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市場經濟
“你想包養我?”時年有點意外,他和連清雖然認識了有四年也搞了幾次,但是見過的面說過的話加起來也沒多少,他沒覺得連清對自己有意思,他也沒覺得自己對連清有意思,所以連清是在鬧什麽呢?為什麽會突然想用錢包養自己?吃飽了撐的嗎?
“對啊。”連清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剛從國外回來,正好缺個床伴,想想和你還是比較熟的,而且你也很,而且我說句實話啊,你這個生活……”
連清說着話扒拉了一下時年床頭櫃上的生草娃娃,這是時年網上買東西的時候送的,他沒事幹就澆點水,現在娃娃的腦袋上的綠帽子已經長的很茂盛了,看着喜感又廉價。
時年大概明白了連清意思,許是連清看自己過得可憐,從奢侈品店的服務員到大西北老農民現在是西餐廳門童,騎自行車住群租房房間裏連個像樣的擺設都沒有,怎麽看怎麽是社會底層勞動青年,臉上寫滿了貧苦和憂愁。
而且主要就在于這張臉,連清可能是看不得這張臉過得不好。
所以愛屋及烏,而真的像他所說的,他缺個床伴,而自己正合适。
時年也覺得自己合适,因為他最是。
于是時年便也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一本正經的問起連清來。
準備怎麽包養?給多少錢?包養多長時間?是按月啊還是按季度啊還是算年薪?
房子提供不提供?是租啊還是送?
是可以兼職當情人還是必須全職當情人?
福利待遇怎麽樣?給不給繳納五險一金?還是說這個錢要時年自己出?
每個禮拜有沒有休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是需要陪着他呢,還是自己自由支配?
做愛次數有沒有要求?是一夜幾次呢還是幾夜一次?
時年還想說的時候連清直接站起身,他臉黑的要命,他生氣的說:“你哪來那麽多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幹你就直說!你惡心誰呢?!”
“我沒有惡心你啊。”時年抱着胳膊坐的穩穩的,“包養,不得有個包養合同?咱們連約炮都有國際慣例,為什麽包養這麽大的事反而要随随便便了呢?不用說別的,你就不怕包養我了之後我把你裸照發網上去?這種事情是不是要落實到文字上比較好?還有價格,如果你給的錢還沒我打工賺得多,我幹嘛要讓你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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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工怎麽可能有我給的多,切。”
“那可沒準。”
“就憑你當門童?!”
“你怎麽知道我光當門童,我說不定還幹別的呢。”
“你同時打好幾份工?!”
時年不置可否,他只是看着連清,然後露出無奈的笑容:“你說咱倆也沒感情,包養呢,也是你情我願的事,需要咱們雙方都進行自我管理自我約束才行,你呢,也別生氣別上火,你可以回去研究研究,把我提出的問題好好想想,然後拟一份合同過來,我聽說你們有錢人不是都有私人貼身秘書嗎?你就讓秘書來弄嘛,他們都有經驗的。”
看連清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時年也起身,打開自己的房門,他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走吧,我得休息了,明天一早還有事。
連清看了看打開的門,又看了看站在門旁邊的時年,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沒說其他的話就離開了時年房間。
時年怕他迷路,畢竟他們這個老小區的構造堪比迷宮,就把連清送到了馬路邊。
走的時候連清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問他是不是有了合同就會同意包養這個事。
時年說那也不一定啊,得看條件怎麽樣啊,條件好的話當然可以考慮,要是條件不好就算了。
“你耍我呢?”連清又開始生氣。
“這叫雙向選擇。”時年還晃了晃連清拉着的那只手,“咱們得按市場經濟辦事。”
送走了連清之後時年消停了幾天,他加了個拼酒群,群裏都是為了過三級課程而組織買酒喝酒的,畢竟個人要買的話需要花費大量金錢,大家拼一拼既節省了錢財又擴展了人脈。
時年課上的講師的微信時年也加了,柯尹說有問題可以直接問他,而且時年既然算是科班出來的又會寫軟文,一些品牌搞的品酒會說不定也可以去,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就通知時年。
品牌的品酒會不僅有免費酒喝,還有禮品拿,有的還會給一些公關費,有這樣好的事時年當然高興,他特別感謝了柯尹,柯尹讓時年不用客氣,三級考過的時候請他吃飯就好。
時年一口就答應了,他對柯尹印象挺好的,講課幽默風趣,人也很紳士,懂的還多,簡直是beta之光。
有beta之光就有alpha垃圾,連清又是在半夜的時候把時年堵在了後巷,這次他長了記性沒有從後面偷襲時年,而是霸占了時年那輛飽經滄桑的自行車。
時年借着路燈的光看了看連清的臉,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人看着橫眉立目的也挺有精神的,就是覺得哪裏好像不太一樣了。
“你看什麽看?幾天沒見想我了?”連清撇着嘴說。
“想你到是沒想你,幾天沒見倒是要認不出你了。”時年皺着眉頭又把連清從下到上的看了一遍,終于發現了問題。
“你染頭發了?”
時年記得連清是黑頭發,現在卻是一頭黃毛。
“對啊,”連清摸了摸自己頭發,“好看嗎?”
“不好看。”
“……”
時年揮手讓連清起開,別往他自行車上坐,自己還指望着騎它回家。
連清不僅沒動,還跨開腿,往後車座上一坐,他揚揚下巴跟時年說你就這麽騎吧,回你住的地方,我有事和你說。
時年想了想,彎腰解開了鏈條鎖,他本來是把車子和電線杆縮一塊的,他趁着連清不注意,從後轱辘的那裏穿過去然後連着後轱辘和連清的一條腿一起又鎖在了電線杆上。
鎖完之後時年拍了怕手,他在連清震驚的目光中把鑰匙揣在了兜裏。
“你慢慢坐,我走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