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陸衡确定了他的心意, 準備追求顧佳佳的時候，顧佳佳正在睡覺。

累了一天，今晚又不用照顧張小虎, 顧佳佳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

睡得好，醒來的時候，顧佳佳體會到了，久違的神清氣爽。

這一刻顧佳佳得承認，陸衡是她的‘藥’。她的世界, 因為有陸衡而安心又美好。

今天過完, 還有四天，她就可以見到陸衡了。顧佳佳瞬間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

容光煥發的大美人，不用化妝就美不勝收。不用遮黑圓圈，顧佳佳就只是擦了水和乳, 沒有化妝。

顧佳佳最喜歡的也是她的素顏。這樣幹幹淨淨的感覺，讓顧佳佳有種, 她的毛孔都在呼吸的錯覺。

因為今天要去工廠上班，穿裙子不方便幹活, 顧佳佳就換了一身淺藍色的工裝。顯的顧佳佳腿格外長，腰格外細。

看的來上班的村民, 眼睛都直了。

顧佳佳和他們說話的時候, 他們總會下意識的先被顧佳佳的容貌吸引。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 去聽顧佳佳說話。

等顧佳佳都說完了, 讓他們動手實踐, 他們才懵懵的反應過來, 他們光顧着看顧佳佳, 顧佳佳說的, 他們一個字也沒記住。

顧佳佳看他們迷茫無助的樣子, 只能再給他們講一遍。

“都認真一點，這次再聽不懂，一會兒考核的時候，我可要淘汰了。”

衆人聞言，心中一緊，再不敢分心。

當工人可是大好事，他們必須選上。

大家都認真起來，顧佳佳才滿意的繼續教。講完之後，顧佳佳周末放假的柳靈，帶着他們實踐。她自己則去找柳樹林，和他說王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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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佳先說了王武的困境，還有他的可用性，然後又告訴了柳樹林用王武的風險。

“柳隊長，王武這人好用的同時，你也得提防他從中吃回扣。”

“短期內，他靠我們給他撐腰，不敢亂來，但等以後他有錢，翅膀硬了，就說不準了。”

“銷售這個事情，可操作空間不小。你要盯着。”

“等明天我這邊忙完，你讓孫二嫂她們過來找我，我給她們講講這個要怎麽幹。以後，這邊的事情，就讓孫二嫂負責。”

怕柳樹林不懂，顧佳佳給他說了幾個吃回扣的例子，引起柳樹林的重視。

但這樣道理，柳樹林知道的其實不比顧佳佳少。管一個小村子，看似簡單，但一天的事情也不少。

誰管錢，誰說話聲大的道理，柳樹林一直都知道的，非常清楚。

“好，明天我讓老二媳婦帶人去找你。王武的事情，你也放心，一會兒我回去王家說說的。”

“王慶山也是個拎不清的，他家小六都進去了，他再把老大打死，他以後還想不想要兒子送終了。”

柳樹林一邊說，一邊搖頭，對王慶山的窩囊樣，很看不上。

“顧知青，你來看看我采集回來的原材料，行不行，可不可以用？”

說完王武，柳樹林開始說他這邊的正事。

柳樹林這一天也忙的很。工廠今天選工人，明天開工。所以他今天得帶人把原材料采集回來。

本來柳樹林以為，采摘原材料是一個簡單的活計，畢竟農村人，哪有不會幹活的？

可真的實際操作，柳樹林才發現，采摘原材料并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顧佳佳給他一本，怎麽保持可持續發展的采摘手冊。照着手冊幹，倒是不難，但卻非常麻煩。

什麽樣的花能摘，什麽樣的苗得留着，他們得看仔細了。可不能想秋收一樣，閉眼收割。

這樣的講究，讓柳樹林采摘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就怕他采摘回來的東西，顧佳佳用不上。

顧佳佳看了一眼柳樹林運回來的東西，點頭對柳樹林說：

“都能用。我讓你們挑着采摘，是為了護苗留種。咱們這個廠子，不是一錘子買賣。所以山上的原材料，咱們得合理的利用。”

