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得美人同榻
“不……不客氣！請問如何稱呼？”如彬收起銀針問道。
“狄米斯。”
如彬一愣：“你是朗斯國人？”
對方的美眸在暗處一亮：“你會朗斯語？”
“嗯……學過一點……”何止是一點，從她六歲起就一直在無塵的督促下拼命地學習朗斯語，直到現在她也一直在納悶：為什麽要學那麽遙不可及的國家的語言？
也許是因為是在異國聽到鄉音的原因，狄米斯十分很高興，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跟如彬聊起朗斯國的風土人情來，直到四下天色都完全黑下來了，如彬才發覺時候不早了。
“天這麽黑，你一個人實在不便，不如到我家借宿一晚吧。”如彬盛情地邀請道。這一陣子的聊天讓她對狄米斯産生了莫名的好感，而且這樣美貌的女子即使投宿也不安全，正好大姐的房子空了出來，可以讓這個美人兒好好地休息一晚。
“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對方有些猶豫。
“放心好了，我們家是西京最有名的醫館，絕對不是壞人，而且我大哥剛剛有事外出，家裏只有我和妹妹兩個人，都是女眷，你不必擔心。”雖然妹妹行為有些瘋癫，偶爾還會有一個更加古怪的神仙無塵來搗搗亂，不過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狄米斯仍在躊躇。
“不要推脫了！”如彬不容分說地抓起對方的手，把她從地上揪起來，拖着對方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站起來的狄米斯個子不矮，竟然比如彬高出一頭左右。早就聽人說過，西方人無論男女，都比中原人士身體高碩些，尤其女子身材更是以豐滿為美。朗斯國地處東西國家交彙之處，國民血統混雜，更是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如彬偷偷地瞥了狄米斯一眼，在寬大的外袍下面，她的身材似乎稍顯單薄。
“狄米斯。”
“嗯。”
“朗斯國人的個子都這麽高嗎？”
“嗯，差不多。我這樣算是中等身材。”
傳言果然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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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西方女子以豐滿為美，有這回事嗎？”
“沒錯。朗斯國也以此為評判美女的重要标準。”
“那憑你的姿色，在朗斯國算不算美女？”
“嗯……”對方沉默許久，然後輕聲回應：“不算。”
“那真可惜了你的容貌！”如彬惋惜道：“我們青鸾國都是以瘦為美的，你如果常住這裏，提親的人必然踏破了門檻。”
“呵呵……你過獎了。”
“對了，你千裏迢迢地來青鸾國做什麽？孤身一人很危險不是嗎？”
沉默。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你不回答我也沒關系。”如彬記起朗斯國的禮儀中，打探他人隐私是很失禮的行為，忙道歉道。
“我有些事情……來這裏找人。”
“哦。”
“明天……可以幫我嗎？事情有些緊急，我對西京又不了解。”
“沒問題。”如彬爽快地答應。
“希望他們不要那麽快……”狄米斯低低地自語。
漆黑的夜色中，如彬和狄米斯兩個身影借着路邊民宅的光芒匆匆行路，她們身後不遠處，一小隊人馬悄無聲息地行進，為首的一位男子帶着氈帽坐在馬上，揮手示意隊伍暫停行進。
“殿下有何吩咐？”一個手下問馬上的人兒。
男子撥下氈帽，一頭金黃色的卷發露出來，迎着夜風如向日葵般綻放在漆黑的夜色中，英俊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居然被你領先了一步，狄米斯。”
蒙塵草堂裏。
如彬點燃油燈，屋子裏頓時一片溫暖的光明。狄米斯好奇地在草堂裏東摸摸，西轉轉，不時翻翻藥典，嗅嗅草藥。“這裏就是蒙塵草堂？”狄米斯問，眸子裏迎着閃閃的清澈火光。
好漂亮的眼睛啊……如彬竟然有些自慚形穢：“你聽過蒙塵草堂？”
