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要讓她後悔沒有從了他?

帳篷內。

容赫一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接着才看到一盆濃稠得跟血一樣的血水。

眉頭當場就死死擰了起來。

他忘了讓阿秋多送兩盆熱水進來了!

蘇棉循着他的視線看向那盆血水,就道:“她身上雖然沒有致命傷,但她太過虛弱了,我沒敢太過頻繁的翻動她,也就還沒有給她周身徹底擦洗幹淨,只擦洗了傷口處。”

說完,蘇棉就掙開容赫的手,過去看了看藥瓶裏還有多少藥水。

看完又對容赫說:“我得換身衣裳,還得給她穿身衣裳,你出去等我吧。”

容赫看了看她周身沾染上的血色,就道:“你換好衣服後,把不能給人瞧見的東西收一收,然後我讓娘進來幫你。”

給全身是傷的人穿衣服是很耗費精神跟力氣的,他怕她累着。

蘇棉“嗯”了一聲,在他出去之後,從角落裏的一個包袱中翻找了兩身原主的衣服出來。

換好後,剛收拾完相關的東西,就聽見楚氏在外面問:“棉娘,你換好衣服了嗎?我能進去了沒?”

“娘進來吧。”

她話音一落,楚氏就掀簾而入。

聞到帳篷裏面的血腥味兒,她也下意識狠狠皺起了眉。

那天阿赫他們回來的時候,她給阿赫清理完傷口後,整個帳篷裏面就是這般濃郁的血腥味!

猶記得當時棉娘吓壞了,全程都處在愣神的狀态中,今兒卻能泰然自若的給這姑娘清理傷口……

思及此,楚氏看了蘇棉一眼。

如今因為恢複了一些記憶而找回了原本性情的棉娘,要比從前的棉娘可靠得多了。

這對眼下的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讓她不用再擔心棉娘撐不到最後了。

随後,楚氏才看到放在角落裏的六七只野雞跟一籃子野雞蛋!

不等楚氏問,蘇棉就主動對她說道:“那是我昨晚去山裏弄出來的。”

“你、你昨晚一個人去山裏了?”

“嗯,娘別急,我的身手雖然不是很好,但進山打獵找野菜什麽的,還是完全能夠應對的。”

“那也別再晚上去了,太危險了!你後腦勺的傷都還沒有好透徹,萬一再給摔着了怎麽辦!”

“好。”

蘇棉應的倒是很爽快,卻沒有往心裏放。

必要的時候,她該去,還是得去!

楚氏卻是立刻就信了她,然後就看那那姑娘的情況去了。

與方才在外面瞧見時那副死氣沉沉到如同屍體的樣子相比,此時那姑娘滿臉痛苦的樣子顯得格外的有生氣。

楚氏連忙沖蘇棉問:“她能受得住在板車上颠簸一整天嗎?”

蘇棉想了想,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虛弱成那個樣子了,也沒有斷氣,可見她生命力是很頑強的,應該能行。”

“那我們趕緊給她把衣服穿上吧。”

說完,楚氏就跟蘇棉合力給那姑娘穿衣服了。

過程中,楚氏看清了那姑娘全身縱橫交錯的大大小小的鞭痕。

等到給那姑娘穿好衣服,楚氏已經是氣的不輕了,“這姑娘看起來不會超過二十歲,能對她下此狠手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蘇棉沒有接話。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等之後人醒了,他們也就能知道緣由了。

随後,楚氏喚了兩個婦人進來,合力将那姑娘擡到了外面的馬車上去。

蘇棉在她們之後出了帳篷。

一出去大寶就把一個水煮蛋遞到了她面前,“這是奶奶給娘親煮的。”

蘇棉皺着眉接過。

她并不讨厭吃蛋。

但她覺得,她要是一直這麽被投喂下去,她早遲得對蛋生出抵觸心理來!

想着,一碗雞湯又被遞到了她面前。

同時響起的還有大寶的聲音,“本來我是去給娘親端雞湯的,但秋姑姑說我端不動,非要幫我端!”

容秋聽他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服氣,就笑着說:“你本來就端不動嘛!”

大寶氣鼓鼓的扭頭。

他還太小了,确實不怎麽端得動。

但他不想承認!

也不想讓娘親覺得他沒用!

此時,上游容家村那邊。

容列等人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了。

黃氏在這個時候突然大聲叫喊了起來,“他爹!聰兒好了!”

容列從起來就一直陰沉着的臉上瞬間有了些許喜色。

他幾步走到黃氏跟容聰所在的板車邊,就看向正無比虛弱靠在黃氏懷裏的容聰問:“阿聰,你感覺怎麽樣?”

容聰沒有回話,只沒有焦距的看着正前方。

在抽搐不止的狀态下度過了兩日,他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疲軟到無法言喻!

還又餓又渴!

但他又連喊餓喊渴的力氣都沒有!

容列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讓人拿水來。

一囊水下了肚,容聰才慢慢緩和過來,很輕的說了一句,“爹,我太累了,之後再說。”

“好,那你快歇着,待會兒再吃點東西。”

“呃……”容聰點了點頭,卻沒有閉眼休息,而是遠遠眺望向了下游。

容列随他往下游一看,臉色就瞬間難看了起來,“容家村的人昨晚似乎也在河裏放了簍子抓魚,且還好像抓到了不少魚。但處在上游的我們放的簍子卻是一條魚都沒有抓到!估計是他們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把魚都給引到他們那邊去了!”

容聰像沒有聽到容列的話一般,只直勾勾的看着那邊。

事不過三!

他已經接連兩回在棉娘手裏吃虧了!

下回他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不過……

以前他是想讓棉娘做他媳婦兒,如今他卻只想占有棉娘了!

他定要好好蹂躏她一番,讓她用一輩子去後悔沒有從了他!

“阿嚏!”

下游,蘇棉剛把包袱跟裝米糧的背簍都放上板車,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立刻就有好多人轉頭看向了她。

她忙揉揉鼻頭,道:“容聰那厮今天會恢複,定是他在念叨我!”

旁人眉頭立即都擰了起來。

容聰對棉娘的執念那麽深,之後怕是還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見狀,蘇棉忙又說道:“你們別擔心,別說就一個容聰了,再來十個八個的,我也能輕輕松松給收拾了!”

為了緩和氣氛,她故意用了很誇張的語氣。

旁人便在面面相觑着笑了笑後,相繼出發了。

最後容赫牽起蘇棉,擰着眉問她,“娘子莫不是昨夜在山裏擦身時,着涼了?”

“不是,我用的熱水擦身。”

“那娘子下次別一個人去山裏擦身了,把我叫上。”

“幹嘛?你想趁機占我便宜?”

“呃……”容赫有些無奈。

難道在她眼裏,他現在是個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怎麽占她便宜的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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