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身世之謎 (1)

更新時間:2013-3-3 12:57:39 本章字數:17325

直待她再次睡沉,龍彥晟開始繼續他剛剛未完成的動作,只是,這一次,體內的興奮促使着他加大了動作上的力量。愛殘颚疈他褪去自己身上的外套,之後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四喜的身體,他不想和她之間有任何的阻隔。

終于,解盡一切的束縛,他和她可以坦承相向了,雖然她是睡着的,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可以這樣恣意地擁抱着她,他的身體和她的身體都是火熱的,緊緊相貼。

睡夢中的四喜亦是如此。

她害怕現實,但她迷戀這樣的夢境。

她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夢,夢裏,她可以不顧自己的羞恥之心,她在自己的夢裏坦承了自己的心,她喜歡這個男人,她喜歡他碰觸她的身體。

因為現實不可以,但世人不會幹涉她的夢境,她願意在夢裏和他纏綿。

“唔……”她的身心很是愉悅,她成熟的身體需要這個她所喜歡的男人的觸動。

她的呻吟聲在黑暗裏擴散,形成了具大的誘惑力,龍彥晟無法控制自己周身沸騰的血液。他親吻着四喜,他的熱力似是要融化了她一般,他有強烈地想要她的感覺,他無法抑止着自己的激動,緊緊地擁抱着她。她那裏芳草叢生,甘泉湧動,有着旺盛溫潤的力量,像是在向他發出邀約。

“四喜,寶貝……”他起身覆蓋住她的身體。

這力量太大,驚醒了夢中的人,黑暗讓她有片刻的恍惚,一時間她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直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被人所侵犯,她才清醒,原來自己的身體上方正強壓着一個人,那個人的氣息粗重,動作蠻橫。

老天啊!他在做什麽!

“混蛋!”她的身體向後挪動,逃過了他的侵略。

該死的!她竟然在這一要緊關頭的時候醒了!

只差那麽一點點他就可以成功了!

“不要跑!”他沉沉地壓着她,雙臂圈緊她的身體!

“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四喜搖頭,既緊張又害怕,兩腿夾緊,死死地護住那道防線,“這樣會萬劫不複的!”

“四喜,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切的後果由我來承擔,你只要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就好!”他停下動作,只是親吻她的嘴角,“今晚,我們就做一次亞當和夏娃,這裏沒有上帝,即便有我們也無需害怕。”

“不!我害怕!我害怕!我求你放開我!”

“我不想放!四喜,我真的不想放開!”

他攫取了她的唇,他再次啓動了自己的手,他火熱的手掌有着十二分的炙熱,每到一處,肌膚就像被烙上一個烙印,“我能感覺到,你的身體并不像你的心這樣排斥我!四喜,閉上眼不要想,只要感受的我的心就可以了!”

他啃着她的脖頸,在她的耳畔處給她下蠱,“寶貝,想着你也想要我!”

“不……不要!”四喜無力地掙紮,她快被融化了。

他繼續着,他不想再顧忌……

四喜阻止他再往下,誰來拉她一把,誰來救她……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千夫所指,她的眼前閃過無數人的臉。

龍彥晟的溫柔和激進在融化她,她快被這種感覺帶上雲端了,最後,她在雲端處看到了景甜。

景甜仍是一臉漠然,眼神也是空洞如往常一般,說話的語氣更是平靜。

“四喜,你抵擋不住了吧?你看你被他親吻時所表現出來淫蕩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很快活?四喜,你就是一個沒有羞恥心的蕩婦!”

“嘔——”胃部一陣痙攣,她按着自己的胃強壓着嘔吐的感覺。

該死的!又來了!

龍彥晟無力地擡起自己的身體!他知道前功盡棄了!

“嘔——”

龍彥晟強忍着怒火開了燈,其實不開燈還好,一開燈,他雖然看到她一手按着胃部,一手後着唇的樣子。可是,剛剛被他衣衫解盡,她的身上無一處不充滿誘惑的!

這讓他怎麽忍!再忍他會死的!

