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顧佳佳的正面回應, 給了陸衡很大的勇氣。讓他忍不住對顧佳佳，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帥的有點蠱惑人心。
“顧佳佳，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後悔的。”
“這輩子, 我一定給你最大的幸福。”
陸衡質樸的表白，不動聲色卻像他的人一樣，特別的撩人，讓顧佳佳聽着就滿心歡喜。
“陸衡，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一生, 我要和你一起幸福到老。”
兩個人說着, 不知何時越湊越近。他們含情脈脈的看着彼此，只覺得天地蒼茫，世間萬般顏色，都及不上對方的一個笑顏。
她／他可真好看啊。
一想到這麽美的姑娘／這麽帥的男人, 以後就是他／她的人了，陸衡和顧佳佳控制不住的嘴角瘋狂上揚。
此時此刻, 顧佳佳想向全世界宣告，她戀愛了。她的男朋友, 還帥氣又能幹。
要是可以回到現代，顧佳佳一定要發一條動态, 讓全世界都為她慶祝。
“陸衡。”
“嗯。”
“嘿嘿, 陸衡, 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嗯, 是你的, 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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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佳越看陸衡越高興, 她正忘乎所以, 踮起腳尖, 想親陸衡一口, 給他蓋一個章的時候，陸衡手裏的昏迷的野雞醒了。
“咯，咯，咯咯咯……”
野雞一邊驚慌的叫個不停，一邊想要撲棱着翅膀飛走。可惜，它的掙紮都是徒勞，它的翅膀，被陸衡別在了一起，它根本飛不起來。
野雞逃命失敗，卻成功的攪散了一池春水，打破了顧佳佳和陸衡之間暧昧的氛圍，讓他們忍不住相視一笑。
想起了正事。
“你還沒吃飯吧，走，我們回家，我給你炖肉吃。”
“好～”
“你這一路走來也辛苦了，我們先進屋喝點涼茶，做飯的事情，不着急。”
自己的對象，自己心疼。
這麽熱的天兒，陸衡又走了那麽遠的路，不給他喝點涼茶降降火，顧佳佳很怕陸衡會中暑。
陸衡對此倒沒什麽感覺，這個溫度和這點路程，對陸衡來說，就是一個開胃菜。他根本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熱。
相比他自己，陸衡更怕餓到顧佳佳。
進屋之後，陸衡拒絕了顧佳佳先煮涼茶的要求，他喝了一杯涼白開，解了口渴，就開始殺雞殺兔，準備給顧佳佳做飯吃。
陸衡的廚藝，是從小和他奶奶學的。
小時候，陸衡爸爸媽媽忙工作，沒時間帶他。他基本就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
陸衡三歲多，看他奶奶年紀大了，做飯很辛苦。他就主動去學做飯，幫他奶奶減輕負擔。
這麽多年堅持下來，陸衡的廚藝很不錯。陸衡做飯，不但味道很好，他的刀功也是一絕。
作為一個戰場上百戰百勝的兵王，他的刀功，真的是漂亮的賞心悅目。讓顧佳佳想幫忙，都插不上手。
看顧佳佳無聊，陸衡主動找話題和顧佳佳聊天。
“你的傷好了嗎？最近過得怎麽樣？”
陸衡一邊和顧佳佳說話，一邊幹脆利落的給剝好的兔子，和拔完毛的野雞，剁小塊備用。
“好了。”
“最近過得也很充實。”
顧佳佳說着，把她幫柳樹林辦化妝品工廠的事情，告訴了陸衡。
