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九元大陸

方家家府。

季非衣要出現在他的壽宴上這件事,的确把方家家主驚的不清。

如果季非衣真的出現必定會出一場大亂,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會亂。

在家人悉心的照料下,方家家主方硯聲暈了一天不到就醒了,穿着一身白色裏衣,渾身無力地從病床上爬起,滿臉的愁容。

他招了招手仆人立刻非常明白地遞上了預告函。

方硯聲接預告函時,手指也顫顫巍巍地,仿佛這薄薄的一張紙燙手一般。“這不會是誰故意寄來,故意作弄我的吧。”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如果能在他院中放下這樣一封信卻不驚動任何人,肯定是個大能,大能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方硯聲又看了眼預告函,這字體不知道是不是季非衣寫的,力度,筆峰,任誰都會說聲好,可是看到底下落名的季非衣,他還是忍不住連連嘆氣。

“這個宴會我不辦了還不行嗎?”

同時在屋裏的不止方硯聲一人,住在方家的散修充當了方家門客的角色,站在一側給方硯聲出謀劃策。。

“恐怕不行啊,家主。”

“就算您此時不辦宴,正道的那些宗門來人或許會散場,但是季非衣是不請自來的人,他怎麽會管您到底辦不辦這個宴會,按他的說法。他只是來祝壽的,可不是來參加宴會的。”

“是啊,家主!必不能不辦這宴。”

“就算您本來已經有了閉門謝客的念頭,這次恐怕也必須敞開大門,盡量多迎些人來。”

“只有各個門派相互傾軋牽制,我們才能安全。

方硯聲咳了又咳,被氣得氣兒都不順了。

可誰讓他們招惹了那位,詭計多端,狡詐無情,實力高深莫測的魔頭。

“好,就這麽辦吧,方家這盤棋,是否能盤活也就靠這次了。”方硯聲擡了擡手,議事的人先站在了一百年,幾個長相秀氣,像大家出生的女婢身後跟着一個孩童蹦蹦跳跳的進了室內。

“木青。功課做得如何了。”

玄琛幾年前見過的小團子已經初見俊秀的輪廓,看着就有一股聰明勁兒,天真爛漫。

“爹,我已經能引氣入體。”方木青說着不禁帶了些小得意。

心情郁結的方硯聲看見孩子這麽童言童語地求誇獎的模樣,心情好了些許,滿是褶皺的臉上終于了添了一絲笑意,他俯身下去招了招手,讓方木青坐在自己床沿上,才誇贊道。

“木青真是小天才。”

“我是土木雙靈根。雙靈根還算不上天才。”方木青輕輕搖了搖頭。

“傻孩子。天靈根這類天之驕子,少之又少。你的靈根,木靈根粗壯,第二靈根又是相輔的土靈根,已經相當優秀了。”方硯聲笑着刮了刮孩子的鼻子道。

小孩子心氣兒高些很正常。不是有句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嘛,更何況,他兒子八歲的年紀正是最跳脫的年紀。

其他門客看見家主心情好了,也及時轉了話題。

“私以為這次開宴也不全都是壞處。”

“這次宴會聲勢浩大,各宗各派都會派人前來,倒是個為公子選師的好機會。”

一般各宗收弟子也就只收十至少十二歲的孩童,他們少爺九歲也該拜師了,趁此機會,肯定能拜個名師。

方硯聲微微搖了搖頭。

“這件事我早有打算。”

懷中的方木青也擡頭看向自己的爹爹。

方硯聲在衆多茫然的目光中,脫口而出了一個很多人都有耳聞的名字。“玄琛。”

“我聽說玄琛少爺一直就只有一個徒弟。”

“如果能讓木青做少爺的徒弟,方家與玄家人的關系也能加深不少。”

還沒等方硯聲繼續說下去,他懷中的孩童先不同意地瞪大了眼。“我不要。。”

“木青,不要任性!”方硯聲厲聲道。他此前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孩子會拒絕。

“公子啊,如果能得玄琛真人教您是您之幸啊。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也就靠着方家和玄家的關系,能夠求他收您為徒了。”

