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向來引以為傲的血鬼術對眼前的少女無用,魇夢忍不住急躁起來。
亮出手背上的嘴,大聲說道:“血鬼術·強制昏倒·催眠低語。”
然而話音剛落,就被日暮靜奈一刀砍斷脖子。
“不是說過了嗎,你那點手段對我而言不起作用。”冷漠的收起武器,靜奈總覺得哪裏不對。
好歹是下弦一……對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下弦,未免有些太弱了吧。
“日暮小姐,小心!”
突然,身後傳來道熟悉的聲音,日暮靜奈下意識運行咒力,用結界術式将自己包裹起來。
“砰!”的聲巨響,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一個球形的東西撞到自己的結界上,狠狠彈開。
“日暮小姐,不要緊吧!”此時,許久不見的炭治郎從前方跑來,見到她關切問道。
見到故友,靜奈心情不錯,雖然相處不長時間,但炭治郎對于她而言是十分特殊的,在對方身邊總覺得心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沒事沒事,多虧了你提醒,好久不見,你跟祢豆子過得怎麽樣?”
“太好了,我剛才上車的時候就好像聞到你的味道,可惜周圍鬼的氣味太重,不然就能早些去找你了。”炭治郎松了口氣,爽朗的笑了笑,“我們一切都好了,你走後就一直記挂着,現在總算是見到了。”
兩人正敘舊呢,一個陰恻恻的聲音猛然冒了出來。
“二位,說完了嗎?”
他倆回頭,只見方才那只被她砍死的鬼,散落的血液化作一根巨大的觸手,支撐着脖子伸了過來。
“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還活着吧,讓我告訴你,我的本體早就跟這座火車融為一體了,也就是說,整個火車裏的乘客都是我的人質,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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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融進車裏消失不見。
日暮靜奈:“……”
她看了看身邊的炭治郎,神情複雜道:“我說,他是不是有病?”
炭治郎有些不解的歪頭。
“本來就是,犯了事兒還特意來告訴咱們一聲,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怎麽對付他。”靜奈瘋狂吐槽。
“日暮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呢。”微微愣了下,炭治郎微笑着說道。
“有嗎?我還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呢。”靜奈撓撓頭,然後對炭治郎交代道:“想要操縱火車,如果是我的話估計會選擇車頭的位置,那個家夥的血鬼術對我而言沒有用,你去保護乘客,我去宰了那家夥。”
“好,”炭治郎幹淨利落的點了點頭,剛好離開,又被少女叫住。
“對了,麻煩你去車廂裏,找一個蒙着眼睛,個子很高的掃把頭男人,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诶?同樣是百年後嗎?”炭治郎有些驚訝,旋即表示知道了,自己一定會保護好日暮小姐的朋友。
“不,恰恰相反。”靜奈搖頭,強忍怒意的說,“麻煩你見到那家夥,狠狠給對方一頭槌,然後對他說。”
“你這個笨蛋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啊!”
炭治郎:“……”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怯怯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飛速逃離。
懷着對某人的憤怒,靜奈沉着臉跑到火車車頭,此時車廂上已經布滿了血紅色的肉塊,看上去仿佛是一只巨大的肉蟲子。
“哇,san值狂掉。”靜奈邊惡心的躲開邊繼續狂奔,在一刀切開肉團後,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滿臉驚恐的看着他。
日暮靜奈沒有跟他廢話,一巴掌把對方扇暈,然後對着車底便是一通亂砍。
然而可惜的是,對方雖然力量不怎麽樣,再生的速度卻非常快。
“可惡!”無論靜奈怎麽努力,最深的一次也不過是看見骨頭,更要命的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她的體力也開始不支。
突然,一只觸手趁她不備,死死纏住了靜奈的腰。
濕濕涼涼滑滑的感覺一下子直沖大腦,不過瞬間,靜奈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啊啊啊啊!!老子要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球踢!!”靜奈當場崩潰,剛要爆發,突然,纏着她的觸手瞬間爆裂。
“喂喂喂,我才不過睡了一會兒,怎麽這個世界一下子往獵奇的角度發展了。”
五條悟笑嘻嘻的站在車頭上,不知在什麽時候,他摘掉了眼罩,頭發有些淩亂的散落在耳邊,再配上白襯衫黑褲子。這副打扮的他一點都不像快三十歲的大人,反倒像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你在那裏擺什麽pose啊!還不快點過來幫忙!”日暮靜奈按住暴起的青筋,對着他大吼道。
“好好,”五條悟看着少女指的地方,“就是你嗎?讓我做了個好夢?”