“我建廠的初衷，是想福喜村富裕起來，然後用我的那份工資，去養張小虎。那時候，我是想讓柳隊長去收養張小虎的。”
“可我沒想到，這工廠才剛建成，還沒等它賺錢，向紅梅就和王武結婚了。”
“現在這情況，張小虎是歸柳隊長養，還是歸向紅梅養，或者說是王武養，我有些說不準了。”
“所以，我想先看看。”
“如果最後小虎歸向紅梅和王武養，我就讓柳隊長把我的那份工資，存在村裏，然後在需要的時候，用它去幫助小虎，或者其他需要幫助的孤兒或者孤寡老人。”
“反正，不論這筆錢有多少，我都不打算要，我會把它捐給村裏。讓村裏小虎那樣的孩子，以後都有一條活路。”
“小虎現在在柳隊長家。你是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長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看着比半個月前可愛多了。你一會兒去看他，肯定都認不出來了。”
“我跟你說，小孩子可真是一天一個樣，幾天不見，他就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見風就長。”
顧佳佳說着，想到第一次見張小虎時，那個黑瘦黑瘦，醜的不能看的娃，瞬間忍俊不禁。
顧佳佳把這些生活的瑣事，當趣事說給陸衡聽。陸衡聽完，卻異常的感動。
“謝謝你佳佳。”
陸衡清楚的知道，顧佳佳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他對張小虎那份特殊的牽挂，顧佳佳不會對張小虎那麽的上心。
顧佳佳聞言，卻沉默着對陸衡搖頭。
“不用和我說謝謝。”
“我這麽做，也算是為了我自己。陸衡，我同情張小虎的遭遇，願意去幫助他，卻不想和你一起撫養他。”
“我是被顧江爸爸收養長大的，我和顧安之間的矛盾，想必你應該也聽說過。我不想說我們之間誰對誰錯。但我不想我們的寶寶，未來也經歷我和顧安經過的一切。”
“我想她能獨享我們的愛。我不想把我們對她的愛，分給別人。”
顧佳佳說着，沉默的垂下了眼眸，無意識的咬緊了嘴唇，看到有點不安。
“陸衡，你會不會覺得我自私？我明明可以……”
顧佳佳也不知道好好的，她要為什麽要和陸衡說這些掃興的話。可陸衡表白太不真實，顧佳佳就是想讓陸衡知道，她不完美。
她有私心，她不偉大。
顧佳佳不想未來去裝大度，或者和陸衡争吵。如果陸衡接受不了這樣的她，那他們只能分手。
雖然他們才在一起沒超過半小時，雖然顧佳佳現在略微有點舍不得。
但原則問題，顧佳佳不會退讓。
顧佳佳低着頭說話，她沒有看陸衡，也就錯過了陸衡看向她的時候，眼裏閃過的心疼。
“不會，佳佳你很好。”
陸衡說着放下手裏的菜刀，用洗碗布擦了一下他手上的油，然後他起身走到顧佳佳身邊，把顧佳佳輕輕的抱在了懷裏。
“佳佳，小虎不是只有我們。他還有親生母親。我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他就可以了。你對他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我并不認為你自私。”
陸衡輕聲的安慰，讓顧佳佳的低落得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
“可是陸衡，和我爸爸比，和你比，我做的并不算什麽。”
心情好了，顧佳佳更敢說了。
自從不停的夢了三次書中的內容，并且次次都沒啥好結果之後，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就會是不是從顧佳佳腦子裏冒出來。
顧佳佳是正常人，她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劇情，就去上趕子黑化當反派。但讓她繼續傻乎乎的對不相幹的無私奉獻，她也做不到。