不管了!他不會再憐惜她了!今晚就是要用強的!

他雙手拉開她這兩個忙碌的手,将它們固定在她的身體上方,然後踢開被子。

所有的春光一覽無遺……

“呵!四喜,寶貝,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他贊嘆。

他的動作強行而又蠻橫,四喜閉上眼,看來今晚是跑不掉了逃不掉了。

“你今晚一定要我麽?”

她問得這般委屈,雖然閉着眼睛,但仍可在她的眼角看到她眼裏的幽幽。

“是的……”他嘶啞着回答,“但我更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地給我!”

“好,我給你!”她突然睜開眼睛,冷冷地說道,“然後,明天你就準備好給我收屍。”

“你——”他倒抽一口冷氣,她竟然這樣威脅他!

他毅然地起身,直沖浴室。

四喜長籲一口氣,知道算是逃過一劫了。她急忙穿好衣服,開始拼命地幹嘔,耳邊卻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嘩”的水聲。

龍彥晟用冷水澆滅了全身的欲望!

他知道她在威脅她,強要了她,她也許不會真的去死。可是,他怕萬一,他賭不起!

冷水刺骨,打在身上不覺得冷,只是有點疼。

活了三十多年,他什麽事都經歷過了,面對任何事情他都無所畏懼,真是沒想到會坑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了!

苦笑着搖了搖頭,拿過四喜的浴巾圍在腰上,想着這浴巾還殘留着她的氣息,剛剛澆滅的欲望又一次竄升起來。

“要命!”又一次開啓冷水沖打自己。

最後又圍上浴巾,迫使自己不能再想了,要不然,這一整晚就呆在這裏沖冷水到天亮了。

嘔吐過後四喜躲在被窩裏,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頭發上還滴着水珠,腰上圍着她的浴巾,好身材一覽無遺。

不敢多看,慌忙轉身,背對着他。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又聽到他的腳步聲行向了書房,四喜這才放下了心,知道這一時半會的他不會來騷擾自己了。

自那晚之後,四喜發現龍彥晟又換了另一種手段了。

看來他并沒有繼續打算“永遠”地關着她了,他帶着出門游玩。

從N市周邊的各大旅行景點,到北京、上海、三亞……甚至是東南亞、歐洲、美洲……他動用私人飛機,他的飛機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個機場停落,他在飛機飛行的時候繼續工作,飛機一降落他就會牽着她的手到處游玩。

他們去了柏林,去了倫敦、羅馬、巴黎、蘇黎士、紐約……他帶着她在瑞士吃高級牛排,繼後上了飛機,降落後又去看了埃菲爾鐵塔,第二天醒來後又在羅馬觀看時間周,又或者去柏林吃烤香腸……

四喜時常拍打自己的大腿,這過得叫什麽日子?這是尋常人過得日子麽?

如果身邊的這位超級帥哥不是自己的舅舅,不是和自己有着不倫之戀的舅舅那她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一路上,這位舅舅對她的親熱表現出理所當然,他是故意地,理所當然地讓其他人以為他們有着親近的關系。他和她同桌而食,同路而行,同房而居,甚至是同床共眠。

不知情的諸多陌生人,理所當然地把他們視為情侶或是夫妻,有的人甚至喊她為“龍太太”。而半知情的人,只會是認為龍彥晟身邊又多了一個緋聞女友,反正她是突然冒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更不會想到他和她之間會有這麽複雜的關系。

四喜對他的種種行為簡直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可以抗拒,但是她完全沒有相對應的對抗能力。她總不能拉着那些陌生人,一個一個地向他們解釋說,不,她不是龍彥晟的情人愛人。她和他的關系不但複雜,還曲折隐諱,她是被他形同綁架控制出來的,一切的行為并非她本人的意願。

所以,這麽奢侈的生活,她過的是有驚而無喜。她總是木然着一張臉,連笑都擠不出一個來。

“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充滿關切。

中午用完午飯從飯店裏出來,他們就沒有目的的一直走着,在臨近盧浮宮的一家咖啡館,龍彥晟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放開我。”她如往常一般抵抗。

“這裏是法國,你怕什麽?”

