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脫了衣服躺好
“我記不清了……”安顏睜開眼,眼神有些茫然,“我們都傷的太重了,又沒有任何食物。雖然期間我找到了一些藥草用來充饑,但是在強烈到難以忍受的疼痛跟過度虛弱之下,我意識一直不是太清醒,只依稀記得過了好幾個晝夜。”
“那你說燕北軍的人短時間內不會攻往郭城的依據是什麽?”
“那些人此前在對城主大人用刑的時候,城主大人對他們說過一句話。”
“何話?”
“你們有種現在就攻往郭城。”
“呃……”容赫眉心緊擰,在腦中反反複複的把那句話過了數遍,才轉而對容至臻說:“四叔公,即便燕北軍因為某些原因短時間內不會攻往郭城,我們也還是不能減慢速度。”
容至臻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燕北軍兇殘至極,一旦我們與他們的大軍狹路相逢,我們必死無疑,故而就算安顏姑娘的猜測屬實,他們暫時不會攻往郭城,我們也半分都不能松懈下來,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最後這一句,容至臻是看着安顏說的。
安顏便道:“請問。”
“阿善在山中遇到你們的時候,你手中牢牢的抓着那塊屬于你家小姐的玉佩,這可是有何原因?”
“小姐逃出去之前,說了會帶人回去救我們,所以……我當時做那樣的舉動,應該是覺得那玉佩讓我有安全感吧。”
“如此。”
容至臻點着頭說了這麽兩個字,就轉頭示意秦倫他們可以出去了。
容赫也跟着他們出去了。
少了三個人,帳篷內瞬間寬敞了不少。
蘇棉立刻從楚氏身邊挪開了幾分,然後問安顏道:“你家城主大人還活着嗎?”
安顏搖頭,“我不知道,他跟那些燕北軍的人一起消失了。”
蘇棉“哦”了一聲,又去問楚氏,“娘,今晚有人與她一起睡嗎?”
“我。”
“那娘忙完就跟她一起睡下吧,明天等她精神頭再好些了,我們再來問她旁的。”
“嗯。”
楚氏點點頭,在蘇棉也出去之後,沖安顏問道:“你方才說疼的厲害,還要止痛的藥嗎?”
安顏連忙點頭,“如果你們還有的話,勞煩再給我一些。”
“那我去問問棉娘她手裏可還有那樣的止痛藥。”
說完,楚氏端起邊上的碗也出去了。
出去之後,她就看到蘇棉與容赫他們都還沒有各自回帳篷,而是站在遠處在說着什麽。
走近之後,她就聽見蘇棉說:“關于那塊玉佩,安顏沒有說實話,娘夜裏跟她住一個帳篷要小心些。”
楚氏笑着點了點頭。
那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又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
加之那姑娘眼下虛弱成那個樣子,也什麽都做不了!
而容赫與蘇棉會放心讓她跟安顏住一個帳篷,就是因為安顏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秦倫剛剛是完全沒有聽出來安顏有所保留,以至于聽見容赫夫婦,還有容至臻都說安顏有問題後,他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了。
良久才緩過來将那玉佩遞給了容赫,“既然她有所保留,那這玉佩對她來說應該還有很重要的用處,還是由你們來保管吧。”
容赫伸手接過,正要往懷裏揣,蘇棉就伸手過來搶了去,“姑娘家的玉佩你揣懷裏作甚,給我保管。”
她想着這玩意放她空間那是最最安全的了。
就下意識搶了過來。
完全沒有想到她這舉動,還有她說的話,都有着極強的占有欲。
不僅容赫瞬間有些心花怒放,連容至臻跟秦倫楚氏三人都笑容暧昧的看了她好幾眼。
這時,容嶺在遠處大聲喊道:“嫂子,藥熬好了。”
蘇棉把那玉佩往袖袋裏面一放,順勢收入空間,就朝着容嶺走了過去。
她今晚還得去給幾個人處理傷。
而容嶺容文岐他們,則由容赫去給他們換藥。
等他們忙活完,雙雙回到帳篷的時候,她是累的哈欠連連的了。
然而身為重傷患的容赫卻僅僅是臉上有了些許疲态而已!
看來那五年打仗生涯,讓他把自己身體的潛能都開發出來了,各方面都比尋常人要厲害一些。
對此,蘇棉有些不高興。
因為她會這麽累,是因為原主的身體太弱了!
換成她自己的身體,她肯定不會累到這個程度!
但她雖然已經累得不輕了,卻也沒有立刻就睡。
而是在把楚氏前面塞給她的雞蛋給容赫後,沖容赫道:“你吃快點兒,吃完把衣服脫了。”
容赫剝蛋殼的動作一頓,眼底有疑惑一閃而過,卻旋即就笑着問:“娘子想對為夫做什麽?”
蘇棉頭上的夜視鏡還沒有摘,把他面上的反應看得是一清二楚,沒忍住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都這樣了我還能對你做什麽啊!對你用強你估計會直接去跟閻王爺報道!”
“不會!”
“你別嘴硬!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還有……”
說話間,蘇棉湊到容赫身上聞了聞,又道:“我雖然不怕髒,但我其實是有潔癖的,像你這種少說也有十天半個月沒有洗澡了的人,我是下不去口的!”
容赫有些無奈,“我回來那日,娘給我擦過身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娘子你身上很香。”
她剛湊近過來的時候,他差點就沒忍住摟上去了。
但想到她今天好不容易跟他親近了幾分,不能吓着她了,他才死死忍住了的!
“你娘還能什麽地方都給你擦到啊?別廢話了,趕緊吃完蛋,脫了衣服躺好!”
“那明日娘子你來為我擦一擦,免得夜裏熏着娘子了。”
“你想的美!”
“呃……”容赫笑了笑,兩口把雞蛋吃了,就脫了外衣躺下了。
心裏盤算着明天晚上要怎麽忽悠她來幫他擦身!
蘇棉則立刻十分專注的檢查起了他身上的各處傷。
把需要換藥的地方都換了換。
又給他紮了兩針。
然後收拾了一番,就躺邊上去了。
剛躺下,就見容赫把手伸向了她,“娘子,牽手。”
“去去去!不牽!”
“昨晚都牽了……”
“那是昨晚!今晚跟昨晚能一樣嗎!”
“娘子……”
“呃……”蘇棉給他委委屈屈的聲音刺激的想抓過他的手來狠狠咬上幾口。
他一個大男人!
還是一個上過戰場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大男人!
怎麽擱她面前能這麽不害臊的裝委屈呢!
可她正準備付諸行動,就聽見容嶺在外面小聲問:“大哥,嫂子,你們睡了嗎?”
“還沒呢,怎麽了?”蘇棉立刻坐起身把頭從簾子邊邊探了出去。
誰想容嶺直接撩起簾子進了他們帳篷裏面來,“我剛去撒尿,在竹林後方看到了幾個人影。”
蘇棉眨眨眼。
人影?
容家村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