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莫明的心虛

鄒子琛朝我挑了一下眉,手從我腰間輕輕的撫上背,然後停留在內衣扣上。

當我意思到他要幹嗎時,吓的忙坐了起來。

他輕勾唇,倒是沒笑話我,而是說道:“站起來吧。”

我一咬牙,閉上眼,站了起來。

他也沒在說話,只是塗着藥。看來是我多想,人家一點邪念都沒有。

我微微的睜開一條眼縫,見他情神專注面色蕭肅,認真的把藥膏一一的塗在我肚子上還沒散淤地方。

居高臨下這麽看他,他的鼻梁很挺,睫毛很濃密,容廓分明。他的頭發很黑很密,看起來好像也很硬,一根根的立着,打理的一絲不茍。他擡眉時,有一條很淡的擡頭紋。他的膚皮比一般男人要細膩一些,而且很幹淨,找不到半點痘痕。

就在我有點想不透他的皮膚怎麽能這麽幹淨呢?

鄒子琛突然擡頭看我。

我連閉眼都來不及,被他逮個正着,只能尴尬的瞥開眼。

“沒看夠的話繼續。”滿滿的調侃之意。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是怎麽碰見林曉月的?”她該不會真的跑去恒遠面試。

鄒子琛蓋好藥瓶,拿起我的衣服,起身給我穿上,動作很輕柔。我身體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早就不抖了,甚至連肌肉也不緊崩了,真是奇跡。

“她被我們公司錄取了。”他一邊幫我扣扣子,一邊說道。

“啊,”我有點驚訝。擡頭,四目對視,他眉眼很柔和,眼底閃着不明的光。

“她面試的時候成績很不錯,被宣傳部收了。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他說話的語調很平淡又像是在解釋什麽。

我莫明的臉紅了,低頭,輕應了一聲,“哦。”

“餓了嗎?”他突然問。

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快四點了,坐了那麽久的車,又折騰了這麽一翻,估計快六點了,不過外面太陽還沒下山。

“還好。”我如實回答。

“你可以四處看看,我去準備晚飯。”說着,他低頭在我額頭親了一口。

我瞬間石化。

他眼裏含着笑,轉身出了卧室。

我怔在原地,看着他出了卧室,才恍了神,這才發覺自己又被調戲了,心裏竟還有一絲絲甜意。想起他剛才認真塗藥的樣子,臉又燙了起來。

在他卧室裏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半張他的照片,有點失望。他的卧室其實很簡單,一張大床,一組沙發,幾組櫃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想這裏他并不經常住,不然不會這般簡約。

我正想要不要去浴室參觀一下,包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林曉月打來的。

“姐,你去哪了?”一接通,林曉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我在蘇晴這,怎麽了……有事?”我有點心虛。

“看你不在家有點擔心。”林曉月的語氣有點怪異。

“我沒事。”

“那你幾點回來?”她追問。

“不好說。”

林曉月像是有話要說,最後卻沒說。

收了線,我看着手機出神。林曉月看來是真的喜歡鄒子琛,她剛才欲言又止的問題,肯定是想問我,鄒子琛有沒有找我,或者說我是不是跟鄒子琛在一起。

林曉月是在我十五歲那年被父親帶回家的,那時我母親才剛過逝不到半年。因為父親的不忠,我并不喜歡她,甚至很讨厭她們母女倆。于是我變的很叛逆,整天混在游戲廳,寧可四處游蕩也不願回家。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才漸漸的接納了繼母跟這個妹妹。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短信,鄒子琛讓我下樓吃飯。

我收好情緒,起身下了樓。

當我看到餐桌上那四菜一湯,不得不對鄒子琛刮目相看,不管從賣相還是香味都十分的誘人。

“你做的?”我還是有點不信。

鄒子琛理所當然的挑了一下眉,示意我坐下。

“我跟劉青青結婚三年,都不曾下過廚。”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故明思意……我不敢多想,也裝聽不懂,卻無法忽視他眼裏的那抹意味深長。

我的小心髒又開始砰砰直跳。

“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味口,”他挾了一塊嫩豆腐放到我面前了碟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餓了,我竟然覺的他做的每道菜都好吃的不得了,難得把一碗米飯全吃完了。

鄒子琛吃飯的樣子和他的話風,完全是兩個樣,吃飯很慢,細嚼慢咽很是優雅,我甚至都吃的比他快。看他吃飯的樣子,會讓我想起古代的文人雅客。那畫面,就是一幅水墨畫,很養眼。

飯後,他帶我去了後山,說那裏日落很美,一路上,我們像朋友似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等爬到山頂,剛好看到紅日落下,滿天的晚霞真的很美。