他帶她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她在陌生的環境裏接納自己,畢竟陌生的環境面對對他們一無所知的陌生人會相對地減輕她的壓力。

可是,她還是排斥他。

他可以想像他的路會走得異常的艱辛。

就他自己而言,他向來目空一切,似是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束縛他,道德、教條、倫理,也許甚至連法治,他都會為之嗤之以鼻。但她卻不一樣,他可以不在乎,不以為然,她卻永遠也沒有辦法像他那樣視賴以維持這社會秩序規範為無物。

有些生活方式、觀念态度,就只能是從小養成。不是那樣的環境,永遠也成不了那種人。在特定的環境條件以及生活方式下長大,也只能成為那樣的人。

龍彥晟在龍家這樣的争權奪勢、重看利益的環境成形,形了他枭雄一般的性格,他不會讓任何有形無形的東西束縛阻礙他。但她讀的書,受的教育,被灌輸的道德意識,都不許她越過某種無形的界。

羞恥感和罪惡感無時無刻不在撕扯影響着她。

每次龍彥晟吻過她,她就幹嘔不已,如果有更過份的舉動,她就更加嘔吐的厲害。

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還好,如果他們沒有那層血緣關系,而是陌生無關的男女,在他的溫柔對待她時她也許早就感動并接受了。但眼下的事實是她怎麽也接受不了的。

心理性的排斥抗拒所引起的反應,所以,自那晚後他也一直沒對她做出太過份的舉動。

晚上睡覺雖然還是同床而眠,但他只是抱着她,不再有露骨的侵犯,她的威脅對他起到了震懾作用。盡管如此,她往往還是很艱難地掙紮許久過後,知道無果的情況下才勉強入睡。

“就這樣了,你還要掙紮麽?”龍彥晟嘴角微微一撇,像是嘲弄。他不知道她還要堅持到什麽時候,難道還不死心?他們都什麽關系了,她還不肯放棄這些無謂的掙紮?

這有什麽意義呢?他溫柔地扶着她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對面,拿着深黑的雙眸好笑似地瞅着她。

“告訴你,你就算再怎麽抗拒,我還是會親你抱你撫摸你甚至……遲早會要了你。你明知道的,不是麽?你知道我認準了是不會放手的,掙紮其實根本沒有用,何必多此一舉呢?這有什麽意義呢?我看你還是趁早從了我,也許自此我碰了你你就不會感覺到惡心了。”

他說得好輕松,就他的表情和語氣好像是在說,反正都要吃飯,既然飯都擺好了,不管它是冷的還是熱的葷的還是素的新鮮的還是發馊了的,拿起筷子來吃了就是了。

“你——”四喜的臉色紅了之後又變白,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喜歡人家拉拉扯扯的。”

“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他非常篤定,篤定到讓人深信不疑。

服務生走了過來,向他們呈上菜單,密密麻麻的法文,她一個也認不出來。不過好在有些圖片,她指了指印着咖啡的圖案,随便點了一杯咖啡。

“咖啡對身體不好。”他立刻幹涉,接着自作主張用流利的法文說道,“給她一杯果汁,給我一杯咖啡。”

說完還對她翻譯了一次,緊接着還沖她笑了笑。

“你——”她瞪大眼睛,“咖啡對你的身體就好嗎?”

“當然。”他笑了,這是好現象,她不再反射性地指責他對她的“控制”,這看起來更是情侶間的拌嘴和賭氣。

“看你流了好多汗,來,我替你擦擦!”他拿起紙巾,身體向前探向她,替她擦拭額頭的細汗。

“別,不用——”她閃身,阻止他的手,慌忙中脫口道,“拜托你不在在別人面前做這樣親密的舉動。”

深沉的眸子一閃,收回了手,唇線微微揚起,笑容溢滿整張臉,“你不要我在別人面前對你親密,那麽是不是表示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就可以了?是不是,四喜?”

