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有流氓
“婉瑩,你怎麽啦?”
門從裏面鎖着,巫小可試着推了一下沒推開,裏面也沒有動靜,隋澤宇也并未思考其他,用力震裂了門栓。
門應聲而開,夫妻倆就看到裏面裸着半個肩跪坐在地的薛婉瑩,和散了一地的碎瓷片。
薛婉瑩捂着手,表情有些痛苦,門開的瞬間表情僵在臉上,似乎沒想到他們會破門而入。
看到她半裸的肩,隋澤宇眼裏閃過一抹異色,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巫小可是現代人,沒有想太多,連忙沖進去要将她浮起來。
“婉瑩,傷到哪裏啦?”
薛婉瑩咬着嘴唇,眼裏蓄滿了水意。
“剛剛本來在換衣服,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撞翻了茶杯,自己也摔倒了…”
“小可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麽都做不好…”
說完眼淚撲簌簌地就掉了下來,巫小可看得心裏一緊。
哎呀我的媽,這梨花帶雨的樣子還真是美得招架不住。
“哎呀,你在說什麽,快起來!”
把她攙到了凳子上,替她拉好了衣服,然後急急地把她的手掰開。
白嫩的掌心上,赫然一道一指節長的口子正在冒血,幸好劃得不深,沒有很嚴重。
“還好還好,你坐着別動。”
Advertisement
迅速去房裏拿了自制的醫藥箱過來。
“我現在先給你消毒,這是白酒,可能會有點痛。”
“沒事呢,可能太久沒做事,這都生疏了。”
巫小可拿起小酒瓶沖洗了一下傷口,再撒了點止血粉,裹上紗布,整個過程薛婉瑩連手都沒有抖一下,不愧是将軍的女兒。
“好了,這兩天就別沾水了。對了,張姨呢?”
奇怪了,張氏平常都是貼身不離,今日怎麽沒看到她。
“我突然有些想吃那天姐姐做的蘿蔔絲,家裏沒有了,我便讓奶娘去秀娟嬸家讨兩個蘿蔔。”
“好了,別動,我來收拾一下。”
巫小可剛要出門,就看見隋澤宇已經拿了掃把和撮箕站在門口。
“娘子,你掃好了我拿去倒。”
隋澤宇溫柔地看着妻子,若不是因為這是薛婉瑩的房間,他早就進去掃幹淨了。
“嗯,相公,你等一下哦~”
巫小可做事一向利索,很快就掃了幹淨,薛婉瑩在一旁表情很是抱歉。
張氏很快就回了來,看到此時的狀況臉上很是擔心,薛婉瑩解釋了一下,她連連跟巫小可道謝起來。
客氣得讓巫小可有些無措,這也太誇張了。
從薛婉瑩房間出來,天色已經暗了許多。
巫小可想了想,直接又做了上次的面條,除了薛婉瑩吃得少,其他人都吃了一大碗。
洗完澡之後,巫小可先去呂氏房間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床上,隋瑞霖便咿咿呀呀地張着小嘴爬來爬去。
巫小可時不時撥弄一下他的衣服或者手腳,玩兒子玩得不亦樂乎。
隋澤宇則在一旁看着沐浴過後皮膚還留着水汽,看起來格外嬌豔可口的妻子,眼光火熱得讓巫小可忽略不掉,她的臉又控制不住地紅了。
隋澤宇只覺得鼻腔一熱,連忙伸手摸了摸。
大步走過去将兒子抱起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把隋瑞霖送回了呂氏的房間。
“娘子,我們就寝吧。”
将巫小可禁锢在自己的包圍圈內,隋澤宇的臉在巫小可面前不斷放大。
“額…那啥,你不是哪裏不舒服麽…”
“對啊,為夫渾身都不舒服,需要娘子幫我檢查一下。”
不知道什麽時候,隋澤宇竟解開了衣襟,拉起巫小可的手,直接在他的腰腹上游走。
摸到那緊實光滑的肌理,巫小可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用力想要把手拿回來。
但她這會兒早就全身都軟了,她以為的很用力,其實根本是軟綿綿。
“啊,流氓…”
隋澤宇早就忍不住了,哪裏管那麽多,直接吻了上去,巫小可徹底丢槍繳械…
第二天一早,巫小可連早餐都沒能起來做。
隋澤宇自告奮勇地去熬了一鍋粥,雖然只是蔬菜粥,還好味道沒有很差。
“來,娘子,你多喝點,我還給你煮了雞蛋。”
巫小可忍住要去捶腰的動作,狠狠地瞪了隋澤宇一眼。
這個***,簡直就是魔鬼,昨晚真的是把她折騰得夠嗆,最後直接昏睡過去,連他什麽時候給自己擦了澡換了衣服都不知道。
其他幾人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都假裝很認真地喝着粥。
看兒子體貼媳婦,呂氏也沒什麽意見,她是過來人,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含義,心裏巴不得巫小可再給她多生幾個小孫孫。
薛婉瑩第一次喝隋澤宇煮的粥,雖然她并不喜歡隋澤宇,可昨日…又讓他看到了半邊肩頸,他當時直接轉身就走了,沒有半點流連。
此刻看着夫妻二人的互動,昨夜必定是一番恩愛,不知為何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大貴叔,一會兒你便去鎮上叫了衙役來量地吧。”
給巫小可剝好雞蛋後,隋澤宇想了想轉身對另一桌的隋大貴說道。
“好的,少爺。”
吃完早餐,巫小可邁着沉重的腿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做個拉伸。
“娘子,我背你去後山轉轉吧。”
心滿意足的隋澤宇蹭到她旁邊,攬着她的肩笑得有些得意。
“哼,不去。”
“不去?”