我忍不住還在山頂吼了幾嗓子,排解了最近很是郁抑的心。鄒子琛被我幼稚的舉動逗的直樂。

回到別墅,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想讓他送我回去,他卻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說司機已經下山了,而他不想來回折騰,如果我想走着回去,他不會阻攔我的。

呃……剛剛對他的好評,頃刻化為烏由。

“就算我願意住下來,可我什麽也沒帶,大夏天的我總不能不洗澡吧,那還不如殺了我。”我嘀咕。

“你可以将就點穿我的衣服。”他好心的給我提議。

我瞪着他,心想: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總是有點不好吧。雖然鄒子琛看起來對我不會有什麽圖謀不軌,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他起了歹心,我根本逃不掉。

“我在不濟,也不會強迫女人。”鄒子琛像似會讀心術似的一一說出我的顧慮,讓我很挫敗。

我好像除了住下來,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我晚上住哪?”

“呵呵,”他笑的不懷好意,“看你了,你要是願意也可以睡我卧室裏,要是不願意我卧室對門就是客房。”

明明一句話的事,非要說的那麽暧昧。

我瞪了他一眼。他又笑道:“三樓有影廳、游戲室、健身房……你要覺的無聊可以上去玩,我先去游幾圈。”話落,他就轉身上樓,扔給我一句,“你随意。”

我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然後出門,走到院裏那架秋千旁,坐了下來。

山風清涼,迎着面拂過,很舒服。

我先是輕輕的蕩着,随後覺的不過瘾,用腳撐着地面給力,一下讓自己蕩了起來。我有多久沒蕩秋千了……有十年了吧?

我望着天邊,思緒早不知飛哪去了。

“啊!”突然背後被人猛地一推,一下飄蕩了起來。吓的心髒差點蹦出來。

“鄒子琛,你有病。”我轉頭大罵某人惡作劇。可在那轉瞬間,我愣住了……這樣的場景真的好熟悉,曾經的他也是這樣,時不時的吓我,抓弄我。

“怎麽了,吓傻了。”鄒琛穿着泳褲,披着一條大毛巾,笑的那叫一個舒暢。

我恍神,入眼便是他的腹肌,還有結實的胸膛,忙轉回頭。他用手捅了捅我的後腦勺,輕笑,“膽子比老鼠還小。”

我不敢看他。有時覺的他也很幼稚,有時又深沉的讓人害怕。

沒一會,他走到了泳池邊,把那條大毛巾扔到一旁的長椅上,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躍進了水池,看的我瞠目結舌。

鄒子琛游了一個多小時才上來,看來要保持好身材,平時還得苦練。

他見我還呆坐在秋千上,喊了一聲,“進屋吧,天黑了外面蚊子多。”

“哦,”其實我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只是有點舍不得那片星空。

回到二樓,他給我開了客房的門,讓我先進去看看,他去給我拿衣服。

鄒子琛給我拿了件T血,看起來很新,好像還沒穿過。我在身上比了一下,堪堪能遮住臀部,我蹙眉,最後還是進了浴室。

剛才被蚊子叮的幾處奇癢,沖了個澡倒是好多。

從浴室出來,看到鄒子琛已沖完澡,換了身衣服,正悠閑的坐在我床邊。

吓我一跳。

他卻很不以為然的,舉起手裏的藥瓶,“我來給你抹藥。”我下意識的拉了一下T血,我現在下面可是什麽也沒穿,他現在又要抹藥,一會其不是又被他看光光。

“過來呀,你傻站哪幹嗎?”他很是殷切的催促。

“你等我一下,”我忙跑回浴室,把內衣跟長褲套上。

再從浴室出來,鄒子琛看我穿成那樣,眼底全是笑意,看的我很想上去把他那個笑臉撕碎。

抹藥時,他倒是一本正經,沒趁機吃豆腐。而他第二次觸碰我的身體時,我也沒在那麽張緊跟排斥。抹好藥,他問我要不要看電影,說他影廳裏有好多金典的影片,我被他說的有點動心,但我不敢在這樣跟他相處下去,總覺了我們遲早會發生什麽?

在我還沒離婚之前,我是決對不能跟他有什麽,不然連我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于是我婉拒了他,想早點睡。

他倒也沒多說什麽,給我拿了兩瓶水,道了聲“晚安”就退出房間。

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繼母晚上會在蘇晴那睡,讓她放心。随着又給蘇晴發了一短信。不想蘇晴很快就回了過來,說下午林曉月給她打過電話,還問我有沒有跟她在一塊。我問蘇晴,怎麽跟林曉月說的,她說當然是說有了,因為她聽出林曉月是在試探她。蘇晴又問我到底在哪?

我沒告訴她,只說想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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