“不是!”她一驚,急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之後,四喜在心裏自問,潛意識裏她是不是已經妥協了?不知不覺的,既然抵抗不了就退而求其次了,只要他不是太過份,不在別人面前對她做出親昵的舉動,只要不被人看見,她就不會太大的罪惡感羞恥感了?

就是她時常夢到他一般,睡夢裏,不管和他怎樣纏綿她都不會感到惶恐。

龍彥晟一臉的不解和疑問:”你究竟在顧忌什麽啊?“

他問得很不滿,問得很無辜,問得好似她和他之間是一對尋常的情侶,明明兩情悅還要指責她的矯情,怪她在有意地為難這段感情。

服務生過來,送來了咖啡和果汁。

龍彥晟深沉的雙眸仍是緊緊地盯着她,盯得四喜突然覺得不解,迷惑起來。

她并非看不見他眼裏的深情,只是這份深情她要不得,多與他對視一分一秒,只會讓她離這段荒謬的感情更近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伸手過來握着她的手,她立即縮手。他已經料到了她會這樣做,速度快過她,用力地抓得更緊,口氣卻是平淡如風般輕柔,”只要你不一直抗拒,我就不強迫你。“黑眸望進她的眼裏深處,等着她會怎麽做。

她屏住氣,不再動了,他愉快地笑了起來,放開了手,喝了一口沒有加奶加精的黑咖啡。

”本來還想帶你再玩幾天的,但是,公司出了點狀況,喝完這杯咖啡我們得立刻回國了。“

要回去了?

比起被關壓在龍家的日子,她更喜歡眼下的生活,雖然會被他不時地侵犯加騷擾,但是,至少沒有窒息感。

”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再帶你出來玩,你可以在家裏先想好去哪裏玩。“

如果不是舅舅,他會是這世上最為完美的情人!

為什麽老天要讓她遇上這樣一個能令人心動的,但卻不能被擁有的男人?

四喜沉默着喝完一整杯果汁,龍彥晟買了單之後起身,他将手伸在她面前,她看了他一眼,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

”我們回家了!“

回到龍家已近黃昏,黃昏的夕陽很美,美得有點眩目。

龍彥晟送四喜回房,輕擁着她和她吻別。

”先洗個澡,睡上一覺後我就會回來了,我們一起吃晚餐,嗯?“

四喜故意無視他的溫柔,一聲不響地進了浴室,龍彥晟看着她的背影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她不接受他?

沒事,他一定會讓她接受的。

他出了四喜的房間,和高寒一起出了龍家,因為事情太過緊急,讓他疏忽了家裏的那些不尋常氣氛。

四喜洗完澡,換了幹淨的家居服,還沒來得及吹幹頭發,便覺得身後有着一種特殊的氣場,她的心莫名地狂跳起來。

她猛然轉身。

——那場景讓她一生都難以忘懷!

八個身形高大魁梧的大漢,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分成左右兩排而列;他們的中間分別站着龍琴香和景甜,她們的嘴角有着陰冷的笑;視線往下挪動,她二人之間一個頭發花白,眼神淩厲約摸有七十來歲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之上。

四喜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她害怕!

這和以往任何一次與龍彥晟的對峙所不同,她有過驚慌,有過憤怒,甚至也有過緊張,但是,她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害怕。

”把這個騷狐貍給我拖出龍家!“老太太的聲音又尖又利,她一拍輪椅的扶手,手指四喜狠狠地說道,”聽好了,出了龍家她就是你們八個人的了,想要怎麽玩都可以!只要讓她不再出現,所有的後果我都會為你們擔待的,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老夫人!“八個人齊聲而應。

”不要!你們不可以——“

”動手!“老太太一聲令下,八個大漢齊齊湧上。

他們用布條塞住了四喜的嘴,将四喜的雙手綁緊,拖着四喜出了房門。

四喜睜大眼睛,她看着景甜,她無聲地向景甜求救,景甜卻漠然地別過了視線。四喜閉上眼,是的,是自己在妄想,這一切均是景甜安排的,她怎麽可能會同情自己,會求自己?