“啊——”
隋澤宇一彎腰就把她抱緊了懷裏,直接往後山去了,突來的動作驚了巫小可一下,用力捶了他的胸口兩拳。
“隋澤宇!你要吓死我呀!”
他嘴角向上一提,将妻子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還拿起來親了一下。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山坳,巫小可不想理他,從他身上跳下來,去看剩下的土豆,卻發現原本還有三分之一的土豆,現在只剩下了一半,巫小可的眉頭皺了起來。
隋澤宇眼睛就沒離開過巫小可半步,随着她的目光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相公?”
巫小可擡頭看向隋澤宇。
“嗯,這片地雖然還不算我們的,但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會來動,娘子別擔心,我會找出這偷土豆的人的。”
這是巫小可的根據地,突然被人挖走一半土豆,連個招呼都沒有。即使還不是她的,若不是這鄉裏手續太麻煩,又偏僻,她早就将地買下來了。
“相公,我們先回去吧。”
憑空少了一半土豆,巫小可情緒有些低落,小臉兒也垮下去了,隋澤宇感受到妻子的不開心,眼裏劃過一道濃重的殺意。
此刻正在家裏翻看土豆朱大旺,驀地打了個噴嚏。
“我看半天也沒發現這毒芋子有什麽特別,這貴人到底收去幹啥?”
從那天決定要偷土豆開始,朱大旺這兩晚都半夜順着巫小可他們走過的路,和大兒子朱光明一起,把剩下的土豆挖走了一半。
“爹,你幹嘛要去挖這毒芋子,憑白得罪那隋澤宇。”
說來也奇怪,朱大旺和田芳二人都是貪婪無比又懶惰的性格,卻又一個好老爹,還生了兩個好兒子。
朱光明和朱光輝是一對雙生兄弟,像他們的名字一樣,兩人的性格都是光明磊落。
但因着這樣的父母,都有些自卑,很是內斂沉默。
兄弟倆從小跟着爺爺長大,直到十歲時爺爺去世,就被朱大旺送到了鎮上的鐵鋪當學徒,由于努力勤懇,兩人都當上了師傅,朱大旺和田芳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壓榨起兒子來。
田地随便種種,偶爾偷雞摸狗,簡直是惡心至極,也是導致兩個兒子已經過了十八還讨不到媳婦的原因。
所以二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都有些怨恨這樣的父母,又無法擺脫,就常年地待在鋪子裏。
這次若不是到了要拿錢回家的日子,朱光明一點也不想回來,可若是不回來,朱大旺必定是要去鋪子裏鬧的。
“你懂個屁!他又不知道是老子挖的。”
朱光明沒回話,将手裏的擔子放下。
“我要回鋪子,已經回來兩天嘞,再不回去師傅要說嘞。”
“那趕緊回趕緊回!”
田芳本來靠在凳子上嗑瓜子,一聽這話趕忙拿起兒子的包袱塞給他,推着他出門。
看着母親的嘴角還留着一片瓜子殼,朱光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頭也不回地走了。
朱大旺完全沒去注意這些,拿了把刀将土豆切開,看着刀口上白色的漿液,和不一會兒就開始變黑的土豆切面,朱大旺嫌惡地一腳将土豆踢了老遠。
“什麽玩意兒,一看就毒得很。”
把屋外的土豆都搬進廚房,朱大旺就半翹着二郎腿躺床上去了。
趁着妻子做飯的當口,隋澤宇又去了一趟後山,仔細看了看腳印和走向,一直到朱大旺家附近。
看到他家門口散落的零星的棕黑色泥土,隋澤宇冷漠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回家吃飯了,也沒對巫小可說什麽。
下午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動靜,隋大貴帶着衙役走了後山的一條小路。
因為有張廣義的關系在,買地進行得很順利。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幾個衙役才在李大牛和朱長富的幫助下,把巫小可要買的地全部算清楚,并寫好了契約。
“隋少爺,您看一下,一共是三十四畝,按每畝二兩銀算,共計六十八兩。”
衙役很恭敬地将契約遞給了隋澤宇,他接過直接轉手給了巫小可。
“娘子,你看一下,有錯的地方嗎?”
巫小可仔細看了看并在心裏搭了個草稿,确認無誤後點了點頭。
隋澤宇便按了手印,拿了自己的那一份貼身放在胸前。
“隋少爺,這是我們大人給您的書信。”
剛剛遞契約的衙役見二人說好了,連忙地上縣令要他轉交的信件,隋澤宇接過後也一并放入衣襟。
“如此,我們便告退了。”
對夫妻二人示意一下,幾人翻身上馬就離開了。
晚上吃過飯之後,巫小可就例行公事去帶孩子了,孩子越來越大,對她的依戀也多了起來。
隋澤宇則是慢悠悠地出了門,來到了朱大旺家。
去時朱大旺正坐在院子裏喝酒,兒子剛拿了錢回來,日子就是好過些,一邊喝一邊還夾了點花生米在吃,隋澤宇走進院子的時候,差點把他吓出了神經病。
“你你你…你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