顧佳佳不想做了好事，還被人說是傻子。同樣的，她也想改改陸衡和她差不多的毛病。
顧佳佳想陸衡向她一樣，學會先愛自己，再愛別人。顧佳佳不想陸衡以後重蹈覆轍，被人算計。
“不是這樣的。”
“佳佳，你和小虎的情況是不一樣，當年顧伯父是沒有選擇，但我們有。沒有顧伯父挺身而出，你肯定活不下去。但小虎沒有我們，還有親媽。”
“小虎的事情，是我有些英雄主義了。佳佳，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看到小虎受苦，我總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拯救他。”
“我總覺得，他父親救了我們團那麽多人，他們的條件不好，不能負擔張小虎，那我這個有能力的副團長，就應該幫他們照顧張小虎。”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挺離譜。”
“前幾天向紅梅找報社投稿，說的很暧昧。差點讓組織懷疑我的人品，影響我的前途。最後事情雖然完美解決了，但我卻也想通了。”
“所謂升米恩鬥米仇，有些事情，我不能太想當然，太大包大攬，越俎代庖。以前我不需要婚姻，也無所謂愛情，所以有些代價我能付的起。可現在，我付不起了。”
“佳佳，有向紅梅這個親媽在，我以後就算幫小虎，也會有個度。免得讓人誤會。不止是張小虎，以後幫任何人，我都會量力而行，不會讓他們成為我的負擔。”
“你也同樣如此。”
“佳佳，我們幫人，就是要量力而行，你不要太過苛責自己。這世界上可憐的人，不止一個張小虎，而我們卻不會每個人都幫。”
“但我們不幫他們，不代表我們就冷漠，就自私。只是人力有時盡，我們只是普通人，當不了救世主。”
“佳佳，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你做的也是善舉。我們都不是聖人，我們心存善念的同時，有私心是正常的。”
“佳佳，下次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了。”
陸衡抱着顧佳佳，和顧佳佳說了向紅梅給報社投稿的事情，他深度剖析自己，去安慰她。他用實際行動告訴顧佳佳，他們都一樣。
陸衡這是在安慰顧佳佳，也是在安慰他自己。最近的事情，讓陸衡深刻的意識到，他就是普通人。他做不到讓所有的事情，都盡善盡美。
顧佳佳沒想到，陸衡比她想的要通透。
她還以為，她要廢一番口舌，才能改造中毒太深的陸衡。沒想到，顧佳佳還沒做什麽，陸衡就先開導她了。
沒想到，向紅梅還做了一件好事。沒有她瞎折騰，陸衡肯定沒那麽容易心冷。
陸衡不繼續當冤大頭了，顧佳佳很高興。以後就讓劇情徹底去它的吧。顧佳佳和陸衡，要努力活出一個，和劇情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好，我不說了。”
“我們繼續做飯吧，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談心過後，顧佳佳在陸衡面前，更放的開了。
這個男人真的時刻不讓顧佳佳失望，他總能無意中給顧佳佳驚喜。讓顧佳佳覺得，和他在一起，真的不賴也不虧。
陸衡也不想餓到顧佳佳。顧佳佳對他假裝委屈的摸肚子，他就立刻放開顧佳佳，回歸他陸大廚的身份。
“佳佳，你喜歡辣一點兒，還是紅燒的？要不我們一半紅燒，一半爆炒吧？”
“不用，就一個鍋，這樣做太麻煩了，直接紅燒好了。菜和飯一鍋都出。”
顧佳佳這樣建議，陸衡卻沒全聽她的。剛剛說爆炒的時候，陸衡看到顧佳佳，無意識的咽口水了。所以，他決定，兔子爆炒，野雞紅燒。兩個口味，都讓顧佳佳嘗嘗。