那些人動作粗暴蠻橫,拖着四喜下樓,出了大廳将她丢垃圾一樣丢進了車裏。随即車子啓動,她盯着車窗外的風景,風景快速後退,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命運也許會就此斷送了!

龍彥晟……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她恨他!她排斥他!抗拒他!

沒料到,在這一刻,她所想到的卻只有是他!

她被這些人緊緊固定在車後排的座位上,無法反抗,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更別妄想逃跑了。

有眼淚從她的眼眶流出來,沒想到,自己到底還是為龍家所害了。

好吧,死就死吧,她認了!反正活得這麽辛苦,早死早點可以見父母,早點可以見到奶奶,這樣也好,她就解脫了!

車子在開了有近兩三個小時之後停下。

天色早已暗下,她被這些人拖出來,幾輛車燈開啓,照得小範圍內的光亮。四喜被推倒,車燈灼目,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但是,她聽到了海浪的聲音,這是海邊麽?

手掌撐在地面上,的确像是細沙。

”你們要把我怎麽樣?“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祈求他們放過她根本不可能,她不打算放下尊嚴去求這些人。

”哈哈……“為首的男子大聲而笑,”你問得真好,你剛剛沒聽老夫人說麽?出了龍家你就是我們八個人的了,想要怎麽玩弄你都可以!“

那人說得極其猥瑣,站在他身旁比他稍為年輕一點的男子接過來說:”偉哥,我們快點搞定她,完了直接扔進大海!“

”是啊,偉哥!不要和她廢話,我們速戰速決!“

”對對對,這麽漂亮的妞,我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叫”偉哥“的男人瞪着那幾個人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她可是龍先生的女人!消息不透露出去還好,萬一走了消息,我們一個個都得為她陪葬!“

”她是龍先生的女人?“中間有人提出疑問,”她不是龍先生的外甥女兒麽?“

”亂倫不知道啊!“

這些人你一言我語的争論着,四喜看着那個叫偉哥的人,他的話給了她一絲生的希望。

龍彥晟的女人……

也許只有承認自己是龍彥晟的女人她才有可能逃過此劫。

”如果侵犯了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四喜大着膽,間接地向他們承認她是龍彥晟的女人。

”偉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害了阿新的人,當初明明是她自己勾引阿新的,最後卻連累了阿新,到現在兄弟都還不知道先生到底把阿新怎麽樣了!為了替阿新出氣,我是說什麽也不會放過她的!

阿新?

四喜想了到嚴新……

那幾個保镖一步步地走近她,圍成一個圈,她跌坐在圈中央,逃不掉了!

“即便她是龍先生的女人又如何?我們都在舊宅工作,我們臣服于老夫人,有老夫人在沒有敢動我們的。”

四喜将求救的眼光看向那個叫偉哥的人,只見他站在圈中,他不參與,但并不代表他可以阻止得了另外七個人。

她看到那些人脫去衣服,她閉上眼,終于有眼淚掉下來。

她想到過死,也想到過很多種死,但是絕沒有想到有一種死法是可以這樣殘忍的,這樣受盡屈辱的!

“哈哈……”這七個人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她後悔了,她的腦海裏浮現着龍彥晟的影子,她後悔自己之前任何一種排斥他的行為了,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一定會像他一般,不顧一切地接受他了。

“龍彥晟……”四喜緊緊地抓住身下的細沙,“我不會讓這些人玷污我的身子的。”

四喜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腥甜的血液從口腔中冒出來,她疼得不省人事,只聽得有人在喊:“這妞想要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媽的,想要做貞潔烈婦啊!”

一個漢子蹲下來,迅速地捏着了四喜的下巴,她的嘴角有鮮血流出來,他低低地咒罵道:“死了也沒用,死了我們也會奸屍的!”

四喜惶恐地睜大了眼睛,那些人赤裸着身子,個個面目猙獰。

“嘟嘟——”

夾雜着海浪聲,四喜好像聽到了不遠出有汽車的喇叭聲,她想開口,但是舌頭像是真的被咬斷了,疼得她無法開口說話,她只是祈禱有人會經過這裏。

“好像有人來了!”

