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入魂川毫發無傷,甚至殺了宗內意圖造反的煉虛長老。。

這件事,一夜豎立起了季非衣的威信。

但是與此同時,各種傳言四起。

有傳言天魔宗少宗主其實已經被宗內哪個不出世的大能奪舍的,也有傳言他本身就是少年天才,又被他父親傳授了特殊功法,才可以修為一日千裏的。

但是所有人都信了,那件事是季裴一個人完成的。

因為天魔陰脈在魔域那就是個傳說啊。好像幹什麽都是正常的,能做出什麽事兒都不出格,有什麽奇跡也很正常。

不僅天魔宗成了議論的中心,月剎宗內也起了一些風波。

月剎宗的現任宗主,從各種謠傳裏聽說了月爻長老參與了這件事,也是非常鬧心。

雖然天魔宗的老怪大多都在閉關,但是也不代表天魔宗是好惹的。他們當然知道月爻就是個人情感作祟才插手了這件事,并沒有什麽其他考慮,非常沖動任性,但是他們也不能跟月爻生氣,因為她可是個煉虛期的大能。

他們做不到壓着煉虛期的大能去道歉,但是為了緩和兩宗的關系,也為了告訴其他宗的魔修這兩大魔宗不會開戰,月剎宗還是送了季裴不少好東西,作為賠禮。

這也是季裴最後平息了內亂才能得到的待遇。

要是何元河現在真的坐上了宗主之位,月剎宗現在送禮的人可就不姓季了。

從月剎宗出發,大隊大隊的法器上運着今年産出的幾百壇月影畫上,還有各種珍寶,法器,看的出月剎宗這次為了安撫天魔宗人是花了大價錢的。

而月剎宗派出來道歉的人,也很有誠意。

正是月爻長老的徒弟。

月爻還有哪個徒弟。當然是當日一起前來的時阡。

宗內的人都覺得月爻宗這位弟子來天魔宗道歉,必定落不得好,能留條命躺着出去都不錯了。

可是不料。

少宗主不但和顏悅色的接待了這位挑起事端的仇人弟子,甚至把他奉為座上賓,請他進入了養魔殿。

“少宗主這是要幹什麽?”

“竟然那麽客氣?”

“不知道的月剎人,還以為我們怵了他們。”

季裴沒他們想的那麽多。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

有人送酒請他哥倆慶功喝一場,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一排排燭火燃在殿下兩側。

高臺上的王座無人。

兩人挪了張桌子坐在殿下的兩排燭火之間,季裴曲着一條膝,動作自然地将手臂搭在這條曲着的腿上。

時阡坐的有些放松,但是也不至于像季裴那樣放松,至少溫潤如玉這四個字還是能夠達到的。

“之前說好了要再喝一次酒。”

“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時阡笑道。

季裴搖晃着手裏拎着的杯子。

“感謝你找到了“蝶夢莊周”,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能找到那麽多“蝶夢莊周”。才讓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

說着,季裴拿起了手中一直拎着的酒杯,向時阡的方向敬道。

“時兄,我先敬你。”

雖然他覺得時阡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但是畢竟事發突然。

何元河暴露野心比前世提前了幾十年,而且行動動作太快。時阡剛剛回到月剎宗還未站穩腳跟,他本來不認為時阡能夠得到傳說中的迷藥。

但是沒想到時阡不僅得到了,而且還是那麽大量的迷藥。

時阡舉杯飲過,垂眸看向空了大半的酒杯,邊摩挲着杯壁,解釋道。

“其實,剛好比較容易得到。”

季裴挑了挑眉,對此一副很有興趣聽的模樣。

時阡也就繼續說道。

“這藥才剛剛煉出來,煉出他的丹師派弟子拿去試試丹藥的藥性。”

“可是弟子貪心,想要拿丹藥賺點靈石。”

“我就剛好僞裝成他人,走到他的探子,買走了所有丹藥。”

月剎宗沒有天魔宗這樣大好的資源條件。所以那麽數千族人的生計還需要,在黑市上賣酒,賣藥才能維持。

宗裏的丹師每天都在研制新的丹藥。

時阡在得知有這麽一個東西之後,立刻去翻了宗內煉制藥物的記錄。

才發現蝶夢莊周也是月剎宗的一個丹師偶然煉出來的。

而且才練出來,剛剛取了個名,還沒有正式實驗藥性,所以看起來就跟路上的大白菜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多有價值。