為什麽那麽多人要拜玄琛為師,一則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位大能,二則是因為天玄宗本身就是一個大宗,必有不少修真典藏,如果能進去修仙,肯定要比在家中修煉要好的多。

“可是......他不喜歡我。”方木青窩在父親懷裏,小臉擰巴在了一起,“我也知道玄琛真人很厲害,可我怕他。。”

大概跟童年陰影有關。

聽別人說,他四歲曾經見過玄琛真人一次,還一不小心沖撞了他,多虧爹爹攔着玄琛真人,他才沒有被玄琛真人責備。

但是不知道怎麽了自此之後,他只要聽到玄琛這個名字就犯怵,以至于其他教書先生/女婢都發現了他怕玄琛真人,動不動以他再不做什麽,就叫來玄琛真人來抓他這種事來恐吓他。

而且還一吓一個準。

看着孩子窩在他懷裏的模樣,方家主眉毛一豎,對着方木青身邊的女婢不滿道。“我早就跟你們吩咐過,不要老拿玄趁真人的事來吓他,玄琛真人哪會在意一個孩子沖撞他這點小事。”

“是。”

女婢有些尴尬恬了臉色,其實他們最近已經換湯不換藥的換了套詞兒。

變成了他如果不聽話,會有魔宗之主季非衣來抓他。但是小少爺似乎根本不怕季非衣,還是玄琛真人有用一些。

“那就看看在這次來的修士中,木青能得哪位大能青眼吧。”

方硯聲雖然這麽無奈得說着,但是內心裏仍舊還是想讓方木青成為玄琛的徒弟,畢竟現在這個形式,他很難保證自己的孩子不會成為利益的犧牲品,交給玄琛他更放心一點。

.................................

玄琛說要走。于是,季裴又一次出現在了接任務去的任務大廳。

上次完成的任務,因為他被罰下了悔過崖尚未提交,這次他接了新任務就一起提交了。

提交任務處的弟子,看到季裴的接任務記錄,忍不住放大了眼瞳。

“捉魔域之電疾狼,去其皮....三..萬份!!”

季裴看他如此震驚,有點忘了之前任務需要提交的狼皮份數是多少。

“任務上寫的是多少份?”

忠仆不會給他準備多了吧,太多了也有點假。

“一萬份。”

季裴:“.........”

忠仆這個心是好的,但是與任務目标相比多了三倍.....他可怎麽解釋。

一萬份都看似難以完成,三萬份,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有問題了。

季裴正在心裏想怎麽解釋這件事,提交任務的弟子終于從震驚中恢複了冷靜,“原來一萬份電疾狼的皮毛這麽容易。”交接任務的弟子一副拓寬了眼界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懷疑這件事本身會有什麽問題。“果然是我們對魔域了解的太少了,最近魔域的電疾狼竟比記載中多了那麽多。”

說到這裏弟子特別羨慕地對季裴說。“要是早知道這個任務這麽好完成,這麽大筆靈石早被人領了,季裴師兄好運氣。”

季裴想了那麽多的理由全都白費了。

交接任務的弟子幫季裴畫了完成任務的記號,給季裴給了三萬上等靈石,在看到季裴的記錄裏還有一個差不多時間的任務,就好心的問道。

“我看季裴師兄手上還有一個任務卷軸,不知道那個任務完成的如何了?”

“那個.....不提交了。”

交接任務的弟子一愣,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麽明目張膽的扣壓任務的人。

“不行啊!季裴師兄!你要是做不完,也不能把任務扣押在你那裏啊!這不合規矩。”

“這個任務我要是完不成,估計也沒人能完成了。”季裴一邊翻找新的任務,一邊回道。

他喜歡我,目前還是我和他的秘密。

提交給林邵元做什麽。

交接任務的弟子卻不知道季裴未提交的那個任務的內容是什麽。

只覺得季裴不愧是首席弟子,那是真的自信啊。

季裴找了半晌,最後終于找了個可以遠行的任務。

提交任務的弟子看他又接了個大工程量的任務,越來越無法理解這位傳聞中的季裴師兄是怎麽想的了。

其他人或許理解不了,可是對于季裴來說這種任務最适合他,因為不管任務需要什麽,以他們天魔宗的財力都能提交完成。

....................................................