喇叭聲繼續在響,一聲接着一聲,一聲快過一聲,好像是有意為之,四喜露出了笑臉了。

有人來救她了!

果然,喇叭聲和強烈的車燈的光亮一起湧向這邊,不一會兒工夫,四喜看到了很多輛的車子停下,很多個極具龍家特色的黑衣保镖迅速下車飛奔這裏。

“是龍彥晟來了麽……”四喜緊張戒備的神經放松下來,一陣眩暈感襲來,加之疼痛,身子一軟,便失去知覺了。 有陽光從落地玻璃窗折射而進,還伴随着陣陣海浪聲,四喜環顧四喜,暖洋照滿整個房間,只是她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間。她環顧四周,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很溫暖,這床又軟又舒适。

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她回想起自己暈倒之前情景仍是心有餘悸。四肢疼痛,全身無力,她知道自己被救了下來,救她的人一定是龍彥晟。

房門開了。

四喜撐起身子,她期待着這個霸道又溫柔的人能出現,只是,教四喜意外的是——進來的人竟然是高老管家。

“四喜,你醒了?”高老管家沒有如之前那樣稱她為“四喜小姐。”而是直呼其名。 但是,這個一貫給人以嚴肅、不茍言笑的老頭對她卻是一直和藹可親的。

就像此刻,他極為自然地走近她,以一個長輩的姿态關心着她并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前額:“終于退燒了。”

“是你救我了麽?”自然地感激他,但內心深處的某個點上還是湧現出一絲失落。

“嗯,”高老管家坐在她的床邊,笑着說,“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三夜了,一直高燒不退,可把我吓壞了。”

“謝謝你!”四喜想要起身,卻被他阻止。

“好了,繼續躺着,待會兒他們會給你送粥來的,你要吃點東西才可以。你的舌頭受傷挺嚴重的,還好沒有傷及神經,要不然說話就要口齒不清了。”

四喜的心裏暖暖的,她能感覺到高老管家對自己的關心是真的,就像蓮姨一樣,他們或許是因為和母親特殊的關系,所以才對自己照顧有加。

“那晚,你怎麽會找到我并救了我的?”話說多了,她感覺到舌頭真的痛了起來,到一刻,她還是不敢想像,如果那晚她沒被高老管家救下,這一刻的自己會是什麽樣子。

“不管怎麽說這次是多虧了你!”

高老管家伸手而搖,阻止四喜的感謝,說道:“景甜小姐來舊宅找老夫人我就知道她定是為了你和先生的事來的。”

說到她和龍彥晟高老管家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四喜的臉瞬即變紅,不敢正視高老管家。

“老夫人對這種事情會有什麽反應我能預料得到,她當即派了保镖陪同她去新宅找人,阿偉是我的人,我給他下了命令必須保護好你!”

原來如此。

“你被他們抓着出了龍家範圍,我就命人一直跟在後面,阿偉一真給我信號指示,找到你并沒有費多大功夫。”

“我想問你一人問題,可以麽?”四喜有很多的疑問急需高老管家的解答。

“你說。”

“你這樣幫我是因為我母親的關系麽?”四喜問得很直接。

讓她沒想到的是高老管家回答得更直接:“是的。”

四喜張了張自己的小嘴,這個回答簡潔又直接,倒叫她不知道怎樣開口說接下來的話了。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因為她才幫你,又或者說是,我當年和她有着怎樣的淵緣,可是促使我寧肯背叛龍家也要幫助你麽?”

他果然能看穿并讀懂她的心思,四喜笑了笑點頭,不知道為什麽,一種親近感油然而生。

“四喜,我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給你這樣一個真相,”高老管家突如其來的嚴肅以及他這讓人疑惑的話讓四喜的心又是一怔,“這些年來我想着這個真相我是要帶去墳墓的,我怕傷害到一些人,也怕傷害到你。”

“傷害到我?”