“不麻煩，我做飯很快的。”
陸衡做飯确實夠速度。顧佳佳剛剛幫忙把竈坑的火點着，那邊陸衡已經把所有的配菜，和配料都準備好了。
等鍋燒熱，陸衡揮舞着鍋鏟，沒一會兒，就讓顧佳佳聞到了，濃濃的爆炒兔肉的香味。
辣椒這東西真的很神奇，有它作為配料的菜，好像都格外的饞人。
顧佳佳本來餓了，這會兒被勾人的香味吊起了胃口，顧佳佳只覺得她更餓了。可陸衡的飯還沒做好，顧佳佳現在還吃不上飯。
為了轉移注意力，顧佳佳一邊燒火，一邊沒話找話的繼續和陸衡聊天。
“你的軍官證我前幾天，已經幫你拿回來了，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本就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月末去找你，給你送去的。”
“好，謝謝佳佳。”
陸衡聞言并不意外。顧佳佳想給陸衡一個驚喜，沒把她要去探親的事情，告訴陸衡。
但接到顧佳佳電話的小戰士，卻不會給顧佳佳保密。
顧佳佳打電話的第二天，陸衡因為她這個電話，被戰友調侃了一天。
也是因為這樣，陸衡的政委，才會在接到報社主編電話的第一時間，沒找陸衡确認，就先幫陸衡澄清了。
陸衡是個正直的人，他做不出腳踩兩只船的缺德事。
顧佳佳不知道，她無意中，已經幫了陸衡大忙。
“這有什麽可謝謝的。”
她不在意的對陸衡搖頭。
“真要謝謝，也是我謝謝你。不過，咱倆現在是革命同志，以後是最親密的兩口子，我才不要和你謝來謝去。”
“那太生分了。以後，你也要學我，不要動不動就謝謝，對不起的。我們之間，不說那些。”
“好。”
陸衡啞然失笑。
把炒好的兔子肉出鍋，陸衡繼續炖野雞。陸衡記得顧佳佳愛吃蘑菇，所以這次炖雞的時候，他又在湯裏放了一把幹蘑菇。
把菜和飯都放鍋裏炖上，陸衡才拿起旁邊的筷子，給顧佳佳夾了一塊剛出鍋的，熱乎乎的兔子肉。
“來，嘗嘗。看看你喜不喜歡。”
顧佳佳這時候，也沒和陸衡假客氣。這香香的兔子肉，可是饞了她半天了。
“嗯，好次！呼～好辣好燙，好香啊。”
顧佳佳對陸衡的爆炒兔肉贊不絕口，她眼神亮晶晶的擡頭看着陸衡，張着嘴等着陸衡再喂她一塊。
“陸衡哥哥～一塊不過瘾，我要再來一塊～”
顧佳佳這一個撒嬌，讓陸衡差點閃了胳膊，拿不穩他手裏拿着的筷子。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他驟然加快的心跳，陸衡才握緊筷子，繼續投喂顧佳佳。
兩個人就這麽圍着鍋臺，靜靜的吃了兩分鐘，只有噼啪的柴火的燃燒聲，和廚房裏蒸騰的水蒸氣，見證了她們的溫馨時刻。
眼看竈坑裏的火快燒出來了，陸衡才結束投喂，從顧佳佳手裏接過了燒大火的活。
顧佳佳被陸衡喂了三分飽，看陸衡蹲下去燒火，她想了想，拿起陸衡放下的筷子，投喂陸衡，打算和陸衡一起，把這盤菜都吃了。
顧佳佳沒幹什麽，都餓癟了肚子，她相信走了一上午山路的陸衡，肯定比她更餓。
顧佳佳學着陸衡喂她的樣子，喂陸衡吃肉，陸衡紅着耳朵吃了一塊，就搖頭不吃了。
“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吃，爆炒的兔子肉，和大米飯一起吃，更香。”
顧佳佳覺得陸衡說的有道理，于是，她放下筷子，把菜放到鍋蓋上溫着，也不吃了。
顧佳佳留在廚房沒事做，也沒打算回屋。剛剛在一起的小情侶，湊在一起即使什麽也不做，也會很開心。
顧佳佳正想去找一塊木頭，當小板凳，和陸衡坐一會兒。給她送小板凳的崔木匠就來了。
崔木匠是來給顧佳佳送梳妝鏡的。這個鏡子需要雕花刷漆，做的最慢，和梳妝鏡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些顧佳佳上次沒買，到這裏會用的到的小玩意。小板凳只是其中之一。
