真人是比精修照片還好看的程度。
還有連清。
連清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但是酒店房間走到哪包到哪,還有他的穿着,哦,就是被自己穿走的褲子和衣服也都是奢侈品品牌,那件滿是煙味的T恤,時年查了一下要一萬多,吓得時年趕緊手洗幹淨,曬好疊好,現在還放在自己房間裏。
诶,生活真他媽的難,尤其是如果還有點夢想,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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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老大還在那邊說不如再看看CMS,CMS體系要是能讀下來,比wset要好。
時年木然的點着頭答應着,但是他心裏知道無論是哪一種,他現階段都沒有錢考,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攢錢,大二結束之後他要回江州過暑假,不知道到時候姜煥叔叔那邊還要不要他,如果要的話,他從放假第一天就過去,然後堅持幹到最後一天,前幾天宿舍老二還接了個給公衆號寫品酒文章的活兒,錢不多,勝在好寫,老二現在有對象了,沒空搞這個就轉手給了時年,時年為了錢每天都激情産出,一禮拜就寫出了公衆號一個月的發表量,以現在發出了的文章來看,點擊率什麽的都還不錯,時年也小小的賺了一筆。
現在時年把目标修定成在大四畢業的時候可以攢出考證的錢,并一次性通過考試,然後找工作升職加薪嫁給高富帥當上ceo走上人生巅峰。
在嫁給高富帥之前,先和高富帥約一下。
連清最近又在聯系他,好像說過幾天要來這邊,約時年到酒店勇攀高峰再創佳績。
時年本來沒理他,上次又讓他占了先手的事讓時年難受了好一陣,可時年轉念一想,他不把自己當回事,自己大可以也不把他當回事,就當他是個好用的按摩棒不就行了。
可是按摩棒不會自己先走,日。
不過連清這次态度不錯,一口一個小beta叫着,連清問過他叫什麽,時年說叫我紅領巾,連清說咱倆幹的又不是什麽光榮事你就不能換個名?時年當時就表示沒問題啊,叫鐵蛋就可以,微信上不是有嗎?是不會讀嗎?需不需要給标注上拼音?
後來連清就叫他小beta,和開飛機的一樣。
時年想雖然他不會開飛機,但是他會打飛機,好像也差不多,于是就随連清去了。
連清這次言辭懇切,表達了自己有段日子沒和時年共赴巫山了,甚是關心時年的身心健康,想必時年也肯定是饞自己饞的緊,所以他發揚菩薩的精神好心下凡,還是下到這樣鳥不拉屎的凡間地界來,給時年開開光。
時年看見微信的時候正在幫隔壁農院的同學在試驗田摘東西,當然這不是為了吃,是為了研究……吧?呃,反正最後還是會吃。
他直接回了個“約”字,然後和同學揮揮手,打了個車就去赴約。
酒店還是那個酒店,甚至房間還是那個房間,時年都懷疑連清是不是根本沒退租。
敲門進去之後,照例是黑洞洞的,連清從背後抱住時年,嘴巴蹭上了時年的脖子。
“你身上什麽味啊……”
連清湊近了又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