四喜想不到還有什麽真相可以傷害到她,當時,她進了龍家大門,龍彥晟給了她一個真相,從此她的生活便不再平靜,“真相”二字真像是一個魔咒,讓人望而卻步。

“四喜啊……”高老管家低低地喚着四喜的名字,伸出一手撫摸四喜的腦袋,他的眼神竟似這樣的溫柔和慈愛。

自奶奶去世之後四喜便再也沒有被長輩這樣地關心過,她覺得有暖流劃過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便連眼眶也濕潤了起來。

“你并不是龍家的孫女兒,你是我高瑞的親外孫女兒。”

這個……真相!

這個真相太意外了!這個真相太憾人了!這個真相太瘋狂了!

真相……真相,她一直害怕別人向她說真相,真相向來都是被大家所隐藏隐瞞的,是忌諱的東西,通常都不會是什麽好事,所以,她怕這兩個字眼兒。

可是,這個真相為什麽會讓她潸然淚下?為什麽會讓她激動不已,甚至難以自持?

她要怎麽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一頭花白頭發的老人,他才是自己的外祖父?高寒才是自己的親舅舅?

“這可能麽……這是真的麽?”

眼淚如激流般湧上,她活了二十幾年了,覺得從來沒有一件事可以這樣牽制她的心情,哦,她需要這個真相!她太需要這個真相了!

有多少個夜晚,她強忍着自己的這份感情,羞恥心和罪惡感讓她不敢承認愛上龍彥晟的事實。她在心裏一次次自問:“為什麽我和他會是這樣的關系?”

她在床上輾轉難眠,她進入幻想狀态。

她幻想自己有可能是父母親領養的小孩;也有可能是父親和別的女人生的,母親只是養母;她甚至幻想龍彥晟有可能不是龍老爺子的兒子……但是奇怪的是她獨獨沒想到過母親龍雨晴不是龍老爺子的女兒!

她慶幸啊!

她慶幸自己沒想到,萬一想到了,這個事實可能就又不是眼下這個事實了!

這一刻,她才清醒清楚地認識到,原來,原來自己竟是這樣地渴望和龍彥晟在一起,這份渴望竟可以讓她願意颠覆自己的身世。

四喜一把抓住高老管家的手,她好激動,不!她好開心!

這種開心大過她過往人生當中的每一件喜事,這一刻,她簡直要沸騰了!她想歡呼!

但是,她怕這真相只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她急切地追問:“這是真的麽?是真的麽?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真相?”

高老管家笑着向四喜點頭,四喜的小女兒情懷他怎麽會看不明白,他示意她稍安勿躁。

“往事有點難以啓齒,畢竟我已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四喜開懷而笑,覺得這一段時間壓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陰霾都被驅散幹淨,她想她終于可以做回陳四喜了,那個從來都不會多愁善感的為生活憂傷的陳四喜了!

“請你告訴我吧!請你樂于啓齒吧!請你回憶過往吧!”四喜從床上跳起,跪在高老管家的跟前。

“好好好,”高老管家拍拍她的肩膀,笑容裏充滿溺愛,“四喜,你很愛先生!”

“是!我愛他!很愛很愛他!”

天啊,在人前承認愛上他原來是一件這樣美妙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身體變輕了,心靈變寬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快樂了!

“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你的外祖母于婉清是老先生在香港認識的女人!她的出身不好,舞女出身,這樣的出身早就為她的一生印下符號了,再加上那時老先生已有了正室無法再娶,所以婉清一直被養在香港,她明白自己這一生都沒有機會邁進龍家大門的,她一直郁郁寡歡,因為她很愛老先生。”

四喜嘆了一聲,聽高老管家繼續說道:“她在香港別墅裏自殺,幸好被傭人發現得及時才被救起,老先生讓我陪他一起去了香港。安撫好她的情緒,怕她還是會自殺,老先生就命我留在香港照顧她……”

說到這裏,下面的故事便有了眉目,多情的管家和女主人之間那一段禁忌之戀悄然綻放,結局當然是灰色的。

“我們日久生情,但是,我直到今天也不清楚婉清于我到底是不是有愛,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在寂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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