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陵城中有一聞名,那就是佛山中有一處廟宇,廟宇之中的佛祖名為萬應佛,因香客們祈願皆靈,便香火不斷。

楚仲軒對這些是沒什麽興致的,但小啞巴聽聞祈願靈,就想着去試一試,那荷包雖說已經丢了,可還是想着能尋回來最好。

幾人在金陵城中實在沒什麽好玩的,但也不想趕路,便都随着小啞巴去了。白無則是聽說萬應佛山中藏了一本藥書,書中記載的藥材都是世間罕見,這才在金陵城落了腳,與楚仲軒等人順路,恰巧昨日也約了一同游玩,就跟着去了。

這佛山要說遠也不遠,還在金陵城域內,近也不近,半天的車程還是有的。可哪成想,幾人都要到山腳下了,說是前方山體崩塌,這條路是上不去了,若是想去,要從小路走,這一來一回,還未到佛山,天已經黑了。

夜宿林中倒也不是什麽尋常事,幾人在林中點了火,幸虧帶了吃食。小啞巴還是頭一次這樣在林中過夜,怕倒是不怕,反而覺得新鮮。坐在楚仲軒邊上,往口中塞糕點。

“今夜你先委屈一些,我讓黑鷹點着火,你就睡在我邊上免得着涼。”楚仲軒說着将自己的袍子批在小啞巴身上,還攏了攏,小啞巴想還回去,被楚仲軒制止了。

白無在邊上看着,細細打量起小啞巴,這長得貌不驚人的,倒是受寵。

楚仲軒見他盯着小啞巴看,無聲的将小啞巴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些,看向白無:“白兄,舍弟可是有什麽不對?白兄這般盯着我舍弟瞧。”

白無反應過來自己失禮,趕忙收回視線:“不不不,只是我看楚兄對小公子這般寵愛,不免有些豔羨。”

“白兄哪裏話,只是舍弟以往吃多了苦,我這做兄長的,好不容易能将他留在身邊,這才寵了些,還望白兄不要見怪。”楚仲軒說着又用拇指拂去小啞巴嘴角處的糕點殘渣,放入自己口中吃了。

白無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輕笑,沒有識破。

中原之地男風并不盛行,但有些富家子弟也會養些男寵,更有甚者像楚仲軒這般喜愛的,時時刻刻都會帶在身邊。寵愛自然不必說,只怕是說放在心尖上的也不為過。

楚仲軒不說,白無自然也懂。

小啞巴帶的糕點是不夠吃的,因着楚仲軒怕他吃多撐壞了肚子,臨行前就只許他帶了少許。現在沒想到幾人都被困在這,分了一些,就更是不夠吃了。

不争氣的肚子“咕咕”作響,羞的小啞巴直捂着肚子,不好意思。

小啞巴餓着,夏禮也不好受。習武之人體力消耗大,夏禮也是個貪吃的,如今一天下來未吃什麽東西,餓的也有些受不了,靠在黑鷹邊上閉目養神,滿腦子想着雞鴨魚肉。

黑鷹說自己去打點獵物回來,被楚仲軒制止了:“這夜裏你能打什麽獵物回來,再忍忍吧,實在不行,明日便先回城,吃飽了再說。”

小啞巴點點頭,這山林裏頭,野獸是不可少的,原先的新鮮感也被野獸的叫喊聲引起的恐懼感給覆蓋了,緊緊拉着楚仲軒,不敢放開。楚仲軒看着他這粘人的模樣,只覺得高興。

夜裏,幾人本來睡得還算安穩,黑鷹負責看守,倒是一直沒睡。聽着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本以為是野獸,想着有火倒也不怕。可衆人怎麽也沒想到,這林中竟然會有山匪在夜裏出沒。

白無和楚仲軒反應倒算及時,擋開了利箭。黑鷹最先護着的是夏禮,夏禮睡得迷迷糊糊,發現莫名其妙的打起來了,拿起刀劍就要上前,被黑鷹一個提溜給拎了回來:“躲我身後。”

夏禮不滿,自己好歹也是禦前侍衛,論武藝也是不差的,可回回都被黑鷹搶了風頭,多少有些不樂意了。

躲過了箭,一群人蜂擁而上,全都拿着刀劍,個個兇神惡煞,小啞巴被楚仲軒點了睡穴,全然不知。

白無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從手中飛出一根根銀針,個個應聲倒地。楚仲軒心想:果然狠毒。

山匪數量之多,多少讓楚仲軒等人低估了。這些山匪也并非全是無腦的,帶了迷煙,個個像是特意訓練過一般,直直沖着他們來的,沾了麻藥的飛镖射中了黑鷹,黑鷹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夏禮自顧不暇,還要護着黑鷹和兩位主子,更是措手不及。

白無那邊都還算輕松,可身上也未帶那麽多的銀針,加之他是不擅打鬥的,他只會使毒,山匪人多勢衆,竟就這麽被擒了。

“好家夥,找你們幾個,害了我多少兄弟。早知道,這檔子生意就不接了。呸!真晦氣!”山匪頭子罵罵咧咧的說着,看向被捆了放在身後馬車的人,想着這生意虧了,得再多要些賞金。

馬車上頭,小啞巴睡得正想,其他人卻不好受,黑鷹已然昏睡了過去,只有楚仲軒和白無将那人說的話聽了進去:“生意?是有人刻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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