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沉不住氣的人永遠都是輸家

第34章沉不住氣的人永遠都是輸家。

時年本來想回一句“不要了”,但是想想西服也是四位數,不要就虧大了,于是他回了一句“放學後房間等我。”,然後就跟姜煥說在前面的路口放他下來。

姜煥冷着臉不說話,時年以為他沒聽見就又重複了一遍,結果姜煥還是不說話,但是到路口的時候還是靠邊停車了。時年狐疑的看了姜煥一眼,問他怎麽了好端端的生什麽氣,姜煥梗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方向盤前面也不看時年,他硬着聲說沒生氣。

“那你不說話。”

“嗓子疼。”

“你剛剛嗓子怎麽不疼。”

“我就剛才突然嗓子疼的。”

時年斜着眼瞄了姜煥一下,他看姜煥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就也不點破,他說行吧既然你說沒生氣我就當你沒生氣,那我就走了。

姜煥“嗯”了一聲,時年就開門下了車,關車門的時候,姜煥突然叫住他,他說讓時年別忘了七天之後再來店裏試衣服。

時年點點頭,他記得姜煥爸爸和他說過,這衣服要試三次,試一次調整一次,這樣最後做出的成品最合身。

看着姜煥開車離開,時年這才把兜裏的手機拿出來,連清的電話已經打過來兩次,他都沒接,他不太想當着姜煥的面接連清的電話,尤其是姜煥說他接電話的時候笑嘻嘻的,他怕姜煥誤會,以為他新工作是什麽不正經的工作。

電話打回去,連清那頭響了兩三聲就接了起來,聽聲音是不太高興,他哼了一聲,說你還知道打過來啊?

時年懶得照顧連清脆弱而又傲嬌的情緒,他直接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挂了。”

“你怎麽這麽兇,你們beta——”

“我們beta都我這樣,你別懷疑了。”時年覺得自己也怪對不起其他beta的,總是輕易就被代表了全部。

“你衣服還要不要?!”

“當然要。”

時年不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想:不要我還能回你信息打你電話,早拉黑了好嗎?

“切。”連清得意的語氣透過電話傳達給時年,但是下一句,他語氣就又有點慫,“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說的放學後是幾點啊……”

“上過學嗎?”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你這個,這個人怎麽回事,你以前不這樣啊。”

時年聽了這話直想笑出聲,連清這個alpha不知道是天真還是蠢。

“哦,我其實一直都這樣,只是以前我們下床都不說話。”

時年現在也想回到上床各司其職,下床江湖再見的狀态,但是似乎晚了。

連清永遠都是先沉不住氣的那個:“到底幾點?!”

沉不住氣的人永遠都是輸家,時年對着手電話笑着說:“你看着辦吧,就按你放學點鐘來。”

“我的話我今天事比較多然後有點忙……”連清那邊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所以可能要晚一些過去,對了,那你呢?”

時年笑的眉眼都彎了:“我現在就去。”

“你媽……”

“我沒媽,挂了。”

時年挂了電話就打了個車去酒店,他沒騙連清,他其實剛才的主意就是先去酒店,他想法挺簡單的,如果衣服已經在酒店了,那他拿着額就可以走,如果沒在的話,他準備去房間裏好好睡一覺,最近他總是熬夜喝酒,身體其實蠻虛的,他記憶中房間的床還是很舒服的,至于有沒有別人睡過,他是不太在乎的,反正酒店的床品都是一客一換,再說了人被睡過他都不在乎,何況床呢。

在前臺拿了房卡,時年上樓又到了連清口裏的老地方,打開房門,果然沒人在,當然也沒有衣服。

時年換了鞋子,又脫了外面穿的衣服就鑽進了被窩,時年這幾天太累了,也太緊繃了,所以他頭沾上枕頭沒幾秒,人就睡了過去。

時年做了個夢,夢到了自己小時候,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游泳。

水很溫柔,一點也不冷,時年在水裏漂漂浮浮的,十分惬意。

爸爸先上了岸,他說要去給時年買個冰激淩,時年很高興,他最愛吃冰激淩了。

媽媽和他說要去前面看看,時年說我也想去,媽媽笑着說好啊,然後就開始游。

可是這時候時年卻怎麽都游不動了,他感覺自己的腿變得很重,怎麽都蹬不動,胳膊也劃不動水,他覺得自己在往下墜,水漸漸漫過他的頭頂,他在水裏掙紮着想叫媽媽,可是他只能在窒息中看着媽媽漸行漸遠的背影。

時年一下子睜開眼,心跳的厲害,他看着天花板,好一陣緩不過來。

夢實在太真實了,水湧入五髒六腑的絕望還在醒來後的身體裏殘存。

不過時年很驚訝,自己居然還記得媽媽年輕時候的模樣,他以為自己早忘了,就像媽媽忘了他一樣。

時年漸漸的從夢境的餘溫裏脫離開,他這才發現床頭燈是亮的。

他偏頭向另一邊看,發現連清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本看。

“幾點了?”時年一張口才發張自己的嗓子啞了,說出的話像在拉破風箱。

“上晚自習點鐘。”連清拿着書還在裝模作樣的看,但是挑起的眉毛出賣了他。

時年抿嘴笑了一下,笑連清幼稚,嘴巴上總不肯吃虧。

“我衣服呢?”時年坐了起來,被子一下子滑到他腿上,這時候他才覺得居然身上有點痛,是那種像針紮一樣的酸痛感。

連清似乎也發現了時年不太對勁,他放下書,起身走到床邊,然後挨着時年坐了下來,他伸手摸上了時年的額頭。

時年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他說我沒事。

“還沒事呢?”連清一手摸着時年的額頭一手又摸着自己的,“你的臉紅的像猴屁股,頭也燙的要命,怕是熱的可以煎雞蛋了,時年,你發燒了。”

“哦。”

其實時年自己也有感覺,渾身沒勁肌肉又痛不是發燒是什麽?

“我衣服呢?你給我吧,我拿了就走。”時年啞着嗓子和連清說。

“你居然還想走?!”連清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要不然呢?我都病了你還不放過我?!再說我這次來就是來拿衣服的,不是來和你幹那檔子的事的。”時年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連清,看他的臉由白轉紅,不由得又補了一句,“禽獸!”

“你,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連清氣的一把把時年按在床上,他俯下身臉離着時年的臉距離不到一厘米,“我才不是禽獸!我只是想讓你在這裏吃藥休息!”

“哦,你完全沒那個想法?”時年問。

“沒有!”連清堅定的說。

“我看書上說發燒的時候那裏面特別熱。”

“哪裏面?”

“你說呢?”

“啊……這樣嗎……”連清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那你現在有那個想法了沒?”時年眯着眼睛問。

“……”

連清可疑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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