“那麽,為了表示感謝,我也稍微認真一點好了。”
他緩緩舉起手,擺出了個交叉的姿勢。
“「術式順轉蒼」”
“「術式反轉赫」”
突然,他的背後出現了一紅一藍兩團咒力。
靜奈感受着身邊躁動的力量,面色大變,一溜煙的跑出去老遠。
“「虛式茈」”
兩團咒力融合,迸發出巨大的閃電。
不顧片刻,整個火車頭就被燒成焦炭,并在地上留下了個深坑。
伴随着鬼凄厲的慘叫,周圍塵煙四起。
日暮靜奈目瞪口呆的看着遍地狼藉,雖然他聽說過五條悟是咒術界最強,但沒想到能強到這種地步。
這還是人類嗎?
然而五條悟卻沒有表現的怎麽樣,而是蹲在地上研究起魇夢的殘害,沒一會兒,摸着下巴對靜奈道:“這個東西,好像還在慢慢愈合,需要我再來一次嗎?”
“不用,”靜奈走近,嘆了口氣,“想要殺鬼,需要專門的日輪刀配合呼吸法,或者直接讓他曬太陽,剩下沒有其他辦法。”
她不慌不忙的舉起刀,努力從一堆碎渣中挑出頸骨,随手一揮,剩下的殘骸瞬間變成飛灰。
“哇嗚~~好厲害~~”五條悟很配合的海豹鼓掌。
靜奈白了他一眼,才要開口,忽然想到了什麽,身子一僵,指着周圍道:“你說……你把火車弄成這個樣子,他們會讓我們賠錢嗎?”
“啊?”五條悟也有些發懵,半天,猶豫道:“吶,我要是現在去找五條家的家主,說自己是他的重孫子,讓他給我打一億日元,你覺得可行嗎?”
靜奈:“……你說呢?”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都從對方眼裏讀懂了各自的心意。
“三、二、一……跑!”
兩人迅速飛奔,生怕被人抓住賠錢。
路上,日暮靜奈冷不丁想起剛才那個鬼說的,越是強大的人遺憾就越多,鬼使神差般的開口道:“你剛才,夢到什麽了嗎?”
“有哦,”五條悟笑嘻嘻,“我夢到總算搶到東京會館他家的限量拿破侖蛋糕,那個每天只做十個,我因為沒辦法早起,總是排不到。呀~真是個好夢啊!”
“是嗎。”靜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沒有拆穿他。
另一邊,正在與炎柱煉獄杏壽郎對峙的猗窩座也感受到不遠處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他驚疑不定的望着天邊。如果是平時,尋求武道巅峰的他一定會留下跟那人交手,可現在天邊已經泛白。
他雖是武癡,但對送死不感興趣。只最後看了炎柱一眼,留下句他們遲早還會再見,遍消失在樹林中。
煉獄杏壽郎受了些輕傷,本身實力也在猗窩座之下,知道對方執意要走自己攔不住,也就沒再去管。
轉身去照料一旁吐血的炭治郎,方才猗窩座想要繞過自己攻擊他,少年挨了對方一下,萬幸的是傷得不重。
至于剩下的事,杏壽郎看向仍然冒着濃煙的遠方,還是由主公來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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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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