這次那個煉出迷藥的丹師聽聞這件事的發生,方才意識到可能和自己剛剛煉制的迷藥有關,也慌了神,不僅毀了丹藥的藥方,還自己親自銷毀了剩下的迷藥。

他不是想不到這種迷藥放在黑市上肯定很賺錢。

但是也得有命賺才行。

說到底,這修真界能修到煉虛境的人,還是鳳毛麟角。

一個迷藥能迷倒煉虛期以下的所有修士,還不會被煉虛期以上的大能發現,他的可怕不用多說,看天魔宗這次的亂子,都能了解一二。

這種惹出大亂子的丹藥,肯定會受到不少人觊觎....如果只是觊觎還好,可問題是買藥的人,肯定只想讓自己一方勢力買到這種迷藥。那勢必會對他這樣知道藥方的人出手。

季裴有些意外的摩挲了一下下巴。

有些猜到了時阡接下來會問什麽。

他是真的沒想到,蝶夢莊周竟然是現在才被煉出來的。

他知道這種藥,是因為前世時阡任月剎宗主時,在一次大戰中用到了這種迷藥,将他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全軍覆滅。

最後還是他自己爆發了,才逆轉了情勢。

所以他并不知道,這麽厲害的藥,竟然不是從古傳下來的方子,而是天才丹師自己煉出來的,這可鬧笑話了...肯定會被時阡發現蹊跷。

“你是如何得知這藥如此強效的?”

時阡看向季裴。

他果然問了。

“......”

【系統:這個時候就可以使用,{睜眼說瞎話}了,主人=w=】

就算系統不說,季裴也會睜眼說瞎話的。

季裴放下杯子,十分玄乎地跟時阡說。

“就是,偶爾心有所感。”

在這兒茫茫修真界中,無論是修魔還是修仙,都喜歡動不動說自己是心有所感,仿佛沒點感念都不配修仙修魔。

這簡直是萬金油的回答。

【系統:使用技能{睜眼說瞎話}可信度上升。】

時阡微微眯起了眼。心有所感。

從上一次他就覺得,季裴知道的東西又點太多了。

天魔陰脈......難不成.....

還有預言的能力?

“原來如此。”

季裴玩着手指上的杯子,微垂下的眸子裏有些不明白。

這就知道了?你知道了什麽了

季裴正不解地輕蹙了眉,就聽到了時阡的答案。

“你能看的見天命。”

季裴清冷的雙眸微微一顫,放下了酒杯,深深地往殿下的時阡身上看去。

這麽解釋。

其實也差不離。

書上的劇情,可不就是他們的天命嗎?

看到季裴的神色。時阡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于是,他微捧起桌上的酒杯,淡淡問出聲。

“你所看到的的天命,是如何的?”

季裴沉默許久,沒有回答。

時阡便又擡眼看去。

“我知曉天機不可洩露,但是可否告訴我,一個感覺。”

季裴微微阖起了眼,似是想了很久,才糾結出一個答案。

“挺可怕的。”

時阡有些發愣。

竟然能叫季裴覺得可怕的天命?

難道道修真的戰勝了魔族,踏平了魔域嗎?

“怎講?”

王座邊的紅燭燃的旺了一些,卻未給季裴身上增添一點溫暖柔和的氛圍,他緩緩掀開了眼皮,黑色的眼眸盤旋着深重的戾氣,但是很快又淡了下去。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時阡知道他這是不想說的意思,便也沒有強求問下去。

因為跟天命有關的事,總是犯些忌諱,不便多談的。

伸手揮使酒壺把杯中斟滿,喝起了酒。

等到酒酣耳熱。季裴突然站了起來。時阡有些微醺的擡了眉,看向站着的季裴。

“今天又不會有你那位師尊再攔着,我們不醉不歸。”

“不了。”

“我有事,要去一趟天玄宗。今晚就得走。就不送你了。”

季裴都不用說完整,時阡都能猜到他是去看什麽。

時阡微皺起眉。

“他不是閉關了嗎?”

季裴搖了搖頭。

“就站在山外。不闖進去。。”

“.....”

沒想到他們兩都不在玄琛身邊,他竟然還能攔着他們喝酒。

時阡也站了起來。

其實他還有句話想說....