出了天玄宗,在船型飛行法器極快的速度下,周遭的其他景色都化作了飛影。

季裴穿的并非是宗門發的門派服,而是從戒指裏随便拿的一套往日便服,純黑色的寬大外袍,繡着者銀色暗紋,潇灑利落中透着不羁,又披着件大氅,顯得十分富貴地半倚着一枕。

而他正對面坐着的是一行人出去,一個人回來的時阡。

本來季裴是想獨自一人回魔域的,可是時阡剛好找了過來,就拉着他一起上了法器,捎他一起回了魔域。

季裴手指落在一處,黑子落盤,絞殺地對面白子全軍敗退。

微微一掀唇角,放松了心情。

時阡方看了眼自己的局勢,眼中對輸贏并不是那麽看中,他手指一指給季裴的杯中灌滿了酒。

“你這次回魔域,又找了什麽可笑的理由。”

“捉兔子?捉狐貍?”

他進入天玄境地的時候,也稍稍打聽了一下季裴近來的狀況,聽到他竟然因為捉狼耽誤除魔任務,而被掌門親自懲罰,就忍不住有點可樂。

畢竟平常的季裴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主宰着無數人的性命,翻雲覆雨。

季裴未答,轉移了話題。

"我還未問你來天玄宗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季裴坐在棋盤前,身邊的酒壺還殘留些酒液,他大致已經喝了一些,但是離醉還很遙遠,他很少在其他人面前真的喝醉。

“宗內的機密。”

無聲得笑了一瞬,邊飲着移到唇邊的酒液,季裴含糊道。“你的秘密可真多。”

“只要你的機密,不會成為我會殺你的理由,機密就機密吧。”

時阡微微眯了眼,

他知道季裴不是在說笑,季裴從不以殺人為樂,也從不以輕賤別人性命。

可是如果說他尊重生命,會心軟,又絕不是他。

因為季裴足夠冷酷。

他請季裴幫他除掉身邊的侍從,季裴就能毫無負罪感的殺光了所有人,再問理由,就算覺得理由可笑,也不會覺得殺錯人了。

就算他們現在是朋友,恐怕季裴在權衡過後,也會拿起劍殺了他。

時阡飲了一杯酒,笑道。“怎會,你多慮了。”

季裴沒有再追問,大概到了離魔域魂川還有幾裏的時候,聽到船外的哀鳴,他站了起來,走到船形法器的船頭,往下俯瞰。

只要他一出現,魂川就會無比的熱鬧,長牙五爪得要撲出來。

時阡沒有起身卻也聽到了魔物的哀鳴,他微微垂眸,感慨道。

“還好你從未下去過,否則非得被這些魔物活剝了。”

幾年前,月爻以季裴生母的事做要挾,讓季裴下魂川走一遭。

雖然不知道季裴是如何瞞天過海的,但是他知道些內情,也非常肯定季裴從來沒有去過魂川。

凝視着底下的魂川,季裴難得為這些他不喜的魔物辯解了一句。

“就算我掉下去,他們也不會傷害我。”

前世他親自試驗過得,他越想傷害自己,魔物就會躁動的越厲害,絕對不會讓他傷害自己。

這些魔物,最大的本能就是保護自己。季裴嗤笑一聲,讓自己求死都不行。

“當真如此?”時阡有些吃驚了。

季裴點了點頭。

“我以為他們會很喜歡你的血液。畢竟已經變成魔物的人類喝天魔血能夠成為魔族這個傳說,有不少人都聽過。”

站在船頭,季裴一頭被發簪所束的發絲吹拂的飄散了開來,劃過鬓角,他輕轉過頭來,微微撇了撇嘴。“那種江湖傳說,你也相信?”

