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裴沐菲眸子裏流轉着的妩媚神色讓施政有些分神,但是箍着她的手絲毫沒放松,她只得半帶着挑釁地激他:“施政?你是不是跟我做了太久,對別的女人都沒感覺了?”
施政将她從沙發上抱起來直接将她壓|倒在客廳的地毯上,接着便扯|下她的褲子,之後動作娴熟地脫|下她的黑色內|褲。
裴沐菲急得直接用長指甲扣着他的脖子使勁兒劃了一下,施政的脖子上直接就出來一道血印子,施政呼吸粗|重地看着她,解|下自己褲子上的皮|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捆|在頭頂,然後雙手摸了摸被她劃得出血的地方,冷冷地笑了笑。
“你個變态!放開我!我沒空和你玩S|M!”裴沐菲最恨他用這種變|态的方式對自己,因為這樣的行為總是向她透露着一個訊息——他沒把她放在心上。
試問有哪個男人會熱衷于和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玩S|M?
在他面前裴沐菲總是表現出平時鮮少有的歇斯底裏,以前她低眉順眼,到後來她下了決心要和他一刀兩斷不再任他折|磨。裴沐菲在施政面前有多丢人,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施政依然繼續着手上的動作,扣緊她的肩膀直接一個挺|進,直直地推到她身|子裏。
“嘶——”裴沐菲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險些疼得掉出來。
他像是要懲罰她對他的反抗,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進得深,裴沐菲手用力抓着地毯,手背上的血管都驟然突出來了,她疼,但是又不想開口求他一句。
看着她極力忍耐着的表情,施政将她扶起來,抓着她的腿讓她再次環|上自己的腰,動作交替間就觸|到她最敏|感的那個點,裴沐菲身子抖了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疼不疼?他能讓你疼得這麽厲害不?你跟他也能這麽快高|潮?”他把她手腕上的皮|帶解|開。
裴沐菲好不容易喘過來一口氣,就聽到他這樣無恥的問題,于是咬牙切齒地看着他,說道:“我跟他不需要做也能高|潮,因為我愛他。”
“裴沐菲,我說過的,惹火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呵,壓根沒打算要你的什麽好處。何況你這種人,能有什麽好處給別人?”
施政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和她再多說一句話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會全盤崩塌,裴沐菲的确有本事在幾分鐘內就把他的怒火激起來。
扣着她肩胛骨的手更加使勁兒,死死的扣住她讓她迎|合自己的撞|擊,施政覺得,做|愛是迄今為止他發現的唯一能讓她服軟的辦法。
裴沐菲長長的指甲跟着他進進出出的頻|率在他後背上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指甲黏黏的,都是他的血,她現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宣洩自己的情緒。
以前她的低眉順眼,都是裝的,她裴沐菲絕不吃虧,他讓她疼,那麽她就将那些疼痛加倍還給他。
她疼他也得跟着一起。
他身|下動作幅|度越大,她就摳得越用力,那力道大的縱使是施政這般能忍的人都覺得背上像被火灼了一般。
最後他直接射|在了她體|內,裴沐菲用了渾身的力氣在他背上劃了最後一個血道子,聽到他悶哼了一聲才滿意地收了手。
她的手指上都是血跡,指甲本來就長,再加上劃得用力,手心裏都是黏膩的感覺,裴沐菲從地上站起來,随手拿起他的襯衫批在身上,走到電視櫃前蹲下拉開邊上的抽屜,拿出一盒避|孕藥摳出一顆來就幹吞了下去。
苦澀,還帶着點血腥的味道,和她現在的感覺一模一樣。
本來說好結束,到最後還是犯|賤由着他胡來。真他|媽的難受。她看着四周熟悉的壁紙和頭頂的吊燈,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
施政看見她蹲下開抽屜的時候就知道她準備吃避|孕藥了,他拖着她做的時候很少帶|套,每次都要她事後吃藥,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直接買好幾盒避孕藥放他這裏,完事兒之後就立馬去吃。
後背上被她抓破的地方隐隐作痛,施政盯着她有些落寞的身影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跟灌了鉛似的。
又重又澀,還疼。
他走到沙發前,将自己的西裝外套拿起來,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又跨步走到她身後。
“頭發撩起來。”
裴沐菲背對着他,聽到他暗啞的聲音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就被他用手擋在小|腹前攔住。
施政直接把她的頭發壓到耳後,然後把她耳朵上的耳釘拿下來扔地上,然後打開手裏的那個盒子拿出來一對新的給她戴上。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至少裴沐菲是這樣覺得的。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
“哦。”
“行,我接受,就當是被你睡了那麽些年賺來的。”裴沐菲撫着自己的耳垂笑了出來。“東西送到了,你想做的也做了,那我能走了麽?”
