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醉酒

許小川不疑有他,“林槐,我送你吧,這麽晚不好打車。”

“不用,我騎車來的。”

“你是每天都在這裏兼職嗎?”

“今天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以後都不會來了。”

許小川看着林槐走遠,好半天還愣着,池明遠拍他後背:“別看了,人走遠了。”

“他好努力。”

“再努力不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就你喜歡。”

“對了,我是不是沒跟你說,池總又給我安排了新的任務,讓我去江城出差,說是出差,其實是去幫他盯一個合作的新項目,至少半年。”

池明遠:“老頭又搞什麽?”

上次讓許小川去本市的合作公司,現在直接跨市了。

“不清楚,小道消息說是鄭助投資的項目。”

難怪最近空氣這麽好,原來是少了池淵的管束,說起來至少有一周沒接到過池淵的盤查電話了,原來是去江城了。

池明遠不想聽他們的事,“半年,你跟林槐的事怎麽辦?”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關心這個問題。

“你幫我照顧着點,去之前我會再次跟他表白。”

池明遠有點不爽,又不知道這股不情不願的情緒來自哪裏,反正許小川跟林槐就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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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池明遠沒睡好,整晚做夢,詭異離譜的夢。

夢裏的林槐冷冷清清的面孔下是未着寸縷的身體,他拿着鞭子遞給池明遠,問池明遠要不要試試。

池明遠接過鞭子,扯過林槐将他轉過來,他看到林槐後背滿滿全是鞭痕,性感的,誘惑的,瘋狂的,池明遠将鞭子扔遠,林槐轉身拉着他的手,眼帶嘲諷地看着他:“你不想試試嗎?”

他的鎖骨就在眼前,池明遠在想,用力捏上去不知道會不會碎。

夢裏的林槐拉着他的手,蠱惑道:“池明遠,你想不想聽聽鞭子落在身上的聲音?你是不是不敢?你在怕什麽?池明遠,你為什麽不看我?”

池明遠渾身是汗,似乎在夢中都能感受到林槐的體溫,他的皮膚有點涼,鎖骨周圍的皮膚帶着汗,池明遠想擡手,但是沒力氣……

一陣突兀的鬧鈴聲将他從夢中解救,被鬧鐘吵醒的他煩躁的脫下黏身的貼底褲甩進垃圾桶。

操!

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該死的林槐!

卡着點到公司,意外的在電梯碰到十次有九次提前到公司的林槐。

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一時間說不出的尴尬,快到十六樓,林槐突然出聲:“謝謝。”

“謝什麽?換作是別人,只要我碰到,一樣會幫。”

“謝你沒在許經理面前說實情。”

沒說出他在替弟弟頂班,也沒說他渾身帶着傷,更沒說他差點被一個變态男欺辱,謝他幫他保留尊嚴讓他脫掉昨夜狼狽的外衣今天體面的出現在高聳的入雲大廈。

池明遠先他一步出電梯:“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在意小川的看法。”

林槐愣住,關許小川什麽事?

鄭同修在江城投資的項目出問題這件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池明遠今天跟舅舅通電話無意聽到一兩句,據說項目出了點問題,若是處理不好資金虧損不說,說不定還得唱鐵窗淚。

池明遠不關心這些,倒是對池淵态度挺好奇的,舅舅說池淵到處在求人找路子替鄭同修解決問題,早年外公的公司出現危機也不見他這麽上心,就連他自己公司面臨倒閉他都比現在淡定。

只是辛苦許小川了,在梧城待的好好的被派去江城。

許小川臨行前幾天請幾個好友吃飯,池明遠和林槐自然在受邀之列。

跟許小川熟悉後林槐并沒過多排斥,晚上如期赴約。

池明遠先到,許小川跟他閑聊:“知賀怎麽這麽忙,一回國忙到不見人影。”

“他在國外學過散打,最近無聊到跑去當散打教練了。”

“難怪不出來,不跟你說了,林槐來了。”

“林槐,坐這裏!”許小川右手邊特意留出一個座位,招呼林槐坐過去。

池明遠坐許小川左手邊,擡頭看了眼林槐,他今天穿的跟平時不一樣,連帽的黑色衛衣配牛仔褲,頭發可能剛洗過,順毛蓬松自然,像個大學生,難怪那老變态喜歡。

怎麽又想起那晚的事!

都是熟人,年輕人聚一起玩起來沒個度,大夥兒起哄要許小川供出他現在喜歡的人,許小川幾次看向林槐,臉紅到耳根,好幾次想張口又缺點勇氣,林槐對他一直冷冷淡淡,雖說是同意做朋友,但仍就一直将他拒之門外。

唯一知情人池明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們煩不煩哪?人小川兒都不想說,逼他說有意思?”

氣氛一時尬住,林槐隔着許小川注意着池明遠,他今天似乎心情不佳,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許小川趕緊圓場:“聽說他們家有道招牌菜,魔鬼辣椒炒牛肉,你們敢不敢嘗?”

“這有什麽不敢,不就辣椒,誰怕誰啊!”

許小川叫來部長點菜,一番下來氣氛再次點燃,許小川也被朋友們拉到其他座位玩起猜拳游戲。

林槐很難參與到這種場合,多數時候他都是這靜的,給人感覺不合群的。

跟他同樣顯得不合群的還有池明遠,池明遠屁股一挪坐到剛許小川的座位,也不管林槐願不願意,自顧自的與他碰杯:“來,陪我喝兩杯。”

林槐看着他喝,一杯接一杯。

最後一杯酒喝完,他喊:“服務員,再來兩瓶,白的。”

林槐看着一桌醉的東倒西歪的人,對服務員說不用。

許小川嚷着送林槐回家,被他其他朋友架走,最後只剩下林槐和趴在桌上的池明遠。

“還能走嗎?”林槐拍着池明遠臉頰,問道。

“還能喝,繼續喝!”

林槐:“起來。”

池明遠被架到門口,醉眼迷離,将庫裏南鑰匙扔給林槐:“去,開車。”

林槐架着他往路邊走:“站穩,打的,你家住哪?”

“家?我家在北京呢,開車吧,開到北京,北京歡迎你,在太陽下分享呼吸……”

林槐被他吵到不行,将他往路坎一扔:“站不穩就坐穩,再不說你家在哪把你扔馬路邊。”

“許小川兒,你他媽兇什麽,老子不想回家,回家,家裏沒人,一個人都沒有,我媽病了,在醫院,我哥死了,我也沒爸,我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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