修真無歲月,這才剛出來兩月,就要回去看一眼,這也太膩了。但是季裴想離開,他也沒有理由阻攔。

季裴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有個東西。可否托你調查一二。”

“是什麽?”時阡反問。

季裴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面裝着之前忠仆交于他的血丹。

“你那個丹師那麽厲害,調查這點東西,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季裴所說的丹師,就是煉出“蝶夢莊周”的丹師。

季裴猜到,時阡肯定已經把那位月剎宗的天才丹師收複了。

他們宴會上發生的事引起了不少勢力的注意。其中最令人驚嘆的事,莫過于竟然有一種迷藥能讓整個天魔宗那幾千魔修都昏睡過去。這個他都知道。

黑市上花了大價錢懸賞那種迷藥。

那丹師要是聰明的話,肯定知道不能洩露出自己有藥方的事,一定會銷毀所有迷藥,所有藥方,才能保命。

這就是時阡可以利用的把柄。

季裴不信時阡在他讨要“蝶夢莊周”的時候,一點存貨都沒有留下。

既然有存貨,就代表着...他完全可以要挾那位丹師。

比如說。如果不能為他辦事,就把迷藥以及是誰做出迷藥的事,全都抖給黑市。

時阡一點都不奇怪季裴能猜到,或者說,以季裴的聰明程度,猜不到才是在裝傻。

他微微勾起唇,爽快的答應了。

“交給我了。”

要不是季裴,他還得不到這樣的人才呢。

..............

雖然是加急趕回天玄宗。但是從魔域飛回天玄宗,還是要了一月。

季裴遮掩了魔氣,重新踏上僞裝成普通靈劍的無殇,落在宗門前。

門外弟子看到飛劍上的季裴,紛紛都有些激動。

“季師兄!數月未見,您是越發英俊了!”

“季師兄,我們可想死你了!”

“你是來交皮毛的嗎?”

季裴接了一個好幾年都沒有人接的任務去了魔域這件事已經被人傳開了。故這些守門弟子,才有此一問。

皮毛?

季裴都快忘掉有這茬子事兒了。

“我還未完....。”成。

季裴的話音未落,遠處就有一粉紅衣着的女子,踏着她的紅菱出現,輕輕落在季裴身邊,取笑道。

“我說你,到底是未完成,還是覺得根本完成不了?要放棄任務啊。”

季裴轉眼看去,喚了聲。

“林師姐。”

“尋了幾根狼毛,你說出來姐姐一定不取笑你。”

“.....”

那應該數不清。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真正沒完成的是另一個。

“還有四年師姐不用太為我的任務擔心。”

在林心雨看來,季裴這就是死鴨子嘴要硬的表現。

“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回來,才在這裏等你。”

旁邊守門的弟子。一聽這話,八卦之心就泛濫了。

難道季裴和林心雨,他兩之間難不成還有相會的約定嗎?

這到底得是什麽關系,出去歷練竟然還要約着相會?這之間肯定有暧昧....

季裴剛想回答林心雨的話,就看到了旁邊幾個瞪大眼睛看着的小弟子,一張褪去魔氣後精致冷清的臉上寫了些無奈。

“你們又想到了哪裏。”

這些守門弟子,就不能稍微換換嗎?

換一些沒有那麽活潑,稍微穩重一點嗎?

季裴不知道,其實之前也有人跟掌門林邵元提議過調換守門弟子。是林邵元自己不答應。

按他的話說。

一定要讓每一個回宗的弟子,感受到家一般的溫暖。

所以守門弟子一定不能太木讷,要會聊天。

然後就被守門弟子,發展成了會聊八卦.....

“我和你們林師姐,提前沒有約定。”

“但是我們應該有同一件要做的事。”季裴看了眼林心雨。

林心雨嬌俏的臉蛋微紅。

“今天是玄琛師叔的生辰。”

守門弟子微微睜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

玄琛真人,竟然還過生辰?

“最近十幾年才過的。”說到這裏,林心雨忍不住也瞥了季裴一眼。

與其說最近十幾年,不如說是有季裴在的這十幾年,玄琛師叔都過了生日。

所以才讓人特別嫉妒。玄琛道長只對季裴一個人特殊。

其實以前她也想跟着他們一起過玄琛的生日,可是他們每一次都能在生辰的前幾天就不見人影,讓她找機會都找不到。

“原來如此。”

季裴見林心雨已經跟他們說清了其中的關系,也沒有再停留,直奔着修煉室而去。

林心雨也不甘落後地跟着趕上去了。

九曲峰的修煉室在山峰的背面,背陽的地方。

到處都是雪景。漫天的飛雪與懸崖峭壁上的修煉室,看起來都是不适宜居住的地方。但是因為玄琛屬冰靈根,所以在這種寒冷的地方,更适合他凝接靈氣。就成了他的專屬修煉室。

季裴剛剛到達修煉室相對的另一頭山巅,旁邊的林心雨已經受不了了。

因為這裏的罡風太劇烈。她的修為達不到,抵禦不了這樣的罡風。

季裴伸手給她罩了個防護罩,她才松了口氣。

“你就道個祝福,就先離開吧。”