“現在咱們剛起步，山上的東西就夠用了，以後我們做大了，就得自己種了。到時候，柳隊長你還得學它們怎麽種植。”

“好。”

柳樹林喜氣洋洋的回答。

化妝品工廠做大做強到走出國際，柳樹林沒有顧佳佳那麽敢想，只要這個廠子，能夠賺錢，不讓他們白忙活，柳樹林就心滿意足了。

趁着顧佳佳不忙，柳樹林趕緊向顧佳佳請教，他不懂的地方。

這廠子發展離不開人才，柳樹林自己不是人才，他就只能認真的和顧佳佳這個人才學習了。

顧佳佳指望柳樹林把廠子做大做強，柳樹林來請教，她當然知無不言。這個廠子，只有柳樹林當一把手，顧佳佳才放心。

顧佳佳可不願，她給福喜村想的出路，成為某個人斂財的工具。

為了廠子能夠不變質，顧佳佳認認真真的教柳樹林怎麽當廠長。

顧佳佳這經驗雖然紙上談兵，但柳樹林缺的就是指點，有顧佳佳給他打開眼界，和思維的局限，柳樹林就能舉一反三，把顧佳佳沒說到地方，也都做好。

顧佳佳反過來，又跟着柳樹林學了不少，讓她對這個時代，和辦實業，都有了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

顧佳佳這裏學習的熱火朝天，楚誠和人民日報的記者，一路同行，騎車自行車，終于到了福喜村。

楚誠和人民日報的記者，是路上巧合碰見的。

他倆前後腳出城，又都是來福喜村，大早上的福喜村的人，除了他們再沒有別人。縣城通往福喜村，又只有一條山路。

所以走着走着，他們倆就遇上了。

最開始相遇的時候，兩個人各騎各的，互不相幹。後來楚誠發現那個鍋蓋頭小眼睛，一直跟在他後邊，他就放慢了速度，想和鍋蓋頭聊聊天，解解悶。

“兄弟，你這是上哪去啊？”

“我去福喜村，你也是嗎？”

不過楚誠想聊天，瘦弱的小記者卻不想說話。

他哼哧哼哧的騎着車，滿頭大汗，喘氣都費勁。楚誠說的話，他根本沒聽清。所以他敷衍的對楚誠點了點頭，根本沒張嘴。

小記者沈強不經常騎車，身體也不是特別強壯。這一路頂風上山的蹬着車子，他累的心口發燒，腿發軟。

沈強堅持走到現在，全靠一口氣撐着。他要是說話把這口氣散了，那他肯定得倒下。

沈強不熱情，也不願意搭理人，不論楚誠說什麽，他都沒的感情的點頭搖頭。楚誠說了幾句話，覺得沒意思，就閉嘴了。

離沈強遠了一點，楚誠還在心裏嘀咕，這小白臉也太虛了。騎個自行車，累的臉色蒼白，跟要死了一樣。這身體也太不行了。

看出沈強要支撐不住了，楚誠本想幫幫他，誰知道這人不知好歹。

楚誠吃了一鼻子灰，長腿使勁蹬兩下，就和沈強拉開了距離，把沈強落在了身後。

作為軍屬大院裏出來的孩子，楚誠雖然沒參軍，但他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這五個小時的山路，對沈強來說走的艱難。

對楚誠來說，卻輕輕松松。

一路走到福喜村，楚誠臉不紅，氣不喘，游刃有餘的，和攤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沈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們，你沒事吧？”

到底是一條生命，又有一路同行的交情，楚誠看沈強情況不對，趕緊過來問問。

汗水打濕了沈強的眼睛，他視線模糊，臉色蒼白，極其虛弱的對楚誠搖搖頭。

“我沒事。”

沈強說話的聲音，弱的只剩下氣音。楚誠豎起耳朵聽，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麽。

看沈強累成這樣，好像要口吐白沫，暈厥過去。楚誠趕緊把車子丢下，跑過去把沈強扶起來。

“唉，那個小孩，你知不知道顧佳佳的家在哪裏？”