“嗯。這個草堂很有名，以前我的一個朋友曾在青鸾國邊界上受了重傷，幸虧一位金郎中出手相救，才撿回一條性命。回來他就跟我們說西京的蒙塵草堂有神醫坐堂，我們一直都神往不已，只是一直無緣得見。”
“金郎中？不對啊，我大哥一直行醫不出西京的……”青鸾國的西邊邊界裏西京有萬裏之遙，若陽從來就沒出過西京！
“那位郎中，是女的。”狄米斯的眼睛裏微微含了一絲笑意。
“哎？”這就更奇怪了！在蒙塵草堂若陽一直以男人身份行醫濟世，她的瘋妹妹似琳對于醫術一竅不通，只有她懂得醫術也曾經出診過，不過她從沒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啊……
“請問，姑娘貴姓？”狄米斯走近她，低頭看着如彬，一雙美目攝人心魄。
“金……”如彬感覺一陣暈眩，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這個女人，殺傷力太大了！就連身為女人的自己都被電得七葷八素。
狄米斯笑了，眼波流轉間，傾國傾城的高貴之氣蕩漾開來。
如彬很肯定的一點是，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會不容分說地撲過去把她壓倒。女人美麗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一種罪過！突然一個邪念竄進腦海：如果把她賣到求凰樓——不但欠的錢一筆勾銷，明天那些人也不用過來拉走她的寶貴收藏，甚至這樣奇貨可居的胡姬更可以給她帶來些可觀的盈餘，讓她足以在聚友酒樓吃上一年……
聚友酒樓啊……
福彙三鮮和木瓜銀耳羹啊……肚子……好餓……
“你怎麽了？”狄米斯蔥白一般的手在她嘴邊抹着：“平白無故為什麽流口水？”
一陣芬芳的氣息随着狄米斯的動作揮灑出來，如彬緊緊地抓住那只手放在鼻子底下猛嗅，好香，好香！這種香氣是中原沒有的，這香氣不但清新淡雅，更蕩漾出一絲高貴：“這是什麽香？”
狄米斯被她緊緊地鉗住了雙手，一張俏霎時臉紅了起來，她支吾地回答道：“是……玫瑰……我沐浴的時候……會放一點……”
這個味道就是傳說中的西域奇異花朵，玫瑰？在中原流傳着有關玫瑰的無數傳言，據說這種花朵不但花朵嬌媚、氣息芬芳，更是滋養容貌的好藥材，曾有一兩玫瑰一兩金的說法。
“你好香……玫瑰，你身上還有沒有？”如彬狡猾地問，如果能敲到一點玫瑰也算狄米斯付房租了。
“沒有。”狄米斯回答道，過會又想了想，說：“雖然我沒有帶在身上，但是你如果來朗斯國的話，我可以送你很多。”
“唉！”如彬仍然緊緊抓着狄米斯的玉手不放，既然不能敲到玫瑰，那麽能多揩一點香氣也是好的，也許這些香氣也能值幾兩銀子呢。摸過她的手，連自己的手也變得香噴噴的了，既然香氣可以傳遞，那索性再傳遞到更多的地方。
抓起美女的兩只手，在自己醜陋的臉上擦擦。被美女摸過的臉，或許也可以變得漂亮一點呢。
拿起美女的兩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蹭。哈哈，果然好香，這下連衣服上也香噴噴了……
“那個……”狄米斯的手開始掙紮。
“怎麽了？”如彬有點不滿：“就是借你的香氣一下而已，不要那麽小氣嘛。”
“不是……”狄米斯的臉又開始紅起來：“摸到……你的胸了……”
“哦？沒關系的！”如彬大度地說：“大家都是女人嘛，吃點豆腐也沒什麽！”更何況她還沾她的光，借到那麽多寶貴的香味。
“可是……”狄米斯尴尬得無所适從。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為胸部沒有我大而自卑啊？”如彬嘻嘻哈哈地逗她。不過說實話，論身材，她絕對不輸任何人：筆直的腰杆，豐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腿，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羨慕不已的楷模。
別說是這個幹瘦的胡姬了，就算全朗斯國的豐滿女人都算上，她也有信心比過那些女人可怕的水桶腰。
身材是一頂一的棒，長相嘛……咳咳……
以後會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