“你在這裏待不了多久。”

林心雨臉有些蒼白的點了點頭。

然後對着山的那頭,凝聚靈力,廢力的喊了幾句壽比南山的話。

可不敢說長命百歲。

因為在修真界說長命百歲,那是在咒別人短命。

可是,喊完之後,山的那邊沒有任何回應。

林心雨有些難受的微微垂眸,風垂卷過來,将雪花挂在了女孩的眼睫上,結了一層霜,立刻變白了。

季裴将自己的外袍解了圍在林心雨身上。

“不要太喜歡他。”

“我知道。”林心雨輕撅起了一點唇。

“就是他現在也沒有喜歡的人,我才繼續喜歡他。”

“......”

聽到林心雨這麽說,季裴突然覺得林邵元發的那個任務,未必是想給他女兒提供機會了,沒準也打着讓他女兒趕緊死心的注意。

見季裴沒有說話。林心雨問道。

“你就從來沒有像我這樣非他不可的喜歡過一個人嗎?”

季裴微微眯起了眼。

“有。”

“那你懂,有些癡情的人,伴侶死了,也恨不得跟他一起死了一同歸去的心嗎?”林心雨無比向往那種誓死不渝的愛情。

季裴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不懂。”

....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初是怎麽在林心雨的質問中答了那一問的。

“假如我喜歡的人死了。我一定不會跟他一起歸去。”

林心雨差點就要說他是個冷血的人。

卻聽見了幾乎要化在飓風與風雪的一句冷淡的話語。

“因為......”

“我可以随時為了他死,但是絕不會為了他而活。”

少年身軀在一陣飓風中不動如山,猶如一塊在寒冷孤寂的雪峰上,屹立已久充滿尖銳棱角的怪石,沒人能讓他動搖,也沒人能将他的鋒角磨平。

但是他的話,他的這句話,卻又是一句貨真價實的情話。

林心雨也一怔。

季裴看了眼她,淡聲道。

“你先走吧,在這樣帶着靈氣的罡風中,雖然有保護罩,但是你體內的靈力還是會感應着外界的靈氣跟着紊亂。”

林心雨剛覺得季裴關心的話語有那麽一點暖,就見季裴又微微搖了頭。

“你太弱了。”

“比起追我師尊,還是快點提升修為比較好。”

林心雨嘴角抽了抽。“季裴!你別以為你金丹期,我就打不過你!”

季裴微微挑眉。“你不記得了?幾個月前我就證明過,你确實打不過我。”

“你!”

季裴解了在林心雨身上的保護法罩。

林心雨立刻被風逼得說不出話來。

她指着季裴,臉凍得發紅,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就要冒出來了,最後還是被逼得踏上紅菱先行離開了。

等她走後。

季裴重新看向那邊的山巅。

只是沉默的盯着。

眉心處卻突然發起了燙。

———師尊?

作者有話要說:  5000達成~沒看夠的可以抱走我的專欄收藏作者,入v之後我會盡力日更的,請相信我的坑品哦=w=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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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文《魔尊今天也在逃命》by風歌且行

傳聞當年死得凄慘的樓慕歌被召喚返世,揚言要争奪魔界王座,舉數萬妖魔攻上仙界,禍人界安寧,攪六界平衡,複生前叱咤風雲的風光。

實際上重生後的樓慕歌撿了一個魚妖的身體,羸弱到翻山斷腿,碰見妖怪就吓得發抖,吃個魚都要淚流滿面,處處擔心着被人認出來,碰見點風吹草動就先走為上,到處聽別人造謠他。

魔尊每天都在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傳聞寧韶司對師父恨之入骨,不僅氣絕了樓慕歌的最後一口氣不說,還在他死後将他的住處燒得一幹二淨,人都言這次樓慕歌返世,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昔日的徒弟。

實際上的寧韶司是個等了足足八百年,滿心滿眼都是這個死而複生的師父,看見師父露個肩頭都要偷偷抹鼻血,被師父冷落就要紅眼眶的小可憐。

然而小可憐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把師父壓倒榻上去,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寧韶司:師父,我今天買了一張新床。

樓慕歌:???(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大概就是一個大家都以為師徒之間有血海深仇,但實際上師徒倆人相親相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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