沈強這樣，看着就很危險，楚誠想着顧佳佳家的醫生，就想帶他過去看看。

沈強不好意思麻煩別人，想要拒絕，卻虛弱的說不出去話，只能被楚誠架着往前走。

村裏的小孩，本來對進村的陌生人很警惕，不敢過來圍觀。等聽到楚誠說他找顧佳佳，他們才呼啦啦的跑過來，好奇的看着楚誠和沈強。

“顧知青家在哪呢，我們領你去。”

因為顧佳佳大方，總會給村裏的小孩吃糖，所以他們很喜歡去顧佳佳家。

這個男人和顧知青認識，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一樣的大方？

想到水果糖甜甜的味道，小朋友們饞的直舔嘴唇，咽口水。

楚誠扶着沈強，顧不上自行車，他們就熱情的幫楚誠推着。

走了兩分鐘不到，張大牛家就到了。

“吶，顧知青就住這裏。她家有狗，我們在門口等一會兒。”

說完小朋友們就停在門口，在黑點的喜悅的叫聲中，期待的朝屋裏喊到：“丁香姐姐，有人找顧姐姐。”

楚誠聽到黑點喜悅又洪亮的叫聲，很高興。看來他的崽崽被顧佳佳養的不錯。

“胖胖，別叫了。你都吓到人了。”

黑點還記得楚誠的味道，所以楚誠一說話，它就小聲地嗚咽着，好像在撒嬌似的，真的不叫了。

然後楚誠了推開大門，走進了張家的院子。看的楚誠身後的小朋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哇，為什麽大狗狗不咬他？

小朋友們的好奇，在看見丁香手裏的水果糖之後，瞬間被他們抛到了腦後。

“謝謝丁香姐姐。”

一人拿了一顆唐，小朋友們歡歡喜喜的，把楚誠和沈強的自行車放下，然後迫不及待的和丁香道謝離開。

送走了幫忙的小朋友，丁香才回頭去看楚誠和沈強。顧佳佳只說今天會有一個叫楚誠的朋友來要，沒說是兩個人啊？

多出來的那個是什麽情況？

丁香一邊琢磨着，那兩個誰是楚誠，一邊快速的往屋裏走。

那個被扶着的鍋蓋頭，情況不太好，丁香得快點去看看。

丁香進屋的時候，自來熟的楚誠，已經扶着沈強坐下了。

捧着楚誠倒的水，沈強感激的小聲說了句。

“謝謝。”

特別的有氣無力，楚誠的注意力都在大美女丁香身上，根本沒聽見沈強的話。讓沈強有一點點的尴尬。

“丁香姑娘，我是楚誠，這是我路上遇到的一個朋友，他這情況不太好，你給他看看吧。”

“對了，兄弟你叫什麽？”

楚誠笑容可掬的和丁香說完話，轉頭敷衍的問了沈強一句。

嗯，美女當前，楚誠一點也不擔心，他萍水相逢的大兄弟了。

“……沈強，我叫沈強。”

看楚誠那好像長在丁香身上的眼睛，作為一個過來人，沈強瞬間懂了楚誠的意思。

為了感謝楚誠對他的幫助，沈強對丁香誇贊楚誠道：“丁香同志，楚誠同志是真不錯。身體好，心腸好，長的也不差，是個不得多的好同志。”

聽的丁香一頭霧水，沒明白沈強的意思。只以為他感激楚誠，所以附和他點點頭，說：“嗯，楚誠同志确實不錯。”

喜的楚誠笑得傻乎乎的樣子。

對上楚誠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丁香回了楚誠一個笑容，然後去給沈強看病。

“沈強同志沒什麽大礙，就是身體弱，騎車騎太久體力不支，中暑了。你們坐着等我一會。”

丁香說完，進了廚房。沒一會，給他們一人端了一碗解暑的綠豆湯出來。

“早上熬的，放井水裏拔過，你們現在喝正好。”