“顧知青，你看看這行不行？”
崔木匠對顧佳佳是真感激，因為她，崔木匠接到了一筆大單子不說，柳樹林前幾天還找他定了一千個小竹瓶。
有了這兩筆訂單，崔木匠今年，徹底發了。為了感謝顧佳佳，崔木匠給顧佳佳送了許多實用的小贈品。
“這當然行，崔叔你這個手藝實在是太精湛了。”
顧佳佳簡直不敢相信，她能在這鄉下，犄角旮旯的地方，看見這樣的精雕細琢，出神入化的藝術品。
就算之前看過崔木匠的手藝，知道他手藝不錯，但顧佳佳也沒想到，崔木匠的技藝可以如此的精妙。
“叔，你等我一下，我去屋裏給你拿錢。”
顧佳佳喜歡這個梳妝鏡，崔木匠很高興，這個水平的梳妝鏡，他也是第一次做出來。這屬于是他心情好，超水平發揮，以後他不一定做的出這樣的精品了。
給錢的時候，顧佳佳多給了崔木匠五塊錢，算是那些贈品的錢。崔木匠卻說什麽都不要。
“顧知青，那些東西都是送你的，可不能收錢。”
“那不行，你辛辛苦苦做的東西，我怎麽能才拿？”
兩個人因為這五塊錢，極限拉扯了半天，也沒能成功說服對方聽自己的。
最後還是陸衡出來，解決了這個問題。
“崔叔，你不要錢也行，這是我山裏抓的小獵物，你帶回去一只，給家裏人加個菜。你放心，我這還有好幾只呢，夠吃。”
崔木匠聞着空氣中的肉香味，最後沒忍住饞，收了一只肥兔子，拿着梳妝鏡的錢走了。
送走了高高興興的崔木匠，顧佳佳對陸衡，投去崇拜的眼神。
“你真厲害，一句話，就搞定了固執的崔木匠。按我的方法，今天這事，我肯定得搞砸。”
“沒有多厲害，只是生活經驗比你豐富罷了。像崔木匠這種村裏人，你以後和他們人情往來，不要老提錢。這樣他們會不自在。”
“你以後就拿你的東西，和他們換就行。這樣你們都能得到實惠。”
陸衡一邊教顧佳佳，怎麽應對這樣的人情世故，一邊幫顧佳佳，把梳妝鏡搬到了屋裏，放到合适的位置。
兩個人擺弄了一會梳妝鏡，又把崔木匠送的小東西歸置好，陸衡做的午飯終于能出鍋了。
噴香的野雞炖蘑菇，鮮辣可口的爆炒兔肉，還有一盆蒸的恰到好處的白米飯。
顧佳佳和陸衡兩個人，放開了吃了一頓好的。
吃完飯，陸衡提前煮好的涼茶，也可以喝了。
顧佳佳喝了一碗涼茶，解膩後，瞬間有些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又是大中午，顧佳佳真的很想躺下回個午覺。
“你睡吧，我收拾完就要走了。我晚上九點多的火車，不能在這裏多呆。”
陸衡看顧佳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就好心勸她去休息。誰知，顧佳佳一聽陸衡馬上就要走了，她立刻精神了起來，不想睡覺了。
“你今天就要走？怎麽這麽快？”
陸衡才剛來，顧佳佳還以為，他最少能在這裏呆一天，誰知道，他只能留一個中午。這讓顧佳佳非常的舍不得。
“嗯，我三天後要去軍校報道，不能遲到。”
陸衡也舍不得顧佳佳。但他的工作就這樣，聚少離多的事情，陸衡不喜歡也得習慣。
“一會兒，我把野雞和兔子，都幫你殺了，用鹽腌起來。這樣你下次吃的時候，會比較方便。”
“你家裏的柴也不多了，一會兒我再幫你劈一些柴。等這些柴火燒完，你就去村裏買，不要自己劈。”
“還有你的菜園子，也得澆水了。現在天氣熱，你以後記得每天早晚都澆點水，不然它們缺水，肯定長的慢。”
……
陸衡很不放心顧佳佳一個人生活。啰啰嗦嗦的和顧佳佳說了一大堆，一點兒不像他面部表情那樣的冷淡。
要是可以，陸衡簡直想把顧佳佳打包帶走。放在他身邊，讓他親自照顧。
陸衡說完就要去幹活，顧佳佳卻拉住了他，沒讓他動。
“那些事情都不急，我做不好，我可以找人幫忙。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過的太差的。你下午還要趕路，趕緊好好的歇一會吧。”