施政剛剛平複下來一些的情緒又被她這句話激起來。
他一直都覺得裴沐菲這個女人是他人生中第一道解不出答案的題,因為她這種人本身就是以一個難題的身份存在。
其實男人并不喜歡太過強勢、聰明的人,女人糊塗點可以愛,溫柔點可以疼,嬌氣點可以哄,可是像她這麽硬的女人,只能讓人手足無措。
直接攬住她的腰就将她壓在牆上,嘴直直地撞上她的唇,不斷地啃咬,裴沐菲覺得口腔裏已經有些血腥味,而且剛剛吃過避|孕藥再被他這樣一陣折騰,胃裏翻江倒海的。
直接踩了他一腳才掙脫開他的桎梏,裴沐菲已經完全不顧形象,捂着嘴就幹嘔起來。
施政看着她的樣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走到沙發邊把她的衣服拿起來然後又折回去站到她面前,随手把她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後說了句:“你走吧。”
裴沐菲惡心的勁頭緩過一點之後便将地上的衣服拾起來,在他的注視之下一件一件穿上。
她走的時候依然是是平時的樣子,沒有半分的妥協之态。
“施政,我祝你早日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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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門走出去的那一刻施政便伸手撫上了額頭,手上還殘餘着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嗆得他頭疼的感覺愈重了幾分。
一場愛做得跟打仗似的,大概也只有他跟裴沐菲能到這般境地了。施政洗澡的時候水淋在後背上,她給他劃下的血道子又開始滲出血絲,施政看着白色毛巾上的血跡,心下有些浮躁。
他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和裴沐菲能進行的是不是僅僅只是身|體上的交流?
愛和不愛,這樣的概念從來沒在他腦子裏成過形。就算是對江琰,他也從來沒有像對裴沐菲這樣死纏爛打過。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第二天是家宴,施政晚上沒睡好,眼睛有些腫,施禮和他一起到的,停下車之後就等着他和他一起走,剛看到施政腫着的眼睛的時候施禮就笑了出來。
“哥,昨天晚上沒睡好?”施禮剛下班,還穿着警服,臉上挂着一絲邪氣的笑,一點兒沒有警察的樣子。
施政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一句話就噎得他無話可說:“嗯,工作忙,你又不管。”
“……”
施禮覺得自己剛才問他這個問題就是在自讨沒趣,搖了搖頭便走進家裏。
其實說是家宴,無非就是施博禦回國之後在家無聊,每個星期喊他和施禮還有餘嬈回來吃一頓飯,施博禦已經56歲,施政回國不久之後也回來了。
施禮進餐廳之後,餘嬈已經和施博禦坐在餐桌前了,施禮拉出椅子坐下,然後問:“怎麽不見我媽呢?”
施博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悠悠地開口:“你媽媽和你姨媽出去逛街了,不回來吃。”
“逛街?咦,嬈嬈,”施禮看向餘嬈,“你咋沒一起走?對了,你男人呢?”
“我腿疼,懶得出去。”餘嬈撇撇嘴,“什麽我男人不男人的,那是我老公!他今天忙,不來了。”
“他倒是每天忙。”施禮還沒來得及接話,施政冷冷的聲音就傳進了耳膜。
“呃,施政哥哥。”餘嬈吐了吐舌頭。
施政沖她微微颔首,然後看向施博禦,喊了一聲:“爸。”
施博禦點點頭,“都來了就吃吧,今天你媽不回來,對了,施政,有人跟我說昨天晚上你帶了個女人回家。”
施禮和餘嬈對視一眼,賊賊地笑了出來。
施政眉頭微蹙,繼而有些漠然地開口,“大概看錯了。”
“嗯。”施博禦輕笑着,語氣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我也覺得肯定是他們看錯了。我就說了你肯定沒女朋友。”
“嗯。”
“你和你弟弟都不小了,該找就找吧,我和你媽沒那麽封建,正經女孩子就行。”
施禮聽到找女朋友這種話,連忙擺擺手,“爸,這事兒真急不得,要找也是我哥先找,我工作又忙又危險,等我升職了再考慮這事兒比較好。”
“早跟你說了警察不是那麽好當的。”施政語氣淡淡。
“你們行了,姨夫,咱們吃飯吧,我要餓死啦。”餘嬈撅着嘴撒嬌,然後朝着施禮死命眨眼睛。
這話題要是再繼續下去,黃花菜都該涼了。
☆、零五、罰