一碗涼哇哇，甜滋滋的綠豆湯下肚，不說沈強，楚誠都覺得舒爽了不少。

“丁香姑娘手藝真好，我從前從沒喝過這麽好喝的綠豆湯。”

丁香被楚誠誇的有點臉紅。看楚誠喜歡，她進廚房，又給他盛了一碗。然後楚誠又一口氣全幹了。

喝完楚誠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丁香，從頭到腳又把丁香誇了一遍。

把丁香誇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綠豆湯涼，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你要是還渴，我還煮了涼茶。”

“……”

媚眼抛給了瞎子，丁香沒接收到他的意思，這讓楚誠有點郁悶。

到楚誠臉皮厚，所以他越挫越勇，一分鐘不到，他就又揚起笑臉，和丁香說話了。

“丁香姑娘，顧佳佳呢？”

楚誠和丁香還不熟，只能先拿顧佳佳當話題。

“佳佳去工廠上班了。得中午才能回來。”

“今天福喜村的化妝品工廠第一天建廠，佳佳是主要負責人，會比較忙，楚誠同志你坐這等一會兒吧。”

丁香和楚誠說要，轉頭對好奇的沈強說：

“沈同志，今天村裏的人，除了小孩，基本都在廠子那幹活呢。你要找的人，估計也得中午才能回來，所以你在這歇一會兒吧。”

“好好。”

“好。”

楚誠和沈強同時回答。只是楚誠的聲音裏，透着歡喜，生機勃勃。沈強的聲音中氣不足，有氣無力。

楚誠本來就是來玩的。這裏又有他的丁香女神，他當然哪也不想去了。楚誠甚至希望顧佳佳能晚一點兒回來，好讓他多點時間和丁香說說話。

就是沈強有點礙事，所以楚誠暗搓搓的希望，這人能識相一點，喝完綠豆湯趕緊走。

但沈強是不可能早走的。

沈強是來暗采的，暗訪對象是誰都行。別人都在忙，沒有時間，為了早點完成任務，沈強打算把丁香當成他的第一個采訪對象。

借着閑聊，沈強不着痕跡的說出了他的問題。

“丁香姑娘，你知道向紅梅嗎？”

“知道，你找她啊。她倒是因為感冒，最近都在家，沒去工廠掙工分。你要是找她，現在就可以去。她家離這裏不遠，你出去找個小孩，他們就帶你去了。”

一聽沈強是來找向紅梅的。丁香對他的印象，立刻差了一點點。只恨不得他立刻離開，一點兒也不想留他吃午飯了。

丁香瞬間冷淡下來的态度，讓沈強有些莫名。但做記者的，什麽樣的人，都會碰到。所以沈強也沒多想。

沈強以為丁香和向紅梅關系不好，很高興的繼續他的采訪。

“丁香姑娘，你認識向紅梅真是太好了。我聽說她丈夫死後，然後她嫁給了她丈夫的團長陸衡，這事是真的嘛？”

“放屁。”

丁香冷着臉還沒回答，旁邊只顧着看丁香的楚誠先不淡定了。

“姓沈的，這事你聽誰說的？你說的陸衡，不會是這邊駐紮部隊的那個陸衡吧？”

“要是的話，你就是胡說八道。”

“陸衡是才從戰場上回來沒錯，到他和顧佳佳才是一對，他們正處對象呢，他怎麽可能會娶別人？”

“這裏是陸衡對象家，你說話注意點，可不能毀了我兄弟姻緣。”

楚誠毫不留情的吼完沈強，他才又轉頭對丁香說：“你別聽他瞎說。陸衡那人負責任的很，不會對顧佳佳始亂終棄的。”

楚誠的暴怒，和他的大嗓門，吓了沈強一跳。他穩住他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疑惑的看着楚誠，試探的問道：“楚誠同志，你認識陸衡？”

“廢話。我倆穿開裆褲一起長大的。我能不認識他嗎？”

楚誠對沈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很後悔救沈強這個小人回來。

“沈強你到底是誰啊？平白無故的，你為什麽要造謠，污蔑陸衡？你和陸衡有仇嗎？”