“确實不該信。”

時阡輕輕搖了搖頭。“人會相信傳說,是因為他們還是有着美好的希冀的。”

如果自己的親人走進了魂川變成了魔物,恐怕想試試這一傳說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想要讓季裴流血,恐怕是件難事吧。

他連何元河那老家夥都殺了。

在進入魂川之後,季裴看了看距離,踢了一腳時阡的側股。

“快滾下去。”

時阡依依不舍,直接躺了下去。

“都到這個地方了,你就是把我送到月剎宗門口又怎麽了。”

季裴看了時阡一眼,嫌棄道“我才不慘禍你和月爻的事。”

這一世的時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愛拉着他傳些八卦。

幾年前時阡就是個長得湊活的小透明還好,現在時阡可是別人眼裏的香饽饽。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和三棒子打不着的小事兒,摻和進什麽亂子裏。

時阡輕笑出聲。

“恐怕不行。”

季裴稍挑了眉毛,本就狹長的眉眼現出一分魅色,寫滿了疑惑。

時阡的桃花眼微微一彎,堪比彎月,緩緩道。

“因為她以為,我喜歡你。”

季裴一腳将時阡從法器上踹了下去,沒有聽到慘叫,就知道他肯定沒死。

重新戴上面具,穿過無數烏雲,季裴站在船頭巋然不動,沒過一會兒,忠仆現了身。

“禀報少宗主。已經到了天魔宗。”

季裴輕“嗯”了一聲。

逆流而上的沉淵,各種樣貌的天險,不同于仙家的碧海藍天、空中樓閣,這裏正是他許久的不見的天魔宗。

雖然季裴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今日會回來,但是各個分臺都有人在等他,臉上的驚喜與敬重,都毫不作僞。

“恭迎宗主回宗。”“恭迎少宗主回宗。”

這數道聲音,在山腹間久久回蕩。

很多人已經把少宗主這一稱呼改口叫做宗主,只是季裴還是比較習慣忠仆以及老一輩的長輩喚自己少宗主。他擡了眸子,映入了這些烏壓壓的身影,毫不動搖地往上走上臺階。

臺階上鋪着的紅毯,是尋遍整個九元大陸才能尋來這幾十米的上等魔獸絨毯。

季裴也沒想過他們會搞得這麽隆重,目光斜看向一旁站着的忠仆,看到他也忍不住微微上揚了嘴角就更奇怪了。

最近,魔域有發生什麽特別令人高興的事嗎?

可是各分站的屬下如果是開心他回來也就算了,為什麽連忠仆都那麽開心。

走進大殿,坐上最前方的寶座,季裴手撐着下巴,目光落在幾個出現在殿內的長老。

原先的長老都被他換的差不多了,就剩這幾個他新封的長老,他們都是他爹原先的護衛出生,忠心耿耿。

前世在他殺了何元河長老之後,才知道還有這麽幾個人,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這一世,他提前去找了他們的歸隐所在,把他們請了回來。

尤其是常戚雲還是他爹原先的忠仆,現在已有煉虛後期修為,可能是因為在黑暗中隐藏慣了,格外沉默寡言。

可這一回他一反常态地先站了出來。“少宗主是否已經決定于那些假仁假義的正道宗門一戰了?”

季裴抽了嘴角,“為什麽你們會這麽覺得。”

“我等聽說少宗主向九元大陸方家下了一分預告函,現如今整個九元大陸都知道方家守護着玄家密境的鑰匙,我們在這種關頭要前去方家祝壽,這無異于挑釁了天下正道。畢竟我們魔域從來沒有進入玄家密境的資格,只有明搶一途。”

“我們魔族龜縮魔域已久,是時候在大舞臺上一展身手,想必在座的魔修也有此意。”

季裴:“.......”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舉怎麽就被他們誤解成了這個意思。