“你的身體，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顧佳佳拉着陸衡，不讓他動。為了讓陸衡安靜的呆一會，顧佳佳問了陸衡一個問題。
“你想過怎麽通過我爸的考驗了嗎？”
“我爸比較疼我，你想當他女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次回去，你可要好好的想想，怎麽過他那一關。”
“宋志誠你知道吧，他因為顧安的原因，已經被我爸收拾的萎靡不振了。你可千萬要機靈點，別和他學。”
至于宋志誠也算是因為她，才會被顧江收拾的那麽慘這事，顧佳佳沒說。
顧佳佳是真擔心，陸衡搞不定顧江。
顧江對她有多寵，多重視，她本人最清楚。因為她下鄉這事，陸衡已經上了顧江的黑名單。
陸衡回去要是沒表現好，顧佳佳簡直不敢想象，等待陸衡的會是怎樣的疾風。
“我爸他只是心疼我，想保護我，沒有惡意。他要是真的針對你了，你可不能生氣。”
“你沒有讨好老丈人的經驗，你就去找人幫忙。你可千萬別得罪他。他就是個女兒奴，誰想我，他都不會給好臉色。你別誤會他。”
“不會，我知道叔叔很愛你，我會努力贏得他的認可，讓他祝福我們的。”
“佳佳，你放心。我不會做讓顧叔叔反感的事情的。”
“佳佳，等顧叔叔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就訂婚吧。我想名正言順的站在你身邊。”
“好。”
陸衡考慮的周到，顧佳佳沒有什麽不同意的。
怕陸衡讨好顧江的時候，不得其法，踩到顧江的雷區，顧佳佳拉着陸衡說顧江的喜好。
說完顧江，顧佳佳又和陸衡聊大學，聊未來，聊她每天吃什麽，喝什麽，做什麽。
就連顧佳佳前幾天，給張小虎做衣服的事情，她都拿出來講了。
總之，顧佳佳就是要拉着陸衡說話，不讓他去幹活。
陸衡越聽心越暖，越舍不得顧佳佳。
“佳佳，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休息，按時吃飯。有事給我寫信，打電話，我會幫你。”
“還有，這個給你，等我走了你再看。”
時間不等人，陸衡把他的情書，送到顧佳佳手裏，他忍着害羞，抱了顧佳佳一下，說了句，“我在京都等你。”就告辭離開了。
陸衡這一遭，來去匆匆，卻收獲巨大。
顧佳佳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沒舍得先看信。等她晚上忙完，躺在被窩裏，顧佳佳才拿出陸衡給她的信，一字一句的，認真看起來。
陸衡的字，和他人一樣，工整、鋒利，又不失溫柔。
聞着信紙上，淡淡的墨水香，顧佳佳看着陸衡給她寫的情書，整個人幸福的冒泡。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①
真巧啊，陸衡願望，也是她的。
抱着信，顧佳佳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想象了一下，陸衡是在怎麽的情況下，用怎麽的表情，寫下的這句話，顧佳佳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哈哈，陸衡那樣嚴肅的人，居然也會寫情書？不知道，他寫的時候，有沒有像她這樣，幸福感爆棚，心情好到，笑的停不下來。
哈哈，陸衡居然還給他們畫了一個自畫像。真沒想到，他還會畫畫，畫的還那麽好。
下次見面，也不知道，陸衡還會給她怎麽的驚喜？
顧佳佳抱着陸衡的信，想着他，念着他，在慢慢的幸福感中，甜甜的入睡。
睡夢中，顧佳佳的嘴角，依舊微微上揚。一看就是心情很好。
作者有話說：
①古詩詞。卓文君的《白頭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