“啊？”

楚誠的話，讓沈強很吃驚。

沈強沒想到，他路上随便碰見的一個人居然認識陸衡，還是陸衡的發小。這未免也太巧了。

“啊什麽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丁香。陸衡和顧佳佳青梅竹馬，感情好的很，他才不會做對不起顧佳佳的事情呢。”

丁香配合楚誠點頭。

“楚誠說的确實是真的，顧佳佳才是陸衡的對象，她們感情穩定。向紅梅想改嫁，卻和陸衡沒關系。”

丁香本來有點生氣沈強的胡說八道，也氣陸衡招惹向紅梅。但楚誠這麽着急忙慌的一頓解釋，倒是讓丁香的消氣了。

憤怒的情緒消退，理智回籠，丁香看沈強的眼神，就帶上了探究。

“說吧，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就報警。警察不來，你休想出福喜村。”

“對，快說，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就報警，說你是敵特。”

玩歸玩，鬧歸鬧。陸衡和楚誠是真兄弟。別人這樣污蔑陸衡，楚誠當然不能忍。

沈強：“……”

被楚誠和丁香，虎視眈眈的盯着，大有一種，他要是說不清楚，他就把他這個小人，捶死在這裏的意思。

沈強很無奈的，從他的背包裏，掏出來他的記者證。

暗訪，又不是要當卧底，沒必要保密。現在暗訪不下去，沈強只能把他記者的身份亮出來。

“我是人民日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還有這個，向紅梅同志給我們報社投稿，她和陸衡同志的事情，是她自己在文章裏說的。”

沈強把東西給他們之後，就靜靜的等着他們看完，消化。

沈強的身份，出乎楚誠和丁香的意料，他們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拿起報紙掃了一眼。

只掃一眼，不用細看，他們兩個就同時被向紅梅那個黏糊糊的文章，給惡心到了。

楚誠雞皮疙瘩掉一地，受不了的大聲喊了一句：“卧靠。”

丁香則皺着眉，把辣眼睛的報紙放在了桌上，不再多看。

“沈記者，新聞稿講究一個實事求是。但這篇稿子，卻通篇沒一句真話。向紅梅這文章寫的，寫小說的，都沒她會編。”

“這裏邊沒有一句真話，尤其關于陸衡的部分，更是造謠污蔑。陸衡是幫過她不假，但他只是出于同情和好心，哪有向紅梅寫的那麽暧昧？”

“向紅梅對張大牛和張小虎，也沒文章裏寫的那麽好。不信你直接去大隊長家打聽。楊大娘這會正好在家照顧張小虎呢，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去問她。”

“楊大娘是村裏的老人。也是福喜村大隊長的媳婦，她不會騙你的。”

丁香說着，淡淡的掃了一眼沈強，然後拎過顧佳佳昨天做好的小衣服，拿給沈強看。

“這是昨天晚上佳佳給張小虎做的衣服。張小虎前幾天生病，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星期，向紅梅不但沒來關心過他，她還四處和人說，小虎把她傳染感冒了。”

“但其實是她把小虎吓病了，她自己為了不上工在家裝病。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你随便找個人問都可以。”

“福喜村任何一個外人，對張小虎都比向紅梅他好。向紅梅才不是文章裏說的，那種艱苦樸素吃苦耐勞的女人。”

“你做記者的，怎麽不調查，單憑一篇文章，就什麽都信呢？”

沈強被丁香說的羞愧。

向紅梅文章寫的太好，沒來福喜村之前，他确實是先信了向紅梅的話。這會看着這針腳細密的小衣裳，沈強被丁香說的面紅耳赤。

“對不起。”

沈強為他的錯誤言論道歉。

想快點找楊葵花了解情況，沈強道歉之後，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就急匆匆的出了張家，去了柳家。

不想沈強誤會他們心虛，所以楚誠和丁香兩個跟着沈強一起去柳家。

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沈強的采訪結果，他們跟不跟着，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