雖然他的确想得到那個鑰匙,但是誰說他就必須強搶。正那個鑰匙不管怎麽樣都會落在那個小孩兒手裏,他就等那個小孩像書中一樣“意外”得到鑰匙之後,再從那個小孩那裏奪取不就好了。他可不在意會不會被人說是欺負小孩。

他現如今去方家,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滅了方氏一族,害得他做了那麽多年的“反派”。

其二是,他想盡快激化一下那些正道的矛盾,只要有他這個危險因素在,那些正道宗門肯定會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鑰匙,為了一把鑰匙争得不可開交,有争論的地方就自然會有裂痕。

道修們最強大之處就是能為斬妖除魔這一個信念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如果能把他們割裂,就不足為懼了。

他的确想過要削弱他們。

可是他尚未想過與道修開戰。

季裴微微垂下眼睫。第一次認同了時阡的說法。

在天玄呆久了,他的心思是真的會變得。

“這事需徐徐圖之,等他們內耗的差不多了,再議也不遲。”季裴語氣一頓。“況且,我們還不知月剎宗有何打算。”

“如果他們在我們出兵之後,進攻我們天魔宗,我們該如何解決?”

忠仆在季裴身後,他是跟在季裴身邊最久的人,也比誰都了解季裴,聽到季裴這麽問,就知道季裴并沒有開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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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宗主。”

其餘幾個長老互相看了看,議論了一下,推上了一人進言道。“少宗主,我們不建議你親自前去。”

“那些道修恐怕都想要取您的項上人頭,雖然您已經足夠強大,我們也能派出最強大護衛護衛您,但是總有危險。我們可以找在道修宗門的內應,讓您僞裝進去。”

“我也有此意。”幾個長老應和道。

“複議。”

“少宗主你覺得呢?”常戚雲面無表情的問道。

“可以。”季裴站了起來,輕一揮手“快做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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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方家人親自出去給方木青求師,聽到方家小少爺要正式拜師修仙的消息,方家人的家門都要被人踏破了,因為原先其他人都覺得以方家和玄家的關系,方家小少爺肯定會去天玄宗,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直接拜玄琛為徒。

很多宗門都嗅到了這是機會,能和方家人套上關系。

這種優待是方家人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差點就要被捧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姓玄還是姓方。

再一看季非衣的預告函又冷靜了下來。

這鑰匙還是燙手的山芋。

等冷靜下來,方硯聲本人越來越敬佩玄家。也就只有玄家人才能在這種追捧下,還能堅守求道的本心。也只有玄家人,在得到了這種鑰匙之後,也沒有藏着掖着,讓人人都能有機會去尋機緣。

在見了衆多誘.惑之後,方硯聲更想讓方木青去拜玄琛為師了。

好聲勸了許久都沒有勸成。

還讓方木青自己跑了出去,怎麽都叫不回來。

從父親那裏跑了出來,小方木青聰明地甩掉了身後跟着他的一衆女婢仆從,獨自一人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父親他們總喜歡自作主張地為我布置一切。”

“.......”

他就是怕玄琛真人。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時候遇上了什麽。

雖然當時虛歲只有四歲,但是玄琛真人那般冰冷的眼神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不知道為什麽大家說的道門典範會那麽看自己,就信了侍女說的戲言。

玄琛會吃小孩!這是只有他信的秘密!

方木青一跑從後山跑了方家的地域,一步一回頭的怕被人發現他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卻一不小心崴到了腳,直接跌到了一個獵人設下圈套裏。

正在他不知道怎麽自救時,一道黑色的人影從天而降。

方木青擡頭一看。

他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人!逆着光,似是朦胧在一處光影裏,更加如夢如幻。

洞外的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方木青的臉立馬紅了,一張幼稚的小臉倔強的仰着卻顯得有些心虛。

“你笑什麽?!”

這麽問了之後,方木青如願聽到了答案。

“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麽笨拙。”如玉質一般清冷,又似在耳邊低語帶着些蠱惑。

這也是方木青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唯一的問題是,他剛剛以為這麽漂亮的一定是女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更的字數多吧~嘿嘿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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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10瓶;世界在變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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